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封同人]世界线未知之事》水尽轻琉璃

10、番外（一）006世界线后续

　　砚婉悦猛地从趴着的状态起来。
　　怎么回事？我怎么睡着了？
　　她思绪放空，不由得回忆起刚才与她哥发生的种种，脸上一热...
　　这都是什么啊...先莫名其妙的说要学做菜，又莫名其妙的跟老师请假回家，结果还被老哥逮到，这就算了，最后莫名其妙去跟他说什么心理话....
　　啊啊啊啊！好尴尬啊！昨晚那个时候怎么想的啊！！怎么就莫名其妙煽情啊！！
　　砚婉悦心中爆发尖锐爆鸣声。
　　砚婉悦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唯一庆幸的是没有把生日惊喜说出去。
　　她将思绪回笼，拿起刻刀，经过一番选择后，决定在编制得最好的手链上，刻下——
　　“YWY Love YWX”
　　YWY单独在心形左边珠子上，Love在心形的珠子上，而YWX单独在右边。
　　最后将手链用礼盒精心包装好，放入随身携带的包包里。
　　至于另一个...砚婉悦神使鬼差地将它系在手腕上，接着推开门，再次敲她哥的房门。
　　“哥，哥！”

　　砚晚熙一睁眼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有些茫然。他分明记得他坐在书桌上，怎么转眼就躺穿上？
　　砚晚熙看向桌面，发现他写给砚婉悦的书信见了，心下顿时感到惊慌失措。
　　他连忙起身，像是扑过去掀开抽屉，愕然发现书信就在抽屉里。
　　但砚晚熙分明记得他没有收起来，可能是记错了。砚晚熙这样安慰自己，恰好此时。
　　“哥，哥！”

　　吧嗒——
　　房门被打开，砚晚熙微微低头看向自己的妹妹。砚婉悦一脸兴奋地跟他说：“哥，我们待会出去玩吧！今天刚放假，正好去放松！”
　　她深褐色的瞳孔里似乎绽放出万丈光芒，微微摆动手臂以表示自己的高兴。
　　砚晚熙轻轻勾起嘴角，摸了摸妹妹的头：“好啊，你打算去哪里玩？”
　　砚婉悦表情有些气鼓鼓，不满地拍掉自家老哥的手，抗议道。
　　“我都不是小孩子！不要老是摸我头！”
　　语气也仅仅只是开玩笑。
　　“哦，是吗？”砚晚熙调侃她，“那是谁昨天晚上因为噩梦哭鼻子了啊？”
　　“哭鼻子怎么了？！难道大人就不能因为做噩梦哭鼻子吗？”砚婉悦脸上一红，狠狠唾弃昨天的自己，随后不服气解释（狡辩）
　　“好好好。”砚晚熙决定暂时不逗妹妹，再次提起被打岔的话题，“所以要去哪里玩？”
　　“去一家餐馆吃完饭吧，我都确认好了，保证物美价廉，而且餐馆里公园很近，到时候可以直接去那里消食。”
　　砚婉悦前几天自然早有准备：“这简直就是考试后放松的不二选择。”
　　“走吧。”

