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番外0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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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番外与正文接轨）
汤姆对于自己的生日从来没有什么期待，就连来到霍格沃茨也并没有改变他对生日的态度，每年他和凯瑟琳生日的时候都是圣诞假期，其他的巫师都纷纷回到家里和父母和亲人团聚，学校里——不，准确地说是斯莱特林，只剩下他和凯瑟琳两人，让这样一个似乎需要被纪念的日子只剩下冷酷的孤寂，像是命运的螺旋，锁住了他和凯瑟琳一生的轨迹。
1939年12月的最后一天，汤姆和凯瑟琳二年级，和去年一样，选择在圣诞节留在霍格沃茨。城堡外的雪下得特别大，整座城堡似乎被厚厚的白霜压得透不过气来。凛冽的风在四塔之间回荡，空气刺骨寒冷，尽管霍格沃茨的圣诞装饰一如既往地闪耀迷人，华丽的圣诞树上挂满了金色的星星与闪烁的魔法饰品，尽管在礼堂吃饭的时候邓布利多一直在与留在霍格沃茨的零星几个学生说笑，汤姆还是兴致缺缺。
“汤姆，你的妹妹怎么不在？”变形术教授邓布利多在问候了一圈留在霍格沃茨的孩子之后又转向安静地用叉子插着豌豆的汤姆，问道。
“她说不饿，去图书馆了。”汤姆抬头看向邓布利多说道，眼前的这个教授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住在霍格沃茨，似乎不像其他教授那样喜欢他，而且那双锐利的蓝眼睛似乎要将他看穿……对了，他需要做一个有礼貌的巫师。“教授。”他补充道。
“那真是可惜，我还觉得今天的早餐做得味道很不错呢，麻烦你转告她，如果饿了随时欢迎来大礼堂享用美食。对了，祝你们生日快乐。”
“谢谢您，教授。”汤姆用叉子将豌豆一颗颗插起来，但他的思绪已经飘远。
早餐过后的霍格沃茨的气氛异常安静，走廊上几乎没有学生，只有几位年长的教授和学院的小妖精们在准备节日的食品和装饰。霍格沃茨依然笼罩在冬天特有的宁静中，唯一可以听到的声音，是风吹过高塔的呼啸声。
“汤姆，今晚我们去禁林吧。”
凯瑟琳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寂静。她穿着一身厚重的深绿色巫师袍，倚在霍格沃茨图书馆的角落的一个窗台上，手里捧着一本厚重的书，眼睛轻轻眯起，仿佛在思索某个秘密，而她的声音充满了憧憬。
“禁林？”汤姆抬起头，有些意外地看向她。凯瑟琳总是个比较遵守规则的孩子，但是却在今天提出禁林，那个充满禁忌和危险的、学校命令禁止他们进入那个地方？汤姆在教授面前也一直扮演的是好学生的角色，因此，对于凯瑟琳忽然提出打破校规的想法更是令他不解。
“你想找什么？”汤姆低声问道。
他与凯瑟琳的关系从来没有什么界限，她总是能够轻易地听从他的提议，或是反过来，他也从不拒绝她的决定。
“我们还从没去过禁林不是吗？我听……海格说过，禁林有无穷的宝藏，还有独角兽，能给见到他们的人带来无尽的好运。与其被困在城堡里度过无聊的一天，你觉得我们去禁林碰碰运气如何？如果碰到独角兽就许个愿，比如明年就能离开孤儿院之类的。”
汤姆沉默片刻，他站起身，朝着窗外望去，灰色阴沉的天空与白雪交织成一幅冷峻的画卷，映射在他眼中。禁林，霍格沃茨最为神秘且危险的地方，在圣诞节这种寂静的夜晚，禁林里会出现更多宝藏，但同时，任何一个明智的学生都知道，收获往往伴随着风险，那些迷失在黑暗中的幽灵般的存在……那些绰绰的黑影，是否会要了他们的性命？即使他能够化险为夷，是否会有人知道他前往禁林的秘密，然后为斯莱特林扣分？
