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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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画集」，哪怕在超越者之中也是出类拔萃的战斗异能。
异能力构建金色立方体状的亚空间，在亚空间内，所有的规则都由它的主人掌控。
轰——！轰——！
“呜——嗷——！”
「吉维尔」的吼叫声穿透天地。
立方体状的亚空间被铃时明一当成炸弹大面积投掷，强大的攻击轰穿魔兽的血肉，留下焦黑的坑洞。
一部分落空的攻击打在金色的亚空间壁上，就像是投入石子的湖面，泛起大片涟漪状的波纹。
当人类站在地面抬头仰望，魔兽「吉维尔」庞大如小山的身躯足以带给所有人心神震撼的威胁感。
但在铃时明一漂浮在半空俯视对方时，才发现力量之间的等级压迫远比体型更加明显。
他抬起手，亚空间如臂使指，爆发出让现操作者铃时明一和原持有者兰堂都惊讶不已的巨大威力。
身体里的力量充盈到满溢，不停战斗造成的损耗就像是从大海般的能量中取走一滴水。
如果他想，铃时明一觉得自己可以把亚空间的大小拓展到容纳整个横滨。
这还不是极限，甚至可以更大、更广。
战斗呈现一边倒的态势，铃时明一完全是压着「吉维尔」在打。
少年打着打着，忽然说：“你到底是怎么输给太宰和中也的？”
不是他挑事，是真没忍住。
用通俗的话来说就是：这都能输？！
「彩画集」的第二效果可以在亚空间范围内驱使一个异能生命体，哪怕成为特异点，也保留了对应的能力。
异能最后驱使的对象正是兰堂，此刻被铃时明一当做傀儡召唤出来。
作为特异点时附着在身体上的金色光芒已经消失不见，男人脚下踩着铃时明一同款亚空间飞在半空，以全盛姿态站在少年身边。
他的第一反应不是回答问题，而是……
“好冷。”兰堂叹了口气，“能把我放下去吗？”
身体比高空的风还要冷。
原来被才「彩画集」驱使的异能生命体都是这种感受吗？太不友好了。
铃时明一扫了他一眼，“你现在没有感知温度的能力，是心理问题？”
“或许吧。”兰堂看向被铃时明一压制的巨兽，终于说了两句正经的：“中也和太宰治的配合不容小觑，他们很适合成为搭档，我输得不亏。”
“但你能做到这种程度也超乎我的想象。”兰堂并不掩饰自己的意外，“哪怕成为特异点，对比同是特异点的「吉维尔」，「彩画集」也不会强得如此明显。”
“用人类的躯体容纳特异点并完美驾驭，你三秒钟的成果超过欧洲数十年的异能研究。”
兰堂打了个哆嗦，感觉身上“单薄”的衣服很快就被冷风吹透，他抱住自己的胳膊，问：“你就没怀疑过是自己的问题吗？”
听着两人对话的【书】，感觉自己比兰堂更加瑟瑟发抖。
如果此刻有个地洞，它肯定要钻进去躲一躲，把自己当成鸵鸟，想着所有人都忽略它最好。
它自认什么都知道，也是在场唯一一个知道真相的。
铃时明一之所以和兰堂产生共鸣，进而获得「彩画集」的使用资格，并非像是表现的拉拉小手那么简单。
如果可以在现实中点开“人物资料卡”，只要随便看看，单从名字一栏就能发现铃时明一的不同。
“铃时明一”不是他的“姓名”，而是“ID”。
是【ID】而非【名字】，是【玩家】而非【原住民】。
对应“铃时明一”身份的真实存在，只是一具【书】捏成的人形能量体而已。
异能力仅诞生在对应世界的规则之下，少年真正的身体被【书】保鲜在异度空间，只是将意识投射到如今的身体。
这也是铃时明一无法拥有异能力的真正原因。跳出世界的限制，也意味着无法享受“福利”。
身体由伪装成系统的【书】提供，在捏人的时候，【书】直接使用自己的力量塑造了铃时明一的身体。
虽然外表、血肉和人类无异，随着年龄的增长这具身体会以符合普通人类标准的速度成长，但追根究底，身体的本质仍旧是由高密度能量塑造的非人存在。
听起来不怎么美好，但在某些时刻，纯粹能量构成的身体将成为铃时明一最强大的buff。
最高效的提纯器。
特异点化的「彩画集」对铃时明一身上【书】拥有的世界本源的气息相当亲近，毫不排斥地融入少年体内，又在相当于人形提纯器的推动下爆发出超乎寻常的威力。
以上内容【书】是不敢说对铃时明一说的，它只能选择装死，默默地听着兰堂和铃时明一的对话。
轰——！
强烈的攻击都被亚空间阻挡，只有剧烈且频繁闪烁的波动的金色波动显示出战斗的激烈。
看铃时明一压着魔兽吉维尔打，第一观众席的兰堂心绪复杂。
他轻声叹道，“保尔……”
将「彩画集」对准亲友……印象里，只有一次。这是第二次。
从主人转变为被驱使的异能生命体，兰堂现在只是「彩画集」的附属。
对自己使用异能力成为特异点的时候，是“自己”驱使“自己”，兰堂仍旧是异能力的实际掌控者。
但当铃时明一优先登陆，「彩画集」同地上线了两名使用者，兰堂的顺位自然而然地滑落到第二。
