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番外04·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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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姆感觉自己还没从1926年圣诞节的风雪中缓过劲来，又再次站在1933十一月的瑟瑟寒风中了。他依旧清晰地记得，生病后的凯瑟琳的性格就变了。原本外向、热烈的她变得寡言、内向——不过也许原本他们都是不受喜欢的孩子，那件事只是催化剂而已。
不费吹灰之力。他悄无声息地进入了伍氏孤儿院的大门。地上姜黄色和深红色的落叶被秋风吹起，打着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他看到枯瘦的丽达太太拿着扫帚从生着炉火的温暖的室内不情愿地挪了出来，一边唉声叹气小声嘟囔着英国的冬天总是来得这么早，一边开始清扫落叶。
走进室内，他缓慢走上破旧的楼梯，然后站在了他幼时住的那房间，门上贴着一块小小的名牌：
【凯瑟琳·里德尔&汤姆·M·里德尔】
战争年代，流离失所的儿童数量激增，他和凯瑟琳在去霍格沃茨之前（原本是上中学的年龄）都住在一个房间里。他们原本都不知道自己的教名，而门上也是写的简写，直到在后来凯瑟琳生病后，他在医生意外遗落的病历上看见了自己的全名——“汤姆·马沃罗·里德尔”，从那以后，成为了他揭秘自己身世的钥匙。
而现在，在时间转换器的帮助下，他终于知道了自己不堪的家族，见到了自己愚蠢无知的母亲，也成功留住了斯莱特林的遗物，只要再帮助凯瑟琳摆脱病痛的困扰，他就可以毫无后顾之忧地返回1940年。
他在走廊上站了一会儿，果然，很快，这个房间的门被打开了，七岁的小凯瑟琳轻手轻脚地打开了门，房间里传来他自己的声音：“记得快去快回。”
小凯瑟琳扭头带着一点狡黠的笑：“知道了。”
然后她关上门，一抬头——
那一刻，汤姆觉得她看到他了。尽管他确信自己的幻身咒没问题，他们的目光有一刻的交汇，她就那样站在门口，穿着孤儿院同意的灰色束腰制服，抬头看着他站着的方向，一只手还握着门把手。他的视线落在她的头发上，微卷的乌黑的长发，是他那天精心帮她梳好的。
但是，她看了他一会儿，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他松了一口起，快步跟上在前面走着的凯瑟琳。
凯瑟琳轻巧地绕道孤儿院走廊的另一边，然后打开那扇窗户，跳了出去。
尽管知道她会魔法，汤姆的心还是紧了一瞬，下意识抽出魔杖想要施漂浮咒，但是他看到凯瑟琳就像一只蝴蝶，轻盈地落地，稳稳地站在了孤儿院围墙外。
她回头看了一眼，汤姆下意识地躲到了窗台下。
他很快又反应过来，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担心被看见——他有幻身咒，她怎么也不可能看到他。
他跟着凯瑟琳从窗户上跳出去，跟着她在伦敦的小街上漫步着。昨天似乎下了一场秋雨，她小心翼翼地跨过一个积水的水坑，然后又刻意找堆积的落叶处踩上去——发出“咔哧咔哧”的脆响。
她一个人自由地穿行在伦敦的街道上，很快从孤儿院所在的比较偏僻荒凉的街道拐去了另外一个街区，然后，她看见了几个穿着华丽的男生正在玩滚铁环。