　　公园里，暖黄色灯光下，少女笑得灿烂，故作神秘地走到少年面前。
　　包装精致的盒子被少女小心地背在手心，随后她露出更灿烂的笑脸。
　　她的右边的眼睛被浓厚的刘海遮住，露出是左眼里盛满喜悦，嘴唇都是弯成一个弧度，任谁都能对她的高兴感同身受。
　　“哥！祝你生日快乐！”少女将背在背后的手换到前面，精致的礼盒安静躺在她手心。
　　被少女叫哥的少年小心翼翼地将盒子接过。
　　对他而言，来自亲人，特别是来自他唯一的直系亲属，来自他自幼相依为命的妹妹的礼物，就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
　　“谢谢你，婉悦。”
　　砚晚熙眉眼柔和，随后问道：“这次怎么提前送礼了？”
　　砚晚熙和砚婉悦，一个上高三，另一个上初三，都是住宿生。只有周五，周六下午可以回家，而砚晚熙的生日是在下周三。
　　“我这次提前把礼物准备好了，所以提前送。”砚婉悦说这话都有点不太好意思，因为往年都是生日过后才把礼物补上。
　　为了转移自己的尴尬，她催促道：“快点拆开看看，喜不喜欢。”
　　砚晚熙略微困惑地打开盒子，一条工艺复杂的手链被轻柔地放置在礼盒中央。
　　手链绳子的主体是由白绳编织，上面有繁杂的金边构成的延绵不绝山岭图案，山岭上面有缥缈的流云纹案，线条呈现天蓝色。
　　不难看出那是由白、金、蓝三中颜色的绳子共同编制。而绳子上所串联起来的紫珠剔透晶莹，光在其中折射成绚丽的光彩。
　　“做工看上去很复杂，真厉害，辛苦了。”砚晚熙笑到。
　　“不辛苦，当然，我可是做了很久。”砚婉悦双手叉腰，鼻子都快翘到天上去。
　　本来是要编很久才可以编完，不知道为什么昨晚和今天下午编织时候很顺利，熟练程度完全不像第一次编织。
　　但怎么可能呢？明明她就是第一次。
　　“你快带上试试。”
　　砚晚熙将手链戴在手上，为了方便调整，砚婉悦其实有做活结。他端详了一会，笑到：“很漂亮，我很喜欢。”
　　他弹了下自家妹妹的脑壳。
　　“哎！”砚婉悦捂住自己的脑门，却也没打算躲，“你居然弹我！”
　　“把你聪明的妹妹弹傻了怎么办？！”
　　“放心，你本来就算不上聪明。”轻飘飘一句话让砚婉悦勃然大怒。
　　“你！”正当砚婉悦准备发火时，她哥轻描淡写一句话，让她立刻笑出来。
　　“去买奶茶吗？我请客。”
　　“走！”少女雀跃道。

　　砚婉悦吸着奶茶，双眼眯起，一副享模样。
　　“对了，我有一个还没有刻字的手链，还没想好刻上什么。”她扭头看向她哥，“哥，你有什么建议吗？”
　　“我来刻。”砚晚熙对上他妹妹的目光。
　　“诶？可是你会吗？”
　　“你都能会，我能不会？”他似乎对他妹妹说的这话很不满。
　　“会不会不太好？”砚婉悦还是犹豫。
　　砚晚熙晃了晃他手腕上的手链：“有什么不好？”对他妹妹挑眉。
　　“好问题！问的很好，”砚婉悦很真诚道，“我不知道。”
　　她干脆利落的摘下手腕上的手链，递如她哥的手掌：“诺，待会回家我把工具给你。”
　　砚晚熙嘴角抽了抽。

　　之后，他在相同的位置刻下——
　　“YWX Love YWY”

　　“你认真的？”砚婉悦拿到手链后嘴角抽搐，无奈对上他哥的眼睛，精准吐槽，“你确定不会有人把它当情侣款吗？”
　　“那是别人思想龌龊，这分明是兄妹款。”砚晚熙直摇头，看他妹妹的眼神里多少有点恨铁不成钢。
　　“年纪轻轻的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别人磕骨科，是觉得刺激，你要是磕骨科，还是兄妹骨，只会让我觉得你心理变态。”
　　砚婉悦：？？？
　　她脸上的疑惑太明显，他哥理直气壮又敲了一下她脑袋：“别人怎样我管不着，你可是真有一个哥。”
　　砚婉悦：就挺无语。
　　她呛人：“感情您还挺自信？”
　　这下无语的轮到砚晚熙：“不是，你怎么说话的？”
　　随后他们对视一眼，随后笑起来。
　　正是因为彼此都没这个想法，才能好不芥蒂的开玩笑。

　　周一，砚晚熙去上学，原本跟妹妹闹了一晚上的好心情在踏入教室的时候荡然无存。
　　他的书桌又被画上涂鸦，全部是咒骂。
　　砚晚熙沉默且熟练地将污渍擦干净，随后细心检查抽屉有是否被其他人放东西后，才将自己的物品放入抽屉。
　　“哟，这不是盗窃犯吗？怎么还有脸来上学啊？”一个身强力壮的男生揪住砚晚熙的衣领，随后将他丢向地面。
　　“整天留个长刘海，娘娘腔。”
　　砚晚熙的胳膊肘撞到桌角，整个手臂直接发麻。他一声不吭的爬起来，回到自己座位上。
　　以往他们不会那么过分，可自从被污蔑偷朋友银行卡后，这场欺凌就“升级”。
　　从冷暴力变成殴打，侵犯人身安全。
　　偏偏这是贵族学校，以资本为贵，欺负他的都家境显赫，校方相当偏袒，而且也没人帮他说话。砚晚熙一没背景，二没钱，自然不能做什么。
　　当初他进去只是看中丰厚奖学金和丰厚的补助，这里成绩够好就可以用比公里学校更便宜的学费上学。
　　砚晚熙没有想到会变成这样，直接半步踏入地狱。
　　他与这格格不入，在富家子弟的天才中混入一个平民，被孤立很正常。
　　（但是大家不要觉得校园霸凌正常哈，我们要坚决抵制霸凌！）