凯瑟琳静默地坐着，雪花轻轻打在窗玻璃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她的目光始终盯着她哥哥的脸，等待着他的答案。
终于，汤姆垂下眼，目光与她的目光交汇。那一瞬间，汤姆感受到了一种不言而喻的联系，仿佛两颗心脏在同一时刻跳动，虽然没有任何语言，却有一种奇异的默契。
“禁林，”凯瑟琳低声说，“去看看吗？”
汤姆没有回答。
禁林，那个被禁止进入的地方，总是带着一种神秘的诱惑。当他为了得到魔杖而将自己包装成一个礼貌的巫师，喊着邓布利多教授的时候开始，他就戴上了面具。但只有他自己清楚，偷东西、修习被禁止的知识，和对规则的蔑视，那才是真正的他。为了力量，为了他自己利益，使得他同样渴望去探究那些更黑暗的未知领域。凯瑟琳，作为自始至终唯一的陪伴者，似乎是唯一一个能够理解他心境的人。
“你为什么突然提起禁林？”汤姆问道，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好奇，“你不怕吗？”
凯瑟琳的嘴角微微上扬， “怕什么？我们留在学校过圣诞，又能做些什么呢？去主动寻找那些属于我们的圣诞礼物可比待在这四壁中强。”
心中某种莫名的冲动被点燃。他等待一个理由，一个借口，去做些不被允许的事。凯瑟琳给予了他这个理由，她在等，等那个能引领她去探索未知的契机，或者重新获得魔法的奇迹，而他应该提供那个契机。
“好。”他终于开口了，“今晚就去。”
*
入夜。
两人穿过钟塔庭院，契地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汤姆优秀的幻身咒帮助他们避开了偶尔巡逻的的看守、离开城堡的势力范围、和禁林外的最后一个木头小屋。寒风刺骨，雪花像针一样刺痛肌肤。汤姆和凯瑟琳走在通往禁林的小道上，脚下的雪发出咯吱的声音，回响在寂静的夜空中。四周的空气厚重而冰冷，仿佛连时间都在这个地方变得沉淀和缓慢。城堡的黑暗笼罩着他们，连星光都无法穿透层层云雾。
随着他们的步伐，周围的树木开始显得更加高大而阴暗，枝桠间的阴影仿佛在吞噬光线。
“荧光闪烁！”汤姆魔杖尖的光成为森林里唯一的光源。
“跟紧我，凯瑟琳。”汤姆说道，声音低得几乎与风声混合在一起，“这个世界的黑暗，远远比我们所见的要深得多。”
凯瑟琳捏紧了汤姆的手，几乎是紧贴着跟着他的脚步。
“我看书里写，独角兽出现的地方，有特殊的灌木，一般有湖泊，还会有彩虹。”凯瑟琳说道，“禁林里有一处就是独角兽的栖息地。”
“禁林这么大，恐怕我们得祈祷我们运气足够好，才能在这种恶劣的天气见到独角兽。”汤姆微微皱眉，越往前走，黑暗越浓重，他开始想要往回走，而凯瑟琳紧紧牵住他的手却似乎再督促他继续前进。
两人来到了禁林深处。这里的空气显得异常沉重，四周万籁俱寂，什么声音也没有，连风声也消失了。凯瑟琳停下脚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前方。
“看来今天的运气确实不太好。”她低声说道。
汤姆环顾四周，就在那一刻，一种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一种令人心悸的感觉蔓延开来。前方的树木间，突然出现了一团模糊的阴影，那是一个被浓雾笼罩的黑色身影，缓慢地移动着。
汤姆的手握住了他的魔杖，眼神迅速变得冷峻而警觉。“是什么？”
“这种感觉……”凯瑟琳的声音变得更低了，似乎是从距他很远的地方传来，“这是——”
