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间的悲剧》山奈繁缕

5、第 5 章

　　现在成绩单都发了下去，徐柯扫视一眼大家的表情，这次考得都不理想，所以有些同学心情都比较糟糕。

　　刚刚打了个巴掌，所以现在就得给个甜枣，徐柯立刻轻声细语熟练的安慰同学。

　　“好了，大家也不要太沮丧了，这只是一场期中测试，也不要太放在心里。我相信班上的同学看了这次的成绩单，也已经定好了自己的目标。”徐柯在讲台上顿了顿，继续说：“当然也有个别同学，因为有钱了也无所谓，家里人会把他弄去国外读书。”

　　徐柯说的那个人就是程胜，班上的同学早就知道了程胜马上要去国外念书。最后一排角落里程胜还在低着头看手机。听见老师在点他的名，他才抬起头茫然道：“你们在说什么？”

　　“我说你要出国留学了，程胜你准备去哪个国家？y国还是m国？”

　　还以为是什么，原来是这个事。

　　“我父母还是决定把我送去m国。”

　　这个话题有点扯远了，徐柯适时结束这个话题。

　　“看来我们班只有你去国外留学了，好了，大家翻开卷子第1页。”

　　而在教室里边顾闻雪和禾予尽两个人听了徐柯这么说，同时在心里回话。

　　“不止程胜，我旁边的顾闻雪也要去国外。”

　　“没有啊！还有我们两个也要去国外。”

　　经过前面的事情，两个人彼此之间的关系增进了些。

　　现在要到中午了，顾闻雪这早就饿得趴下了，为了抵挡饥饿他都一直在喝水。今天早上赖了床起来的晚了，所以就没有去吃早饭直接过来报到。

　　最后一节课顾闻雪一直盯着，讲台上的挂钟希望快点到饭点，他都要饿晕过去了。

　　禾予尽一直在那里认真写着笔记，就没有注意到顾闻雪的异常，直到最后他看见趴在桌子上的顾闻雪才伸手碰了一下他的胳膊，关心的问：“顾闻雪你不舒服吗？”

　　“没！我只是饿了，还有多久才能吃饭？”顾闻雪说话有气无力，他感觉自己腿都有点发抖。

　　“还有十多分钟，我们高三的可以提前吃饭，老师也不会拖堂。”禾予尽看到讲台上的时间，好心跟顾闻雪说老师不会拖堂。

　　听见还有十多分钟就可以吃东西，而且老师也拖堂，顾闻雪又燃起生的希望。

　　禾予尽怕他低血糖晕过去，他从包里拿出一个糖果，给顾闻雪说：“你先吃颗糖惦记一下吧！”他很懂那个滋味，饿起来真的很不好受。

　　顾闻雪接过糖果撕开塞进嘴里，糖在嘴里甜丝丝的，他的心也没那么慌张，缓了一会儿他才问：“食堂的饭菜怎么样？好吃吗？”

　　“我觉得还行吧！”禾予尽回忆：“待会儿就下课了，再坚持一下。”

　　现在顾闻雪的脑袋里全是在想，今天中午食堂有些什么菜。红烧肉、糖醋排骨、青椒肉丝，越想心里越饿。

　　他抬头望向窗外，他感觉菜香都快飘进鼻子里了。

　　时间还有两分钟，为了能第一时间冲进食堂，顾闻雪把自己的腿放在外面，以便随时跑路。

　　顾闻雪拉着禾予尽的衣角说：“我们一起去食堂！”

　　禾予尽看着他干劲满满还是提醒他：“好，现在食堂就我们高三的人去晚了也没事。”

　　顾闻雪现在根本不听，等到下课铃声一响。

　　老师说了，下课。

　　顾文雪就拉着禾予尽的手一个劲地往前冲。禾予尽差点被板凳给绊倒，连手中的笔都没有放下，就随着顾闻雪跑下楼，前面跑的人也很多，为了节约时间，他们下楼梯都只走了一半，剩下的直接滑下去。

　　“跑慢点！！！”禾予尽惊呼。

　　其实今天顾闻雪第一天来这个学校，根本不知道食堂在哪个地方，也就只好跟着大部队一起跑。

　　在跨进食堂门的时候，在食堂门口值班的老师还在提醒他们：“跑慢点，别摔着了。”