作为被施加命令的存在，现状态的他必须要以“「彩画集」拥有者”的意志为先。
相似的念头自然而然地出现在脑海里，不容反抗。
不过铃时明一不需要他插手，少年自己打得很爽。
“好像开了自瞄挂的fps。”
超越者的强大超乎想象。在搭档时期，阿蒂尔·兰波和「彩画集」就是能压制魏尔伦和「仁慈的姐妹」的强者，否则欧洲异能局也不会放心让两人组队搭档。
作为出身反/政/府势力的试验品，魏尔伦冷傲难以招降，反叛意识太强，对国家的认同感很低，使用风险较高。
对付这样的人，最好就是在他没有起势的时候掐死在根苗里，省心又省力。
如果不是兰堂，早在扫荡牧神组织的时候，魏尔伦的命运就已经确定。
除了地狱就是实验室，再没有第三条路可选。
被认为可以压制魏尔伦，兰堂的强大可见一斑。
特异点化的「彩画集」在威力上更胜一筹，但这样非比寻常的强大并非毫无代价。
铃时明一渐渐感到力不从心。
异能会给身体造成巨大的负担，就像是强行在限额家用电路上接通工业机床，铃时明一的额头微微冒汗，气息逐渐粗重。
“这么打下去没完没了，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快速解决掉他？”
「吉维尔」并不是单纯的血肉之躯，魔兽可以通过能量实现自我修复，铃时明一可做不到，他的体力是实打实地被不断消耗。
持久战对于“人类”的他太不利了。
摸鱼划水不出力的兰堂站在亚空间保护罩里，淡淡地说：“特异点不可逆。直到某一方的损耗超过一定程度，或者等到特异点本身的能量消耗殆尽，都可以结束战斗。”
“你说得轻巧，”铃时明一满头大汗，“太宰治的「人间失格」不行吗？”
“不行，那个少年的异能力只能解除‘异能’范畴内的能力，只在半特异点化时还有可能。完全特异点化的存在已经超出异能范畴，无法解除了。”
“特异点魔兽是超过异能极限的存在，太宰治的反异能再出格，仍然受到异能定律的制约。”
拼耐力是铃时明一最大的弱项，他想了想，突然说：“其实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
“让我杀了魏尔伦。”
！！！
“你……”兰堂表情愕然地看向铃时明一，他心神巨惊，脱口而出道：“不行！”
他要保尔活着！！
许是受到兰堂的影响，「彩画集」短暂地不受控制，魔兽吐出的光炮擦着铃时明一的肩膀击穿了兰堂所处的亚空间。
两人狼狈地半空掉落十几米，重新站在新的亚空间上。
“……现在话说得明白，你们两个要是都长嘴，哪来今天这么多事儿。”
铃时明一呸了一口，吐出被风吹到嘴里的头发，“行了骗你的，我有办法。”
持久战是不可能的，那就只有拼爆发。
哪怕同为特异点，特异点和特异点之间同样有差别。
「吉维尔」再度酝酿光炮，铃时明一不退反进，巨大的金色光辉开始在他中凝聚，璀璨恍若地上升起的太阳。
不断输出的能量导致身体剧痛，由内散发的痛感丝毫不亚于凌迟，铃时明一咬牙切齿。
太、痛、了！恨死他了啊啊啊啊！真的太亏了！！
“魏、尔、伦——！”
轰————！
强大的能量如同小行星爆炸，扩散余波不断冲击着阻挡的亚空间，金色的壁垒剧烈震动，最终哗地像被打碎的玻璃，化为闪着光的碎片飞舞在半空。
强烈的气流冲击瞬间席卷，兰堂的大衣被吹得咧咧作响。
亚空间破碎，原本被在外阻挡的雨滴哗啦啦落下。
下雨了。
“呼、呼呼——”
铃时明一脱力地倒在地上，动一根手指都困难。飘逸的长发慢慢变回最初的模样，眼角和眸中的金色渐渐褪去。
心脏似乎要从胸膛蹦出来，大脑缺氧般晕眩，铃时明一歪头，余光瞥见不远处的地面上倒着一道人影。
是魏尔伦。
男人的身上满是伤口撕裂流出的鲜血，捂着嘴不停咳嗽，血从指缝中渗出，整个人像是从血和灰中捞出。
狼狈是狼狈一点，但看起来没有生命危险。
兰堂见状，忧心忡忡地想走过去，铃时明一的行动比他更快。
魏尔伦迷糊地倒在坍塌的废墟，铃时明一跌跌撞撞地走向他，半路上左脚绊右脚，所幸没摔倒。
他走到魏尔伦身边，身体痛到痉挛蜷缩，还在颤抖的手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然揪着衬衫领子把男人微微拽了起来。
电光破云，大雨倾盆。
一瞬的电光照亮夜空，意识迷蒙的魏尔伦看清少年的眼睛，透亮的黑眸中燃烧着永不熄灭的火焰。
少年恶劣地笑着。
“还以为多厉害，原来就这点水平？那么傲慢的家伙，结果是人而非神，气坏了吧？”
少年用最后的力气打了魏尔伦一拳，刚好打在脸上，不重，很孩子气的一拳。他却调皮地咯咯笑着，很开心的样子。
“……让你再装，挨打了吧？”
“活该。”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022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