汤姆也在同一时间知道了答案。“摄魂怪。”他的语气里透着一丝难以言说的紧张，但还有隐隐的兴奋，“它们在圣诞节前后似乎会更活跃——没想到禁林里也有，过来，凯瑟琳。”
汤姆悄然举起魔杖，将凯瑟琳挡在他身后。那个黑影越来越近，逐渐显现出它真正的形态。竟然是一个巨大、模糊的形体，似乎完全由黑暗和影子组成，随着它的存在，周围的空气也变得异常沉重和寒冷，仿佛一切快乐和温暖都被它吞噬了，破烂斗篷下浑的腐朽在黑暗中看不清是什么。
汤姆没有犹豫，他挥动魔杖，发出了一个咒语，红色的光线迅速地向摄魂怪逼近。然而，这个咒语似乎无效，反而激怒了它，巨大的黑影猛地扑向他们，仿佛要吞噬掉他们的一切。
汤姆微微皱眉。他曾在书籍中读到过摄魂怪的记载，这种生物是吸食人类灵魂的存在，能让接触到它的人陷入无尽的痛苦和绝望。对付摄魂怪，最有效的咒语是守护神咒。
但是汤姆并不会守护神咒。
他使用保护咒，摄魂怪被弹开了。
“别怕，”汤姆说道，“我能应付。”
摄魂怪依旧在尝试破解汤姆的保护咒，那道屏障几抵挡不住了，两人看着摄魂怪的形体越来越清晰，渐渐地，汤姆能感受到它的寒气，像是冰冷的风吹拂过皮肤，带来一种深深的恐惧感和绝望感……
汤姆·里德尔站在禁林的阴影中，仿佛整个世界都被压迫得无法喘息……他的手紧握着紫杉木魔杖，象征着他的力量和能力的魔杖……他能看见自己发白的指尖……他的呼吸急促起来。
“哥哥……”一个熟悉但沙哑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他知道这声音的来源，那是他妹妹凯瑟琳。
凯瑟琳明明就在他身后——汤姆猛地转身，却发现背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空了。黑暗中没有任何物体，只有无尽的摇曳的树影和闪着微弱蓝光的雪地。
那声音再次响起，她在哭泣，“哥哥，哥哥……救救我。”
汤姆的心脏猛地一跳，仿佛被什么东西紧紧攥住，无法呼吸。脑海中浮现出那些曾经压抑的回忆——孤儿院的阴暗角落，四周弥漫着无尽的寂静。那时的他们，看着那些远离他们的孩子们——那些经常在雨夜大声哭泣懦弱的家伙们——深深地排斥他们，厌恶他们，恐惧他们，仿佛他和妹妹是不应存在的人。
“怪胎！”
几个衣着华丽的男孩和一个成年男子将他的妹妹堵在巷尾的垃圾桶旁，男子一边咒骂，一边鼓励自己的孩子朝他妹妹扔石子。
去死，去死，去死.......
死亡，吗？
回忆的碎片像洪水般涌入汤姆的脑海。他看见自己站在房间的窗前，看着饿死的、病死的孤儿被拖去后山埋葬……医务室的门在他面前关上……凯瑟琳呆滞地坐在铺着雪白床单的床上，将松垮的墙皮扣下来……死气沉沉。
“他们是疯子……”
凯瑟琳开始和他寸步不离……
“里德尔兄妹其实十分古怪……”
比利被凯瑟琳暴走的魔法吓坏了……他杀死了比利的兔子……兔子，死了。
艾米和丹尼斯将凯瑟琳撞下楼梯……他把他们拎到在波涛汹涌大海上的那块礁石上，他们恐惧极了，惊恐地向他求饶……他们说，他们不想死。
他的手指微微颤抖，浑身的每一寸皮肤都在痛苦中挣扎，内心深处的那股孤独感重新吞噬了他。
“我要抛弃你了，”凯瑟琳继续发出令他厌恶的啜泣，“我不爱你，一点也不……你就要死了……”
他的视线开始模糊……他感觉到自己的手脚不受控制地颤抖，脚下的土地似乎在消失，整个世界开始扭曲……他闭上眼睛，试图逃避这一切，然而无论如何挣扎，回忆如潮水般汹涌而来，令人窒息……
他再次看见了那张熟悉的面孔——凯瑟琳的脸，那张他最熟悉的面孔。她的眼睛黑得发冷，像是被冰雪覆盖的湖泊，深邃、沉默、充满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你一无所有，”声音冷冷地响起，“你那么平庸……你终究会死去……会死在一只摄魂怪手里……像麻瓜母亲那样无能地死去……”
