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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两家一聚 ...

  •   “谁不会这么早回来呀!?”一把微高的嗓音在俩兄弟身后响起,桑榆身子僵直,握在手中的扫帚不小心跌落在地上,脖子僵硬得不敢回头看,因为他爹爹生气的模样早已刻在他脑袋里。

      宛亦扫了眼狼藉的房间,不用猜肯定这个做贼心虚不敢回话的小子干的好事!

      “爹爹,您不是外出了么,怎么又折了回来!?”璟涵打趣地化解这一触即发的气氛。

      “还不是这孩子,把钱袋子都漏了,还买什么嫁妆,幸好还没订,不然到时候可让人笑话了”跟在宛亦身后的侍童一听,忙走进宛亦房中取来钱袋子,脚步急促,怕挨骂。

      见钱袋子也拿了,璟涵也故意岔开支走男子:“爹爹,时候也不早了,您还是早去早回吧”。

      “嗯,说的也是”桑榆紧绷的肩膀在听到这句后,送了一口气,不过宛亦可没打算就这样放过他:“付桑榆,回房抄礼史十遍,什么时候抄完再出门”这小子就不能有一天让他省心的吗!

      “礼史!?”桑榆愕然回眸,那本书大拇指长度那么厚啊!

      宛亦眸子一眯:“所以你最好赶快把房间收拾完毕”。

      桑榆不肯就范,他每天都要练剑,缺一天都不可!“爹、唔!”嘴巴被人捂着,耳边传来的是璟涵的嗓音:“爹爹慢走,我会督促着他的”让他再出声只会坏事情。

      “嗯,那好”宛亦不放心地瞪了他一眼:“少给我耍鬼主意!”说罢,便带着侍童踏出了院子。

      望着那抹渐远的背影,桑榆扒开嘴巴上的手,斜睨着他:“哥,你什么时候站在爹爹那边的!”居然还说要监督他抄写!

      看着弟弟的质问,璟涵吃笑戳了戳那个不会转弯的脑袋:“傻瓜~!等下叫含巧他们一齐帮忙抄写不就了事了”如果刚才不捂住他口无遮拦的嘴巴,恐怕现在不只是抄礼史了。

      “对喔~!”桑榆拍掌了悟,他怎么就没想到呢~!

      “诶~!又要抄啊”桑榆倒高兴了,可哭了一旁的含巧,他明明是大公子的侍童,为啥还要照看这过分活泼的二公子,打从他开始“活跃”,他就没少帮他抄写,现今,可说是练得一手好字了,可是,对于他一个下人来说,有什么用呢,倒不如吃饱睡饱更实在。

      知道累着含巧,璟涵也不会待薄他:“等会儿我去熬点莲子百合糖水,可好!?”。

      “好好好!”含巧闻言连声说好,大公子鲜少下厨,他也只尝过几次,味道了得~!

      “那就快点打扫吧”璟涵一声令下,三人清理着地上的碎片,期间有说有笑,完全不似是被罚的人,但这种时光,很快就要说再见了。

      南府

      她漫无目的的闲逛着,哪有路就走到哪,不过四周环境她已经记得,踏在蜿蜒的小石路上,宁静的环境,呼吸着每一口新鲜的空气,浑身也得以放松,只不过偶然间头部闪过一阵刺痛令那两道秀美拢在一起。

      她一路走来只遇到过几个奴仆打扮的人,都只是跟她颔首唤她一声“大小姐”。起初她是很怀疑,这是三妹她们弄的一场戏剧,不过这里的人和事,不得不证明着他们是真实存在的,而她,成了一个无端闯入的外人,穿着这个叫‘南安晴’的人的皮囊,生活在这个家。

      不过她没想到要做谁的替身,她就是她,要她在这里安分做一个耕田的大小姐,她可坐不住了。

      背着手,阔步行走在这陌生的地方,没有高楼大夏,只有红墙绿瓦。

      被困在怀霜院子的俞晨,不、应该说是被困在房内,郁闷之极的他趴在窗框上,眺望那快看破的花园,百般无聊,明明天空晴朗明媚,他却要做一只锁在笼子里的小动物。

      “啊!”握拳愤愤地捶打着窗子出气,可最后痛的还是他自己:“痛••••••”皱着一张小脸,看着手泛起淡淡粉红,就算再多埋怨也只能自己吞下。

      凡桃一开始就站得远远的,就怕他出声公子就会拿他泄愤。

      “凡桃”俞晨又趴在窗框上,懒懒地唤了一句。身后那个侍童就像一只苍蝇似的,常围绕在他附近,其实他都知道,凡桃是爹爹的线,负责盯着他的,所以他不喜欢跟这侍童一起,好像什么事都给别人看光。

