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丨泰娱泡萌丨低等动物》夤夜月

12、番外 你哥叫你什么叫后来居上

　　从宴会回来时间已晚，算了算海对面正是半夜，他干脆把手机留在床头充上电，径自进了浴间。等洗好澡出来，手机正在震，一看已经两个未接，Chimon拔了充电线赶紧接起来。
　　“怎么这么晚还没睡？悉尼已经快三点了吧。”
　　有点浓重的鼻音轻轻“嗯”了一声：“睡着睡着突然醒了。想你。”
　　Chimon哂笑：“你这是撒娇？不是做噩梦了吧。”
　　“没，”那边传来喝水的声音，“就是突然想到你今天陪我妈去晚宴了，有点不放心，没受委屈吧？”
　　“怎么会，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比起搞黄了家里的生意，他还宁可受点委屈。不过是被别人酸几句，自从他时不时住在Tanapon宅邸，就更深刻地领会到什么叫树大招风，人“红”遭嫉了，到现在也算习以为常。
　　“今天不止没受委屈……”
　　“嗯？我妈肯定给你出头了吧？”
　　“你怎么知道？”
　　电话里传来轻笑声，“我自己的妈诶，我哪能不知道？在家的时候她就把你捧上天了，我都只能坐冷板凳。不过我还是想听你说说，究竟什么情况？”
　　Chimon擦好头发靠在床头，被大狗想让他哄睡的小心思逗乐了，心情很好地跟他闲话家常。

　　今天的晚宴不是Tanapon家主场。主办方跟皇室沾亲带故，各行业根系错综复杂，所以受邀出席的不是非富即贵就是有权有势。Song先生恰巧不在国内，Perth又去参加音乐演出了，Chimon不放心Lamer一个人……其实也不是，就是他觉得家里的男士只剩他，那他理应陪着去。
　　同他一样，Lamer做了这么多年的贵妇人，早就对这些交际场厌倦了，近几年多是Perth父子俩出席。然而在家贤惠优雅，出门独当一面的Lamer只要到了这种场合，自然就散发出该有的气场来，很快母子俩便被一群贵妇人包围了。
　　Chimon本就是来凑数的，对贵妇人们的话题敬谢不敏。虽然他身处娱乐圈，应该对时尚前沿如数家珍才对。然而实际上他却并不怎么擅长，倒是Perth在这方面得心应手得很。至于他自己，自从失去了衣橱自主权就更不怎么在这方面费心思了。虽然有时候看某人兴致勃勃地帮忙搭配衣服总有种微妙的游戏适配感？反正他是没弄明白对方兴奋的点在哪里……
　　正走神呢冷不丁被问到身份，听他称自己是演员，只是来作陪的，其中一位贵妇人便用极挑剔的眼神和轻蔑的语气道：“是Perth少爷的绯闻男友吧？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又没结婚——”
　　言外之意是：反正也长久不了。
　　老实说，Chimon本来对这些场合并不是怵，尽管他的确不怎么会应对，但随便给他个角落他就能自洽。排斥的原因更多的是觉得无聊，没什么意义。尤其遇上这种明摆着想奚落人找你麻烦以凸现自己的，他也会觉得尴尬。
　　他和Perth没有向外界公开关系，因为Chimon不同意。GM换董事长的风波才过去没多久，他不想Perth再被媒体追着跑了。再加上Ownya也快毕业了，他怕会影响到家里。
　　然而从对方的架势看就不像是消遣两句便会适可而止的，可比起心里的不舒服，他更不想让Lamer生气。下意识地扫了眼Lamer，Chimon正斟酌怎么回应，踩着高跟鞋没比他矮多少的女家主已经向前一步，几乎是挡在了他面前。
　　“Phaithurn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放眼满场的名流权贵，着实没几个Chimon认识的，只有这个Phaithurn夫人，起码他还对的上脸。因为月前这位曾跟她的某商会会长先生到Tanapon宅邸拜访过，恰巧那天他和Perth也在，当时Perth对这夫妻俩介绍他时，用的就是“我的男朋友”。
