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窥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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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嘛，这也太好进了吧？”修二单手插兜站在青学网球部门口，另一只手的指尖还捏着张校园路线图，此刻倒成了无用的废纸。门卫室空荡荡的，只有记录登记的本子不见保安的影子。
他抬眼漫不经心地打量着称之为传奇的青学网球部，语气里满是意外：“我可是连翻墙的路线都规划好了，结果门口连个保安都没有？不会是去厕所了吧，那我还挺幸运的☆”
视线落在球场的瞬间，修二忍不住“啧”了一声。坑洼的地面泛着陈旧的灰白，边角的地胶卷着边，连画好的边线都褪得模糊不清。这和立海大那整齐划一、连边线都一丝不漏的球场相比，这里简直像个废弃的网球场；但他很快晃了晃脑袋，暗自嘀咕：“好歹有正经场地能练，总比没地方强。”再想想青学近几年连关东大赛都难打进的窘境，倒也觉得这破旧的球场合情合理。
就在这时，右前方角落突然传来一阵喧哗，修二的神经瞬间绷紧。
“不太对，先躲躲。”他动作敏捷得像只猫，迅速地窜上球场边的大树，茂密的枝叶瞬间将他藏得严严实实。紧接着，他迅速掏出那台比手机还重要的小型改良相机——这东西就算忘带手机也绝不会落下的，镜头悄悄从叶缝里探了出去，对准在这个方位能拍到全貌的球场。
“快把网球捡回来！”一个身材高大的国三生站在场地中央，青学蓝白色的正选服穿在他身上，却透着股凶神恶煞的气场。他盯着面前矮小瘦弱的国一生，声音里满是呵斥。
“啊、是！”那国一生怯生生地应着，声音发颤，弯腰捡球时后背还不自觉地缩了缩，一看就是长期被欺压惯了。
“还有那边的！”国三生的目光又扫向另几个国一生，语气更不耐烦，“把室内的网球和球拍拿来！磨磨蹭蹭的，看着就闹心！”
“是……”细碎的应答声响起，几个国一生低着头，脚步匆匆地往器材室走。
“还想趁我们周末不在用球场训练？凭你们也配？谁给你们的胆子！就算不是社团活动，这场地也轮不到你们碰！你们这些国一生，就是捡球打杂的命！”
修二指尖抵着相机冰凉的外壳，镜头里国三生嚣张的嘴脸被拉得更近。他想起从开学到现在，立海大哪怕是低年级学弟练球，前辈也是会站在边线外耐心指点——“前辈”二字，是技术的标杆，不是欺压的幌子。
“捡球打杂的命？”他无声地重复着这句话，指腹摩挲着相机快门。这台改良相机曾记录过无数精彩的击球瞬间，如今却要用来定格这般难堪的画面。他忽然觉得有些讽刺，青学的“传奇”名声，原来藏着这样灰暗的角落。
“大哥说得对！这帮国一生就是胆子肥了，就该好好教训一下他们，让他们知道我们这些前辈的厉害！哈哈哈哈！”旁边另一个正选球员立刻附和，笑声里满是轻蔑，“还想学立海大的人反抗前辈？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真是自不量力！”
修二握着相机的手指顿了顿，镜头精准地捕捉到人群里那个戴眼镜的少年。少年垂在身侧的手猛地握紧，指节因用力而泛出青白，连镜框都微微晃动。他飞快地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得像藏了把刀，却又硬生生压着隐忍，将眼前这些嚣张的面孔、刻薄的话语，一字一句刻进了心底。总有一天，他要让这里的球场，只属于真正热爱网球的人。
树影里，修二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指尖轻轻按动快门。无声的相机将这一幕幕——呵斥的国三生、怯懦的学弟、隐忍的眼镜少年一一尽数定格。阳光穿过树叶，在他手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也为这看似平静的青学网球部，添了抹不为人知的暗涌。
种岛修二在树上等了一会，耳朵里听着那几个国三生的吵嚷，趁着众人都没注意这个角落，他侧身控制力度往对着他们的斜对角一跃，运动鞋落地只发出极轻的声响。抬手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又扯了扯衣服，装作刚从校外晃进来的模样，慢悠悠地往人群方向走。
“喂喂喂—”修二懒洋洋地开口，声音里却带着不容忽视的挑衅，“那边满嘴放炮的几位，敢不敢和立海大的国一生打一场啊？”
正围着自家国一生叫嚣挺欢的几人猛地回头，找寻的目光往所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领头的高个子上下打量他一番，嗤笑一声：“我还以为是谁呢，黑皮白毛小子，你不在神奈川呆着跑到东京来多管闲事？”
“老大，别跟他废话！”旁边一个矮胖些的正选球员往前跨了一步，活动着手腕语气中满是不屑，“一个国一生能有多厉害？我看就是立海大的北原修芥把他捧得没边了，让我去打醒他，省得他不知道天高地厚！”
“你小心点。”领头的国三生皱了皱眉，不放心地叮嘱，“毕竟是当上了部长的人，没两把刷子，今年的关东冠军也就不是立海大了，别阴沟里翻船高桥君。”
“冠军又怎么样？”矮胖些的高桥君已经撸起了袖子，满不在乎地抓起旁边的球拍，“不过是运气好罢了，今天就让他知道，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青学撒野！”
种岛修二闻言走向发球站位的脚步顿了顿挑了挑眉，活动着手腕转了两圈，又在原地轻轻跳了跳脚，脚踝处的护腕晃出细碎的弧度，语气轻快开口，“发球权给你，别在这浪费时间☆”
“Game，种岛获胜！比分1:0。”
“Game，种岛获胜！比分2:0。”
……
当最后一个球贴着边线落地，青学国一生的声音带着难以言喻的激动：“Game，比分6:0，种岛修二胜！”
“好强啊……”其中一个青学正选球员咽了口唾沫，声音有些发紧，“这实力，就算我们几个全上，恐怕也打不够他一局吧？”
站在场上的高桥握着球拍的手微微发抖，定定盯着落在自己脚边静止不动的网球，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嘴里喃喃着：“输了……不到十分钟就输了……我连他一球都没接到……”
种岛修二收起球拍，目光扫过青学的正选们，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还以为青学的前辈有多厉害呢，原来只是群只会欺负学弟的纸老虎，呵～??”
“你……”领头的国三生脸色涨得通红，手指着种岛修二，却半天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就在这时，一道沉稳的中年女声穿透人群，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插了进来：“都围在球场边做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窥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