她凑了过去，对那几个比她高出许多的男孩打了个招呼，希望也能玩玩这个东西。
“哪里来的野丫头，也配碰我们的东西？”其中一个衣着华丽且高大的男生粗鲁地拒绝了她。
原本拒绝了凯瑟琳也就作罢，凯瑟琳撇撇嘴准备离开。但是她的表情却引起了另外一个男生的不满。
“哟，不带你玩你还有脾气了？”
另外一个男生举起铁棍，敲了敲凯瑟琳的肩膀。
“别碰我！”凯瑟琳大声喊道，她浑身散发的魔力直接将男孩手中的铁棍弹飞了。那个男孩像是触到了烙铁一般，快速地收回了自己的那只手，手心里赫然出现一道红色像是鞭子一样的痕迹，他的面色开始变得恐惧——另外两个男生也一样。
“你……你……”第三个男生拿着铁环的手不住地颤抖。
凯瑟琳原本也并没有打算把事情弄得这么糟，但是她原本引以为傲的特殊能力却总在一些她下意识的情况下把事情搞砸。
“对不起！”她一边道歉，一边低着头想要逃走，突然有什么东西兜头落下，然后狠狠勒住了她的脖子。她慌忙用手去扒拉那个套住她的铁环。
“你刚才怎么做到的？”第一个男生反应过来，他难以置信但又恶狠狠地拦住了她的去路。
“不是……我……”
“爸爸！快来！这个乞丐划伤了托米的手！”她在挣扎之际，身后用铁环勒住她的男生正在大声招呼着从远处奔来的一个男人。
不能再等了，或许原本她蹲下身子能从铁环下脱身逃走，就像汤姆原本没必要解除幻身咒上前教育几个熊孩子一样，但是他就是这么做了。
不能再发生那样的事——他年幼的妹妹被几个麻瓜男孩们勒住脖子，拼命挣扎着，被喊成“乞丐”，卑微又无助——
她原本可以有一个更快乐的童年，然后，他们会一起收到邓布利多的邀请前往霍格沃茨，她会很优秀，会很受欢迎；接着，他们会一起并肩改变巫师界，麻瓜会为他们犯下的错误付出代价；他最亲爱的、最有活力、最善良可爱的妹妹——
尽管不可饶恕咒和对抗不可饶恕咒是四年级要学的内容，但是他早已练习过无数次。没有比此刻更合适的时机，他的愤怒，他的仇恨，他的懊悔，在那一刻被具象化，化作最邪恶的力量汇聚在他魔杖之尖——
“阿瓦达索命！”
刺眼的绿光从他的魔杖尖径直地打向那个紧紧攥住铁环不松手的男孩，他像一座雕像一样，瞪着眼睛倒下了。
铁环掉落在地上，凯瑟琳捂着脖子咳嗽着。另外两个男孩恐惧地瞪着他，但是他们太害怕了，就像看见有汽车由远及近无法挪动自己的双腿，他们僵在原地，试图保护自己，盯着汤姆的那根白色魔杖。
远处的男人高举着手臂加快脚步赶过来——
“阿瓦达索命！”
他的眼里充满了鄙夷，麻瓜，不过是无知的蝼蚁，为什么巫师明明更加强大，却要为要躲躲藏藏？他们应该有属于他们的光明，他们应该支配所有低/贱的麻瓜——
他转过身，猩红的双眼闪着残酷而愉快的光，独属于巫师扬眉吐气的狂喜，凭什么富有的是他的父亲，凭什么他父亲是一个麻瓜？凭什么冈特家族那样破败？为什么他的母族是那样的自大却又懦弱？
“阿瓦达——”
当他将魔杖再次指向那两个麻瓜男孩时，他的胳膊被拽住了。
熟悉又陌生的小苍兰的香气若有若无地包裹着他。他的咒语被打断了，但原本应该爆发的怒气却因为熟悉的栖息而瞬间平息。他扭过头，看着紧紧抱住他胳膊的凯瑟琳。为什么阻止我？他是你不幸的开始，是害你堕入心魔深渊的罪魁祸首——
“你是汤姆，对吗？”
“我不是……”
他原以为她是在阻止他。他下意识地否认，似乎这样能就能为打破使用时间转换器的法律赎罪。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你一定是汤姆。”凯瑟琳说，“只有我哥哥才会保护我。”
