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我太聪明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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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我对着卫星导航的路线行驶在几条国道交叉的地方。
沿海的地域气温相对底特律的气温会更低。好在我准备了几件大衣，而且这附近最近没什么风暴强气流。天上的云层很薄，阳光还是可以细细地洒在我身上。仙子的能量来源是什么，那她就会从这里获得能量。比如说我天然地青睐阳光，听说卢瑟有红太阳灯还特地托人代购了几个。
红太阳灯本身是用来做什么的我并不在意。
18.
因为这里来往车流量并不大，我也就放松起心情让车辆开启了自动驾驶。我还得抽空把今年的市场目标和考察的工作再亲自校对一遍。这事说不上费脑子但肯定是个比较杀时间的活，所以佩洛西才会推一部分给我这个赴鸿门宴的人。
“鸿门宴吗？”
听到我们对话的露西在队内通话里小声地问道。“可那是韦恩家族啊。”
是啊，韦恩，布鲁斯韦恩，甚至他再往上两三个父辈我也认识。在我那些被各种痛苦挣扎包围的日子里，没有苦尽甘来没有天降横财，只有罪犯和犯罪在我的生活里翻来覆去地捣弄我。我对实质性改变了哥谭的韦恩家族心中有感激敬佩，但说实话对于我这种小人物底层的角色——
恨啊。
那种感觉就像是冬天跌破的伤口表面的血，以为愈合了凝固了但其实它只是浮于表面，不抹药它就永远不会好转。这是生在哥谭骨子里的蛆做不到药到病除。我也只是那里的小蛀虫，他们杀虫剂喷洒下去阵亡的炮灰。冬天雪层上的斑斑点点的灰烬，这就是我的构成。为什么不救我？为什么不看着我？凭什么光顾着制裁那些大罪犯我身边的这些却成了漏网之鱼？
凭什么我拿不到合格的身份？凭什么他们能获救过上另一种生活？
哥谭，我恨你啊。
19.
车子报警了。
我迅速切换成手动驾驶，然后停下车检查。我这辆保姆车平常夜巡就没用到过，报警系统是正常的。出现这种情况是它检查到了有犯罪行为发生的可能性。嗯……大概就像艾登皮尔斯的手机那种？虽然不像他可以精确到百分数，但我的报警系统好歹也是从魔法世界带来的产物，这方面不至于出错。
我确认腰带里东西齐全，打开门下车，顺便“咔哒”一声锁上了。
这里是两个农庄，一个农舍用来养牛鸡鹅之类的牲畜，另一个是住人的。看着年久失修，到处都是蜘蛛网。我谨慎地一步一步朝那个看起来是住人的房子走去。
拦住我的是两具人类尸体。腐烂得已经露出白骨了，我拍照上传。仔细检查发现实在没什么别的信息，只能判断出自从他们死了之后已经过了几十年，而且这两人附近植物动物生长速度极其缓慢，似乎都在避着他们。从姿势来看，大概率是谋杀。
但这都几十年过去了，我也只能叹了口气，拜托露西帮我查一查几十年前这附近的案件然后继续探查。
20.
屋内是腐烂的一桌菜，我能辨认出来还是因为那些陶瓷或是银制的餐具，它们紧密地排列在一起。上面盛有的是腐肉和密密麻麻的蛆虫。这是一种同时具有视觉和嗅觉冲击的场面，我几乎下意识就要吐了出来。我冲出门外吐在了门外，在木质的台阶上。当然几十年过去，这里也近乎腐烂，这屋子后面还有个小池塘，气候潮湿、青苔长得到处都是。吱呀吱呀地响着的台阶，我踩着它走向另一间农舍。
尸体，裸男和撕裂的男性。我冷静地记录下来，然后再次返回那一栋。
我迅速根据地形判断出这个农舍还有一间地下室。地下室，地下室，地下室在哪……
我拉开这扇小门。
21.
又发现两个。一个女孩，一个被悬挂起来的男人。这些人留下来的东西因为时间太长几乎都不可考。我画了个十字退后，准备上到地面。
一阵怪风袭来，地下室的门发出巨大的声响，然后毫无悬念地关上了。我掏出手枪瞄准着随时可能出现的异物，还是什么都没有。我挑了挑眉，然后从腰带里掏出一组凝胶便携式小型炸弹安装在地下室的称重柱上。“抱歉。”我边安装边小声说道。
22.
我炸完地下室之后顺便把这两个农舍都烧了。神清气爽地上了车之后，我发现我手背上竟然沾上了一条蛆虫。
什么时候沾上的？
我用镊子取下放进了小型的试管，然后又塞进腰带。
23.
