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初舞台（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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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台的三名选手，颜值都可圈可点。
但最吸引视线的，还是站在中间的少年。
他往那儿一站，就是校草的具象化，白衬衣穿在他身上，合适得像是原皮。
他似乎也是三人中的主心骨。
两旁的选手同时看向他，见他点头示意，然后才齐齐鞠躬问好。
“导师们好，我们是来自折纸动画的练习生——”
“徐千帆。”
“杨云舒。”
“左寻春”
这一次，率先开口的却是一直未曾发言的表演导师陈青山。
陈导直言不讳：“这位选手、徐千帆，是演员吗？”
大屏幕上投影出徐千帆的近景镜头，众人打眼一看，瞬间理解陈导为何有此一问。
那张脸，骨相优越，皮肉紧实流畅，五官端正帅气，虽不是顶级的俊美，却自带独特的氛围。尤其是那双充满故事感的眼睛，似乎藏着不为人知的过往，欲说还休，天生就适合大荧幕。
但徐千帆并不知道这些。
实际上，他的嘴唇正在小幅度的发抖，紧张得快要厥过去了。
听到导师问话，也只是机械地回答：“不、不是，不是演员。”
看出这点，几位导师对视一眼，俱是无奈一笑。然后，还是看上去最不近人情的Rap导师唐万接过了话头。
他盯着报名表，找了个唠家常的话题切入：“偶像是姐姐？亲姐姐吗？”
徐千帆紧张的目光，从陈青山身上收回来，在导师席上扫过一圈后，才定位到说话的导师身上。
看得几位导师又是失笑。
但徐千帆并没有意识到，他只是一板一眼地回答唐万：“是亲姐姐，徐千秋。”
“嚯，名字挺霸气啊。姐姐大你多少？”钟微笑着插了一句。
“大我十分钟。”徐千帆回答道。
“十分钟？”钟微奇道，“那不就是双胞胎吗？你和你姐姐是龙凤胎？”
“嗯。”徐千帆乖巧点头，终于打开了话匣子，“十分钟就能决定人的一生。我姐，干啥啥行，我就正好相反。”
一句话，逗笑了五位导师。
钟微又问：“你的练习时长只有半年？怎么想到做练习生的？”
徐千帆诚实回答：“我是学数媒的，实习面试时，原本是应聘动画部的，但是HR说我应该去爱豆部。我就……”
这个回答，依旧在众人的意料之外，莫名搞笑。
钟微又调侃了几句，这才转向另外两名选手。
只是他们报名表上填写的信息乏善可陈，并没有多少可谈论的点，于是提问也只是蜻蜓点水，一带而过。
之后，便是舞台表演。
按照常理，三名选手打扮清爽，表演也应该是偏向抒情或青春的风格。
但是前奏一响，几位导师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唐万。
这种Hip Hop的曲风，上来就存在感极强的鼓点和贝斯，明显就是冲着Rap去的。
三名选手随着节奏，应声而动。
简单的舞动过后，二人闪向两侧，徐千帆向前一步，话筒也举到了嘴边。
镜头推进，对准了他。
但是，只消一眼，就让观众心中生出不祥的预感。
徐千帆望向镜头，眼神却是空的，紧张的情绪几乎溢出屏幕。
果然，他刚一开口，就错过了进拍。
一字错，句句错，他徒劳地张着口，却怎么也找不回自己的声音。
徐千帆饱含求救意味的目光，下意识投向身旁的队友，但两个队友比他更扛不住事，直接愣在当场。
歌曲刚开了个头，三个人就都停在了原地，只剩伴奏的贝斯沉闷地响着，像是濒死的惊雷，苟延残喘。
几位导师的脸色，全都沉了下来。
钟微抬起手，示意关掉伴奏。
音乐消失，全场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压抑的气氛中，台上的三名选手全都红了眼，座位上的选手也只敢眼神交流，没人敢出声。
最终，还是钟微开了口。
他神情严肃，毫不留情：“不专业，非常不专业！你们是在舞台上！表演一旦开始，是能随便停下的吗？出错也好，失误也罢，坚持表演完，是对舞台最基本的尊重。”
徐千帆眼中的泪已经落了下来，他深深地鞠躬，语带哽咽：“对不起。”
钟微叹气，但还是继续道：“我们的节目是全开麦直播，这又是初舞台，紧张，情有可原。但是，现实通常不会给人第二次机会。你们这次，也没有。
三名选手，全部，丁等级。”
三人点头接受，又深深鞠了一躬，这才往台下走去。
钟微面露不忍，但还是告诫道：“接下来的选手，引以为戒，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
下一组，请上台。”
待机室里，陈倩心肠软，也在跟着真情实感的难受。
储星云却是若有所思，暗戳戳地开口问道：“他们，会被淘汰吧？”
伤感情绪被打断，陈倩理智回归。
她思考半晌，回答道：“不一定。虽然天崩开局，但也算一个记忆点，只要后面有明显进步，说不定还是养成系的杰出范本。欲扬先抑嘛。”
储星云闻言，瞬间收回了跃跃欲试的小心思，继续问道：“那，什么样的选手，会被淘汰？”
这个答案倒是不用想，陈倩直接回答：“无聊的、没有存在感的选手，淘汰后都还查无此人的那种。其实，无论能力好坏，有特点，才有记忆点。就怕，优秀得平庸，糟糕得普通。”
储星云点点头，表示受教。
全员丁等级的一组下台后，接下来连续几组都表现不佳。
直到这时，众人才知道，开场的盛灵台是拥有多么强悍的一颗心脏。
他顶住直播和打头阵的双重压力，贡献了一场精彩的表演。
而第二组的失败，就像一个魔咒，笼罩在之后出场的选手头顶。
他们紧张加倍，失误频出。
只是，有钟微的那句话说在前头，选手们不管是破音、忘词，还是错动作，没有任何一个人中途停下来，全都坚持到了表演结束。
但这样的表演，注定是无法让人满意的。
现场的气氛低迷，导师们脸上也浮现些许疲惫。
就连直播页面的弹幕，都吐槽累了，没再有什么新意的发言。
直到，又一个三人组走上台来。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