他感觉心里的某一处被击中了。
“我来自未来。”他说道。
“哥哥，不要伤害他们了。”凯瑟琳说道。
他皱起眉头。他讨厌被人阻止他，但是，正当他打算甩开她的时候，凯瑟琳又继续焦急地说道。
“你看！你开始消失了！”
什么？
他低头看向自己，这才发现自己的双腿变得透明。
那一刻，他也很茫然，不知道究竟是因为自己对麻瓜使用了魔法的原因，还是被凯瑟琳看到的原因，还是自己已经改变了凯瑟琳的人生轨迹所以遭到了报应……
来不及解释，他必须重新回到两个小时前，在幻身咒的之下用无声咒杀死这几个麻瓜。
他用魔杖点了点那个金色的漂浮着的小球，电火花的声音和耀眼的金光再次出现……他再次站在了伍氏孤儿院的大门口。
不费吹灰之力。他悄无声息地进入了伍氏孤儿院的大门。地上姜黄色和深红色的落叶被秋风吹起，打着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他看到枯瘦的丽达太太拿着扫帚从走出门，一边唉声叹气，一边开始清扫落叶。
走进室内，他缓慢走上破旧的楼梯，然后站在了他幼时住的那房间，门上依旧是块小小的名牌【凯瑟琳·里德尔&汤姆·M·里德尔】
他站在楼梯拐角处，很快，房间的门被打开了，七岁的小凯瑟琳轻手轻脚地打开了门，房间里传来他自己的声音：“记得快去快回。”
小凯瑟琳扭头带着一点狡黠的笑：“知道了。”
然后她关上门，绕到后院的窗户前，打开窗户一跃而下。
汤姆紧随其后，看着凯瑟琳一路跨过水坑，踩着松脆的落叶，然后拐进了那个街区。
三个男孩在玩滚铁环。她凑了过去，对那几个比她高出许多的男孩打了个招呼，希望也能玩玩这个东西。
……他们起了冲突，凯瑟琳的魔力直接将男孩手中的铁棍弹飞了。那个男孩像是触到了烙铁一般，快速地收回了自己的那只手，手心里赫然出现一道红色像是鞭子一样的痕迹，他的面色开始变得恐惧——另外两个男生也一样。
“你……你……”第三个男生拿着铁环的手不住地颤抖。
“对不起！”她一边道歉，一边低着头想要逃走，突然有什么东西兜头落下，然后狠狠勒住了她的脖子。她慌忙用手去扒拉那个套住她的铁环。
“你刚才怎么做到的？”第一个男生反应过来，他难以置信但又恶狠狠地拦住了她的去路。
“不是……我……”
“爸爸！快来！这个乞丐划伤了托米的手！”她在挣扎之际，身后用铁环勒住她的男生正在大声招呼着从远处奔来的一个男人。
汤姆的魔杖对准了铁环。
“四分五裂！”他用无声咒说道。
铁环瞬间断裂了，凯瑟琳跌坐在地上喘息着。
“阿瓦达索命！”
再一次，那个勒住凯瑟琳的男孩瞪着眼睛倒在地上，远处的男人快速地奔跑过来。他再次举起魔杖——
“你是汤姆吗？”
凯瑟琳忽然朝他的方向问道。
“你能看见我？”他问。
凯瑟琳点点头，“你看起来就像我哥哥长大以后的样子。”
还不等他们多说，中年男人已经冲到了近前，他尖叫着冲向自己倒在地上的孩子。
汤姆举起魔杖对准了那个中年男人，但凯瑟琳却快步跑过来。
“汤姆，你快回到原本的地方！你正在消失！现在你看起来像半个幽灵！”
他闻言低头看向自己的腿，发现从脚到腰部都变得透明。他变得又惊恐又疑惑。来不及和凯瑟琳道别，他再次回调时间转换器。
回到一小时前，回到一小时前……
他再次站在了伍氏孤儿院的大门口。
依旧和过去一样，他走近门，悄无声息地绕过唉声叹气的丽达太太进入孤儿院，走上楼梯，来到他和凯瑟琳的房间。
门打开了，凯瑟琳从里面走出来。
她的目光和他交汇了一瞬。这回，他出声叫住了她。
“你能看见我？”
出声之后他就有些后悔，因为凯瑟琳看上去有些意外。
