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人不是不能，而是不应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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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ero，你们的过去我不知晓，无法加以评判，但作为你的幼驯染和战友，我信任你的判断……”
“我只问你一次，澜尚……真的属于光明吗？”
呼啸的风奔涌在无人的长街，卷着潮湿的雾气，行至云端，又猝然消散。
诸伏景光等了许久，终于等到了答案。
“他不属于光明……”
“但也绝不允许自己走向黑夜。”】
“嘿，你发什么呆啊？”松田阵平站在吧台前，拍了拍台面，“快随便上点什么，我要饿死了。”
系着围裙的绿川光回过神，露出个温和的笑容：“好的，还请松田警官稍等片刻。”
刚在一小时内拆完五六个炸弹的松田阵平趴在吧台上，凫青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上下颠动的铁锅，看得绿川光颇有压迫感，生怕对方会等不及，直接连锅端走。
绿川光迅速煎出个形状完美的鸡蛋，放在蒸好的面包片上，再从水中捞出生菜，三两下叠好，快速递给了松田阵平垫肚子，这才烧水煮面。
“爆处组今天很忙吗？”绿川光递上杯温水，神色好奇。
松田阵平囫囵吃掉个三明治，这才挺直了脊背，一边喝着水，一边含混回答：“忙死了，柯南那小子在市中心发现了八个炸弹……哈，时间紧急，我差点拆不过来。”
绿川光用筷子拨了下面条，心中暗自感叹：很好，看起来zero的小协作人今天也在稳定发挥。
等又吃掉一个三明治，松田阵平左右看了看，纳罕道：“说起来我都好几天没看到那个金……咳，安室君了，怎么一直是绿川君你代班？”
喂喂，那金毛混蛋不会伤得太重，还在医院吧。
黑色的眼睫垂落，遮住蓝色的猫眼，语气如常：“啊，安室君啊，他辞职了。”
“唉？？！”
一根呆毛探出吧台，江户川柯南撑着台面，三两下坐上高脚凳，一脸的震惊。
险些露出担忧神色的松田阵平吓了一跳，没好气地锤了下柯南的脑袋：“你这小鬼又是从哪冒出来的，不要那么一惊一乍阿喂！”
柯南揉了下自己毛茸茸的脑袋，表情扭曲了一瞬，又急切地追问道：“这也太突然了吧？之前不是说只是接了个委托吗？”
这都快半个月了，安室先生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
绿川光摇摇头，依旧温和的笑容让两人心下稍定：“只是接了个长期的委托，实在没办法兼顾波洛的工作了，正好我被杂志社开除，经济有些紧张，便应聘了这份工作，刚好顶了安室君的班。”
松田阵平咂摸了下，放下了心来，将话题从安室透离职的事上扯开：“唉，绿川你不是摄影水平还不错吗？怎么会被开？”
说起这个，绿川光额角不由得抽搐了下：“因为漏接了上司的一个电话，被开了。”
往日里和善好说话的上司突然刻薄，很显然是有问题，还没等他仔细查，波洛的老板就来通知他“转正”了。
被安排地明明白白的绿川光：……跟澜尚没关系就有鬼了。
在和幼驯染确认过，波洛咖啡厅和那家杂志社的老板都是琴酒的人后，绿川光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意味着他们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性命都掌握在澜尚的手中，也间接佐证了降谷零的判断——澜尚那天就是去救降谷零这个叛徒的。
“喂喂，这也太苛刻了吧，这根本就是找茬吧！”江户川柯南瞪大了天蓝色的眼睛，一脸的不敢置信。
绿川光利落地捞出面条，湛蓝的猫眼弯起，笑容无奈：“也许是那天，对方正巧心情不好吧……柯南君要吃点什么吗？”
“三明治就好……所以安室先生接的什么委托啊？我还可以找他去玩吗？”被这些可恶的大人们玩弄多次的柯南小朋友不为所动，将话题又掰了回来。
绿川光：小朋友真是越来越难哄了啊，不过……
“这个嘛……”绿川光露出个意味深长的表情，突然压低了声调，表情神秘地招了招手。
