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09 ...
-
「羊」和港口Mafia属于敌对关系，双方有过许多次交手，港口Mafia里的大部分人都认识中原中也或者知道他「羊之王」的名号，因此中原中也的职业起点并不顺利。
尽管森鸥外、尾崎红叶等高层的态度还算正常，但行动组员对他抱有怀疑和警惕，配合当然不会默契。
不过中原中也现在被分配到的任务都很简单，他轻易就能解决，配不配合也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中原中也在为如何获得兰堂留下的关于「荒霸吐」资料而头疼，任务简单也意味着不容易出成绩，他还有很长时间要磨。
任务简单目前看来唯一的好处，大概就是他很空，有时间去找铃时明一玩。
灰尘四散，鞋底碾过废墟发出咯吱的声响，坐在石头上打游戏的太宰治闻声看了过去。
红光环绕，杀出敌人大本营的中原中也散掉重力，他走向太宰治，掏出手机看一眼时间，说：“任务解决，叫人来收尾，我要下班了。”
“赶路十分钟，清扫半小时，不到一个小时你总共看了五次时间，”太宰治放下游戏机，礼貌发问：“你是急着上厕所吗？”
“去死，要不是任务前你这家伙找不到人影，行动早就该结束了。”中原中也懒得搭理太宰治，铃时明一约了局聚会，再不走他就要迟到了。
立场不同，中原中也从未对港口Mafia的任何人提起铃时明一和织田作之助，有时和中原中也搭档行动的太宰治知道中原中也有熟悉的朋友而且经常去找对方玩，不过他不关心，所以从不过问。
lupin酒吧。
昏黄的灯光配合低沉优雅的古典乐，与沉静的酒吧氛围的格格不入的，大概就是墙壁上五颜六色的彩带和拉花。
“——就职决まっておめでとう！”
中原中也刚走下楼梯就被彩带喷了一脸，他胡乱地扯掉彩纸，慢了半拍的织田作之助又嘭地一声拉开一个彩带筒。
织田作之助看着自己的手，后知后觉地说：“啊，慢了。”
铃时明一补充：“不只是彩带，刚才说好要一起喊的，你也没喊。”
织田作之助：“因为没想到你会说「恭喜入职」。”
铃时明一：“欸？难道不该说这句吗？”
织田作之助：“中也已经入职很久了吧，感觉说「工作顺利」会更合适一点。”
铃时明一：“怎么这样，我还以为之前是实习期，中也不是说最近要换工作内容吗，新人一般……”
两人很自然地聊了起来，被忽略的中原中也怒道：“喂！！你们两个家伙！！看一下我啊！！”
这两个笨蛋！说是给他的庆祝会，都不管他这个主角的吗？！
回应他的是铃时明一爽朗的笑声。
“啊哈哈，抱歉抱歉，我这就来帮你～”
等到三人安稳地在吧台坐成一排慢慢喝酒，铃时明一重新举杯看向右手边的中原中也，认真地说：“祝中也工作顺利。”
叮——
两人的杯子轻轻碰撞，带动灯光下显得晶莹的液体在玻璃杯里晃动。
中原中也拿起酒杯抿了一口，目光在店里的各种彩色装饰上漂移，“虽然但是…也不用这么隆重吧。”
他们这么搞，lupin的老板不会赶人吗？
“生活要有仪式感！”说完铃时明一又笑道：“没关系啦，我们最后会拆掉的。”
他亲密地揽住中原中也的肩膀，“更何况不是有中也在吗，一定会帮我们的！”
重力万岁！拆起来肯定超快！
中原中也无情地推开铃时明一凑过来的脸，“你们最开始就是这么想的吧。”
他已经看穿了！这两个家伙切开一个比一个黑！
没有固定的话题，几人的聊天随性又自在，中原中也会分享一些自己生活和工作情况，铃时明一会说今天又收到了什么样的稿子，织田作之助总能在清奇的角度给两人意料之外的回答。
这样的聊天并不是为了什么，而是单纯的分享欲。
“话说，中也被调职了对吧？调去哪个部门？”
铃时明一趴在桌子上，扭头转到中原中也的方向，少年清亮的嗓音带着黏糊的粘连，听起来像是呜呜叫的小动物。
中原中也转了转酒杯，“还不太清楚，大概是负责珠宝店的生意……你喝醉了？”看起来晕乎乎的，往常也不会这样。
“珠宝店？”铃时明一睁圆眼睛，一下子坐正身体。
“呃，怎么了吗？”中原中也一脸迷茫，铃时明一捧着脸嘿嘿笑，“其实我最近……唔！”
仿佛被虚空重击，话说到一半，铃时明一猛地一头栽倒在桌上，发出嘭的一声。
系统：【你个大笨蛋清醒一点啊啊啊啊啊！】不要什么都往外说啊——！
