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不信鬼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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凫庄偏远，虞秋池和扶甘是骑惯了马的，梁道桉一日比一日难熬，大腿内侧被磨得生疼，偏偏还不想因为自己耽误行程。第三天到达凫庄时大腿尽是磨伤，找了家农户塞了银子，往床上一躺就不想动。
虞秋池：“可怜啊。”
梁道桉翻了个身，从随身带着的布包中拿出一个白净的小药瓶，示意虞秋池出去。
扶甘猫腰站在一扇门前，尽力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但是他的身高在那，根本不可能。
虞秋池奇怪地看了一眼，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殿下，看什么呢？”
“那供的是什么？你们魏人挺特别啊，先是那怪物当猎物，供的神也是本王没见过的。”
“把你的刀拿上，走！”
“怎么了？”
扶甘嘴上问着但是脚步不停，从屋里拿上自己□□，正巧虞秋池拉着梁道桉从屋里出来，朝他使了个眼色，怕马的动静太大干脆继续栓在那。
三人一连走到庄子边缘，夜色正浓，不时传来两声猫叫。
“秋池，怎么了？”梁道桉问道。
“南方五通神，北方毛鬼神，刚刚屋子里那个就是毛鬼神也叫毛鬼神，邪神，谋财害命的东西。”
扶甘：“你还信这个？”
“那家人信啊，越是作恶的人越信这个，给自己找个理由，那是神的旨意。而且这跟瘟疫一样，估计这整个村子都信。”
“那怎么办？还查吗？”
扶甘看着后方，“这个之后再说，虞小将军，打不打？”
后方传来断断续续的脚步声，一小片火把的光上下跳动。
虞秋池眼神闪躲，“这。”
还没等他们作出反应，一把柴刀已经飞了过来，就砸在他们附近。
虞秋池捡起柴刀，盯着那队人，和扶甘对视一眼。
梁道桉闪身躲进暗处。
扶甘荡开迎面砍来的三个人，力量上的优势让他逼退了一圈人，虞秋池背对着他一记飞踢，雷挺之势踢开一个人，转身的瞬息划开一个人的脖子，鲜血喷涌而出溅到另一个人脸上。
锄櫌棘矜，钩戬长铩，劈头盖脸地朝他们砸过来。原本分散开来搜查的村民现下汇聚起来，无知无觉一般朝他们用来。
虞秋池抓住一人的肩膀，足尖一点双脚钩住那人脖子，腰部猛地法力，借势把他甩了出去，弯着腰躲过了劈向她脖子的镰刀。
梁道桉摸着树，悄悄绕到了侧面，眯起眼睛，十指扣紧了树干，横飞的血和惨叫让她控制不住地想往后缩。火光掩映间，她终于找到了她想要的。
一个老者站在最后，手里拿着根火把观察着所有人。
“最后面！”梁道桉喊道。喊完之后连忙跑到另一边，再次躲起来。
虞秋池踢开前面的人，游鱼般冲到那老者面前，柴刀直劈向他的面门。
电光石火见，虞秋池果断后撤，老者纹丝不动，倒是那半掌宽的柴刀卷了刃。
“怎么了？”扶甘艰难问道。
四周的人发出窃窃地笑声，那老者阴森森地盯着他们一个，举手示意村民们停下。
“我永远不会死，不伤不灭，臣服我，做我的信徒。”
“做你的信徒有什么好处啊？”扶甘撑着刀问道。
老者转身，露出堪称慈祥地笑容，“你们供奉我，听我的旨意，我就能，保你们平安。”
“扶甘扫了一眼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这也算平安？”
“他们不过是最低等的信徒，自然不可能像我一般，只要。”
“放肆。”虞秋池开口打断。
“你说什么？”
“拜神？我为何要拜神？”虞秋池微微抬起头，扬声道，“我就是神！你们这帮愚民，吾乃北方五灵玄老天君黑帝。”
那些村民见虞秋池年纪轻轻身手了得，又生得面白俊秀，气质超然，再加上刚刚那一段话说得脸不红心不跳，都有些迟疑。
“你妄自称神，做尽害人之事，今日，就是你受神罚之日！”
