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混圈》送你糖果

6、（6）谁让你人工呼吸了？

　　郭羽珈拦车之后坐在副驾驶上，杨路石也跟着上了出租车，也不知道为啥跑出来，无意识听从自己的告诉迈开双腿，只是因为听到“溺水”两个字，应该是很严重的事情。
　　“你过来干嘛？”果然，郭羽珈说出这样的话。
　　“我也想去看看，能帮什么忙不。”
　　郭羽珈本想说他不要添乱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中午正是好多人出行的高峰期，在黄河路主干道就堵了十几分钟，二人焦躁地等车移动，即便冷气开得很足，却有种憋闷感。
　　三十多分钟总算到了目的地。
　　新光旅游度假村，杨路石抬头一看，大概七八十层的高楼耸立。
　　“楞什么神啊，快点！”郭羽珈催促道。
　　电动门离开开了，这游泳池设置在七楼，都没等电梯直接走了台阶。郭羽珈经常训练健步如飞，杨路石气喘吁吁。
　　“郭教练，你可总算来了！”
　　“具体什么情况？别急！”
　　郭羽珈换上游泳教练的衣服，他的胸前挂着口哨，左边口袋里一根紫黑色的钢笔。应该教游泳的人把学习情况做个记录。
　　看着挺威风的。
　　孙指导说其他两个指导过来可是堵在路上了。
　　郭羽珈走到游泳池边，好像有个人缓了过来，其他三个还在昏迷状态。
　　“你没有进行人工呼吸，或者让水吐出来？”
　　“什么方法都用了，这三个人太重了，我一个人完全不够用。”
　　孙指导已经叫了救护车，可都已经一个多小时了，救护车还没到。
　　“不还有我么？我们三个人让他们吐出来，加油！”
　　孙指导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陌生人，光是和郭羽珈说话了，居然没注意还有人在。
　　“你会不会啊，这是救人，不是玩游戏！”郭羽珈不太相信杨路石。
　　“不会不能学啊，快点！”
　　郭羽珈果然力气比孙指导大很多，把一个昏迷的把他倒背过来，沿着游泳池边小步跑，然后放下来用力一拍，那个人把水吐了出来，一股酒臭味。那人似乎好多了，但眼睛无法焦距。
　　“人工呼吸！”
　　孙指导立刻上前，那边郭羽珈用同样办法让另一个吐水，杨路石看清楚孙指导人工呼吸过程的，走到刚吐出来的人旁边，蹲下来。
　　“你干嘛？”郭羽珈甩了一眼杨路石，那眼神就如快速扫描仪，见杨路石张嘴正贴在昏迷的人嘴上。
　　“人工呼吸啊！”
　　郭羽珈忽然停止两秒，他看到一张嘴唇就像樱桃一般红润，什么唇彩涂抹在杨路石的嘴唇上都比不不过那自然的小嘴，正在吻一个别人？
　　即便是人工呼吸，也像是在和别人接吻，这怎么可以？
　　杨路石被吐出来水喷到自己的脸上和衣服上，酒臭味道刺激得眼睛红了一圈。
　　“你看我怎么样，他吐出来了，好像恢复不少！”
　　没有被弄脏衣服而不悦，还在炫耀自己成功了。
　　反而郭羽珈耷拉着脸，不是高兴的表情，一点都不觉得杨路石救了个人有什么兴奋的。
　　“行，算你厉害——游泳馆有沐浴室，你去洗个澡，换件浴袍！”
　　这时候救护人员算是到了，把溺水的四个人抬走了，杨路石朝沐浴室走，孙指导告诉他浴室的位置。
　　杨路石瞟了一眼郭羽珈拔出钢笔在救护人员的表格里唰唰唰填写内容。
　　“孙指导，你等一下！”郭羽珈让他停下来。
　　“教练，有什么事么？”
　　“沐浴室有隔间，你让杨路石去我的沐浴间，你去别的隔间随便找一间洗吧！”
　　孙指导也没多想，只觉得郭羽珈对杨路石不是一般的在乎。
　　杨路石走进沐浴室，看到隔间上写着郭羽珈的名字刻隔间门上面，没多想走进去。
　　“呦，这是什么告诫特权，一个教练用这么大的浴室屋，还有个浴池，洗发香波沐浴液应有尽有！”
　　赶快洗澡，把那股酒味洗干净。也不知道洗了多久，突然有人进来了，他脑子闪过一个信号。
　　“色狼！”
　　这个突如其来的信号让杨路石在四周寻找防卫的东西。
　　如果不是那个人，那个他不想见到的人出现，他是不会防备心理如此强烈。
　　杨路石找到了一个香水，如果色狼来就把香水喷到他的眼睛上！
　　在洗澡的地方光着身子被别人看见，万一有人偷拍——
　　他想用浴巾和脱下的衣服挡一下，他想尖叫，下一秒鼻子充血。
　　郭羽珈健壮到完美的酮体出现在他眼前。杨路石无法呼吸，好像自己也溺水了，大脑无法运转，差点休克倒下。
　　他快速用手捂住□□：“你，你干嘛！”
　　“没明白么，我要洗澡啊！”
　　“有那么多隔间，为啥非要到这一间？”
　　“这个我的浴室啊，我为啥要去别的？”
　　郭羽珈说得理所当然，大摇大摆地赤着身子跳进浴池。
　　“你又没被脏水喷到身子，洗什么澡？”
　　郭羽珈看了杨路石手上的香水瓶微微一笑，杨路石好像发现了，赶快把瓶子放回原处。
　　“我帮着医护把这四个胖墩抬出去，一身汗不能洗个澡啊？喂，你用手捂着那干嘛？你有的东西我也有，怕什么？”