　　这食堂真的很大，而且人很少显得十分空旷，人在跑进去的时候还能听见回声。顾闻雪随便选了个窗口，就拉着禾予尽让他站在前面。

　　前边还有四五个人排队，顾闻雪只好静心等待，等前面还有两个人时，顾闻雪仗着身高看见了前面的饭菜。发现菜品只有两三样而且一看就不好吃。

　　这就是禾予尽说的学校的饭菜还可以吗？怎么那么差！

　　顾闻雪的心凉了半截，算了算了，万一只是看着卖相不好呢！

　　等到最后付钱的时候才发现收费也很便宜，只要两块。

　　顾闻雪也是第一次遇见收费这么便宜，忍不住问：“你们食堂的饭菜怎么那么便宜？我以前的学校十几块钱二十块钱的都有，不过以前的学校饭菜的种类，还有卖相都比这里好多了，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不是有补贴吗？我还以为高校都是这样。”禾予尽端着盘子走到空位上，然后就去盛汤。

　　“哦！还有补贴吗？”这让顾闻雪长了点见识。

　　他也把盘子放在桌子上，然后跟着禾予尽去盛汤。

　　等弄好这一切终于可以开饭了。顾闻雪夹起盘子里的青椒肉丝，他有点皱眉。说实在的，这个青椒肉丝看起来水放的有点多了，青椒都软趴趴的，而且肉也没有多少。素菜就是炒白菜和南瓜丝三菜一汤。不过分量打得很足。

　　不过饿了一个上午顾闻雪也没有太在意，而是直接塞进嘴里。

　　吃进去的一瞬间让顾闻雪对这个菜很难评价，盐好像放的有点少，青椒是青椒的味道，肉是肉的味道两个都不一样。

　　顾闻雪把筷子放在一边抱怨道：“禾予尽这就是你说的食堂的饭菜还可以吗？真的好难吃。”他也不是一个特别嘴刁的人，但是这真的太难吃了。

　　对面的禾予尽小口夹着菜慢悠悠地吃：“我觉得还行啊，是你的嘴太刁了吧！”

　　“我不叼嘴！”顾闻雪反驳但实在太饿了还是将就着吃了一半，最后实在吃不下去了，但又有点浪费思想后还是把那些吃了个七七八八。

　　反观禾予尽，前边他让阿姨打得少，吃完了之后，就一直在那里等他。

　　顾闻雪看他才吃这么一点，问：“吃这么少不饿吗？”

　　“我还行，没什么胃口。”

　　“你还说我刁嘴，叼嘴的是你吧？”顾闻雪实在吃不下了，端着餐盘准备拿出去倒掉，然后想去外面的小卖部再去买点零食。

　　禾予尽放好盘子就准备回教室，却被顾闻雪拉住：“禾予尽你知道学校的小卖部在哪里吗？我想去买点零食。”

　　“你还没吃饱吗？”

　　“没有。”

　　禾予尽：“……”他无奈只好带着顾闻雪去小卖部，他还提醒说：“我们走快点儿，到时候中午休老师要来查，查到了，要被罚抄课文。”

　　“什么！”顾闻雪不知道还有这么多的规矩。

　　禾予尽跟他解释：“因为下午有些学生老是犯困，所以学校强制让学生中午午休，就是为了下午能有精神上课。”

　　“这什么学校？怎么那么多事，午休不应该去玩吗？”顾闻雪现在后悔当初转到这个学校来应该多了解一下这个学校的情况。

　　“这每个学校不都是这样吗？”

　　两个人从食堂后门出去，顺着一条小道往上走了五分钟，才看见一道不起眼的小门，门外面却聚集了一大堆人。

　　深秋落的叶子很多，两边的树枝光秃秃的，脚踩踩在叶子上还能听见叶子被踩碎的声音。

　　顾闻雪直接挤进去，小卖部的人很多空间也挺狭小，有些人嫌弃食堂的饭菜就在里面拿泡面。他挤在货架前，也没看上面的价目表直接拿那些看起来好吃的东西，拿了四五包去结账。

　　最后还在旁边拿了两个烤肠。

　　顾闻雪接袋子拿着烤肠出去，外边禾予尽蹲在石街绿化带上等着他。

　　“来吃根烤肠。”顾闻雪把东西递给他。

　　禾予尽接过烤肠说：“谢谢！”

　　“不用谢，我们是好哥们！”两个人搭着肩膀回教室把吃剩的竹签扔进旁边的垃圾桶。

　　他们回到教室玩了十分钟，午休的闹铃就响了。

　　陈荃第一时间走到讲台上，组织同学赶紧回到座位休息。

　　昨天晚上熬到很晚才睡觉，禾予尽已经很困了，他直接拿了两本书垫在桌子上然后趴着睡觉。

　　而顾闻雪没有午休的习惯，他观察周围的人，发现老师也不在，才从书包里拿出手机解锁给爸妈发消息。

　　爸妈，你们可以再帮我准备一个出国留学的名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