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别妨碍反派吃软饭》武林至尊的男人

18、第 18 章

　　刚刚回归的系统片刻不等，就开始玩了命的给她洗脑，怂恿她广纳男宠，花式虐狗。
　　最好是虐不死他就往死里虐的那种。
　　脑子里的声音激动坏了，软硬兼施，恨不得就变成实体和她当着慕光的面就来一炮，能把慕光活活气死。
　　百护安被系统过强的执行力逼的一时无法，却又不甘心顺着它的意愿大行□□之举，便眼色阴郁的戳了戳碗里的饭粒。
　　用系统的话来说，大家都是事业心为主，恋爱脑成零的主儿，本质都是为了大景的未来和故事线的发展，殊途同归。
　　可凭什么系统的事业心就要拿她的贞操和底线去完成?这未免也太不公平了吧！
　　“陛下......陛下？陛下你听得见臣说话么？”
　　身旁人轻轻的推了推她的肩膀，声音紧张的询问：“陛下，陛下你到底怎么了？”
　　百护安闻声仓忙回头，这才发现自己和系统的脑中谈话太久竟都忘了周围的境况。
　　在外人看来，她自顾自的陷入了沉思，有一筷子没一筷子的吃着菜，既不搭理人也不说话，宛如呆坐在椅子里的木头人。
　　见她先是闭口不谈，后又表情空洞，今日饭桌上的态度简直诡异到了极点，萧仙当然担心不已，看着君王的脸色就相当不好。
　　百护安瞧见身旁人一袭华贵紫袍，窄细腰身，一双深深凝望而来的浅色眼瞳里三分惊疑，三分试探，更多的则是真诚关切。
　　瞧着身旁貌美忠诚的萧仙，她顿觉眼前一亮，心里迅速就定下了某个想法。
　　她迎着他惊惶的漂亮眼睛缓缓笑了起来，顺势反抓住他的手腕，柔声款款的道：“别担心，朕无事的，只是在想一件事太认真才出了神。”
　　闻言，萧仙顿松一口气，低声怨她：“陛下一声不吭，叫你也迟迟不回应，臣都要吓坏了。”
　　接着又问：“是何事让陛下感到这般的为难？陛下但说无妨，臣想尽办法也一定会帮你的。”
　　她反复摸着他的手腕，当着身后慕光愈发冷沉的脸，佯作随意的丢出话来。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大事。最近朝堂里传言纷纷，总是私下讨论你我二人，说你是朕豢养的男宠，却又封你为王赐封地赐良田，这不符祖宗规制，要朕给个说法呢。”
　　傻子都能听得出来这所谓的给个说法，要么是今后他们两人都规规矩矩的说话行事，恪守君臣礼仪。
　　要么就把萧仙收入后宫，封为侍君，光明正大的行侍君职责，总不能好事他全都占了。
　　萧仙听后一怔，刚要启唇，便听身后响起一声脆响。
　　是站在君王身后的年轻太监没拿得稳手里刚泡好的茶盏，摔在地上支离破碎。
　　只见那太监的脸色苍白，眼神错愕又震惊的呆站原地，随即才后知后觉的回过神，跪在地上慌忙请罪。
　　君王看都没有看他一眼，仍是目光咄咄的望着萧仙，一脸正经的等待他的回答。
　　这年轻太监他在君王的寝殿见过了许多次，不知何故，竟是一直颇受君王的青睐和看重。
　　不仅独独恩准他去宫里的学堂读字认书，甚至还特意让有名的老学士和老将领全心全力的教导。
　　君王养着他像是养可爱的孩子，心爱的宠物，平日里陪王伴驾都少不了他的身影。
　　许多时候，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君王都会眉眼带笑，语气温和，性情都变得亲切不知多少。
　　朝中有些臣子眼尖心亮，狡猾的跟狐狸似的，有几次公事没办好怕受君王责罚，就会机敏挑着这太监在的时候送上折子，果然每次都是有惊无险的躲过。
　　也不知是不是君王独独给他的待遇特殊又宽待，日夜相处之下竟让这太监迷了眼起了意，竟是动些不得了的心思，还自以为无人发现。
　　萧仙瞥了那埋头颤身的年轻太监一眼，又看了看面前笑容不变的君王，心里大约察觉到了什么，便垂眸温润的顺她说了下去。
　　“当臣子还是当男宠，臣都无所谓。”
　　说着，他从旁招了招手，唤宫女捧来茶盏套具亲自为君王泡茶，一边姿态优雅的灌茶，一边泰然自若的回应。
　　“当陛下的男宠也没什么不好，正好陛下的后宫一直空荡无人，脱下官服着婚服充盈陛下的后宫，也是臣子为君分忧的本分。”
　　说完，他手里的茶盏泡好了，便双手捧着滚热的茶盏送到君王面前，一双指尖白里透红，犹如夏湖荷尖。
　　他目光缱绻的凝望过来，温声细语的道：“臣从头到尾都是陛下的人，当臣子，当侍君，亦或为奴为婢，臣都绝无一字怨言。”
　　“朕的萧仙天上地下也再寻不来第二个，如何能只当一名区区的侍君？”她接过茶盏，笑着承诺，“你若入朕的后宫，首位便是皇夫，恩宠独你一份。”
　　“好啊，一切皆由陛下决定便好。”他无所谓的点点头，脱口应道，“若陛下真心想把臣纳入后宫，臣今日回去就着手准备嫁妆，亲自缝制婚服，等待陛下的临幸。”
　　然后另外一个太监手里的东西也摔了。
　　这可实实在在是意外之‘喜’。
　　萧仙：“......”
　　君王：“......”
