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任务进度99% ...
-
“任务序列:Nr7…”
“位置坐标：5324号星球…”
“时间坐标：20230509…”
“任务进度：99%…”
“good luck！”
恕己低头看了眼系统为自己选择的服饰，白衬衫黑西装，伸手摘下眼镜看了看。
嗯，是有些不满意。
“teris..”
“我在。”
“西服不方便行动。”
“目标星球不存在危险战力。”
“黑西装配金丝眼镜？”
“yep！”
“不要用你的取向为我选择适配服饰。”
“teris的取向就是主人的取向，teris虽是星壑公司出品，但却是因为主人才存在。”
……
“我知道，但我已经很久不这么穿了。”
“行动服属于未来时空，不适合在5324号星球穿着。”
“罢了。”
恕己把眼镜重新戴好，摸了摸右耳的耳钉。那是个s字母的金属耳钉，这个耳钉就是teris的物质形态。
“切换脑内模式。”
“收到指令，正在切换…”
等待了五秒，脑中传来teris的声音，“主人听见了吗？”
恕己没有开口，而是在心里回应她，“听见了。”
teris是星壑出品的第三代服务系统，被棱组织二次开发后拥有脑内模式。佩戴者在执行任务时，不需要开口说话即可对系统下达指令，降低了任务的危险性。
“搜索碎片位置。”
“收到指令，正在搜索…哇，这个星球好大。”
“时间紧迫。”
“…明白。”
星壑的系统产品，出厂时无任何设置。佩戴者在戴上的那一刻，系统收集使用者的各项数据才会生成各种不同的性格，所以teris说自己是因恕己而存在。要是不了解恕己本人，光看teris这古灵精怪的样子，可能会以为主人就是这样。
事实绝非如此。
其实teris也不是一直都这个样子，一开始的她虽然也爱闹但是另一种风格，只是恕己发生了变化，她也随之变了性格。teris的性格因主人改变，而恕己的性格因奉一改变。
“找到碎片位置，正在生成地图…”
恕己的镜片上开始慢慢呈现出5324号星球的完整样子，然后放大、在一个位置拉近，显示出一个国家。
“碎片位于5324号星球…”
teris继续放大地图。
“f国…”
继续放大。
“h市…”
“teris..”
“主人，我在忙。”
恕己嘴角向下一撇，是无奈的表情。
“…我知道。能不能直接给精准坐标，我说了，时间紧迫。”
“5324号星球距离我们原时空最远，信号越弱，我能力越弱嘛，你又不是不知道～”
“不准撒娇。”
“…哦。”
“当前位于：h市鸣台体育馆。”
“体育馆？”
从恕己的眼镜里呈现的画面来看，体育馆里正在办演唱会。teris在馆内搜索目标，画面在台下人群中来回移动，最后聚焦到舞台上。
“已锁定目标。”
舞台上是个四人乐队。键盘手、鼓手、贝斯手…目标锁定的那个人，是吉他手兼主唱。此刻，其他乐器都安静着，而他闭着眼，弹着和弦，慢慢地轻轻地哼着旋律。台下观众屏息凝神，认真聆听着。当导入的旋律完毕，他清唱歌词。
“I only got one life,one life”
“Tonight I’m gonna live mine,live mine”
“I’m gonna have a good time,good time”
“I wanna be...”
他睁开眼，瞳中是各个角度打来的灯光，闪耀地如宝石一般让恕己想起在时空穿梭时看到的流光。
“Free”
鼓、贝斯、电子键盘一下就从沉睡中醒来，舞台瞬间像被他点燃了一样。鼓点激昂，低音贝斯爆发强大的力量。而他站在舞台的最前面，手中的吉他像被他赋予了生命。
恕己愣神，不仅因这个舞台还因为这个画面把他带回了与奉一初见的那日。那天在舞台上的奉一闪着光，那个光芒是恕己从未见过的。就这样，曾对艺人嗤之以鼻的恕己开始听音乐，只有黑白灰的世界一下被点亮。
“已查实碎片身份。”
teris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打断了恕己的回忆。
“姓名：左以然”
“性别：男”
“年龄：23”
“身份：已燃乐团主唱兼吉他手”
“亲属关系：父母双亡，无兄弟姐妹..”teris顿了一下，轻叹了一口气，“唉，有点棘手..”
“怎么？”
“左以然在不久前被邀请客串电影，近日电影上映，左以然爆红…”
“…多红？”
“这就不清楚了。根据网络搜集资料显示，总之是比元景还红。”
元景是奉一的社会身份，就是为掩盖棱组织杀手这一秘密身份而存在的。也是恕己第一次见到他时，他在舞台上的身份。
“…主人，”teris有些担忧，“拖得越久，碎片对未来产生影响的可能性越大。要是被时间执警发现，不用我说了吧..”
