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5r/乙女】贼头模拟器》姜片的冒险

12、好孩子

　　对斑目宫殿的探索持续推进，更吸引你的却是另一些事。
　　鸭志田的悔改在学校引起了轩然大波，校长不仅派学生会长调查怪盗团，还请了一位心理医生来做辅导。
　　丸喜拓人是个格外可爱的人，在与学生们第一次见面时一头撞到了麦克风上，捂着额头露出了无奈的微笑。
　　但你总觉得他并非与你第一次见面。
　　姑且不提心理医生的事，学生会长新岛真却是个难缠的角色。
　　要调查怪盗团，她第一个盯上的居然是你。
　　明明你并未从鸭志田的改心中获得什么利益，但怪盗团不羁的作风跟你太合得来了，你又是那种真的有能力完成这件事的人……
　　虽然她的跟踪技术烂得一塌糊涂，但她逮人逃课的技术堪称一绝，至少抓你是一抓一个准。
　　明明不是风纪委员，却能清楚地数出你一周迟到多少天，你郁闷到成为阴湿女鬼，每天靠上课往前桌的后脖愣子上涂风油精解闷。
　　你没有欺负乡下土猫的意思，你只是好心帮助他。过上现充生活的贼头赶邀约忙得飞起，同时还要兼顾斑目宫殿的探索与现实世界的学习。
　　被极度压榨的睡眠让他连走路都浅一脚深一脚，最终换来了数学课上沉重而结实的眼镜磕桌面声。
　　善良体贴的你怎么会让宇佐美的戒尺敲到前桌身上？
　　这种神秘的绿色药剂一涂上后颈，少年的身体就是一个激灵，困倦的眼睛都睁开了，因为上课不能做出太大动作，抽着凉气用手指擦掉后颈的风油精，塞进桌洞给摩尔加纳闻。
　　人给猫提神，人好。
　　猫在桌洞里乱窜，猫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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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息一下吧，雨宫莲？”
　　你趴在桌上，脸埋入手臂，抬起一只眼看他。
　　才来东京一个月，这人身上却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蒙蔽明珠的尘埃被拂去，青涩笨拙的气息消失了，他的肩膀更加宽厚、眼神更加锐利。
　　不羁之人拥有无限的潜能，假以时日这家伙一定会成长到相当可怕的地步。
　　即使被你扯住衣摆，雨宫莲也只是体贴而耐心地低头询问：
　　“有什么地方要我陪你去吗？”
　　你的眼皮耷拉了一半，“喂喂这不是邀约，不要把我也当成你的日常任务刷。”
　　“抱歉。”
　　过一会他又凑个脑袋出来。
　　“所以去哪？”
　　你服了这个肝王，在那头凌乱的卷毛上乱薅一把，把他按得一个趔趄，“吉祥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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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没给贼头去买可乐饼肉汤包或是坐沙发的机会，拉着他进了寺庙的后院。
　　你们在廊边坐下，入眼是满庭春色。一墙之隔，商业街的喧嚣无暇涉及此地，是谓大隐隐于市。
　　你：“我们来尝试一下正念疗法。”
　　求学的眼睛盯着你。
　　你：“闭上眼睛，将感知放回自己身上，感受每一次的呼吸。”
　　他配合地闭眼，不理会摩尔加纳的打扰。
　　你：“接下来我的声音会离你远去……”
　　肩头一重，那颗毛绒绒的脑袋埋进了你的颈窝。
　　……他睡着了。
　　当贼头是这么累的一件事吗？
　　摩尔加纳忘我地在你大腿上踩奶，猛地回神后心虚地看向你，却正看到你轻柔地抚过雨宫莲的侧脸。
　　你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唇边。
　　“让他睡一会儿吧，mona以后要记得提醒他早睡哦。”
　　摩尔加纳眨巴眨巴眼睛，不敢告诉你雨宫莲的嘴角在上翘。
　　世界Rank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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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踪你，绝对是新岛真做过的最错误的决定。
