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级alpha和Enigma的二三事》南野102

4、当家

　　“没有想到华商的三当家这么年轻。”周宰臣坐在谈判桌的对面，脸色阴沉。
　　“谬赞了。不及您万分之一。”我脸上带着面具，注视着他。
　　“多余的话就不说了。我们谈判喜欢简单的。张久克我们要保。”
　　“保不住。”我说。
　　“消息放出去，怎么保不住？”
　　“如果你是在翰国，这点儿事算不得什么，但他在的是崇国，你也知道的吧，这里有点儿紧。”
　　“可还是有缝。”
　　“找缝可不是件简单的事，赵英华才刚进去，纪成岭又立马被扣，蓝墨非还在原位，可完全动不了。这件事被人传出去了，消息没有封锁住，就算张久克是无辜的，但舆论已经全部倒向了不利于他的那方，至少三年内他出不来。”
　　“一年三亿的身家，你是要告诉我我们要把九亿拜拜扔出去吗？”他看着我，那探寻的目光仿佛要把我刺穿。
　　“我的建议是把张久克先雪藏，推出一个新人做替代品。”
　　“人们都记住了张久克，推出的新人造势岂不是要先砸钱。”
　　“对，是要先砸一些钱，只有几百万，一旦成功，三年后你手里会有两张王牌。”
　　“或者亏损两个九亿。”
　　“您说笑了。时运会站在您这边的，成功率有百分之九十。”他分明已经接受了建议，却仍要把自己放在不利的位置。
　　“你们的条件呢？”
　　“合同您已经看过了吧。如果想要再确定一遍的话，那我乐意为您再说一遍。”我看着他。
　　“……”他沉默不语，把目光移到了一边。他工作和在床上分明是一样的掌控感，只是工作时这种掌控感更甚，就像洞察一切的野兽，随时准备用尖牙刺穿你的喉咙。你不能说谎，任何的谎言都有可能成为害死你的元凶。
　　“未来五年内亏损由周氏自行负责，盈利的百分之五十要交由华商。”
　　“三十。”
　　“周总，华商没有做过这样的生意。”
　　“这样的生意?”
　　“我们知道周氏在崇国的重量，自然是开出对您最有利的条约。”
　　“亏损了怎么办？”他身上那股侵略感忽然散了三四分，像只懒洋洋的狮子在阳光下摇着尾巴。
　　“我相信周氏的实力，也请您相信华商的能力。”
　　“三十一。”
　　“我们的那一条线……”
　　“三十五。”他话音刚落，身旁的人就拿出了一份合同递过来。
　　“三当家。”萧志接过合同，递给我。
　　合同字数不多，只有三页，签字栏已经写好了他的名字。
　　“吴京龄，你很看好她啊，拿我来当谈判的练手。”
　　“这自然是因为我……”我微笑着。
　　“阿冉，谢谢周总。”吴京龄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吴总……”我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过来对着周宰臣低头道谢，“多谢您。”
　　“从哪里找来的小家伙？竟然敢顶齐乐山的位置。”
　　“有用的家伙会自己出现在你面前……”
　　吴京龄引着周宰臣就要去他的办公室，我知道那才是他们的世界。
　　“阿冉姐……”萧志的视线落在合同上。
　　“没事……”我眼神示意他。
　　“香味怎么这么淡……”
　　周宰臣！擦身而过的瞬间轻声说道。我面色一变抬头看去，他正和吴京龄向前走着，只回头的那个瞬间，嘴角仿佛扬起了不起眼的笑。
　　“阿门。”我不信教，却低声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