      “是、是!”忽然被点名,凡桃立马提醒十二分精神。

      “你出去吧,我要午睡”他并无睡意,只是不想他粘着他。

      “哦••••••”二夫君的警告果然起效了,这几天公子都乖乖呆在房里,所以他也稍微放心让俞晨独处了。

      门扉一开一闭,将他与外面隔绝,只能透过窗户看着那个早已看破的花园,同一草一木早已看过数十遍,只是偶然间会闯入几只翩翩起舞的粉蝶,让他也看到花园的另一种景色。

      眸光无聊扫视,蓦地,一抹熟悉的身影从拱门闪过,他知道那是谁,惊喜的心情,无聊郁闷的心情骤退,双手撑在窗框上,身子向外倾去,为的就是将自己的声音能清晰地传给那人:“南安晴!”声音是传出去了,可拱门就是不见那抹人影。

      “南安晴!南安晴!南安晴!”连喊了数遍,换不过气来的他喘着大气,努力是付出了,可就是不见回报,那里还是空无一人。

      “死傻子!”俞晨跺脚狠狠咒骂,害他喊破了喉咙还不出现!

      “有事吗!?”随着一把略带沙哑的嗓音,一个人影出现在拱门前。

      俞晨的脸立马绽放光彩,但又想到自己喊得这么辛苦,她才姗姗来迟,鼓着腮子撇嘴蔑视:“你是聋子吗!”看着她正向他靠近,放在窗框上的双手也不禁收紧,宛如他揪紧的心,期待、带一点害怕。

      她目光左右游走,熟悉着这里的景物,再扫到那个站在窗前的少年,她记得他,那个张狂无礼的小鬼,不过她挺奇怪,他怎么不冲过来指着她臭骂:“在屋子里干嘛!?”。

      “爹爹不让我出去••••••”一边说着他的眸光就渐暗,那是因为他做错了事,而那个被害人此时又站在他面前,头上那圈白布更是在无声指责着他的罪过。

      “是吗,那、再见”她还没把这地方走遍。

      “诶~!等等”手比说出的话快一步,先抓住了她后备的衣物,触感之怪异,里面好像空荡荡的,见她转过身来,手似触电似的立马弹开,红着一张俏脸,他从来没有挽留过任何人,因为最常对人发号施令的就是他。

      瞧他吞吞吐吐的,嘴唇蠕动了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要出来吗!?”这是她无聊所至的吧,反正有个人带路总比她盲目地走来走去来得好。

      “呃!?”他跟不上她的思维,眸子迷茫地看着少女。

      “出来”她的声音有一种诱(河蟹)惑和命令的味道,让人听着不自觉地想照着做。

      “哦、哦!”俞晨的心情就像坐上云霄一般,兴奋激动,转身想从门口出去却被她拉住了:“从这出来不就行了”。

      “但是••••••”他就算如何霸道娇蛮,但也从未做过什么举止不妥的事,也从未试过从窗户跨出去。

      “快点!”她对他的耐性显然是很浅的,薄怒已悄然覆上她的眉目。

      “你要扶稳我!”踩在凳子上,俞晨的身子有些微微摇晃,寻求稳定的手攀上了她的手臂,俞晨碰过的女子只有姐姐南蓉,所以能对比的只有她了,手掌抓住的手臂很瘦,至少是比姐姐瘦得多,他有点怀疑,这人到底能不能好好接着他。

      不过就算她这身子再怎么孱弱,正所谓烂船也有三根钉子,接着他是绝对没问题的。

      落地后,俞晨急急询问她:“要去哪玩!?”在房子呆了几天,他都快发霉了,这下还不趁着这时候好好玩一把。

      “在家走走”她淡淡回答。

      “诶~!这有什么好走的,出去玩啦,要不去划船!?又或者去赏花!?”他的脑袋不停蹦出玩乐的节目,眼眸也五光十色,一副等不及的模样。

      她是不是找错人了!?这小子也是烦人的主:“你还是回屋子呆去吧”说着,俞晨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抱回了屋子里。

