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上贼船是否搞错了什么》薄海冥勾

48、第 48 章

　　你颤抖地瘫坐在地，抬手轻轻抚上他苍白的脸。

　　神威单膝跪地，只看着你笑了一下。他周身遍布着刀伤，钴蓝色的眼睛却干静地不见丝毫怨意。

　　他明明是那么热衷于战斗的人，却任由你单方面伤害他，压制着自己的夜兔之血不曾反击。

　　你的眼中涌出眼泪，仿佛伤不在他而受于你身。

　　你真的砍了他好多刀……

　　———

　　“那女子生前，本是个普通人……当年，她被主人家挖去双眼，最后丟置于铁笼中受蜘蛛啃咬而死。巨大的痛苦与怨念使她无法成佛离去，化为了厉鬼时时纠缠那户人家。使那户人家的家丁都离奇死去，生下的孩子早早夭亡……财主夫妇作为被怨恨的主体，每日都要在梦魇中承受被剜眼之痛。”

　　“我们寺庙的住持于是受人所托前去超度……提出的方法是需那财主以名贵的琉璃作料制成一对假眼，放置入那女子的坟墓中的眼窝处。”

　　“但此事却并未了结……”
　　“最后那珍宝义眼，竟被寺中得知此事的僧人所盗。”

　　“那女子的怨魂再次燃起，只是这次连住持也无法说服她……只能在寺院中盖起一间屋舍，四角压上地藏石像镇压。又以佛珠串上的菩提子作她的眼睛。而那位住持……最终也以肉身为封印，献祭自己做成法阵。”

　　“也因此，那怨灵所处之地，但凡是修佛修道之人都无法接近……地藏石与院中的封印会在日积月累的怨念中染上污秽，需与此事毫不相关的普通人打扫封印的房屋。”

　　“而那女子曾受人欺骗，恨透了男人……所以四角镇压的地藏石像上的晦气，必需由与她年龄相仿的女子擦拭。”
　　年轻的僧侣与年迈的僧侣跪坐于堂，向你们讲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忽然那年轻人重重地将额头磕在地上，他微微颤抖着说道：
　　“都是我的错……师父他是因为我才不得不出此下策找来你们……”

　　那老僧侣叹息一声，缓缓继续说道：“那份诅咒的力量……不止于此。长久以来，‘她’不仅要让我们活着，还要这个寺院经久不衰地存在下去……每一位寺院的住持，都必须在封印损毁前再次献祭法身。”

　　“是因为我……”那年轻人似乎哭了，哽咽地说着。
　　“一年一度的社祭即将到来，将军大人非常看好这次祭祀活动……但以我的能力却远远做不到处理。师父他其实早已做好了献祭准备……但是因为我的软弱而不得不延迟了。”

　　“是我苦苦哀求他多停留一会儿的……”

　　“请相信……让你们遭遇此事绝非纳僧的本意。”那老僧双手合十作揖，定定地俯身鞠躬。
　　“纳僧未曾想过封印竟然松动至此……本想祛除污秽能够多稳定法阵一段时日。但是却……”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说清楚。”坂田银时的脸上正贴着纱布，却丝毫没影响他此时散发的怒意。
　　“我们的同伴差点因此丧命。”

　　那老僧沉默良久，最后开口道出实情：
　　“说来惭愧……此前，也找过旁人……但他们都是在听说完事情后就立马断然拒绝了。”

　　“偌大的江户……无人愿意帮忙。”

　　最终这个谈话不欢而散，在临走时，那位老僧却叫住了你。

　　“那怨魂之所以能在重重镇压下附身于您的身体，或许……不单单是封印松动。”

　　“您的灵魂，似乎与身体有着比旁人更大的间隙。”

　　那老僧掏出一枚雕刻成莲花样的白石挂坠。

　　“这是……”
　　你惊讶地问道。

　　“寺院中代代相传的舍利子。”
　　那老僧叹息着说道：
　　“此举是纳僧……出于愧疚所为。请姑娘务必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