　　杨路石可面对郭羽珈来说，自己别别扭扭。
　　水汽当中杨路石见郭羽珈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他想着这迷茫的水汽更大一些可以有个掩盖作用。
　　“你看啥啊？”
　　“没看什么，过来帮我搓背吧！”
　　“你自己不会搓背啊？你多大年纪了还求别人？”
　　“我的手又不能完全碰到后背，这会儿搓背师傅还没来上班，反正你在，帮个忙呗？”
　　郭羽珈把搓澡巾递给杨路石，好像被什么磁场吸过去，跨进浴池给郭羽珈搓背。那是第一次碰触到郭羽珈的后背，它非常宽阔，后背的肌肉非常鲜明，这是多么完美的身体。
　　仿佛回到了高中第一次见到郭羽珈挺拔的身材轮廓，随着时光的流失，他更加的成熟。
　　自己搓澡的手就好像在抚摸精美的装饰品。
　　他在想什么呢，控制住心猿意马，没想到郭羽珈问道：“你和别人接吻过没？”
　　“你什么意思？我可不是随随便的人！”
　　“你给那人人工呼吸没感受？”
　　“那是人工呼吸，不是接吻！你脑子怎么这么污秽？”
　　“你上大学的时候没有谈过恋爱？”
　　“谈恋爱浪费时间，比起谈恋爱有趣的事情多多了，比如读书，也有时间放松看看动漫啥的。”
　　郭羽珈顿了顿，接着问：“我也没谈过恋爱，我在等一个人。”
　　“你倒是很痴情啊，为了这个人不谈恋爱，是谁啊，给我讲讲呗？”
　　郭羽珈猛地转过身，浴池的水花溅到外面，他一下子把杨路石的脑袋拉过来，一张厚实的嘴落在他的嘴上。
　　争分夺秒，舌头已经疯狂地占据杨路石的口腔。已经反应迟钝了，只觉得有个温暖的东西在自己嘴里游走，不由自主地自己的舌头也递过去。
　　这吻可是过了有五分钟吧，杨路石被一个男的吻了，自己在干嘛？什么时候手已经环抱在郭羽珈的腰间。
　　“你——我要报警！”
　　“你报警呗？好像是你刚才那么主动抱着我，你不也很喜欢！”
　　这种肮脏的话从郭羽珈嘴里蹦出来太过正常了，这个臭流氓！
　　“反正我也通过这个方式告诉你了，我一直等的人就是你，你告我罪会怎么说？说我吻你了？我引诱你接吻？”
　　郭羽珈无言以对，自己刚才确实挺享受的，何况自己也有种投欢送抱的。
　　“我洗好了，你自己洗吧！”
　　他红着脸去拿浴袍，这尺寸刚刚好，旁边放在郭羽珈的浴袍，自己的衣服不见了。
　　他推看门，孙指导就站在门外面，把杨路石吓了一跳。
　　“你好，这是你的衣服已经洗干净了，刚才教练把衣服去洗衣部。”
　　=杨路石谢过之后，进更衣室把自己的衣服换上，这个时候郭羽珈也走了出来，亲密地叫了一声：“路石，洗干净没有，你搓背的手法比搓澡师傅好多了！”
　　真想找一个地缝钻进去，没想到这个孙指导居然说了句：“真的假的，啥时候我也感受感受？”
　　“你边去，他只能给我搓背！”
　　这个郭羽珈怎么控制欲这么强，我杨路石是他佣人么？
　　回到出租屋的时候，房东说弟弟把房租付清了，屋子干干净净，这不像万一煊一贯的作风，还会做家务？
　　想来不对劲，也就一天不到以为万一煊出去逛街，屋子里就没人。窗帘也敞开着，仔细闻，连被单都有股清香味。
　　他的行李不在了。
　　“奇了怪了，万一煊走了？”
　　在屋子里转了一圈。
　　万一煊真的离开了。
　　本想打电话问他去哪了，不经意间发现桌子上的放着一本书，书页上夹这一张信纸。
　　他展开阅读，果然是万一煊留下的字句：
　　“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也很无奈，给哥哥添乱了，刚才我妈来了，发现了我正躺在床上睡觉，把我揍了一顿。我不得已离开。姨妈知道你在外地生活，付清了房租，都不起哥哥——万一煊。”
　　写得还挺认真，这四姨妈来得也太突然了，既然来了好歹也吃顿饭啊，还付清了房租。又读了一遍，总觉得哪里有问题，但说不出来。反正他离开屋子，安静下来。
　　跑去帮忙救溺水的人，一口饭都没有吃，肚子饿瘪了。没心思做饭就出去找个地方吃卤面吧。
　　溺水，人工呼吸，以及——
　　他就是随便吻了一下，说不定是骗子。说他等我，说什么没有交往过。在云冠这种娱乐公司，进进出出的都是污秽之地，他没见过黄聪宾就鬼了。
　　应该是姨妈去了万一煊的学校，发现他不在院系里，打断他狗腿。
　　这也好，让这个淘气的弟弟好好读大学。
　　吃饱喝足，回家洗漱完毕就睡觉了。
　　梦里面有个身影，他看见妈妈满脸是血，那个男的拿着皮带抽打妈妈，皮带夹是金属了，抽过去一道，皮肤就肿了。
　　“妈妈！”
　　杨路石在哭，他抱着妈妈的胳膊，可他太小了，只有初一，为什么个子长不高？他为什么不能想男子汉一样保护妈妈。
　　握着拳头去干架，却被那个男的一脚把杨路石踹到一遍。
　　昏天黑地，喘不过气，昏死过去。
　　“妈妈！”
　　杨路石突然醒了过来，眼睛里全是泪水，头发湿漉漉的。
　　是个噩梦……
　　拳头握得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