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王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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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城帮养狗能咬，架势堂养猫会挠，生意场上也不外如是，但把兔子推到桌面上真就很稀奇了。
那是一场各社团大佬和老板们的一场利益分赃宴会，王九不久刚刚跟龙卷风的废物奶狗互相呲过牙，原本想在这次宴会上逗狗的，没成想只有那个狄老板打着兼给龙卷风出面的名义参加，也是，那个老东西一项是黏在城寨发霉发臭的。
王九是万分瞧不上狄秋那种人的，
若本就是投靠社团的大水喉还可以理解，可那个一身锦衣的书呆子模样却是退了社团在豺狼虎豹口中夺食，能够囫囵活多久？
果栏街也有大批的生意，失序之下的生意，暴力就是利益。
听闻狄老板也是有练过功夫的。一旁马仔讲。
那又怎样？王九不屑道，那身板，我赌他尿自己鞋尖上。
然后被大老板踢了个跟头。
后来他才知道，说是退了社团，原本的龙城帮依然在人身后站着，兼有一旁架势堂的打帮手，单这次宴会这一位就顶了自家生意，龙城帮的城寨和架势堂的庙街三方利益，确实也是大部分恶意不敢妄动的缘由。
狄秋收养九龙城寨孤女本就不是什么秘密，只不过大多觉着他金屋藏娇的心思。带着契女在到处行走时，周围大多带着猎奇的心思观望，钱权圈里玩的可比混黑还乱，至亲间都多了龌龊，何况以契亲之名的苟且腌臜更是多不胜数。
但是，狄家这对契父女怎么看都着实有趣。
讲是个跟他们之间格格不入的大学生来着，可一身白毛外套裹着像是中学还没毕业的幼稚模样。
像个兔子。
王九想。
他当然也不是第一次见到这女仔，在城寨或者庙街都有出现过，尤其喜欢跟废物奶狗一起 ，更多自然是跟狄老板一起出入，在外来看似乎真的是在扮演着父慈女孝的关系。
不知道狄老板养的兔子是想自己吃的还是送人吃的。王九饶有兴致地跟手下人打赌。
“只是喝一杯嘛。”他抓住落单的兔子。
王九一般不打女人，不是他多绅士，而是一向瞧不上老幼妇孺的。在他眼里那些危险程度跟路边蚂蚁一样的东西是没什么需要他施舍关注的。代表弱者的词，本来就该跟他们的世界绝缘。
既然一脚踏入，说明自愿承担风险嘛。
“大家都想孝敬狄老板的，蓝小姐这点面子也不给吗？”
“抱歉，契爷还等我……”女仔僵硬的笑着退半步，却被一手搭在肩上搂紧。
“有人养猫逮鼠，有人养狗看家，养了兔子不能中看不中用对吧，兔仔妹。”王九嬉笑着凑近全身写满抗拒的女仔，丝毫不掩盖恶意揣测，“还是，狄老板有别的用处？”
王九尖锐的笑声带动周围一阵起哄的笑声。然而手臂下的抗拒突然消失，女仔保持着甚至可以成为乖巧的微笑看向他。
“有养兔子是宠物，有养兔子是家人，有人养狗也是家人，”女仔甚至俯身拿起茶几上的酒，甜美的表情下完全相反情绪低声到，“有狗啊在外犯贱又夹着尾巴趴在主人给人□□，还被嫌弃踹一脚。”酒杯朝王九手里的杯叮的碰了清脆一声，“不知道算可怜还是可笑啊。”
周围未闻清其言，只察觉气氛不对，嬉声渐弱，只剩王九笑鬼气森森环顾周围。
而兔子却是乖巧的笑容下懵懂的表情，似乎完全不懂眼前人和周围的反应。比讽刺更让人厌恶。
忽然一手扯住女仔头发向茶几砸去，然而眼角闪过一道锐光，硬气功还未来得及运气，王九手上弱了力量向后避，周围一顿混乱的尖叫，茶几翻到。接着又一脚，迎面向脸上砸过来。
他一个顶肘把兔子撞出去，但力量不对，显然太轻了，同时觉察觉着小臂被刺一疼。
甩飞出去的毛兔子被在地上滚了一圈，最后却半蹲撑站稳在地，手上握着原本在冰桶旁的冰锥挡在身前，显然是一击刺眼不成，在逃离攻击时又刺一锥。
