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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抱到新大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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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姨娘笑着摸摸李韵月的头,面容慈祥,“别人都说我们三房不行,我看我们月儿最懂事,最聪明。”
李韵月伏在徐姨娘怀里,玩着头发,欣喜不已,还没高兴多久就又被徐姨娘敲了脑门,“月丫头,以后可千万不能叫我阿娘,要叫姨娘才是。”
“被你阿爹听见了,又要说你不知礼数了。”李韵月听见这话,立刻不高兴了,反驳道:“知道了姨娘,可是阿娘你在并州城的贤良淑德可是有口皆碑,阿爹怎么还不把你扶正。”
徐姨娘又拧着她的耳朵好生教导一番,欢欢喜喜的告诉自家老爷去了。
“可阿娘这样真的好吗?那张家公子也不知道是从那个地方钻出来,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要娶如妹妹。”到底良心还有不安,拉着徐姨娘的袖子,惴惴不安。
“你呀,还是想想自己为好,也不知道你阿爹想什么,倒是相中了他那穷学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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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的修缮需要工匠,奈何压根没有一个人来。
“不是沈家的二小姐吗?难不成还需要我们这些市井小民来帮忙。”
“可真不敢高攀。”李铁匠是并州城里有名的,也是这些做事干活儿的头儿,从来都看不起这些行商的,最主要的还是这些人都受过李家的恩惠。,如今沈家和李家水火不容,那里还会搭理她。
“人啊,最重要的还是讲良心,尊师敬长,我这瞎老婆子都知道。”银发着灰衫的老婆子拄着拐杖,时不时敲敲土地,发出咚咚的声音,甚至带着些气愤。
李家的人在并州城的名声极好,可谓清正廉明,端正自持。上对上级官员,下对百姓,那个不夸李家人心善人好。
所以前些日子的潜火兵明看着离沈府更近,还要跨过整个城去李家救火。听城里的人说,李府的大夫人知道为了救李府的事,反而耽误了沈府的事,心中极为惭愧。
“虽然,如丫头不是我家姓的,可到底跟我们沾亲带故的,如今为了李家反而害了如丫头,这还对得起他那哥哥来。”说着说着竟然滚下泪去,一旁的夫人小姐们连忙上去安慰,时不时的还撺掇几句。
“我看也未必,那如丫头对李家恨得紧呢,把那些李家请的和尚道士们统统赶出去了。”一位罗夫人说道,“我看李大夫人也不必多操心,那如丫头就是个不是好歹的货色,跟她那娘亲一样,从来都是胆大妄为!”
罗夫人可气愤了,当年沈宴如的娘冠绝天下,才貌双绝,甚至让还未娶妻的罗老爷魂牵梦萦,也不知道让罗夫人平白生了多少气。对沈家人没什么好印象。
“我看大夫人还是心善,竟然还让自家姑娘接济那没良心的。前些日子我家小厮出门办事的时候可都瞧见了。”另一位夫人本想要夸赞李大夫人,奈何拍到马腿上,她也只能苦笑着应下了。
心思一沉,原本就是想要让如丫头陷入绝境,到时候不得不把全部都交给李家操办。也不知道是那一房人多管闲事,想逞风头,李大夫人想到这儿绞紧了手帕,带了些恨劲。现在可是她在协理内宅,如果因为这些不能攀上张家的关系,到时候影响了安儿。她定不会让这群东西好过!
几个夫人都是并州城的当差的家眷,那里还不奉承,都连连称是。几个人在不知不觉中,又打算给沈家那二姑娘下绊子,本就不讨人喜欢的沈宴如上街都能受到旁人的白眼。
“你看看她,那副样子气色好得很,一点伤心的意味都没有。”
“我就说了,这□□商都这样,一心都在钱上,兄长死了都这副模样。”
实话实说,这些乡民并没有把心中的恶意放逐出来,都是在心中默默怨念着,毕竟谁也不想当出头鸟。
奈何沈宴如的恶意系统,就是能够将见过的所有人心中的恶意事无巨细的投放在她的脑海中,为了不错过消息还不能把屏蔽开了,现在走在大街上,满脑子都是些不可描述的思想。
她本是不想上街的,但小厮们突然上门说城中的那些铺子都不愿意卖东西给沈家的人,现在的沈宴如酒如同锦衣夜行一般,怀揣的金子也无人问津。
眼见着李铁匠继续用铁锤打铁,时不时泼上水,沁出水烟,头也不抬仿佛身边一直站着的人不存在。这李铁匠是个侠义之人,也是认为这沈二姑娘是个不忠不义之人,要是真是个被李家那群人压下去的人,她还真能用钱再拉上来。
这些天她算是明白了,数量才是神中神,打动一个李铁匠就能打动他们身后的数十个,乃至数百个乡民。数量之多,下落的黄金雨大概也能把她淹没。
系统有些无语,但转念一想如果不是因为宿主是个财迷,还真不会留下,大概会以无数次的撞柱而死,来躲避任务。
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沈宴如坐在木凳上,神色淡然,人来人往都不能让她放弃枯坐。
“不是,老李你这,怎么有个灾星在这儿?算了,算了,我还是明天再来吧。”一个老主顾见她在这,晦气得不行,摆摆手又离开了。
老李气得把铁锤往冷水里扔,“你这女子怎么回事?不好好替你兄长好生操办丧事,跑到我这铁匠铺坐着算怎么回事?”