　　被欺负狠了，他也只能忍气吞声。
　　“砚晚熙，老师叫你过去一趟。”传话的同学对他根本没什么好语气，不耐烦道。
　　等砚晚熙走后，教室窃窃私语起来。

　　“真不知道他一天天在摆什么臭脸，好像全班都欠他一样。”
　　“就是，偷银行卡，还偷朋友的银行卡，真不要脸。”
　　“据说他上次还打了隔壁班的苏家小少爷，好像是威胁了什么...？”
　　“哎呀，真恐怖，希望这种人赶紧转走，跟他在同一个教室我就难受。”
　　“有没有消息灵通的人知道把他叫过去做什么？”一个女同学问。
　　“好像是说因为他品行不正所以资助取消了，这个学期要付巨额学费？”
　　“真的假的？真是一个好消息。这么说的说不定一周后他就可以卷铺盖走人了。”
　　有人欢呼起来。

　　老师把他叫去确实因为这件事，叫他他预计至少在两周内付完款，不然到时候直接让他走人，开除并吊销学籍。

　　砚晚熙午休时沉默地来到天台，觉得前途渺茫，他有一种想从天台跳下去的冲动。
　　这都算什么？！
　　凭什么呢？！！
　　他被霸凌，受到苦难的还是他，欺凌者有恃无恐，甚至觉得自己在替天除恶。
　　他站在天台边缘，想一跃而下，一了百了，余光中看到手腕上闪烁的紫芒。
　　YWY Love YWX是那么醒目。
　　——“哥...你别走，别抛下我...”
　　“我现在...唯一的亲人...就只有你了...”
　　他突然想起来自己的妹妹对他哀求，从天台边默默退回来。
　　如果他死了，她妹妹该怎么办？
　　被欺负怎么办？

　　可是我又该怎办？
　　他蹲下来，泪水止不住的流。他有了自己喜欢的专业倾向，有了自己感兴趣的领域，本来很快就可以通过高考走向自己心仪的大学，然后把赤忱与热爱投入那个领域。
　　可是一切都可被轻飘飘的打碎，开除吊销学籍，他以后怎么办？
　　砚晚熙只觉得天昏地暗。
　　可有的人就是能为他们所爱的人，鼓起勇气面对残酷，砚晚熙大概就是其中之一。
　　他最后还是没有选择一跃而下，蝴蝶按照预定轨迹轻轻煽动翅膀，在未来掀起弥天巨浪。

　　在送礼后的第二周周五，砚晚熙很高兴地跑到他妹妹的学校。
　　“谁这么好心？”砚婉悦听他哥说完大概后，感叹到。
　　大概意思是说，有一个人斥重金资助他哥上学，不仅预付学费，还打算资助他哥去上海外名校，而她，可以顺便去读更好的公立学校。
　　而且可以搬家到更好的居住环境。
　　这简直就是活菩萨在世！
　　砚晚熙笑到：“是一个朋友，一个很好的人。”
　　这点在砚婉悦见到本尊之前都很认同，见到本尊之后，她只觉得荒谬。

　　她第一次见到那人是在搬家前夕。
　　他背对夕阳而来，那双眼睛漆黑得看不见任何光芒，脸上的笑意似是温和——却又像冷漠地对商品估价而流露的刻意又虚伪的笑。
　　五官哪怕还略带青涩也展现压不住的凌厉，但她总觉得更像是戾气。
　　“这是你妹妹？”那人开口，问的是砚晚熙但目光却从没离开过她。
　　这人的声音很苏，哪怕简单的一句话都让人感觉深情。
　　“对。”砚晚熙背对他们，指挥着搬家工人各项事宜，甚至没有回头看就招呼道，“婉悦，这就是那位我跟你说的朋友，他叫...”
　　“我自己来自我介绍吧。”那人开口，“你好，这位美丽的小姐，我叫白六。”
　　砚婉悦知道白六的话没有任何调戏的意思，只是单纯的礼仪。
　　可没由来的，砚婉悦只感觉被毒蛇盯上一般，昏暗的夕阳在白六脸上弥留的光影，斑驳又极其鲜明，将他具体神色遮盖，衬出几分诡谲。
　　“你...你好。”砚婉悦不禁咽口水，随后很快反应过来，“我叫砚婉悦，这位先生。”
　　“先生”的语气总带些许调笑的意味，她哥无奈的声音从她身后传出：“你怎么把搞礼仪那一套搬出来？不用这样。”
　　白六的目光依旧没变，不过这次他看向的是砚晚熙：“这只是基本的教养。”