　　“陛下恕罪！”
　　弓腰站在萧仙身后的太监立时跪下，忙不迭的解释道：“奴才今日站得有点久了，手有点发麻，才一时没拿的稳，奴才做错了事奴才该死，求陛下和殿下饶命！”
　　这太监是御膳掌事张仲素，负责君王的一日三餐，入宫也有数年，办事一直谨小慎微少有出错。
　　他也算是宫里的老人，深知宫里的规矩与人情，每次侍奉君王从不敢抬头多看多窥，存在感低的可怜。
　　百护安并非对所有太监都有无底线的忍让之心，恰巧今日她的心情本就不太好，见他犯错就要借势发泄。
　　可她刚抬起手欲命人把这太监抓出去责罚，却被身旁人不着痕迹的按了回来。
　　她惊奇的抬眸望向对面，视线正与萧仙面对面的撞上。
　　对方的嘴角轻抿，看她的琉璃眼眸微微闪烁如星辰，眼底竟有两分恳求意味。
　　看罢，百护安忍不住的轻挑了挑眉，片刻，果真忍下了憋在喉咙管里的话。
　　安抚住了欲发作的君王，萧仙才回头短暂的扫了一眼。
　　他们身后的青衣太监就胆战心惊的匍匐在地，帽下黑发顺着单薄削瘦的肩膀垂落，露出一截雪白细长的脖颈，折一折便会断似得。
　　“无事，陛下不怪你，起来吧。”他开口吩咐，语气状似平时，却更温和三分。
　　张仲素就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双手紧贴腰间垂下，小腿还在不住的发颤，一副犹有害怕的惊惶模样。
　　他仍然没敢抬头，诚惶诚恐而充满感激的诚恳致谢：“多谢殿□□谅，多谢陛下开恩，奴才感激不尽，绝不敢再犯！”
　　萧仙瞧见他低埋的半张脸雪一般的苍白，便知君王平时对犯错的宫仆并不宽容，甚至是有些严厉。
　　只除了一人。
　　尽管她全程无视了那人的存在，但他深知君心，便代替君王对旁边垂头丧气跪着的人随口吩咐道：“慕公公，你也起来吧。”
　　失魂落魄跪在地上的慕光第一次觉得慕公公这三个字刺耳到了极点。
　　尤其是被仙陵王用悦耳低沉的嗓音念出来时，他更觉难听百倍，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怨恨与嫉妒在心底如杂草丛生，徒生阴鸷。
　　可他的恨意落不到实处，更不敢明显表达出来。
　　还是那句话，以他的身份压根就看见没有嫉妒和怨恨的资格，甚至卑微的连给矜贵受宠的仙灵王提鞋都不配。
　　他只得忍怨吞怒的从地上慢吞吞的爬了起来，束手束脚的站在原地，低埋着头一字不吭。
　　慕光得到恩赦却不感恩，旁边的君王则是装聋作哑，视若无睹，萧仙就没有多说半个字。
　　偶然他的余光瞥见青衣太监的衣裳被菜汤弄脏了衣，顺势从袖中拿出一方锦帕递了过去。
　　他的这番举动属实是意料之外，无人想到。
　　弓着腰的张仲素愣愣盯着眼皮下质地不菲的锦帕和根根如青葱的手，脑子里出现了短暂的空白。
　　接着他第一次大胆的抬起头，望向面前容貌如仙人的仙陵王，竟不知自己该不该接，又该不该说话。
　　幸而身揣一颗玲珑心的仙陵王及时察觉到了他的为难与犹豫，便默默把帕子再往他面前递了递。
　　“擦擦吧。”只听他用悦耳低沉的嗓音淡淡然的提醒道，“在陛下面前衣冠不整，成何体统。”
　　张仲素怔怔应了一声是，终于诚惶诚恐的双手接过那方帕子，慢吞吞擦着脏污小片的衣裳，低垂的眼眸就深沉沉的。
　　等他仓促的擦完了衣裳，就继续尽心尽力的伺候两位贵主用膳，似乎没有任何的异样和想法。
　　至于慕光则呆呆愣愣的站在一旁，全程不言不动，一副魂不守舍痴痴呆呆的模样。
　　身为君王身边的近侍，整场晚膳他的表现诡异又莽撞，竟也没人怪罪过他半个字。
　　满殿之人甚至看都不看他，不约而同把他当做空气一般忽视了去。
　　殿里原本和睦放松的气氛逐渐变得怪异且紧张，一时间人人谨慎，大声不敢出。
　　直到殿外送菜的宫女送上最后一盘菜，被张仲素顺势接过送入殿里。
　　他刚恭恭敬敬的送到君王面前时，却被随意看了一眼的萧仙抬手拦了下来。
　　“这汤陛下不爱吃，拿出去吧。”
　　张仲素愣了一下，脱口就答：“可这道汤羹里加了千年老参和雪山玉莲，是延绵益寿的好东西，陛下常常批改奏折到深夜脑累体乏，御医指明日日晚膳都要喝......”
　　话未说完就被面无表情的萧仙打断了。
　　“本王说了，陛下不爱吃这汤。”他不容质疑的命令道，“把汤倒了，一滴不许剩。”
　　这可是世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东西，说倒就倒，就是败家也不是这么个败法呀。
　　张仲素实在不忍心把这一碗价值万金不止的宝汤当成廉价的残品丢掉，就硬着头皮望向旁边的君王。
　　他捧着汤碗，颤声唤道：“这是御膳房辛苦熬了几个时辰的，陛下.......”
　　可一心痴迷臣子的君王理都不理他的劝解，可有可无的顺着萧仙，眼睛也始终痴痴的盯着萧仙，好似整颗心全放在了他身上。
　　她单手撑腕，笑眯眯的道：“朕的阿仙生得好看，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们照做便是。”
　　这下张仲素无法，只得满目不忍的把刚做好的宝汤拿到殿外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