铃时明一倒在桌子上后一动不动，中原中也担心地推了推他，把铃时明一的脸从被压住的一面翻过来，避免呼吸不畅。
中原中也：“…他没问题吧？”今天怎么没喝多少就睡成这样。
织田作之助淡定地解释：“他在你来之前误喝了老板收藏的伏特加，能撑到现在已经是超常发挥了。”
他们提前三小时来布置酒吧，渴到不行铃时明一拿错了杯子，虽然当时吐出来不少外表看不出来，但人估计已经晕了。
低度数的甜酒铃时明一可以踩箱喝一点事没有，但度数高的酒喝一口都很容易醉，大概是体质原因。
中原中也听完后放心了。
“珠宝店怎么了吗？”怎么铃时明一喝醉都有这么大的反应。
“我也不太清楚，”织田作之助想了想，说：“他最近在筹备拓展业务，不过不是珠宝相关，而是印刷厂。”
“是因为征文比赛？”System主办的活动在横滨很有名声，中原中也不稍有听闻。
“对，热度比想象中更高，相应要做的事情也更多，他最近都在忙，印刷厂那边出了一点问题……”织田作之助想到了：“好像是油墨不合格。”
油墨？
中原中也问：“买到劣质产品了？”
织田作之助摇摇头，“他不怎么提，我不太清楚。”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天，时间就像是流水一样溜走。
铃时明一睡得很死，织田作之助只好抱他回去，中原中也打了个招呼，自己晃晃悠悠地回港口Mafia的黑色大楼。
中原中也住在港口Maifa的宿舍，身上的酒气还没散，他也不困，就没有用重力飞回去，而是选择慢悠悠地乘电梯。
刚出电梯他就踩到了软软的不明物体。
“……青花鱼，你死了吗？”中原中也的脚停在半空。
绷带张牙舞爪地散在周围，太宰治安详地闭着眼躺在地上，“臭烘烘的蛞蝓快走开，不要打扰我自杀。”
“分明是你在这里挡路，是想被踩死吗，你…算了。”中原中也嫌弃地蹭蹭鞋底，皱着眉绕开太宰治，他今天心情好，不和太宰治计较。
他刚走出几步，身后传来太宰治的声音。
“你颈链后面是什么？”
“什么是什么…？”中原中也条件反射地顺着太宰治的话摸了一下，然后就摸到了一个鼓鼓的硬硬的东西。
他摘下来一看，惊讶地瞪圆了眼睛，“钻石吗？！”
一颗纯净至极的钻石，内部几乎不含任何杂质或内含物，呈现出一种近乎无色的状态，钻石的每一面、每一切角都被精确计算，闪耀的光泽仿佛有着会呼吸的生命力。
他最近在恶补各种宝石知识，中原中也凭借手感粗略估计这颗钻石至少4克拉，价值最低都有几千万日元。
这不是他的！之前还没有！
中原中也摸了摸颈间的choker。
“哇，好漂亮的钻石，一看就值很多钱。”太宰治坐了起来，鸢色的眸子毫无波澜，没有感情地捧道，“竟然还有人给中也送钻石吗？”
“这不是我的，”突然出现在他身上，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中原中也神色纠结，“…我之后去问问明一他们好了。”
除了织田作之助和铃时明一，他也想不到别的可能。
中原中也小心地把钻石收到口袋里，准备回去找个盒子装起来，转身想要离开，结果又被太宰治又叫住。
“等等！”
中原中也的目光渐露杀气。
“你又想干嘛？”
“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中原中也预备撸起袖子，“哈？你耍我玩吧？”
“再说一遍。”
太宰治孤零零地坐在冰凉的地面，低垂的脑袋看不清表情，声音里的迷茫和不知所措仿佛迷路的孩子。
中原中也的怒气一滞。
他恶狠狠地切了一声，双手抱胸靠在墙边，不情不愿地复述自己刚才的话。
“什么钻石…？”
“…不是我的，哔———”
“哔哔哔———”
赭发少年的嘴巴一张一合，然而从某一时刻开始，对方说的所有内容在太宰治耳朵里，全部变成了夹杂着尖锐鸣叫的刺耳消除音。
哔——哔哔——？
太宰治神色一转刚才的低沉，他揪着自己的耳朵，眼睛亮晶晶地看向中原中也，神情称得上喜悦甚至期待。
他兴奋地说：“呐呐中也，你听到了吗，我的耳朵！它好像聋了！”
中原中也的声音一顿：……
那还真是值得庆祝啊，呵呵。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009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