“是您,先不仁不义,怎的还怪上我这小女子身上了。”她正色道:“您明知道整个并州城的人都不待见我,如今您这般仁人志士,心怀大义的人都这般对我了。我还用出门吗?”
李铁匠眼见的听不下去,连忙让这巧言令色的人住嘴:“可别抬举我,俗话说穷生奸计,富长良心。我这般的人最是市侩奸诈,最会敲竹杠。”说着从冒火星的火炉里掏出一块火石,渐渐逼近始终端坐的沈宴如,想把这不识好歹的女子吓走,而她始终面不改色。
“您收养了两个女孩儿对吗?大女儿最近生了重病,您心里烦躁得紧,脾气也坏了不少。”李铁匠听见这话,立刻丢下手上的东西,不顾什么男女大防揪住了她的衣领子,骂道:“你们这些奸商,难不成还要调查我不是,我告诉你……”
衣领微微打开,漏出脖颈上触目惊心的伤口,吓得直接把来人丢在了木凳上,不用旁人说就能知道是大火烧伤的伤口。李铁匠目瞪口呆,颤声道:“这旁人不是说,是你自顾地自己逍遥,所以才失火,你怎么会有这么可怖的伤口。”
这旁人是谁,连猜都不用猜。
李铁匠脸上难得漏出不忍的表情,沈宴如站了起来,看着他笑了起来:“如果我还要说,那具尸体不是兄长的尸首,你会不会更不相信。”
这么做其实就是要一点点打破并州城中李家的好名声,她可没有忘记原身临走之前的话。
若真一帆风顺下去,宴如一死,原书男主依旧娶妻,一身嫁妆都吞了进去,落得个痴情身份,反到引得各路女子钦慕不已;李家和沈父,沈三哥儿顺利成章谋取沈家的财产,然后改换门庭,这半朝财富便要改成李性,如今这不明生死的兄长的账恐怕也要算在李家身上。
更何况李家不除,她沈宴如这辈子都得被泼脏水。
“不可能,自不用说尸身是李家亲自接回来的,这验尸的仵作可是有名的,一生清正。”李铁匠自然是不信的,这李家是沈家的父家,还能做出这等子事情来?
她又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和药,放在了桌上,笑道:“这是工事的定金,您若是信了,就拿下明日就替我家做事;您若是不信,就拿着这银子送去仵作那儿去,全当我感激他好生照料过我兄长的尸身。”
“这药您也收了吧,”沈宴如起身从柜子里拿起一把做工精良的匕首,“这匕首看着不错”
李铁匠盯着那块银子,半天不说话。
沈宴如做完了这档子事,总算放松了些,不说能确凿证据,至少能让李家人多了层嫌疑。这仵作她之前自然是找过,可惜始终门扉紧闭,好不容易仵作娘子出来一趟还总是神色闪烁。
如果不是真没有作贼的能力,到还真想溜进衙门看看当时的记录。霍恒之前也派人去过一趟,衙役们只推说仵作年事已高,最近几日要告老还乡了。
只是进一趟客栈,金器银铺什么的都要对上坏脸色,这种苦命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过去啊。
“这不是沈家二姑娘,不回去操心自家兄长的丧事,跑出来做什么。”罗夫人带着丫鬟,在当铺里竟然又遇见了那沈珏玉的女儿。
沈宴如也摸不着头脑,按理说这罗夫人讨厌自家阿娘怎么会出现在沈家的当铺里。罗夫人上下打量看着衣着朴素的沈家二姑娘,紧紧皱着眉,语带嘲讽:“你阿娘若在这儿,你和你兄长何至于落到这般田地。”
“你阿娘除了不会看人,生的女儿也是个不长眼的。”
一旁的丫鬟摇摇头,小心拉着罗夫人让她不要生气。沈宴如四处打量着当铺四周,发现前些日子出现的几个混混竟然也不见了。
对啊,谁说李家是并州城最大的地头蛇,罗大人可是知州,他才是并州最大的官儿,他又偏偏是个妻管严。
“罗姨,真是好久不见了,阿娘在的时候就经常提起您呢。”沈宴如这话一出,罗夫人眼神一动,带着些欣喜,很快又被强行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