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间的悲剧》山奈繁缕

16、患病前兆

　　下午禾予尽和往常一样吃得很少，顾闻雪想趁着下午休息拿出手机搜索关于抑郁症的知识，可手机刚被拿出来，人就被禾予尽给拉回座位继续学习。

　　“顾闻雪别玩手机了，快点坐着我得把刚刚那道题跟你讲明白。”

　　想着趁下午这段时间可以玩游戏的顾闻雪，看着面前的资料书心中一下给揪起来。

　　他恳求道：“禾予尽你让我休息一下吧！今天一天都在学习，太累了。”

　　“不行，你的进度落后太大了，现在不争锋夺秒给你补起来，等高考的时候就晚了，坚持一下，高考之后就不累了。”禾予尽哄着顾闻雪让他把手机放下，紧接着就跟顾闻雪补课。

　　现在这个时间就是你没有其他人，就他们两个坐在位置上学习。顾闻雪刚开始听不懂但到后面理解的就越顺畅。

　　禾予尽也在讲课途中也觉得自己的思路越来越通畅。

　　两人渐渐进入佳境。

　　门口巡逻的领导，看着他们两个凑到一堆还以为是在玩手机，就悄悄过来想抓现行，可靠近过后却发现他们在学习。

　　“两位同学在学习啊！很好，值得表扬。”学入迷的两个人被突如其来的声音给吓一跳。

　　禾予尽讲课的笔没有放下而是盯着这个老师。

　　这个老头戴着老花镜，穿着一身西装头顶的头发有点稀疏，但是却被打理得很好。

　　他微笑点头然后扶正鼻梁上的眼镜，最后出门的时候还特地看了眼班牌。

　　2班。

　　他拿手机拍下才离开教室。

　　两人目送这个奇怪的老头离开，然后继续低头讲题。

　　出教室的老头直奔办公室，找到二班的班主任徐柯。

　　“徐柯在吗？”

　　徐柯从位置上站起来，他看见是主任找她就赶紧到办公室门口询问：“主任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就是我刚刚看见你们班有两个学生，表现非常不错，现在整个年级教室里面没几个人，其他人都在玩，就他们两个拿出习题学习非常不错，值得表扬。”主任笑得慈祥还特意拍了徐柯的肩膀以示肯定。

　　“等星期一国旗下演讲，我得把你们班上的这个事提出来重点表扬。”

　　面对主任突如其来的表扬，徐柯表面很淡定，但等主任走后他就偷偷去自己的班上想看是哪两位同学在班上学习。

　　数学这一科已经跟顾闻雪讲完了，现在禾予尽在跟顾闻雪补英语。

　　徐柯在两个人的位置上探头探脑看他们在学习什么科目，因为目光过于强烈，顾闻雪和禾予尽一起抬头看着徐柯。

　　今天下午已经是第二个来看他们讲课的老师了。

　　徐柯深知自己这样打扰的他们，所以对他们露出微笑然后快速离开。

　　顾闻雪学得很快，学习进程要比禾予尽想象中的快很多。

　　他们趁热打铁趁着晚自习，禾予尽把顾闻雪其他不懂的地方全部讲了一遍，这个也相当于让自己在这方面的学习加深印象。

　　时间不知不觉地流逝，很快就到了放学时间，今天老师特意嘱咐过明天因为运动会不用穿校服，可以自己穿喜欢的衣服，而且改为早上8点上课同学们可以多睡下懒觉。

　　在月考的前面安排运动会，也是学校领导的意思，他们想让学生在运动会上放松自己，这样到了月考才能拿出更好的成绩。

　　学了一个晚自习的顾闻雪现在走路都是飘的，大概是刺激吸收太多知识的缘故。

　　明天不用早起上课，而且还学习了那么久，顾闻雪决定犒劳自己，他得去校门外的小吃摊多买点零食然后再打游戏，凌晨一点再睡觉。

　　顾闻雪背着他的书包激动地搓手，现在就等禾予尽把东西收完就可以去外面买小吃。禾予尽带的东西有点多，比起顾闻雪那扁扁的书包，禾予尽简直想把书包塞满。

　　看着厚得像本砖头的资料，禾予尽试图把它放进包里。

　　顾闻雪前去阻拦。

　　“资料书带一本就够了，带那么多又重，而且又看不完。”顾闻雪把禾予尽包里的书拿出来几本，就留着一本看得顺眼的放在里面，然后就拉着禾予尽校门准备买东西。

　　校门外还是和以前一样热闹，小摊贩的周围都被同学们围得水泄不通，以前顾闻雪每次放学都会来这里买点东西。前面因为禾予尽的事耽搁了，所以已经有两天没有光顾这里的小吃。

　　顾闻雪把禾予尽拉到小吃摊前，让他自己选。

　　“想吃什么夜宵自己选，今天下午你也没吃什么，肯定饿了吧！”