　　后来砚婉悦与他见面的次数不多，只知道他哥去海外读研，海归后要在白六旗下公司编写游戏，更具体一点是编写游戏框架。
　　没错，就连她都是在高考报名的时候才得知她老哥竟然对IT感兴趣，而且以外的很有天赋。
　　但是在那一瞬间她脑海里闪过荒唐的念头
　　——白六不会是知道我哥在IT方面天赋异禀，故意接近我哥的吧？
　　砚婉悦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又离谱的想法。
　　不过他哥很优秀是真，海归后还给白六自带一批团队。有时候连砚婉悦都觉得白六签下砚晚熙真是太赚，省下一大笔钱去找人组成团队。
　　就很...难评？

　　在砚婉悦18岁成年礼那一年，砚晚熙特意从海外赶飞机回来给她庆生。
　　那天晚上她哥打开电脑，而她从身后探脑袋好奇的看显示屏。
　　砚婉悦注视缓缓加载的页面，特殊的且复杂的几何图案显示在屏幕上，笔直交错的线条诉说一种难以言喻的美感。
　　“哥，你要给我看什么？”砚婉悦的声音溢满好奇与期待。
　　页面加载好后，她哥敲下几行她看不懂是代码，一组数据弹出，附上一张图片。
　　图片是一只殷红色的水仙花，银白色的枝叶光滑得反射周围的环境。它旁边附上的参数除了作用效果以外其余全是空白。
　　“这是...？”砚婉悦突然感觉莫名的熟悉，她目光死死盯住这支花，什么都没想起来。
　　“是白六让我做游戏里，我特意给你做的武器。”砚晚熙露出一个微笑，“这个游戏以后肯定会火，所以我给你做了私人武器，你想要什么功能？我加给你。”
　　“....哥。”出乎砚晚熙意料，砚婉悦表情深沉且严肃。
　　“怎么了？”砚晚熙心突然咯噔一跳。
　　“你是怎么知道我喜欢玩游戏的？”她的目光充满深究，面目微微抽搐，好像忍着什么。
　　准备蚌埠住了...
　　“...”砚晚熙翻了白眼，“我的天，是谁成天在wx上问我——‘哥，我有个朋友想问你，你知道XXXX（游戏名称）单机游戏的话要怎么开挂？’别以为这样我就看不出来。”
　　“就你还想骗过你哥？还早了一百年。”他说完，恶趣味上来后随后接一句，“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不出砚晚熙预料，他妹妹果然好奇的追问。
　　他嘴角勾起一点弧度，随后认真道：“我还以为你要跟我说‘哥，我已经有男朋友’。”
　　砚晚熙模仿砚婉悦平时说话的语气。
　　“如果有呢？”
　　“那我到要去看看哪个那么胆大包天，敢去勾引我妹妹。”砚晚熙危险地眯眼，立刻意识到什么，面上狐疑，“等等，你不会真有吧？”
　　“不，你想太多。”砚婉悦语气毫无波澜，“智者不入爱河，共建伟大祖国。”
　　“......”
　　今晚沉默的康桥震耳欲聋。
　　“算了，我们说回来。”砚晚熙率先掰回话题，“你希望是怎样的？”
　　“嗯...我希望它能有随意变换武器的形态的功能，每次变换都会用该形态在游戏现实对应的能力。”
　　砚婉悦沉思后回答。

　　“虚中有实，真中有家，虚实相混，似是水中月，如同镜中花，那就叫它...”
　　“镜花水月吧。”

　　随后砚晚熙和砚婉悦一一敲定它的各种能力，代价，调整参数。
　　做完这一切后，她问道：“哥，你把这个做出来后，要怎么绑定我啊？”
　　“我在它的数据绑定追踪里输入了你的名字和身份证，只要你登入游戏，过完第一个副本后它就会成为你的通关奖励。”
　　“这算不算开挂？”
　　“怎么算呢，这是员工福利。”砚晚熙笑道，“到时候你可是内定的内测玩家之一，有点福利怎么了？”

