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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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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太宰身体太弱原因,恶魔织田作抱着太宰回到了摆渡船上,选择用普通的方式回去,而天使织田作则在确定太宰无恙后,先瞬移回了那个坐落于半山腰处的小屋,说要把那边的狼藉收拾一下。
此时天地已经完全没入黑暗,紫红色的圆月升起,青黑色的云缭绕在圆月周围,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越来越阴沉。
夜间的死无葬身之地不宜久留,为了加快速度,恶魔织田作几乎把摆渡船开成了快艇,阴寒的劲风呼呼而过,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寒意,恶魔织田作把怀中的人放了下来,想把外套脱下来先给太宰披上,然后才发现自己不仅没有穿外套,甚至还有些衣衫不整。
愣了一下,恶魔织田作抬起手,稍微理了一下自己衣服,同时一层暗蓝色流转着魔界花纹的保护结界将他和太宰笼罩了起来。
之后恶魔织田作蹲下身,沉默地检查起了太宰的伤势,或许是逃跑的太急,又或许在太宰的计划里并没有之后的事,太宰还保持着两个织田作把他塞进被窝里时的装束,全身上下只穿了薄薄单衣单裤,赤着脚,连鞋都没有穿。
所幸太宰伤势并不算重,主要以擦伤为多。
恶魔织田作仔细检查了一番后,掌心凝着一簇淡蓝色的火团,目光专注,挑着把太宰身上几处比较严重的擦伤恢复如初。
摆渡船以最快的速度在湖面上乘风破浪,太宰半坐半靠在小小的甲板上,在不算小的颠簸中,太宰被恶魔织田作宽大温暖的手掌握完了手腕握脚腕,身体不稳地随着船摇晃着,无处安放的目光大部分时间在乱飘,小部分时间悄悄观察恶魔织田作的脸色,乖巧无比地配合着恶魔织田作动作,大气不敢出。
把太宰身上流血的伤口都治疗完后,恶魔织田作脸色终于缓和了些许,惜字如金地对太宰说:“好了。”
太宰见状终于松了口气,如蒙大赦般快速扣好了自己衬衫的扣子,把或主动或被动挽起的衣袖和裤腿放了下来。
恶魔织田作想了一下又对太宰叮嘱道:“回去后不要说我帮你治疗过。”
太宰何等聪明,立刻明白了这是恶魔织田作在帮自己减轻‘罪状’,忙不迭小鸡啄米似的点了头。
接着心念电转间,太宰拉住了恶魔织田作刚刚熄了蓝色火团的大手的小指。
太宰不敢太亲密,只讨好性地轻轻晃了晃。
恶魔织田作的目光明显柔和了很多,语气也没那么生硬了,问太宰:“怎么了?”
太宰看到了希望,巴望着至少先让一个织田作的态度松动下来。
可即使有那么多世界的记忆,太宰依旧不知道怎么才能哄一个生气的织田作,而他自己被人哄慰的经验更是少而又少,唯一有参考价值的就是今天的经历,太宰回忆着之前天使织田作劝哄自己的话,舔了一下自己干涩的嘴唇。
太宰鼓起勇气,斟酌着台词小心翼翼道:“不要生气了,想要什么你说,我都答应你,织田..先生。”
恶魔织田作:……
太宰完全不知道自己踩了雷点,还满怀期待地看向恶魔织田作。
就事实而言,太宰已经拿出了自己最大的诚意,而对他来说,被织田作需要比织田作喜欢的分量重得多,太宰多希望找到一个理由,一个定位,以方便自己说服自己是有价值留在织田作身边。
太宰茫然地看着恶魔织田作的目光沉了下来,刚刚的软化如同逝去的潮水般完完全全消弭不见。
“织田先生?”恶魔织田作平板地重复道,语气冷得似乎能掉冰渣:“怎么不再生疏一点,干脆直呼我全名算了,太宰治。”
被叫了全名的太宰如坠冰窟,接不住恶魔织田作冷厉的眼神,连恶魔织田作的手指都不敢拉了。
在织田作面前他能轻易被戳破那层本应坚固的外壳,像个惊慌失措的孩子,很容易被伤害,又很容易被安放。
太宰不知所措地说:“对不起……”
恶魔织田作气郁地抬手敲了太宰的额头一下,太宰没防备,眼睛被敲得泛起了水雾,呆呆地拿手捂住了自己红了一小片的额头。
恶魔织田作努力不让自己的情绪表现在语气里,道:“没让你说对不起,太宰,如果你连叫那个名字的能力都失去了,我想要的至少现在你还给不了。”
太宰完全愣住了。
恶魔织田作朝太宰张开了手臂,做出等待拥抱的姿势,认真道:“这次自己过来。”
太宰像是受到了蛊惑,明明眼神还是惶然的、濡湿的,身体却不受控制地摇晃着扑到了眼前织田作的怀抱里。
恶魔织田作把太宰抱紧,拍了拍太宰后背,说:“这不是能做到吗,不是很难吧。”
“织田..作……”
太宰轻轻喊了出来,太久没有在清醒的情况下流畅的叫出这个名字,尾音都在犹疑似的发颤。
“嗯,以后就不要再叫错了,太宰。”
恶魔织田作说,像对待一个捧在掌心里的宝贝,低头珍惜地吻了一下太宰柔软的发顶。
船靠岸了,夜间风大,太宰细微的哽咽几乎消散在了风里。
恶魔织田作抱起太宰走下摆渡船,起了点逗人的心思,意有所指似的轻轻拍了拍太宰的后臀,苦恼地说:“这么委屈啊,一会儿等戒尺抽断的时候该怎么哄你啊?”
“……啊?”
太宰僵住了,不安地抓皱了恶魔织田作的衣服,没听出恶魔织田作声音里的笑意,反而想起了自己的初衷。
太宰小声讨价还价道:“那轻…轻点好不好?”
恶魔织田作有一搭没一搭拍着太宰的后臀像是考虑又像是驳回,太宰像个被拿捏了弱点的猫咪,一动不敢动,局促地整个人都冒起了热气,等不到回答,便开始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
“那个…其实,织田作想怎么罚都好,就是抽断的话果然还是……”太宰咬住了嘴唇,自己都迷茫自己再说什么了。
“嗯。”恶魔织田作表示自己在听,示意太宰继续。
太宰觉得自己又说错了话,懊恼般地弥补道:“啊,我随便说说的,还是按织田作的想法来吧,就算到那种程度也是我应该的,怎样我都接受的……”
“真的吗?”
恶魔织田作问太宰,“不论我让你做什么太宰都接受?”
“嗯……”太宰点头,默默做好了觉悟,脑海里已经提前开始预演的画面不断推翻又重设,埋在织田作胸口的脸颊控制不住地发红发热。
恶魔织田作一本正经地道:“我明白了,表现好的话,太宰最开始的那个意见我会考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