王九看了看碎裂的墨镜难得有些心疼，舔了舔小臂上蜿蜒而下的血线。抬眼看到猎物露出猎手的笑。
哦哦这可不对。他想。
兔子可不该长着肉食动物的犬齿。
王九的喜怒无常是出了越南帮的知名，频闪灯的明暗闪烁之下，除了他之外都没人察觉到兔子的牙尖嘴利。
两方僵持，周围一片哑然。
兔子突然收敛了笑容，换成一副惊吓和惶恐，转身扑倒一旁锦衣男人身上。
哦。王九想。
糟啊。
闹太大让大佬和狄老板都听到动静。
狄老板显然因为这是上了火，一副斯文模样难得愤怒地要发上指冠破口大骂。
但更丢了面子肯定是大老板，原本利益彻底崩了。王九被踹了一个跟头又被大佬在头上敲了两个烟灰缸。他没运功，习惯了的惩罚不痛不痒，但又确实满头血，蹲在兔仔妹和狄老板面前笑嘻嘻的道歉。
不只果栏街，掺合进来旁观的几个社团生意都被很割一刀肉以求狄老板息事宁人。
直到契父女两人离开，女仔依然跟一个受惊的兔子一样，包括在那之后，每次相遇都一副胆小怯懦的模样，只私下偷偷暴漏出的犬齿。
兔子还真是会咬人。
一如，这次吧。
“九哥好啊！”
蓝楠乖巧地笑着招呼，“好巧呢。”
她眼睛滴溜溜四处转，看到除了王九外还有两三个马仔，暗叹倒霉，阿伟被她遣去买奶茶了，不知几时过来。
不过即使过来，怕也够呛。
王九已经又凑上来，不知实情下二人就像格外亲昵似的，问，“之前去城寨，兔仔妹有没有见到那个偷渡贼？”
蓝楠抿抿嘴，还未开口，又见到胖硕的身影从书架后转过来，连忙凑过去鞠躬，“大老板好！”像是见到亲切长辈礼貌到。
“不是狄家后生女吗？”大老板扫一眼旁边乖乖站立的马仔，“这狗又找你事啊？”
王九举起手呲牙示意自己什么也没做。
蓝楠抿嘴笑着摇摇头。
突然听自家保镖紧张地唤声“小姐”，满是提防的越过越南帮几人，低声催自己离开。
但大老板却一副对晚辈的的唠嗑，“这么着急，干嘛来着？”
“啊，本来要找……哎？找到了。”她越过大老板看到书架上的漫画，伸手要抽走，结果却被人一把抽走。
“居然在这哦？找了半天。”大老板毫不客气的据为己有，翻两页似乎仿佛才看到后生女跟自己一样目标：“这漫画打打杀杀你看什么？”他书架上左右看了看随手抽出一本，“女仔看这个了。”
看着被硬塞到自己手里恋爱少女漫的分红封皮，蓝楠挠了挠头，应道谢谢那我回去看看。
她转身示意一旁紧张的阿伟快撤，突然又听大老板问，“对了，你之前不是去城寨了吗？从果栏街逃进九龙城寨的那只耗子怎么样了？”
蓝楠一脸懵懂地“哎？”一声。
大老板向一旁问到：“叫咩来着？”
“陈洛军——”王九应到，并且补充一句对自己的辩解：“我刚在问兔仔妹这个啦。”
“没见过哎，”蓝楠摇摇头，“也没听龙哥说过。”
大老板哼笑一声，嘲笑到，“龙卷风都为了他私擅闯越南帮了，你有可能没听过？”
“出租收租都是龙哥再管了，又脏又乱的地方我怎么能什么都听过，”蓝楠一脸嫌弃，“再说城寨那么多人，就算龙哥他也不可能什么人都管得过来啦……”她一边抱怨着呼机响起，蓝楠拿起看了看，忙到，“契爷在催我了，下次在叨扰您了大老板。”
拿到漫画的大老板似乎也满心思去看新章，略敷衍地摆摆手。
蓝楠被阿伟护着匆匆离开。随手把粉红封面插进书架，一眼扫到旁边王九皮笑肉不笑的冷哼两声。
上了车的阿伟长吐一口气。
“不至于吧…”一旁蓝楠略嫌弃。
阿伟回身，很想郑重跟小姐自我辩解下。只听对面杀手锏：“…对得起你的工资吗？”
阿伟抿抿嘴收回辩解，只把奶茶殷勤地递过去，“小姐尝尝，据说新口味的。”他系上安全带，询问到：“老板是在家还是公司？”
“谁说要去找契爷了？医院啦。”蓝楠讲。
“啊？”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王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