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小丑弹簧盒（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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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易感觉有人在摇晃他的手臂，醒来，他发现贠斐和柳嘉景无措的表情。“怎么了？”秦易惊觉自己的喉咙发痛，声音沙哑得和砂纸打磨过的桌面一样。
“喝点水。”秦易就着贠斐的手灌了一大口水，“咳咳咳！”舒缓了一会，秦易问贠斐：“发生什么了，我只记得我和余叶在咳嗽……然后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贠斐把柳嘉景支到余叶旁边，在秦易侧面靠近，低声将所有的事情一字不差的说个精光。“怀疑我了，”贠斐耳语道，“如果不是那个时候情况紧急，我估摸着他会一直钻牛尖。”
秦易视线飘向何至宁，“然后呢，他说什么了？”贠斐摇摇头：“没有再说了。对了，我发现了你给我说的小丑贴纸，我按照你的思路用水晶宝宝销毁了它。”
为了以防万一，在柳嘉景退烧的那天晚上，秦易就告诉了贠斐有关于小丑贴纸的事情。秦易还来不及给余叶他们讲，第二天就因为到底找不找那些树差点大吵一架。
“还好你记着。”秦易说，他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社畜的脆皮身体素质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一直记着的。”贠斐在他面前蹲下身，“哥哥我背你走吧，我们得去白瓷盘了。”
秦易也不是矫情的人，自己不好行动也就没有必要强撑，他缓缓爬到贠斐背上。
“走吧。”何至宁也把余叶背着，“他睡着了。”余叶整个人埋在何至宁身后，旁边无人背的柳嘉景深深叹了口气。
“你叹什么气！”贠斐说，“没有手保护你，你要紧紧跟着哥哥，知道吗？”
柳嘉景乖巧点头，伸出手抓着贠斐的衣角。
秦易看着柳嘉景的小动作，不自觉轻轻地笑了笑。“哥哥，怎么了？”秦易说没什么，只是觉得你们关系很好。贠斐当然知道秦易现在是什么感情，也没太大的反应，只是默默把手收紧，让两具身体靠得更加紧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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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人顺利到达白瓷盘，白瓷盘附近已经聚集不少人。
贠斐把秦易放下来，秦易活动手脚看着那些面若菜色的其余玩家不由得感到一股子疲惫。
“身体还不舒服吗？”贠斐问。
“没有，只是有点累。”秦易回答，同时也让贠斐放心。一直高度集中注意力很容易让心神身体疲惫。
“你要不先休息一下……闭目养神，靠着我也行，反正现在它还没来。”
贠斐嘴角微不可察地翘起一个弧度，眼里漾出笑意，嗓音也比之前要轻快一些，“没关系，哥哥给我的关心是最好的缓解药，我现在精神持续UP，跑个十几二十公里也没问题。”
秦易无奈看着贠斐，知道他在哄自己让自己放松，也就顺着他的意思来。“好吧，那你加油。”
余叶睡了一觉醒来舒服了不少。他看了看周围的人，问何至宁：“还没到12点吗？”
天空小丑杰克昨天明确说出时间，余叶觉得上午时间过得很快，尤其是在自己陷入昏迷的时候。
“要到了。”何至宁回答，“保护好自己。”
霎时，所有人的耳边传来孩童们嬉笑的声音，起起伏伏地笑声让人感到倍感惊悚，明明是阳光明媚的正午，寒冷从脚底直窜天灵盖。好像有奇怪的东西攀附在背上，越感冷飕飕的。
“欢迎光临光影马戏团，我们时刻期待大家的莅临。”小丑杰克从天空上的盒子里冒出来，居高俯视下面所有人，“在这里，你可以得到快乐、得到幸福。现在是午休进食时间，所有观众与参与者将不能一起用餐。”
白瓷盘上出现了几个黑黢黢的身影，小丑杰克张开嘴，里面射出一道红光，刚刚好从头顶照在那几个身影上。红光向四周迸发，瓷盘边缘出现昨天一样的缠着红色缎带黑色的手，优雅的张开五指，像是跳着芭蕾的舞者。
每只手的手指张开频率与律动极有规律，像是海浪起伏。伴随着手指的跳跃，处于瓷盘中间的黑影也逐渐褪去黑色的外衣，慢慢显示出原本的样子。
豁然的几具半白骨半人身的已经无法用人来形容的身体站立在白瓷盘中央，沐浴着倾下的红光，还发出桀桀桀的笑声。耳边孩童欢笑的声音消失了，白瓷盘上的身体开始乱舞，电光石火间，小丑杰克伸长了它头下的弹簧。
细长的手像是金属夹子一样钳住其中一个身体，然后如同品尝新鲜美味受到完美烹饪的食材一般，小丑杰克别扭的进食模样，滑稽可笑。