我们是不被梅林偏爱的孩子……
就在这一瞬间，汤姆觉得自己几乎无法承受这股无尽的痛苦，他的膝盖弯曲，几乎要跌倒在地。内心的裂痕愈加加深，仿佛有一道深渊在拉扯着他，想要将他完全吞噬。
凯瑟琳抓住了他……他他猛地睁开眼，发现凯瑟琳正站在他身前吸引了摄魂怪的注意，摄魂怪正在吸走她的灵魂，她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一只手却还紧紧抓着他。
她在干什么？这个傻女人，为什么要傻傻地挡在他前面？她要救他……
汤姆的世界突然静止。凯瑟琳的声音穿透了他内心的黑暗，像一束微弱的光，刺破了笼罩在他心头的阴霾。她站在那里，站在这片黑暗中，却像一个无法被侵蚀的存在，他内心深处那股几乎让他崩溃的痛苦渐渐减轻了，消失了。
凯瑟琳的存在成了他唯一的支撑，他感觉到她的力量，像是一根无形的绳索，将他从深渊中拉回，强迫他再次站立。他不再听见那些扰乱心绪的声音，深吸一口气，渐渐恢复了镇定。
他要活。
而凯瑟琳对他而言，是唯一的纽带，唯一的联系。无论怎样的黑暗，无论怎样的回忆，都是可以被超越的——只要他们在一起。
释放守护神需要强大的精神力，他只有一次机会，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凯瑟琳的秋千荡得越来越高，快要飞到天上去了……
一朵小花在凯瑟琳的手心慢慢绽放……
凯瑟琳折的千纸鹤朝他飞过来……
邓布利多走进了他们的房间。他是巫师，他有魔法，他就知道他不平凡……
他和凯瑟琳坐在霍格沃茨特快上……
“哥哥……”凯瑟琳充满期待地看着他笑……
他相信自己一定能成功。他的双手渐渐伸展，口中低声吟唱起那些从未被他完全理解的咒语。
“呼神护卫！”
魔力从他的指尖开始涌动，周围的空气仿佛被压缩，变得紧绷、凝固。突然间，一股庞大的魔法从他的指尖灌入魔杖，银白色的雾气从魔杖里钻出，几乎将禁林的空气震得颤抖。一条巨大的蛇影从地面上弯曲而出，耀眼的白光吞噬了周围的黑暗。那是一条巨蛇，身形庞大，鳞片在月光下闪烁着令人震慑的光泽。它的双眼像是黑曜石一般，充满了冷酷与威慑力，嘴巴张开，露出锋利的牙齿，迅猛地向那些摄魂怪攻击过去，尖牙暴虐地刺穿摄魂怪黑雾一样的身躯，最终彻底消失在夜色中，连同它们带来的绝望与恐惧一起瞬间无影无踪。
风声又回来了，雪停了，几缕月光从稀薄的云层后露出。银色的巨蛇绕着倒在雪地里昏迷的凯瑟琳转了一圈，然后往禁林更深处游去，逐渐化成光点消失不见。
他做到了。
汤姆紧攥着魔杖的手还是苍白，他呼吸急促，却已经恍然大悟。他已经迈出了那一步——那一步，跨越了所有恐惧，跨越了自己深藏的黑暗，成为了另一个不再畏惧的存在。他不再是那个在孤儿院里被忽视的小男孩，也不再是那个在人群中隐匿自己的少年，更不会是那个平庸弱小的人。汤姆·里德尔已经开始觉醒，开始掌控他生命中的黑暗。
*
汤姆在二年级圣诞节时学会了守护神咒，这件事他从未与任何人分享，甚至连他的妹妹凯瑟琳也没有提起过。那时，他并不急于展示自己的新能力，尽管他心里清楚，这项魔法为他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当然，那一天的经历却并非全然令人愉快——他本应与凯瑟琳一同在禁林探险，却不仅未能见到传说中的独角兽，反而遭遇了摄魂怪的袭击。凯瑟琳想起那些冷冽、空洞的存在，依旧后怕差点被它们拖入记忆的深渊。
“话说，哥哥，”凯瑟琳在醒来后问道，“你是怎么解决摄魂怪的呢？”
汤姆并没有多言他的“解决办法”，只是淡然一笑，抚摸他妹妹的头顶：“自然是有我的方法。”
他的话语轻描淡写。
毕竟，他曾经向她保证过，他会照顾好她。