“我能隐约看见一个虚影……我以为是我的错觉。”小凯瑟琳说道。“你长得很像我哥哥。”
“我就是。”他说。也许他的魔法出了问题……但是当他低头一看，发现自己已经变得完全透明。忽然间，他似乎就猜到了他会变成这样的真正原因。
他走到凯瑟琳面前，微微俯下身。十四岁的他看着七岁的凯瑟琳。
“凯瑟琳，听话，今天不出去玩，好吗？”
令他惊喜的是，凯瑟琳点了点头。
“你是来自未来的哥哥吗？在未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所以你要回来提醒我？”
“是的……”他说道，原本他还在担心自己在回去后是否能够回复肉/身，但是在看见如此聪慧懂事的凯瑟琳时，内心又感到无比庆幸。
拜托了，凯瑟琳。
你一定要平安无事。
“你要答应我。”他用最温柔的声音说道。
“我答应你。”凯瑟琳说。“我现在就回房间。”
“真乖。”
他习惯性伸出自己的手（现在变得透明）摸了摸凯瑟琳的头顶。
看着凯瑟琳重新回到房间，他这才转动时间转换器。
*
他被困住了。
当汤姆想要把时间点调回他离开的那个周六的时候，却发现时间转换器像坏掉了一样无法运作。无奈，他将时间往前调了一些，终于找到了最靠近那个时间点且能够回去的时间——三年级开学的第一周。
金光消失，他发现自己依旧浑身透明，没有人能够看到他。
他走近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看见凯瑟琳和他自己（那个时间里的里德尔）正坐在桌子前研究着新学期的课表。他听见里德尔对凯瑟琳说：“……我决定了，所有的选修课我都要选。邓布利多肯定别无选择只能把时间转换器借给我。”
凯瑟琳有些担忧地看着他。
她还是没有魔杖。难道——
“可是哥哥，邓布利多先生说使用时间转换器只要稍有不甚就会造成不可逆的结果……”
“我目前还不打算拿它来做学习之外的事。”他听到当时的自己这样说道。
他不应该拿它做学习之外的事。现在他的魔法出了意外，也许只能等几周才能回到那个他使用时间转换器的时间点。
他看着他自己和凯瑟琳又谈论了一阵子课程和教授，然后赶在宵禁之前互道晚安准备进入斯莱特林寝室。他看见自己钻进了隧道，而凯瑟琳则转过身看向依旧像幽灵一样站在沙发后的他。
“汤姆？”她微微蹙眉朝他的方向喊了一句。
“是我。”他有些激动地回应道。“你能看见我？其他人都……”
“我能看见。”凯瑟琳用熟悉且沉静的声音说道。“你一定是做了什么魔法实验出了差错，才会这样。但我也不明白我为什么能看见……”
没有。这很好。
汤姆心里想着。同时，他也完全明白了为什么在他使用时间转换器的那之前几周一直看见凯瑟琳在和一个他看不见的人对话。
原来，那个人就是他自己。
“我使用了时间转换器，在几个不同的时间点跳转……然后就变成了这样。”他说道，“我需要研究一下怎么才能跳回正确的时间点。”
凯瑟琳叹了一口气，走到他身边，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我陪你一起。”
汤姆把自己使用时间转换器的见闻告诉凯瑟琳，而他也知道在这个时空，七岁的凯瑟琳根本没有见到他。他害怕和这个时空的自己见面会产生副作用，一般会在“汤姆”出现时终止和凯瑟琳的谈话……现在，一切都对上了。
“凯瑟琳，我们必须得抓紧时间。”他在霍格沃茨待了两天，距离邓布利多给他时间转换器的时间已经接近了。“你再去B21那个书柜看看有没有我们要找的内容。关于时间转换器是否会将人的肉/体和灵魂剥离的那一本。”
