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在上：侯门医妃她每天行善积德》月枕星河

5、第 5 章

　　“外祖父与舅舅来府上拜访，女儿不来拜见，那才是真的失礼。”姜沅沅不卑不亢地回答。
　　“姜闵臣，呵斥沅沅做什么！沅沅落水一事我们还没同你追究呢。”徐玺见状，颇为不满地瞪了姜闵臣一眼。他们徐家的姑娘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何况沅沅只是来拜见自己和父亲，礼数周到根本挑不出错。
　　“大哥，沅沅的事情不过是小孩子玩闹，人我都已经处置了。何况沅沅一向大度，不会将此事放在心上的。”姜闵臣本就担心徐家要追究此事，前面双方聊得愉快，还以为不会提起，却不想因姜沅沅的出现而改变。
　　“哦？原以为父亲已经偏袒了那没进族谱的妹妹，未曾料到竟然已经处置了。”姜沅沅好看的凤眼向上一挑，语气轻蔑。
　　说她姜沅沅大度，若是放在前世后宫那倒是听一听，谁让她那时蠢笨如猪，竟然为了萧裕去做贤后。可十四岁的姜沅沅是京城里出了名的骄纵鲁莽，又岂会是大度之人。更何况，如今的她，又怎么可能会放过姜沁呢？
　　“什么妹妹？”徐玺眯起眼睛，犀利的目光如锋利的笔尖般扫向姜闵臣。
　　“大哥口下留情，我对嫣儿的情意那是天地可鉴，万万不敢宠妾灭妻啊。”姜闵臣恨不得发誓，生怕徐玺不信，连忙看向姜沅沅，“这，沅沅最清楚了。”
　　之前看望徐嫣的时候，他们单是听说姜沅沅与人争执落水，并不知道内情。
　　左氏正好借着机会，将姜沅沅刚才说的话告知给徐玺和徐尧。
　　“好啊，在别院养了外室不说，外室的女儿还专挑嫣儿生产的日子带回府里。姜闵臣，嫣儿可是你的正妻，你这行径可算得上是宠妻灭妻了！”徐玺本就是眼里揉不得沙子，一听姜闵臣竟然如此对自己的妹妹，立马拍案而起。
　　这顶帽子扣下来，让姜闵臣也是一慌。本还指望着承恩公府帮忙，要是真被徐玺扣上“宠妾灭妻”的帽子，那别说侍郎了，他如今的户部郎中位置都不保，最轻都要受杖责之刑。
　　“大哥口下留情，我对嫣儿的情意那是天地可鉴，万万不敢宠妾灭妻啊。”姜闵臣恨不得发誓，生怕徐玺不信，连忙看向姜沅沅，“这，沅沅最清楚了。”
　　“沅沅，他说的可是实情？”徐玺问道。
　　“... ...父亲母亲一向恩爱。”姜沅沅沉默了一会儿，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
　　她本想斥责姜闵臣昨日的行径，可想想从前父母的确恩爱，特别是母亲对父亲一往情深，若不是前世母亲离世，或许她与父亲不会离心。此刻，她并不愿将这顶帽子扣在姜闵臣身上。
　　如若可能，她还是希望父亲母亲夫妻恩爱和顺，弟弟平安康健。
　　虽然姜沅沅否认了姜闵臣“宠妾灭妻”，但这样的回答徐玺显然还是不满意。
　　只是被徐尧阻止了。
　　徐尧看着姜闵臣，严肃地说道：“你与嫣儿的事情，你们自己处理。但是沅沅不仅仅是姜家的孩子，也是承恩公府的。虽说小孩子间的玩是不必插手，但也不好失了分寸。沅沅自幼养在深闺里，又被长辈们疼宠着长大，不曾见识外面的险恶。你身为她的父亲，总是要担起责任的。”
　　“岳丈放心，沅沅是我最宠爱的女儿，她落水我如何会不心疼呢？”姜闵臣连忙拱手解释。
　　可徐玺却是个认死理的，见姜闵臣一直同他们虚与委蛇，也不惯着他：“话是说得好听，沅沅落水，那姜沁可有亲自道歉？”
　　“人都赶出去了，大哥何必相逼呢？”姜闵臣本就对此事不满，见徐家一直揪着此事不放，愈发烦躁，可对上徐尧严厉的目光，他又心中畏惧。
　　“岳丈，大哥，说到底此事都是我教子无方。我向你们保证，日后定不会再发生这种事。”
　　徐尧看向一直沉默的姜沅沅：“沅沅，你怎么看？”
　　“亲自道歉就不必了，沅沅不想再见她。但若是完全没有惩处，不是让世人误会咱们姜家尊卑不分、赏罚不明吗？”姜沅沅微微一笑，琥珀色的眸子似是能映出人心。
　　“沅沅的意思是？”姜闵臣皱紧了眉头，不知道这个女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让姜沁剃度出家。祖母一向潜心礼佛，姜沁出家后也好替祖母在秋水庵祈福。一来不伤了父亲的颜面，二来也叫她有个好去处。”
　　不怪她狠心，姜沁对她、对姜家的所作所为，千刀万剐也不为过。但是囿于系统的限制，如今只能先借这个机会将姜沁赶去秋水庵。
　　不是行善积德嘛，让姜沁去礼佛，正好符合系统的宗旨：多做好事，造福天下。