　　没错就算他不同意公开，但被问及的时候也不会用其他身份遮掩。主要是非藏着掖着的话，也太为难阿拉斯加了。
　　只不过，像曾经的郑导一样，虽然泰兰德同性婚姻已经合法且同样受法律保护，但还是有许多人不怎么能接受。Phaithurn夫妇当着Song这个家主的面并没表现出什么，然而Chimon这方面一向敏锐。那天用餐时他数度感觉到这位女士窥探的视线，是以今天宴会上一罩面就有了被找事的心理准备。
　　要说不说，很多预感总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Phaithurn夫人怎么说也是名流，从Lamer的姿态语气就知道自己拿乔了，可又不好立刻放下身段道歉，便找补道:“哎哟Lamer夫人，我没什么意思啊。这就是上次Perth少爷自己说的嘛，说这位Chimon.Wachirawit是他的男朋友。”
　　Lamer点点头:“这遍倒是没说错了。Perth说的正是‘男朋友’，而不是什么‘绯闻男友’。另外，我家Chimon和Perth不是‘又没结婚’，而是暂时还没举行仪式。他们年龄都还小，不着急，也无需着急。”说着便把Chimon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里，转头继续道:“不过我要提醒你，Phaithurn夫人，既然你称呼Perth为少爷，那请对Chimon使用一样的尊称。”
　　Phaithurn夫人的脸顿时拉长到脚面:“开玩笑吧Lamer夫人，他不过是个小演员吧？怎么能跟您直系血亲的Perth少爷相提并论？！”
　　“不管Chimon是小演员还是大演员，首先，他就是我们家的另一个孩子——跟我生的，没有任何区别。我跟我先生都是一样的意思，你如果想讨好我先生就得先学会尊重这个你口中的‘小演员’。当然，如果你学不会，也可以绕道走。”说着还象征性地抬了抬左手示意。
　　可想而知脸都已经拉长到脚面的人此刻脸色有多么精彩纷呈。不知何时原本还小有谈笑声的宴会厅悄然安静了下来，连乐队的演奏都停顿了。四面八方的视线若有若无地聚焦让Chimon忍不住想哀叹。
　　这种场合的这种风头，可没有名流愿意出。Phaithurn夫人一脸愤懑地被朋友拉走，马上就有其他贵妇人见风使舵地来问Chimon是不是演过XX剧XX角色，大献殷勤。
　　这倒是投其所好了，跟Chimon聊别的他接不上话估计也很难感兴趣。但谈论他演过的角色，他必然会认真听取对方的看法想法。等送走了这一波来刷存在感的贵妇人们，扭头就见Lamer正跟司机兼保镖的Sak叔交待:“你就跟先生说，Phaithurn家合作的事不用考虑了，没必要在这种素质的人身上浪费时间。”
　　“夫人这……”
　　“嗯？你叫我什么？”
　　Chimon无奈，他顾忌这是公共场合，奈何——“妈妈，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Lamer一秒从女王脸回归慈母脸，挽住他的手臂道:“别担心，不是你的错。Song出差之前还跟我说过Phaithurn家近来正是多事之秋，以前也没怎么合作过，突然特别热情本来就很奇怪。”她压了压声音道：“其实Song还在找人调查，不过就我看到的，这种合作对象绝对不会靠谱。再说，之前她的女儿也和Perth吃过饭呢，故意挤兑你八成也跟这个有关——总之就是心怀鬼胎，咱们防人之心不可无。”
　　“……”他还能说什么呢，只好皱眉笑笑。