　　可出乎他们意料的是最终游戏并没有“上市”，砚婉悦根据他哥吐槽说，游戏框架在装入副本后总有bug需要修正。
　　“我真的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找别人编写副本代码再载入游戏框架，这样不出经常bug简直是世界奇迹。”
　　“他这是图什么？图我们免费加班还不用给我们加班费吗？”
　　哪怕在通话，砚婉悦也能想象到他哥那无语至极翻白眼的表情。

　　后面她哥跟她分享说，他们团决定研发出一个管理系统，相当于AI。它可以自己修正bug，调整游戏参数，而后他们还完善了很多功能，几个团队里面的人还在系统购买商城里到处埋坑。
　　理由是这个游戏制作让他们痛苦，所以不想让玩家好过。
　　不过这些事情，也过去了四五年。
　　期间砚婉悦总能每隔几个月收到来自异端管理局的“骚扰电话”，挺无奈。
　　第一次的时候，她觉得是什么神经的骚扰电话，直接挂了。
　　第二次，对方介绍自己是政府机构，砚婉悦直接将通话内容录下来，反手打一个110，告他们冒充政府诈骗。
　　第三次，砚婉悦异端管理局派来的代表见面，这个时候她已经知道这个还真是国家机关，同意心平气和的聊聊。
　　“所以你们怀疑我哥跟你们说的那些异端有关系？”砚婉悦接受世界观的冲击，艰难道。
　　“是的，一些事情太巧了。”
　　砚晚熙的一些行动轨迹上，有大部分地区已经出现异端，虽然时间线隔了那么几个月。
　　但是砚晚熙从来不是喜欢出游的人，所以这些足以让人怀疑。
　　顺带一提，砚婉悦大学上的是法学系，现在也算小有名气的律师。
　　从小教养的世界观以及职业素养无法让砚婉悦包庇任何罪犯，哪怕这个人是她的哥哥。
　　她沉默了很久，最后轻声说。
　　“我知道了，我会协助调查。”
　　“我相信我的哥哥。”但是...她得做好做好最坏的打算，“如果我哥真的有问题，那还请用我协助调查这份功劳让他判得那么重。”

　　砚婉悦没找到证据，而且先前的只能说确实巧合。异端的形成需要强烈是欲望，而他哥跟她说游戏恐怖游戏，在修bug他去了那些副本对应剧情的地方考察，方便做整改。
　　那些地方都是发生过悲剧的地方。

　　这些年里，砚婉悦认识了她的男友，是经常陪她哥来看她的团队成员。她男友是他哥团队里最小也是最晚来的一个，仅仅比她大一岁。
　　一来二去也有些暗生情愫，最后是男友对她表白，砚婉悦接受了。他们开始交往，自然，有相当一段时间瞒着她哥。
　　不过纸包不住火，她听她男友说。
　　当初她哥第一次知道他跟她偷偷交往时，气得差点把他暴揍进医院。
　　砚婉悦知道男友是在看玩笑，于是微笑。
　　后来她主动去探班时，听到团队里的其他人补充，其实当初砚晚熙说了一句典中典中典，她男友的回复更是神来之笔。
　　她笑得张扬又明丽。
　　——“我把你当朋友，你居然泡我妹？！”
　　——“我把你当哥哥你居然只想把我当朋友？！你没有心！！”

　　这对兄妹总体还算幸福的过完一生。

　　在死寂的虚无中，一位少女显露身形。
　　“006世界线要结束了，镜花水月...”她玫瑰金色的瞳孔看向游戏里那一串串代码，“算了，毕竟收了那么对好处，帮他们一把吧。”
　　少女靠近那一串代码，伸出手碰了碰，嘴里念着晦涩难懂的语言。
　　一缕极其明亮的光芒渐渐改变了代码的银蓝色，让原本的银蓝色混入不明显的金黄。
　　她用她自己的力量对“镜花水月”做了防护和加强。这样白六就不能将它真正意义上的放入副本，只能让它自己寻找它的真正的主人。
　　熟练的抹去自己所有气息，赶紧离开。下一秒，白六赶到这个地方，然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不再完全受他掌控的“镜花水月”。
　　啧...虽然对白六而言没有什么损失，不妨碍他很不爽。
　　他故意将镜花水月丢在副本《遗憾童话》封印在BOSS纳西索斯中，让它不得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