直到五年级，霍格沃茨正式开始教授守护神咒。那时的凯瑟琳因为默默然而离开学校许久。她再次开口询问时，汤姆才告诉她，仿佛这不过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但接下来的密室事件，彻底改变了汤姆与守护咒的关系。灵魂的分裂使他与过去的一切割裂——包括那个曾经和他一起消散在黑暗中的蛇。汤姆再也无法召唤出自己的守护神了，尽管他努力过很多次，但那种从内心深处产生的一种奇异的“情绪”再也没有出现。不过那时的他完全没有为守护神消失而感到绝望，因为他找到了其他的方式来对抗摄魂怪。
随着时间推移，汤姆的魔法更为精湛。他已经能够通过附身于蛇的身躯来规避摄魂怪的侵袭，而特质的隐身咒，也使他能完全无视那些死气沉沉的存在。摄魂怪无法穿越他与蛇之间的隐蔽空间，他对黑魔法的钻研，也让他在黑暗中更加无所畏惧。
再后来，凯瑟琳在第一次巫师界大战中因失控的默默然去世，他的世界再次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他通过马沃罗的金戒指上的复活石，迎来了自己人生中最为惊心动魄的时刻。那一刻，他见到了凯瑟琳的灵魂，她的形态纯洁无瑕，宛如曾经的守护神，带着清冷的光辉。她的身影在寂静的夜色中如幽灵般飘动，温柔却冷峻。在那一瞬间，她再次带领着他，在阿尔巴的森林，穿越黑暗，跨越沉寂，仿佛他们之间的羁绊从未断裂。
她的灵魂依旧是那样清晰而柔和，如同那被雪花覆盖的冬日清晨，远远看去，是那么美丽，那么纯净。他还记得，曾经在那个寂静的冬日清晨，他和凯瑟琳约定前往禁林，期待着见到传说中的独角兽。那时的他们心中有着无数的梦想与幻想，想象着那只神秘而纯洁的生物会带来怎样的奇迹。
终于，在那个落雪的日子里，在阿尔巴森林，复活石带给她凯瑟琳，而凯瑟琳带着他他见到了独角兽。那是一只洁白如雪的生物，身体纤长，角如银月，眼神清澈无邪，仿佛整个森林都因它的存在而沉寂了下来。它的气息是那样的温和，散发着一种几乎能治愈心灵的力量。
纯洁的独角兽，能带来幸运的独角兽，能实现愿望的独角兽……
他心中早已有了一个隐藏的念头，那是一种漠视生死、渴望永生的冲动——他知道，独角兽的血，拥有不可思议的力量，能赋予人不死的生命。而那个愿望，也随着岁月悄然生根，深深扎入了他的心底。
然而，命运的漩涡很快将他卷入其中。那场注定的悲剧，仿佛冥冥中的安排。他——伏地魔，变成了比幽灵还虚弱的东西，在□□被摧毁的那一刻，他躲藏着，丑陋地活着。当他终于在某个黑暗的角落里，用复活石与凯瑟琳的灵魂短暂相见时，那些年少时的愿望已变得更为深沉与扭曲。他不再是那个渴望永生的孩子，而是一个早已割舍掉一切道德和情感束缚的人。他知道，想要得到不死，想要将自己从死亡的边缘拉回来，他需要独角兽的血。
……
哈利·波特入学的那一年，曾和马尔福打赌溜进禁林。月光被厚重的云层遮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死寂的压迫感。哈利看见在那片雪白的独角兽尸体旁，俯身的黑影正悄无声息地低头，似乎在贪婪地饮用着什么。那人影笼罩在黑色斗篷下，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只有那双闪烁着红光的眼睛在暗夜中若隐若现……
他不知道，曾经在五十年前，这个披着斗篷的人还叫汤姆·里德尔时，也曾在这片森林中为寻求生日的祝福而寻找独角兽，用那个古老的咒语，勇敢地保护了他最重要的人。
作者有话说
第105章 番外0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