我终于开到了哥谭。路途还算遥远，所以我并不打算直接就去韦恩庄园拜访。况且布鲁斯韦恩没有限定时间，不是吗？尽管对于一场鸿门宴来说，算是比较古怪的了。
我提前预定了酒店，因此把车开到停车场之后拎包入住了，顺便拒绝了侍者帮我停车和拿行李的要求。谁会放心哥谭这边的人呢？就算你是韦恩集团旗下的五星酒店，我也不会把自己的东西交给陌生人保管。
我听到那个侍者向他的同伴埋怨现在的服务行业是越来越难做了。然后他又抽上了一支烟，用评价的眼神盯着女前台看。
我睡下了，这里是哥谭。
所以我才会睡着的这么迅速。
24.
我起的不算早，一通电话把我叫醒了。是佩洛西发给我的战损报告和昨天新的情报。
“我们干架把露西家旁边，就是员工宿舍那栋撞坏了，三楼以下都不能住人了。然后路面要重新修整，你得重新和市政府申请，虽然他们巴不得让你全权包揽。”
“账单发给你了自己看。”
我沉默了几秒，佩洛西也没讲话。
我试探着开口。
“我昨天烧了两座房子……”
佩洛西“嗯”了一声。
我琢磨着。小声地再次开口，“有点不对劲。有很多尸体，以防万一所以销毁了。”
佩洛西笑了两声。我听到有击中物体的声音，像是刀刃刺进了树干，钝钝的。
然后是他的声音。
“你不用和我们报备的。我们相信你。”
25.
大概九点多我才出了酒店的大门，酒店的保安和我挥手致意。
等下……为什么要挥手？
这是一个信号。作为酒店门口最外围的那一个人，我几乎是在瞬间反应过来——这是群抢劫的、或者勒索的！
我愤恨地咬了咬下嘴唇。这该死的故乡，头一次回来给我的见面礼竟然是这个，在不甘心之余竟然还有些许的理所当然。我在心情的波荡下迅速掌握了对面的情况。他们一股脑地向我涌来，大概是要留着人质谈条件，所以在我双手投降之后把我绑起来丢到了墙角。四支小队，至少还有两支在屋顶或者街道远一点的地方接应他们。
一个人，打不穿啊。
26.
接着这些人迅速掌握了场面，一个人都没死，因为大家都非常配合地走完了流程。剩下还能站着的人被劫匪用武器指着，逐渐变成一个越来越小的圆。现在应该是他们提要求的时候，而眼下这群非富即贵的客人们会为了自己的命而拼尽全力塞满他们的腰包。
我蹲在墙角，这不是什么出场的好时机。
大白天的也不会有什么蝙蝠侠和罗宾。
等警察？我早报过警了。
让我的朋友们场外支援？精准导弹打击还是花钱买通劫匪？更何况蝙蝠侠出了名的排外，公司的人应该是派不上用场了。
我边思考边磨断了绳子。他们绑的很用心，但绳子的劣质又恰好弥补了这一点。
27.
哦，有人来了。是泰坦的人。我吸收着暖洋洋的阳光，今天是个哥谭少见的大晴天。我提前在绑我的那两组人身上装了纳米炸弹——炸不死人的那种，纳米的意思是威力很纳米。当年在我了解到蝙蝠侠的不杀原则后就提前设计了这一批“玩具”。
红罗宾落地，长长的棍子被他握在手里。我看准时机丢出了一个催泪瓦斯。
祝你好运，小义警。
28.
解决几个雇佣兵是很轻松的，红外线墨镜很适合在这种情况下使用。
我低头闪过左边来的一刀，然后用力握住他的手腕。“啊——！”他发出一声惨叫，手脱力，刀也掉到了地上。我立马用手抓住他的肩膀向下一拉，膝盖猛地顶上他的脸。他晕了过去。我再拽起他丢向前边的几个人。被绊倒了呢。
我掏出刚刚收缴的灭火器。这样连着砸过去很考验力气和控制力，毕竟不能让他们死了。
对吧，红罗宾。
我躲过他的长棍。
29.
炸弹爆炸，刚刚还站着的劫匪们都倒了下去。甚至不少都昏迷了，还被我又炸了一下。
催泪瓦斯散去，我好整以暇地和人质们蹲在一起，手上绑着的是我自己掏出来的软绳子。老天，我实在是太关心这些哥谭义警的心理健康了，我都要被自己的行为感动了。
我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阳光洒在我脸上，刚刚的最后一点肌肉酸痛也消失了。
红罗宾盯着我没说什么，解绑完就闪走了。
30.
红罗宾换下制服。
“布鲁斯，斯黛娜身手很好，可以注意一下。”
他身上当然也被我贴窃听器啦。
我只听到这一句，然后他啧了一声，毁掉了我的机器。挺有意思的，不是吗？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我太聪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