恕己用手扶了扶眼镜，恢复了平日冷峻、理性的样子。
“争取速战速决吧。”
碎片收集开始前，接到Nr6任务的那天
在莫先生的办公室，温度是恒定的，但奉一总觉得里面的气温好低。不知是因为大理石地面，还是因为办公室内的装潢是一致的黑白色系，亦或是每每来这都是需要执行特别艰巨的任务使得心情很沉重。
莫先生的办公桌上只有一叠白纸、一支笔和一个能够投射又能处理事务的高机能服务仪器。角落里的龟背叶从未生长过，那应该是假的，只为了摆设。靠那面墙放着的沙发，一点使用过的痕迹都没有。
也对。莫先生是棱组织的领导，进这间办公室的人都是来汇报工作的，只能站着，谁能坐沙发啊？棱组织听命于懿先生，这张沙发，应该只为懿先生准备。可惜懿先生非常神秘，从不露面。
真是浪费。
办公室里的百叶窗一直是半合上的状态，应该是为了隐蔽吧？不过棱组织的基地在地下，关窗是防谁呢？或许是为了心安而已吧？奉一在心里默默猜测着。
此刻，莫先生坐在办公椅上，背对着奉一和恕己，冷声道：“这次的任务，都清楚了吗？”莫先生的声音没有半分情感，一直是命令的口吻。
恕己和奉一同时回答到：“清楚。”
“你们搭档了六年，我相信你们打配合的能力。”莫先生回身，站了起来，双手按在桌上，身体向前倾，直勾勾地盯着两人。这姿态，非常有侵略性。“棱组织的规矩不用我多说，但这次任务，我有新的要求…”
莫先生嘴角微微上扬，眼神里全是阴狠，瞳孔深黑像被毒液浸没，整个人充满了危险的味道。“以往任务失败，只要抹掉痕迹，不牵扯到组织就可以。但这次，若是任务失败，你们要引爆一级炸弹，炸毁现场。”
奉一猛地抬头，惊讶地看着莫先生，愣楞道：“可是…一级炸弹是毁灭性的，需要..需要人为引爆啊？”
莫先生的笑容越来越明显，丝毫不打算遮掩自己狠辣的心思。“对，你没理解错。这次的任务若是失败，你们只有死。”
恕己一言不发地看着莫先生，他在观察，而观察分析后的结果是，莫先生已经决定了，不可能改变。“…这任务我一个人能完成，不需要奉一协同。”
莫先生突然大笑起来，表情越发狰狞。“恕己，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想让奉一退出任务绝无可能。这个任务需要先关闭警报系统，系统一被关闭就会被目标察觉，目标会马上开启备用防御，到时候我们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所以这次行动非得要一人负责关闭警报系统，一人立刻接近目标并除掉。这两件事，你说说你要怎么独自完成？”
“我…”
莫先生的眼神像利落的手术刀，割开胸膛，能把你的心看个清楚明白。“这个任务是s+级别机密，现在奉一已经知道了就不可能全身而退，你以为组织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恕己没有再说话。他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了。
“清楚任务就出去做好准备吧。与其挣扎逃避任务，不如想想怎么圆满完成。”莫先生坐了下来，双手交叉，闭上眼休息了。
两人从莫先生的办公室出来，恕己刚带上门，奉一立马开口问到。“你为什么不想让我一起执行任务？”
恕己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揉了揉眉头，淡淡道：“你外套的第三颗扣子松了。”
“哈？”奉一低头看了一眼，第三颗扣子的线不知被什么扯开了。现在扣子正耷拉在胸前，像人奄奄一息的模样。奉一倒不以为意，一把扯掉纽扣。线头崩开的声音，像是扣子死前最后的惨叫。
“多大点事，你还是先回答我…”
奉一还没说完，恕己打断了他。
“多大点事？想象一下你正在执行任务，刚经历一场打斗，扣子的线已经断开但你并不知道。你身处敌方基地，正在躲避搜查。你躲在黑暗的角落，敌人的脚步声渐近，你屏住呼吸不想暴露位置。你用手捂住口鼻，手臂碰到了这颗扣子，扣子因断了线掉落在地，和大理石地砖碰撞发出声响…”
“停！”奉一止住了恕己说故事般的言论，“一颗扣子，能有多大声？”
“就算你幸运，这声音没有被听见。但扣子掉落时，侧面着地。力的作用下，扣子开始滚动…”
“好好好！”奉一自知理亏，摆摆手，用大声量压过恕己，“我懂你意思了…”
“有理者论理，理亏者喊叫。”恕己讽刺完又补了一句，“综上，就是我不想让你执行这次任务的原因。”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任务进度9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