　　“我不饿，赶紧回去吧！”

　　“你真的不饿？”顾闻雪指着面前琳琅满目的小吃。

　　“不饿，不可能你现在就饿了吧！！你今天下午吃那么多，这么快就饿了？”禾予尽没想到顾闻雪的食量会这么好。

　　不过大家都说能吃是福，这也是一种福气。

　　“没饿，就是有点嘴馋，明天不用早起上课，要放两三天的假。不买点东西回去吃打游戏怎么能行？”顾闻雪还以为禾予尽不喜欢，于是把他拉到另外的小吃摊前。

　　可禾予尽依旧摇头拒绝，这里的油烟很大闻着让他很不舒服。

　　禾予尽皱眉掩鼻，往后退了几步对顾闻雪说：“你想吃什么自己去弄吧！不用点我的，我真的没有胃口。”

　　“你胃口好小，小猫吃的都比你多。”

　　禾予尽反驳：“那是你胃口太大。”

　　顾闻雪挤进小吃摊前拿炸串，禾予尽因为闻不了油烟味，所以特地找了个角落等顾闻雪。

　　他现在有点害怕，今天跟顾闻雪讲课的时候，他突然感觉自己捏笔的手有点颤抖，起先他想努力控制自己的手但是发现控制不住。

　　不过好在后面有老师过来打扰，自己才放下手中的笔没有被顾闻雪有所察觉异常。

　　他蹲在角落逆着光，看着自己的手发现现在又有一点儿颤抖。

　　禾予尽把手捏成拳头努力控制，可是越抖越厉害，最后干脆插进包里眼不见心不烦。

　　买好小吃的顾闻雪在原地看了两圈，才发现蹲在角落的禾予尽。他提着小吃走到禾予尽跟前：“走吧，我已经买好了。”

　　“好。”禾予尽站起来现在他表面看起来没有异常，但是在背地里他快把自己的手掌给掐出印子，他现在使劲握拳来抵挡自己手抖的毛病。

　　走了一段距离，禾予尽看见有卖菜的摊贩，他看着新鲜的黄瓜不错于是买了一根尝尝。

　　“原来你喜欢吃清淡一点的，不喜欢吃肉。”

　　“没有吧，以前也挺喜欢吃的，但是最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看见那些肉就犯恶心。”

　　顾闻雪提起警觉：“你不会是感冒了吧？”

　　“没有啊！我又没有头晕，也没有咳嗽，什么症状也没有。”禾予尽给自己找理由：“估计是这两天学习压力有点大才会这样，过几天就好了。”

　　顾闻雪听这个理由简直不可置信：“你成绩这么好，哪来的这么多压力，你还是放轻松，高考这种事你闭着眼睛都能考。”

　　“也没你说得这么轻松，也不知道明年的分数线会怎样？所以还是考高点吧！”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到小区门口，今天早上来过但是因为跑得匆忙，所以没有仔细看小区里面的风景，现在时间充裕禾予尽可以慢慢地欣赏里面植物。

　　看着修剪整齐的绿化带，还有隔段时间就巡逻的安保队。禾予尽猜想这里的房租费用一定价值不菲。

　　他们学校周围的学区房禾予尽之前也了解过。那些比较老的居民楼都是一两万一个月，更别说这种新开的楼盘了起码得四五万才能给租下来，而且要租这些房子起码得把三个月房租一起给交上。

　　禾予尽为了肯定心中的猜想，他问：“顾闻雪你租这里的房子，最便宜也得三四万多一个月吧！”

　　“啊？没有啊！！我爸妈直接在这里给我买了一套房子，让我安心准备高考。”

　　禾予尽瞬间明白了，什么叫财大气粗，这么贵的房子说买就买。

　　禾予尽接着问：“直接买了，那得多少万？”

　　顾闻雪拿着手里的烤串，边吃边说：“这个我不太了解，听我爸说，这里的房价最近降了，好像是1000多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