　　Lamer帮他拨弄了下头发：“你这孩子呀，不要总想着责怪自己。合作方不靠谱自然是要换掉的，而且别看那父子俩在家懒懒散散，对商务上的事可精着呢。”
　　“嗯，这个我知道。”反正就他所知，那个狼崽子可是从没吃过亏，他自己就是最好的例子……至于Song先生，以其现在的身份地位，只看气势也没人敢让他吃亏吧。
　　见他笑了Lamer也才笑了，语重心长地道:“我知道你心里有负担。老实说，我们这样的家庭，的确没表面那么光鲜……以前因为Song总是很多事都习惯性地瞒着我，有段时间差点就分开了呢……其实现在也，他还是有许多对我隐瞒的事，恐怕这辈子都改不了了吧。”
　　从Chimon以某人的正牌男友身份进了Tanapon宅邸的那天起，家里气氛一直都很融洽。Perth的双亲对他很好，一开始双方都客气，到现在他能明显感觉到这对夫妻是真的拿他当另一个儿子看待的。而且这对夫妻的感情本身也很好，在家里撇开商务上的内容基本都是Lamer说什么就什么，Song先生就是顶着个家主名头罢了，Chimon认为这种习以为常的宠和互相尊重才是真的感情好。
　　因此他完全没想过原来Lamer也会有这样的惆怅。正不知如何接话，Lamer又拍了拍他的手背，不免忧心地道:“有些事呢，大概怎么都避免不了，其实我也不是不理解。等Perth成为家主的时候，或许也……嗯，罢了，先不说这个。你们还年轻呢，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Chimon笑笑，转而安抚道:“您不用担心我，其实我对这个挺想得开的。如果以后Perth……总之他不想让我知道的事，我不知道就好了。这没什么。”
　　恍然想起前不久有天半夜突然觉得凉，睁眼果然人没在身边。在楼下厨房最里头找到人的时候，Perth正背靠着夜色嘴里叼着烟，火星一明一晦的。发现Chimon正在看他，他赶紧把烟拿下来，仿佛被撞见了不好的事，就手要捻熄了却被Chimon截走，自己吸了起来。
　　Perth惊讶:“？！哥？”
　　Chimon不小心呛了一下，抬了抬手臂缓了会儿才揶揄道:“怎么？以为我不会？”
　　Perth帮他拍拍背，无奈笑道:“就算你会，也不喜欢，对吧？”
　　Chimon一耸肩不置可否，把烟送回对方嘴里。
　　“说不上喜不喜欢，只要不过度，其实也没什么关系。”
　　他是担心吸烟会影响Perth的嗓音，可也知道这人现在压力很大。比起GM换董事长那会儿的满城风雨，现在这种压力会让他更难受。
　　音乐世家出身的名师对门下学生的要求必然很高，听Perth的意思，似乎是对方不认为他有作为创作者的天赋，靠后天似乎又有那么点晚……更难受的是，同时拜师的后辈明显比半路出家的Perth所具备的音乐素养高了太多。毕竟不仅年纪比Perth小好调教，更有音乐世家的出身背景——然而Perth想听的并不是这样的安慰话。
　　再者，与其说是老师觉得他入门晚了不如说是他自己感觉晚了。试想下被老师提问时，年龄比他小一截身高还不到他胸口的同期对答如流，而他却只有一点点模糊的印象，语言组织都不专业时，再迎上老师“还需努力”的眼神——这个向来自信的人怎么可能不深感受挫。
　　而对于这种里子面子都被直面打击的情况，Chimon可以百分百地理解对方在自己面前无法坦白倾诉的心情。所以他一直假装不知，也从不主动提起。
　　Perth还是把烟捻熄了，扔进了垃圾桶。身后是窗子，他挑这抽烟就是为了好散味。从敞开的窗户吹进来的风稍稍有点凉，Chimon还没开口，温暖的手臂就环在了肩头，两人一起靠在小扶栏上。
　　“你怎么好像一点都不意外？我应该没在你面前抽过烟吧？”
　　“是没有当面过，”Chimon扭脸瞅他：“你有真的想瞒我吗？如果是想瞒着我的，那时就不会把烟头扔那了吧。”用下巴指了下垃圾桶，Chimon笑。他们换了公寓可垃圾桶没换，因为Chimon不喜欢浪费，就把那边还用得着的小物件都搬了过来。