老人瞪大双眼 混浊的眼睛里虞秋池的身影一点一点模糊。开口时只剩下干涩啥呀的残音，微弱到他自己都几乎听不到，只能四肢僵硬地站在原地。
“你们两个去把我们的神驹牵来，其余人还不退下！”虞秋池朝剩下的人喝道。
四周人一散，虞秋池吐出口气，把手心里剩下的药丸还给梁道桉。
就在刚刚扶甘和老人一问一答时梁道桉人过来一小袋药丸，虞秋池趁他转身的瞬间把米粒大小的药丸扔进他嘴里。
这一来一去配合得极好。
老人再次发出呜呜地声音。
“药效要过了。”
扶甘惊愕：“这么短？”
梁道桉好脾气地解释道：“这药小啊，全倒进去，撑到回京没问题。”
“大人，您的马，不，神驹。”
宣政殿外，齐鸣和和虞秋衡并肩走出，舒云流转，前浅金色的阳光穿透云层照在恢宏的宣政殿顶。
暗杀一事解决，裴礼康为人嚣张跋扈，曾经有一次醉酒失手推倒了一位老太太，老太太年纪大了伤筋动骨就这么去了，他们抓到的刘磊就是那老太太的儿子。
刘磊怎么能恰好进入围猎场，那段话的真实性又有多少，他们的陛下没问，事情到这就结束了，也可以结束了。
“你妹妹还没回来？要不要过去帮忙？”
“不用，她飞鸽传书回来了，再有两日就能到京城了。”
与此同时，梁道桉抱着虞秋池的腰，头枕在她颈边，“秋池，能走慢一点吗？”
“好。”
扶甘不耐烦地杵了杵放在他马上全身麻痹又被裹成蝉蛹的老头，“梁小姐，在下能冒昧地问一句为什么吗？”他不想跟这个老头待一块。
梁道桉抬头看天，浑身被照得暖洋洋的，“这样的日子以后不多了，我要入宫当妃子了。”
扶甘低下头，话已出口，再说抱歉也没用了，只默默放慢了马的速度，他们这九死一生的，稍微有点私心怎么了。
两天时间转眼就过，纵使不情愿他们还是回来了，照样人往上一交，剩下的他们也无能为力。
梁道桉家在京城，虞秋池和扶甘也一起被安排在了皇宫内，朱红的宫墙边，虞秋池慢慢开口，“殿下，蛊虫一事怕是帮不上您了。”
“是真帮不上，还是虞小将军不敢帮了？”
“殿下有何高见？”
“万一，这种蛊虫被用到战场上会怎么样？没有证据，但我不信你没想到。”
元泰帝对她再调查的提议直接拒绝，裴礼康偏巧这时候死了也被阻拦调查。
“在其位，谋其职。”
都梦到这么久以前的事情了，虞秋池茫然地盯着黑暗中的一点浮尘，手心被塞了一个手炉，有了热源，寒冷的感觉就被放大。那些已经被忽视的旧伤痒得她睡不着。
门外的呼吸沉稳，不是怀瑾握瑜的。
“进来吧。”虞秋池虚弱地说道。
扶甘僵在门外，这三个字，震耳欲聋。
“殿下。”
扶甘带上门，摸黑坐到桌边，“还难受吗？”
“还可以，有劳殿下挂怀。”
“是故意的吗？”
虞秋池微微偏头，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什么？”
“你的伤，之前见你身体不好，但不至于被人伤成这样，何况你身边两个婢女武功也算中上。所以，”扶甘短暂地停顿，“是故意的吗？”
扶甘右手不自觉地握紧，他希望虞秋池承认，这样她还没到完全危险的境地，有希望她否认，魏人在夏如果有需要隐藏的行动，那背后的原因就会很暧昧了。
“殿下，我又不是神，怎么可能万无一失。”
扶甘喉咙干涩。
“现在什么时辰了？我睡了多久？”
“现在寅时。你睡了一整天。”原本今天是成亲的日子。
良久，虞秋池才开口，“这么久啊。人抓到了吗？”
“抓到了，你先别多想，安心休息，过几天会有人带你入宫修养，皇兄特地下令你不用前去拜见，宫里那些人也不会过来打扰，安心养伤。”
“客栈的老板娘你见到了吗？”虞秋池自顾自说道。
说的什么一点也没听进去，扶甘无奈地想道，“见到了，不是她，不过有点眼熟。”
“我也觉得。”
“先休息吧，我告了假，就在门外。”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5章：不信鬼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