      “不要!”俞晨破门跟了上去,难得出来,就算是在家闲逛他也不想呆在屋子里发闷:“既然你想在家,那我就陪陪你吧”一副皇恩浩荡的模样,让人听着是不是还要叩恩感谢。

      俞晨瞅这那刚毅的侧脸,虽然带着一丝病态,但女子的面容有了很明显的改变,应该说是气质上的改变,强势坚毅,她就像一个陌生人,忽然出现在他面前,让人害怕,又想要靠近的矛盾感觉。

      翌日

      一大早就被念凝的声音吵醒:“大小姐,您快起床啊”说着,把水盆放下,转身走到柜子里找衣裳。

      “嗯••••••”床上传来慵懒的敷衍的回应,翻过身,继续大睡。

      “您倒是起来啊!”念凝索性走到床钱摇晃着那个还在赖床的人。

      “大清早的什么事啊!”极不情愿地拉起眼帘,满怀怨恨,现在她觉得,打扰别人清梦的人最可恨!

      “家里来客人了,夫人吩咐您要出席”拉起软弱无骨的她,薄被下的她只穿一件亵衣,看得念凝又是眉头一皱:“小姐,您就不能穿上衣裳就寝的吗”让人看见还以为她有什么怪癖呢。

      “傻逼!有空调我还用脱衣服吗!”让她穿回六十年代起码也有把小风扇凉快一下,这里除了扇子,啥都没有。

      小姐经常蹦出一些她听不懂的话,说到底她怕热就是了。

      一个无所谓的态度,一个却在屋子里被人磨蹭着。

      青丝黑缎垂肩落,嫣红小嘴对镜画,淡淡的清妆衬托出男子优雅脱俗之美,发髻也挽好了,衣裳也换上了,可头上配什么簪子可难到了含巧了。

      清雅一点的话就蓝宝石簪子吧,不过又简朴了些,想出众一点吧,那九步摇又太抢眼,俗~!

      “含巧,还没好吗!?”璟涵笑看那比他还着急的小僮,都选了半天了,还拿不定主意。

      “第一次会见妻主,当然要打扮得漂亮,让那个南安晴对公子您念念不忘要生要死的!”含巧激动起来,连词语也错了,招来璟涵的小羊角:“你这小子,胡说什么呢”。

      “哥哥,你真美”趴在梳妆柜的桑榆不禁感叹,哥哥本来就姿色上乘,如今画上红妆就像一个仙子似的,美得不可方物,作为他的弟弟,桑榆也沾沾自喜。

      食指沾了胭脂点在那个俏鼻上,璟涵嫣然一笑:“你打扮起来肯定能把我比下去”他从未见过桑榆画妆,也希望能在出嫁前,看到弟弟扮得漂漂亮亮的。

      皱了皱鼻子,桑榆对此反感:“我才不要往脸上涂这东西,不好看~!”他不适合这个太男儿的东西。

      “你呀你呀~!”掏出帕子替他擦去鼻尖上嫣红,璟涵虽然这样说,可内心还是宠这弟弟的,什么都由着他,不过他不在了,也就没人伴着他了,这性子肯定又要吃亏的。

      璟涵忽然惊觉,自己都还没出嫁就已经提早担心,笑笑地摇了摇头,想太多了••••••

      大厅里,难得的热闹,两家人久未相见,此次相会又是喜事而聚,南亦海自是从挚友付向松进门后便笑不拢嘴,热情地迎上前。

      “向松”两只大掌相握,道尽了两人的千言万语。

      “阿海,别来无恙”付向松回握那只就别的手,两家人虽说距离并不远,大家也只隔了一个城镇,只要快马半天时间就可以到达,但随着生意越做越大,南亦海终日忙出忙外的,自然就冷落了两人的关系,南亦海对此也深感疚歉,此次亲上加亲,可说是弥补了两家分隔多练的缝隙。

      “这位就是你的儿子吧!?”南亦海注意到身后那个低头顺眉的青年,虽然看不到全貌,但也能大致看清。

      “是啊,璟涵,快过来见过南伯母和书兰叔叔”。

      “璟涵见过南伯母、书兰叔叔”盈盈行礼,举手投足间尽是大家风范,利落不拖沓矫情,南亦海妇夫默契相视,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似乎对这未来女婿甚是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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