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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黄印泥惹出的事端 ...

  •   这里其实也算是法场,不过地方不大,用的也少,所以大家私下里都叫它小法场。
      但严格意义上其实是叫占(zhān)地才对,因为这里平时只有历届B卜术的学生来上占卜课。
      灵修要划场地可以理解,因为有些时候有御剑或者感应灵力这种课程,需要感应自然,减小外界的阻力,会让法术的施展更为流畅。
      不过,江雪一直认为,不流畅其实就是能力不足,不管怎么改变外界环境,也改变不了自己其实能力不足的事实。
      但是占(zhān)地的划分本身其实就是一件很暧昧的事情。
      “别撅过去,也别走,”江雪拍了拍旁边的桌子,“来都来了,不如学会。”
      竹岭西耳中有声声清脆的鸟啼,阵阵夏蝉的悲鸣,还有句句真切的犬吠。
      “?你在狗叫什么?什么叫来都来了,不如学会??我自己的课怎么办?”
      “反正你也不是很在意,你今天来不也只是为了学点东西嘛,灵修是学,我们卜术也是学嘛。再说,你现在过去肯定也来不及了。”江雪低眉顺眼的从包里掏了一件外套递给竹岭西。
      竹岭西承认,江雪很聪明。
      “是啊,”老教授抬头看了竹岭西一眼,惊叹,“喔唷,头一次见到这么标准的犯太岁!”
      又招呼着学生像观察案例一样将竹岭西团团围住。
      “看着没!这就是很经典的犯太岁!多观察观察!”
      随后又转头对竹岭西说,“你这样,你上我这个课,满一个学期,我给你破一破好吧,破一破。”
      竹岭西愣住了,半张嘴茫然的指了指自己,“你是在说我吗?老登!”
      兰巽点头,严肃的掐了掐手,直言道,“你爸爸是男的,妈妈是女的对不对?他们是同一天结婚的对不对?你呼吸过空气,渴了就会喝水对不对?”
      江雪在一旁一把捂住嘴,掏出洋葱,哭的泪流满面,“大师,太准了大师!怎么这么准啊大师!呜呜呜。”
      “该死!用什么洋葱!”抬手擦泪,“不是,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浮夸啊!”放下抽纸,兰巽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扣两分!扣两分!”
      “尊嘟吗大师?可素我今年也不是本命年耶。”竹岭西暗自揣测,难不成自己真是犯了什么煞,要渡什么劫不成!怎么这么倒霉!
      “大师的事你少管!我有我自己的节奏!”兰巽嘎嘣一下跳下桌子,一瘸一拐地扶着腰走上了讲台,后面还跟着不停问他到底是两分还是四分的学委,以及为了几分哭哭啼啼的江雪。
      竹岭西顺势留下,心想,算了,反正已经被记缺课了,来都来了,在哪学不是学。
      见竹岭西打算留下,兰巽欣慰的笑了笑,“虽说新时代没有旧封建主义,但是见你第一面还是会突然觉得占地有天子气。”
      “好,那我收拾收拾明天登基。”竹岭西点点头。
      “老师那是衣服黄了。”衍小花举手。
      “天子气!”老头态度很强硬。
      “黄了!”
      “天子气!”
      “就是黄了!黄了黄了黄了!”衍小花突然很较真。
      “好!如果是黄了,把他为什么不换衣服呢!”
      两人针锋相对谁都不让谁。
      突然衍小花脚下的落叶突然无风自动,缓缓的打出了一个不太成气候的旋,竹叶黄的绿的交杂在一起,好似中间的人下一刻就要变身。
      竹岭西好整以暇的换了一只手撑头。
      场面正式进入白恶化阶段。
      “这是…”
      “上次随堂测验衍小花写的坐立不安,“不”字不小心出了一点头,老头子没看清,以为写的坐立木安,然后就…”一旁的学委附耳悄声说到。
      “是我换了一件黄色的衣服。”本着以和为贵的原则(不是),因为动作越来越大,怕打到自己,竹岭西挺身而出。
      “你看!就是黄了!你早就该换眼镜了!”衍小花瞪着眼睛一字一句的说。
      兰巽见状也不多说了,深深的看了一眼竹岭西,然后开始上课。
      卜术其实也没什么好学的,竹岭西有一搭没一搭的转着铜钱,感觉都很无聊,就像照着书写习题册这样,他忍不住想。
      过了一会,他忍不住跟学委耳语到,“江雪呢?他去哪了?他这个学的怎么样?”
      “他应该去哭了。”
      “哭?为什么?”
      “因为他觉得哭是一种情绪的释放,而且…”学委顿了顿,噤了声。
      “你为什么不问我?”江雪踏风而来,带起一片草木香。
      见对方不语,他贴近竹岭西,“你为什么不问我?”
      竹岭西伸手推了推江雪,别过头去,“谁问你了。”
      芝玉桃说两家并不是商业联姻,既然定亲信物都还回来,婚约自然是不作数的,不过她并不曾记得之前有过什么定亲信物,但是都给竹岭西了,就让他好好收着就是了。
      至于替身文学的问题竹岭西也说破了嘴,竹父竹母这里的态度是——
      “反正我们以前也没多关心他,我们只是例行慰问一下,顺便关心一下生活费发放的问题。”竹父说。
      “你就当变形记,换个家庭就是了。按照你之前吹的那么大的牛逼,在我们找到换回来的方法之前,我们家小孩只怕要在那里给你添不少麻烦了。”芝玉桃吐了吐瓜子皮。
      “给谁当儿子不是当儿子。得了,你就安心用吧,反正我们家那个臭小子用的也会只多不少。”竹父义正严辞。
      行吧,儿子就儿子。
      早八下课后,江雪拦下了竹岭西。
      “你现在住哪?”
      “要你管?”
      “那好吧。你知道你的衣服为什么黄了吗?”
      “不想知道。”竹岭西理了理剑穗,抬脚就走,“衣服我下次还给你。”
      要快点,下节课教室不近。
      “下次是什么时候?”
      江雪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我怎么知道。”竹岭西顿了顿脚,没回头。
      一个很平常的早上,我们分道扬镳。江雪这么想。
      不知道下次再见面是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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