　　毕竟选错了主犯，她跟踪你，只会看到你在井之头公园上树睡觉、和秋叶原扭蛋机大战、在市谷与鱼王搏斗或者提着菜回四轩茶屋。
　　说起来这位学生会长在读书方面还蛮认真的，在学校累完了放学还不能休息，你都替她觉得累。
　　于是你在进入武见内科医院之前，回首掏逮住了想要撤退的她。
　　“好巧，新岛学姐。”
　　或许是第一次跟踪他人被发现，她的表情像生吞青蛙一样僵硬。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你笑眯眯地按住她的肩膀，“要不要进来吃一顿晚餐，用我刚刚钓到的鱼？”
　　或许是四十厘米长的鱼王的诱惑，总之新岛真跟你进去了，你烦请她在你房间坐会，自己则去厨房做饭。
　　新岛真不多时出现在厨房门口，神情复杂地看着你系着围裙，用在大润发杀了十年鱼的熟练度片鱼。
　　她问：“你一直住在这里吗？”
　　你说：“清蒸还是红烧，或者泡椒也行？”
　　她又问：“好像没看到你父母。”
　　你说：“小菜就吃海带丝吧。”
　　对于你的已读乱回感到无奈，至于你自来熟地吩咐她拿碗筷上桌，她也只能照单全收。
　　武见妙对新岛真的到来并无异议，只是说了句“你也有要好的朋友了啊”，就快速扒完饭去休息了。新岛真大概被你的料理水平震撼，半天没有说话。
　　“你做的饭……有我爸爸的感觉。”
　　你擦干净桌面打了个哈欠，“或许因为有一种家里的味道？草草应付过去的料理和认真做的是不一样的。”
　　“新岛学姐，你找准自己的目标了吗？”
　　你试图提醒她找错人了。
　　有着干练短发的学生会长对着光可鉴人的桌面沉思，“或许你说得对，我的心还在迷茫。”
　　丢下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她感谢过你的招待后就跑了，让你怀疑她是否在报答你已读乱回的行为。
　　总归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不要再抓你的纪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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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偶尔会出没在卢布朗对面的老式浴堂里，被武见妙吐槽爱好和上世纪的老头一样。
　　你信誓旦旦地反驳她不会只有你一个年轻人有这种爱好，今天就在澡堂门口撞到了雨宫莲。
　　他刚沐浴过，带着潮意的热气萦绕身周，卷发半干，滴落的水珠浸湿了衣领。
　　这时你已经洗过了，脑袋上搭着毛巾，坐在凳子上，听着投币式洗衣机框框的运作声发呆。
　　你：“最近的洗衣机坏得特别快，我都报修两回了，不会有人在用它洗奇怪的东西吧？”
　　你看到雨宫莲脚下一绊，又很快站稳。
　　他进来坐在你身边，今天浴场放了艾叶，你们身上散发着同一种香气。
　　或许因为相处的时间够长，这种沉默并不令人尴尬，夜晚的四轩茶屋很安静，只有老旧的洗衣机在哐当作响，你有点想拉一首小夜曲。
　　“你……”
　　温润如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时，月色下潺潺的流水向你涌来。
　　这样的夜里或许很适合聊一些交心的话，喜欢的对象、未来的展望、最近的烦恼，但最终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用那双铅灰色的眼睛安静地注视着你。
　　你伸手摘下了他的眼镜。
　　雨宫莲僵了一瞬，却纵容了你的举动。
　　失去眼镜的对视于他而言过分亲密了，但如果这个人是你，又或许刚好。
　　你听见了屋外的淅淅沥沥的雨声，明天清晨的涩谷会起雾，人们在冰冷的钢铁森林中穿梭，一人千面，却无面可以示人。
　　你起身，低头，搂住了他的脖子。
　　你们的脸都泛着沐浴后的红晕，身体暖烘烘的。你将脸颊贴在他的脸颊上，轻轻蹭了蹭——你们像雨夜里两只凑在一起的小动物。
　　他下意识闭上了眼睛，睫毛很长，刷在你脸上的时候有些痒，虽然下巴尖，但脸上的肉很弹软，受压后会凹出一个光滑的弧度。
　　灰色的猫眼隔着雾气望向你，你的毛巾被蹭掉了，湿漉漉地落在他肩上。
　　洗衣机的转筒停下，屋外的雨声愈大，你将洗好的衣服收进篮子，拾起靠墙的塑料伞。
　　“该回家了，good boy。”
　　“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