“噢，当然可以，让我看看，B21……B21……我在想或许你还可以问问斯拉格霍恩教授或者——”
“嘿！凯瑟琳，你在和谁说话呢？”
凯瑟琳的话被打断了，汤姆和她同时转身，看到了捧着魔药课本站在不远处的里德尔。他看起来已经注意到凯瑟琳在和一个看不见的人说话。
“噢，呃……自言自语而已。”凯瑟琳有些局促地说。
“那你要去找什么书？你让谁去问斯拉格霍恩？问什么？”里德尔快步走了过来，他穿过了透明的汤姆，用手按住凯瑟琳的肩膀，摆出一副哥哥的架势不依不饶地问道，似乎凯瑟琳不供出汤姆来他就不松手。
透明的汤姆在旁边对凯瑟琳打着手势，不过很快他发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凯瑟琳将里德尔的手从她的肩上拂开，轻松地绕过了他的话题。
“噢，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奇了？你最好在下周课表公布之前准备好邓布利多不给你时间转换器的心理准备——现在，我要找关于魔药作业的参考书了。”
里德尔很显然对凯瑟琳的态度有些意外，似乎她在和另外一个人说话，但这个谈话并不欢迎他的加入。
“随你。”他耸了耸肩，转身离开了图书馆。
现在，凯瑟琳走到那排书架，将那本名为《时间转换·乱序与逆流》的书捧起来翻找着。
透明的汤姆走过来和她一起看着书，凯瑟琳在某一页上似乎停留了一段时间，然后她若有所悟地朝他露出一个微笑：“我想我明白了。别担心，只要等到周六，这个问题就能解决了。”
他想问她想到了什么方法，但是凯瑟琳将书放回了书架，离开了图书馆。透明的汤姆跟着她，凯瑟琳去了邓布利多的办公室，告诉邓布利多应该更慎重地考虑使用时间转换器，以及可以考虑把课程时间全部排开。
邓布利多在经过考虑之后接受了这个提议。
汤姆想问她这与时间转换器究竟有什么关系，但她只是让他等着，同时应付着愈发不理解凯瑟琳在和谁说话的里德尔。
……
四天后是公布课表的日子，凯瑟琳陪着里德尔前往邓布利多办公室。透明的汤姆也跟着他们一起。
“汤姆，凯瑟琳，你们来了。”邓布利多看向站在门外的两个人，然后湛蓝的眼睛扫过透明汤姆的位置，为不可查地朝他眨了眨眼。
“汤姆，你进来，我需要单独和你谈谈。”
很显然，邓布利多拒绝了汤姆想要用时间转换器上课的请求。随着里德尔带着礼貌的微笑在愤怒中退出邓布利多的办公室，汤姆发现自己已经重新和自己的肉/体合二为一，同时，一些记忆也像泡沫一样随着他的情绪逐渐与里德尔同频而消失。
一转头，他看见了站在走廊里等着他的凯瑟琳。
“邓布利多不同意给我时间转换器。”他说道。“该死的老头！为了不给我转换器，还故意把所有的课表排开了！”
“别生气了，哥哥。”
是他的错觉吗？凯瑟琳似乎露出了一个不出所料且有些庆幸的笑容。
但是当她走过来挽住他的手臂，淡淡的柔和的小苍兰香气钻进他的鼻腔，他的愤怒确实消减了不少。
“也许有时间转换器并不是好事……我们还是向前看吧。”
“也许吧。”
虽然还是有些体验时间转换器的力量，但是似乎灵魂深处有个声音阻止他这样做。
他还满意地发现，那个凯瑟琳经常隐瞒的“不存在的聊天对象”在那之后就彻底消失了，现在，他又成为了她的唯一……看着她看他专注的眼神，他想，算了。
不需要时间转换器，在未来，他也一定能达到所有的目的。
作者有话说
第104章 番外04·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