　　造福天下是不指望姜沁了，少害几个人就积福了。
　　“剃度出家！那可是你亲妹妹！”姜闵臣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
　　姜沅沅嗤笑一声，说道：“是啊，那可是我亲妹妹，既然不顾血缘亲情，将她的亲姐姐推下水呢。父亲可是知道的，沅沅不会水。昨日若不是众人在场，怕是要当场丧命呢。沅沅没让她一命偿一命，已然是恩惠了。”
　　并非姜沅沅不想让姜沁尝一尝落水的滋味，只是姜沁生于江南，自幼会洑水，就算落水也无碍。
　　“为父已经打过她板子了。既然沅沅你没事，为何不能大度一些，网开一面呢？剃度出家实在是过了些。”姜闵臣很是无奈。昨日沅沅落水，他也很是痛心难过，只是要将刚刚丧母的姜沁送去秋水庵，他也于心不忍。
　　“父亲当真疼她。”姜沅沅冷冷地看向他。
　　姜闵臣在心中衡量再三，看了一眼一旁不曾出声的承恩公一家，只得暂时答应下来：“好，沅沅，父亲不愿你误解。既然你想让她去，那便去吧。”
　　姜沅沅看着姜闵臣悲痛的模样，险些动了恻隐之心。只是她同情姜沁，又有谁会同情前世的自己和姜家呢？
　　父亲如今这般心疼姜沁，若是知晓日后姜沁的所作所为，也不知是否会后悔。
　　“这次姑且这样吧。若胆敢有下回，我们承恩公府也不会放纵了她！”徐玺见姜闵臣接收了姜沅沅的提议，这才稍稍满意。
　　徐尧没有说什么。
　　反倒是送他们离开的时候，徐砚清不放心地嘱咐了姜沅沅几句。
　　“你日后若是有什么不痛快的，或者需要帮忙的，尽管让人来府上找我。”
　　“那我可不会同砚清哥哥客气呢。”姜沅沅莞尔一笑。
　　“如此最好。”徐砚清眼带柔情，话语温润。
　　送走外祖父一家后，姜沅沅原本立马打算去老夫人那里请安，却得知老夫人出门未归，便忙不迭地去了徐嫣院子里。
　　她刚进院子就听到屋内两位姨娘的争吵声。
　　“怎么回事？”姜沅沅皱着眉往内走。
　　里面的人听到姜沅沅的声音停顿了一下，只片刻的安静，就见着时新妆花缎子的陈姨娘扭着腰肢走了过来。
　　“三姑娘来了，正好评评理。”
　　姜沅沅睨了她一眼：“母亲月子中需要静养，陈姨娘怎生在这吵吵闹闹的？”
　　“三姑娘这可冤枉妾了，妾是专程来侍奉夫人的，倒是张姨娘侍奉夫人出错，险些害了夫人。”陈姨娘立马叫屈，尖细的嗓音似要穿堂而上。
　　“哦？”姜沅沅狐疑地看着她。
　　她怎么不记得陈姨娘对母亲有这么上心？平日父亲在家，她可都是紧盯着父亲的，哪里会特意跑来照料母亲。
　　张姨娘本就落后一步，听到陈姨娘这样告状，如何能忍，只是她性子温顺，说不出重话，只能努力辩解：“三姑娘，妾对夫人一向尽心尽力，今日一早便来服侍夫人，万万不敢出错的呀。”
　　“不出错？那你拿羊奶给夫人喝？”陈姨娘反问道。
　　“夫人难产大出血，羊奶是最好的滋补品。这，这并没有什么错啊？”张姨娘眼角泛红，委屈地拿着帕子捂眼睛。
　　陈姨娘最见不得她这幅哭哭啼啼的样子：“羊奶是热性的，易上火。夫人身子虚弱，吃食上可得谨慎小心，哪能随意由你决定啊。”
　　“这有何讲究？”姜沅沅听两人这说法，倒是难以分辨对错。她前世坐小月子时已被萧裕厌弃了，并没有太医尽心医治，所以不懂得产妇应该如何调养身体。
　　一旁劝阻的林姑姑终于找到档口，解释道：“原本是不打紧的，羊奶本就是好东西，小少爷也可喝的。只是夫人身体弱，入口的东西总归是要精细些。”
　　姜沅沅点点头，却并没有苛责张姨娘的打算。张姨娘是老夫人赐给父亲的，行事一贯谨小慎微，对母亲也一直敬重有加，服侍体贴。想来不会特意去做这样的事情。
　　“沅沅知道两位姨娘想要侍奉母亲的心意都是好的，只是母亲月子中需要静养，日后还是让下人们精心服侍吧。”
　　“这......”张姨娘张了张口，不敢多说什么。
　　陈姨娘自然心中不快：“三姑娘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好心前来侍奉夫人，姑娘倒是要赶我们走？”
　　“陈姨娘怎么会这么认为呢？这都黄昏了，姨娘还特意过来照料母亲，真真是有心了。沅沅只是觉得两位姨娘照顾母亲辛苦，该回去好生休息才是。”
　　姜沅沅眸色赤诚，倒叫陈姨娘说不出话来。
　　“陈姨娘若实在得空，倒不如替二姐姐想想。”
　　“霓霓？”陈姨娘满目困惑。
　　姜沅沅提醒道：“二姐姐今年可都十五了呢。”
　　姜霓十五及笄该嫁娶了，可别像前世一般遭罪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