　　发现Perth会抽烟是两人还没正式在一起的时候。当时因为自己差点就要强行给老师过量输血，当天晚上的Perth是真的很可怕。所以后来Chimon发现几乎没用过的厨房垃圾桶里躺着一大把烟头的时候，根本没想要去问对方。以前他总觉得如果他们在一起，恐怕Perth才是总要隐忍让步的那个，只从生活习惯和方式，穷人和富人就有不可想象的鸿沟了。
　　可他更喜欢对方自由恣意的样子。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他筹谋那么多，最后竟然败给了自己的舍不得。就算到了两人早已确立了关系的现在，想到他竭尽周密的计划居然因为这样的理由无疾而终，依然觉得很好笑。
　　就是所谓的一物降一物吧。换个人，一定不会。主要是换个人的话，也不会像这家伙这么孤注一掷义无反顾。
　　反正他一直觉得，自己并不值得让对方做到这种地步。
　　Perth好像已经想不起来他是什么时候没顾上处理“犯案证据”的了。见他眉头微拧，呆愣愣地望着自己，Chimon“噗嗤”笑出声来，双掌挤压着他脸颊：“别想那些了。我给你施个魔法，保证你很快就睡得着了，怎么样？！”
　　Perth在他的手掌夹击中艰难地咧了咧嘴，含糊不清地道：“好啊，你给我表演一下？”
　　“嗯哼，那我现在就念咒语了，你听好！”
　　Chimon稍稍踮脚凑近他，鼻尖抵着鼻尖道：“我不会离开你。”
　　狗狗眼立马垂了垂，两人四目相对。
　　Chimon在他鼻尖蹭了蹭，“我不会离开Per的，真的。”
　　……
　　至于魔法没把人哄睡反而被对方当下便压在厨房折腾了个半死这种事，还是选择性遗忘吧。主要是他想到那天厨房窗户一直开到第二天早上，楼下又正好是邻居卧室——脑子里的许多联想就让他无法释怀……
　　“以后如果他真的有不想让我知道的事，那大概就是不需要我知道的吧。我可以等到他愿意告诉我的时候再知道，也没关系。我有那个耐心。”
　　Lamer是无法得知眼前这个“儿子”刚才神游到哪去了，不过看对方一害羞便用食指挠鼻梁的小动作，就知道那是俩孩子间的小秘密——不知不觉间，这些小动作都同化到一起去了。
　　所以说结婚仪式早点晚点，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们家Perth，也说不上哪好，就是这个眼光啊，从小就毒。”Lamer笑着摇头：“你是他的福气，就是我们全家的福气呢。”
　　Chimon连忙摆手，这高帽子他可不敢接，而且这也太惶恐了。然而一秒又切回女王状态的Lamer挽起他手臂再没给他谦虚的机会，还介绍了些教养良好的少爷小姐给他认识。

　　电话里传来不满：“我妈怎么随便做主，她都给你介绍谁了？这圈子鱼龙混杂的，你可别轻易就真当朋友了！”
　　Chimon无奈道：“怎么会，妈说那些都是你的朋友，还说能被你认可的不容易呢。”接着就给他说了几个名字，Perth听完笑道：“不愧是我妈。这几个不说是我‘朋友’，起码不是无聊人。他们都是在各家领域有实权且有真本事的。我妈估计是想着，以后你再出席这种场合万一落单了，有别人能帮衬你一把。”
　　Chimon恍然大悟，他还真没想到这点。果然以他那点双商在这种名流圈里单打独斗的话，没准活不过三集……
　　“唉，人各有命啊。哥，你知道吗？想当初我爹把我一人扔这种宴会的时候，我才七八岁。下车前他只跟我说了一句话，”Perth清了清嗓子，有样学样地道：“‘自己滚进去。第一次出席正式场合，你要敢被人欺负了丢了老子的脸，就给老子自己走回家！’”
　　Chimon忍俊不禁，主要是Perth学得太像了，就算现在Song先生也经常用这种调调跟亲儿子交流。