柯南瞪着一双求知若渴的大眼睛，赶紧凑了上去，一旁的松田阵平也竖起了耳朵，仗着拆弹警察过人的听力，光明正大地偷听。
确认过附近没其他人后，绿川光用压到极低的声线，分外平静地丢下一个炸弹。
“他其实是被一位大人物包养了。”
“什么？！”
正义的松田警官和单纯的柯南小朋友发出尖锐哨音。
——
“阿嚏！”
大人物澜尚猝不及防地打了个喷嚏，尽管已经飞快用手帕掩住口鼻，却还是被电话另一端的宫野明美听到。
“凌也，是又生病了吗？”宫野明美立刻停下了汇报，关切地问询道。
澜尚捏了捏眉心，接过波本递过来的温水，喝了一口：“没事，只是打了个喷嚏……说到哪来着？”
电话那段沉默了下，一旁的波本适时给出提醒：“要想办法找出朗姆在日本的隐藏产业，彻底断了他的资金链。”
吃了药的澜尚声音里都是掩不住的倦意，困到大脑都快运转不了：“唔，这些就交给贝尔摩德去查吧，玛格丽特你依旧保持中立态度，稳住乌丸莲耶。”
宫野明美轻声应下，语气担忧地催促道：“放心，我有分寸……凌也，你是不是又熬夜了？快去睡一觉吧，大正集团的行动我会和波本商讨，你休息好了审查一下计划就好。”
如果在吃实验室给的新药前听到这话，澜尚必然能意识到宫野明美的不对，但药物副作用太大，他实在困到不行，连卧室都不想回，含混应了声，就顺势躺在沙发上，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一旁默不作声的琴酒，手疾眼快地拦下想给澜尚调整枕头的波本，安静地等了十分钟，确认澜尚真的睡死后，才扯正了枕头，给弟弟轻轻盖上毯子。
波本默默记下这个注意点，调高了空调温度，跟着琴酒离开了书房。
到了备用的书房，琴酒关上门，放下了仍通话的手机，突然扭头看向波本：“药的副作用太大，慕兰潭让实验室那边加了安眠的成分，但治标不治本，你照顾的时候多注意。”
波本拉开座椅的动作一顿，语气微妙：“今天就走？”
琴酒对波本说话的语气难得平静：“我不可能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波本，你太容易被澜尚说服了。”
波本没反驳琴酒的话，坐了下来：“那你走之后，任务怎么办？短时间内，我可找不到跟你一个水平的狙击手。”
就算波本对幼驯染再有滤镜，也不得不承认，琴酒作为组织的topkiller，是无可取代的——不然也不可能护着澜尚活到现在。
“不，你能找到。”电话那端的玛格丽特突然出声。
波本眼皮一跳，勉强露出个微笑：“再调整一下计划，基安蒂和科恩也勉强够用……”
琴酒脸色也臭了下来，难得和波本达成了共识：“大不了炸了港口，直接毁了走私线。”
反正不能让某个恶心的东西加入。
掌管组织财务大权的玛格丽特冷笑一声：“既然要把志保和那个小侦探都扯进来，你们觉得莱伊不搅局的可能性多高？那还不如一开始就达成合作，也多一份保障。”
波本和琴酒如鲠在喉，却不得不同意玛格丽特的提议……不同意也可以，以后行动经费大半都要自己想办法。
敲定了大致的行动细节后，琴酒将任务的指挥权直接交给波本，拎起枪就走了，结果迎面就撞上了等在门口的澜尚。
“呦，二位这是要出去约会？”澜尚面无表情地端坐在木椅上，身后站着一排人。
琴酒扫了眼那些拿着麻醉枪的安保，面色不变：“要关我吗？”
澜尚：“……药我已经吃了，这还不够吗？”
“这当然不够，”墨绿色的眼睛直直地望了过来，犹如冰雪中的翠松般凛然，“我要他们死。”
站在澜尚身侧的一个西装保镖面色微变，握着枪的手一瞬绷紧，却又无力地松开。
面对这个永远达不成共识的议题，澜尚闭了闭眼，耐下性子劝阻：“gin，他们是杀不完的。”
怎么可能杀得完，那些渴望长生，全身血液都流淌着贪欲的商人政客，杀了一批还有一批，各方机构能达成杀鸡儆猴的共识，已然是最好的结果了，而达成这共识的前提……
琴酒已然没了耐心，掏出枪对准了一旁的波本：“都让开。”
突然被劫持的波本愣了下，紧接着在澜尚阴测测的视线中举起了手，半点没有反抗。
澜尚：人不是不能，而是至少不应该，在一件事情上，反复被威胁，而他作为组织三把手，怎么可能……
好吧，他被威胁到了。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人不是不能，而是不应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