“啊——是珍珍……”秦易一旁的一个女孩小声抽泣，“珍珍是？”贠斐同样放低放清声音问，“是……是……是昨天被那些黑手‘五马分尸’的那个女孩子，她的衣服上还有我给她缝的流苏吊坠……”
贠斐和秦易对视了一眼。
看来被黑手抓走的人最后会变成天空小丑杰克的盘中餐，秦易想着看到了名叫珍珍的女孩……身上，那串流苏吊坠是紫色的，挂在腰间的腰带扣里，很亮的珠子点缀在流苏结上。
“不够！不够！完全不够！”小丑杰克进食到一半就开始发狂，把盘上的身体往外砸，珍珍被砸到秦易脚边。
“你们为什么不能多弄点来，这么点食物够谁吃！”
一个脑子有点问题的小丑脑袋。
柳嘉景悄咪咪跑向贠斐，偷偷把手里的小纸条塞进贠斐的手里。贠斐展开纸条，上面写着[小丑杰克可能会随机进行食物的筛选，小心为妙——余叶]
贠斐看完余叶这句话感觉有些不对劲，像他这样的老玩家都得不到有关游戏的消息，他能知道小丑弹簧盒都是通过“眼睛”才知道的，余叶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他也有自己的“眼睛”吗……
贠斐还没想出个名头，小丑杰克便打断了他的思绪。和昨天一模一样，它一声怒吼，那些黑手就开始从白瓷盘旁边向玩家们游来，像水里埋伏的水蛇，速度快，目标准确。
这次遭殃的人是一位大叔，大叔被升起的黑手扯到瓷盘中间，小丑杰克看了一眼，嫌弃道：“喜欢新鲜貌美的人。你们！”
贠斐五个人突然被锁定，无法动弹。
“我想要你们，你们新鲜貌美，我要吃掉你们！”
“可你不行，你已经找好了食物，”贠斐开口说话，饶是这种莽撞不可一世的行为把秦易盒柳嘉景吓了一跳。
“你不要命了？”秦易小声说。
“放心，我有我的办法。”贠斐拍拍放着道具的口袋，“有东西可以帮我。”
“哦~你说说为什么不行。”小丑杰克眯了眯眼睛，鲜红的舌头把大叔全身舔得湿漉漉的。
“马戏团有规定：凡是马戏团成员对于安排的一日三餐不可多求。小丑先生，违反规定的会受到惩罚的。”贠斐缓缓说道，“我们可以选择投诉，毕竟我们是旁观者，不过你也不想受到惩罚吧。”
局势几乎是一瞬间转换，场面嚣张跋扈。
秦易不放心攥紧贠斐的衣服，生怕在他的一个冲击下小丑杰克恼羞成怒一个大口咬下贠斐的脑袋。
小丑杰克歪着头作思考的动作，然后正如秦易料想的那样恼羞成怒。“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管我！”
贠斐无所谓笑笑，“因为我是团长啊~”贠斐把兜里的小丑木偶贴在胸前，霎时，起了风沙。风沙散去后，其余玩家只能看见一个穿着魔术服的胖胖的先生站在原来贠斐的位置。
“杰克，你想受罚吗？”团长说，“一日三餐不可多求，这个规矩你难道忘了吗？”
小丑杰克突然开始发出婴儿般的尖叫盒和哭泣声，“我没有！！啊啊啊！！呜呜呜！！”它开始咋咋呼呼地道歉。
秦易不知道小丑木偶这个道具这么有用，他一时也没有认出胖乎乎的团长就是贠斐，直到看到他身后死死抓住的匕首。
他在利用疼痛让自己保持情醒！
团长再次警告小丑杰克注意规矩，然后又是一阵风沙，贠斐变了回来。秦易连忙靠在他的背后，帮助贠斐遮挡受伤滴血的手。
小丑杰克伸长弹簧，在每一位玩家面前阴暗地扫视，好像在寻找什么，找寻无果只好作罢。在重新回到礼盒里的时候，小丑杰克又说了句话：“没有食物了桀桀桀，下一次谁来当食物呢……”
小丑杰克一走，秦易立马抓过贠斐的手给他消毒包扎，“你想死吗！你为什么要伤害自己！”
贠斐可怜巴巴地看着秦易看似大动作实际小心翼翼给自己裹纱布，心里一软，黏黏糊糊回答：“不这样做的话，我们五个人中的任意一个都会死。”
这是个道理，秦易不能否认，“你太冲动了，万一它认出你了呢？”贠斐摇摇头说，它不会的，获取小丑木偶后，贠斐查看过小丑木偶的作用和缺陷。小丑木偶最大的作用就是蒙蔽对方变成对方最在意的东西，并且让对方彻底相信，唯一的缺陷就是会让使用者沉迷，一旦陷入时间过长，将永远唤不醒。
“当时的情况之下，我除了握住匕首让自己清醒以外，没有任何办法了。”贠斐解释，“如果我出事了，你……”贠斐的嘴被秦易捂住，秦易说：“别说了。”
秦易松开贠斐走向余叶和何至宁，一眼都没留给贠斐。
[你惹秦易哥哥生气了，贠斐。]柳嘉景在贠斐手上比划着陈述事实，[他都不理你了……会不会情绪感染也不理我了啊，贠斐你要道歉！]他甚至把标点符号生动地画在了贠斐手上。
“闭嘴，小孩！！”贠斐恶狠狠地说，“再说就把你嘴巴缝起来丢给那个鬼东西！顺便把你手也砍了！”
柳嘉景朝着贠斐吐吐舌头，小跑到秦易旁边，试探性地拉住秦易的手，秦易同样回握。得到回应的柳嘉景十分惊喜，转头对着贠斐比口型：
“你失败了！Loser！”
贠斐两眼一白，差点被柳嘉景这个小屁孩气死在原地。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小丑弹簧盒（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