　　“真的吗？那时你才七八岁？”
　　“当然了，你以为他会像对你那样对我和颜悦色的？我都不敢做这种梦，哼——知道你现在的家庭地位有多高了吧？仅次于我妈！”
　　“有么？我觉得，还好吧……”相比起Lamer，Song的家主威严是存在于骨子里的。即使对方跟他客气亲切，Chimon还是会不自觉地特别尊重对方。倒不是说他对别人不够尊重，而是面对Song这样的长者时，会下意识地更加注意自己的言行，不敢过于亲密，尤其不敢表现得像是没大没小那种。
　　少爷在南半球发出一声不屑的嗤笑来：“那我们打个赌？”
　　……
　　几天后。
　　“爸爸，我能跟您商量个事吗？”
　　开饭前Chimon在Perth的陪伴下来到Song跟前，Song正研究棋局呢，闻言放下棋子看着他：“怎么了Chii，你说吧，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Perth在旁听得五官一趴。他有生之年，他爹每次听到从他嘴里说出的差不多的开场白，反应都是：“兔崽子，是不是又闯什么祸了？！”
　　唉……这就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
　　Chimon两只手一起摇了摇“没有没有”，他腼腆道：“我就是想问问您，我想在家里养狗的话，方便吗？”
　　“这有什么不方便的？”Song站起身，指了指落地窗外层次有致养护极好的绿色庭院：“咱家这么大地方，别说养狗了，你想养什么都行。喜欢就多弄几只，养得过来，也养得起。怕什么？”
　　Chimon抿了抿嘴唇：“怕您不喜欢……”
　　Song扭脸冲夫人笑笑，一手摸Chimon的脑袋：“你这孩子，怎么还这么客气？这是在家里面，不用这么懂事。你喜欢什么就说，想干什么就做，大大方方的。——要知道你跟Perth可不一样，爸爸不担心你闯祸。”
　　“哦吼！老爹，您还是我亲爹吗？！你夸我哥就夸吗还要顺带贬我一句？！不带这么偏心的！”
　　“有吗？”Song一看亲儿子就皱眉。
　　“还‘有吗？’，呵。” Perth皮笑肉不笑地勾起嘴角，指着Chimon问：“你叫他什么？”
　　Song看着Chimon回答：“Chimon？Chii？Mon？”
　　Perth又指着自己问：“那你叫我什么？”
　　“Perth？臭小子？兔崽子？！”
　　“你看！你说吧，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
　　Song笑了笑，啧舌道：“这么一比较还真是……有点意思。”然后一秒变脸严肃道：“实话说吧，你就是充话费送的。”
　　Perth一伸手，指尖正对老爹鼻子，“你看你自己都承认了吧！”
　　“这有什么，我不止承认，我还打你呢！个兔崽子！敢说不是老子的种？！给你能的，你站着别动！”
　　“傻子才不动！”
　　眼瞅着颇有威严的家主先生扯下拖鞋就丢了过去，Chimon靠近Lamer一起看热闹不嫌事大地笑在一团。
　　虽然他自认为在Tanapon宅邸里的家庭地位并没有高到仅次于Lamer妈妈，但Perth的家庭地位恐怕确实是排在第四的。
　　等他们领养了新的大狗，也可能是排到第五、或者第六？
　　谁知道呢。
　　Lamer问他：“想养什么样的狗？妈妈给你问问朋友，多送几只来给你选？”
　　“阿拉斯加，妈妈，我想要阿拉斯加犬。”
　　“嗯，我看看……别说，这狗是不错，长得也好。还挺威风的哦？”
　　和Lamer一起翻着Pad上的图片，Chimon开心地应和，望着被亲爹追着用拖鞋丢的正主，心道：谁说不是呢？
　　虽傻但帅啊。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