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生而高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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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蒙斯克：
今天是你的一周岁生日，我……」
我停住了笔。
……憋不出来一个字这种事情不要太真实啊。
*
在一通七里八里的扯皮后，我们双方都已经在精神上气喘吁吁，最终各退一步。
「公安可以帮你找人，只要你安分待着。」
尽管对''公安是否能找到松下佑介''这件事持怀疑态度，我还是点头了。
能动用一点点国家机器的力量总归不是坏事。
我早已习惯了在黑暗中等待。
但等待不代表我可以安心地把寻找松下佑介这件事情全权交给公安。
人总得有planABC……Z不是吗。
我冷静下来以后，一个想法便慢慢在脑海中生长。
——如果我真的是被主动抛弃了。
那么。
要是我做好了我本来就应该做到的事情。
要是我写出了松下佑介期待中的小说。
——他会回来找我吗？
然而，尽管我有天赋——我当然有天赋，这是写在我人设中的最关键的关键词之一——灵感并不是说来就来的东西。
找怪眉毛公安要了笔和纸之后，我以惊人的毅力坐在三平米的小房间里，cos马桶上的沉思者整整四个小时。
我停止了思考。
*
畸目原安分了，但没完全安分，甚至可以说是完全没安分。
他天天看见风见裕也就抓上去询问进度，风见裕也愁的头发和眉毛一起掉了一半。
''我现在去食堂都绕道走！''风见裕也哀怨地控诉道，''完全找不到啊降谷先生！真的不是他在忽悠我们吗？！''
''……你先尽量安抚住他。''
降谷零只能这么说。
找不到人，倒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按他们的分析，「松下佑介」极有可能就是组织成员，那么畸目原知道的就有可能什么都是假的。
降谷零决定充分相信下属的能力——他也只能相信风见裕也可以搞定畸目原。
因为他正在头疼另一件事。
组织似乎、好像、也许、大概、可能，是不找到畸目原誓不罢休了。
''……一个星期了。''诸伏景光紧紧拧着眉，''一群疯子。''
整个里世界都被搅起了暗流，黑暗中的眼睛一双双睁开，无论组织的初衷是不是这个，再这样下去，蝶翅掀起的风暴一定会酝酿起来。
令人触目惊心。
''……虽然有所猜测，但真正可以看到的时候，才发现组织的体量远远比我们猜测的更大，更深，更难以触及根本。''
降谷零喃喃自语。
就像北欧神话里的世界之树，吮吸着一切腐烂与腥臭来谋夺生存，根系深深的贯穿了整个地球，仅仅是摇动都会另世界颤抖，若试图以暴力将其拔出，土壤也必定会分崩离析。
那么问题来了。
「畸目原」到底有什么魔力，值得这样一尊庞然大物投下如此专注的目光？
*
''再回忆一遍？''
我放下笔，眯起眼睛，''就是我好好地待在家里，结果'啪'地一声被恐怖分子闯进来，我下意识用能力修好窗户——''
''——你等等，什么叫'用能力修好窗户'？''
''嗯？就是咻的一下，就好了……确实很难形容，不然我演示一下？''
我就现场演示了一遍，抬起头，撞见了怪眉毛公安破碎的表情。
''你之前为什么不说啊？！''
''诶？我明明说过了啊，你们自己可以翻笔录本啊，不是有写笔录吗？''
''……谁会真能往这方面去想啊？！！''
''为什么不？只是能修一下窗户而已，又不是什么很逆天的能力。''我和风见裕也大眼瞪小眼，''就算你们没有能力，警局总会有很多能力者吧？''
风见裕也茫然了。
''啊？是这样吗？''
我肯定地点头。
''绝对的是因为你的衔级不够吧？''
风见裕也很丝滑地被我说服了。
*
打发完可怜的小警察，我又坐了下来，突然间，脑中的灵光一闪而过。
我眼睛一亮，连忙铺开纸，接着上一句话落笔：
「今天是你的一周岁生日，我却因为第七批暴动而没能给你办成生日派对，真的很抱歉。
不过没有关系，即便没有派对，贵族们也总不会错过你的生日，毕竟你是未来的公爵嘛。也不知道你看到这封信是几岁的时候了，应该是6岁？这个时候你应该把基础的单词都认得差不多了。
说起来每年你生日给你写一封信，还是你姐姐提议的呢。她期待你出生好久啦，就像鲜花期待属于她的蝴蝶，阳光期待属于她的露与雨。
一个女仆冲撞了安凯希家的马车，本来应当处死的，但是我想想今天是你的生日，就把她救了下来。
天呐，你一岁的时候真的很可爱，脸蛋像你爸爸，但是眼睛像我。算你没有浪费，毕竟你母亲我的眼睛可是全比哈特都找不出另一双的紫罗兰色呢。
我小时候听他们形容孩子像天使，我还觉得这个比喻实在是俗套，现在才发现沿用至今是因为它过于贴切了。
看着你纯净的眼睛，我觉得我的心灵仿佛被圣水洗净，我的脊背仿佛涂满了香油，好像下一秒就可以长出翅膀，飞向我主我父我神的天国。
赞美主的慈悲与恩德，使罪孽如我们，也能拥抱天国的使者。
永远爱你的母亲
玛格丽特.索德兰 」
写完最后一笔，我长呼一口气，结果这气不到一半，门''砰''地一下，再度被甩开。
我以为是风见裕也，正要回头，冷硬的触感便从后脑传达到大脑皮层。
略带戏谑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畸目原先生，我们boss有请。''
我鼓起勇气，斜着眼睛瞄了一眼后方，一个金发黑皮挂着难以描述的笑容，白手套握着黑手/枪，一眼就看得出不是好人。
……
随随便便就可以被罪犯闯进来的垃圾公安迟早完蛋。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生而高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