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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生闷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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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一直趴到上晚自习的时间，陈老师抱着一堆卷子走进来，“班长收下手机。课代表来把卷子分下去。”
教室里顿时哀嚎遍野，“啊…陈老师，峨眉山的猴子走一天路也没精神折腾了，咱们能不写卷子嘛…”
课代表老老实实走完了全程，走上台脚步也是虚的，神情悲切，希望能以此激发起老陈一丝的怜悯。
陈老师满脸写着无语，又整这死出，要是让领导看见，指不定又要被说些什么话呢，轻叹一声，“谁说今天要写完啊。”
“好耶。”课代表顿时恢复了力气，腰不疼了，腿不酸了，一口气能再爬十层楼，还没等陈老师反应过来，就把试卷抢了过来。
陈老师有些愣，回过神手上已经空荡荡的，看着锣鼓喧天的教室，欲言又止，过了好半天，课代表都快把试卷发完时，又重重叹了口气，叹的是不成器。
“这是明天的作业，今晚上想写就写吧。今天八点就可以回宿舍休息了，熄灯还是十一点。可千万别出去传什么学校虐待你们…”
教室里又是一阵喧嚣，陈老师扯着嗓子，但声音还是压不过，话到嘴边，又变成一口气，这次是气笑了。
算了，就不告诉他们明天也不用上早自习了。
陈老师憋着一肚子坏水，背着手离开了。
牧阳还是趴在桌子上，撇着嘴，拿笔戳着岑书宁，“岑书宁。”
“岑书宁…理理我嘛。”
从下午一直到现在，岑书宁就一直和他的笔记本死磕，也不搭理人，现在来了个试卷，现在又有事情做了，估计更不会理他。
邹贺洋不用上晚自习，牧阳周围空空的，身边也没其他人去骚扰，教室里热热闹闹的，却找不到一个人来唠嗑，一肚子话被堵在嘴里，自然是不能忍的。
再次向岑书宁发起聊天请求，得到了否定的答案后，牧阳小嘴一撅，直直站起身，椅子在地上划出哧溜一声，有点故意，但也太大声了，把自己也吓一跳。
岑书宁终于是回头瞥了一眼，仅仅一瞬又收回去视线。
牧阳径直出门，原计划想的是制造一场夺门而出，从而吸引岑书宁注意，可谁想岑书宁不太在意，其他同学的到挺在意的，想看看有什么乐子。反正除了学习，其他事都不无聊。
牧阳有些抱歉但更多的是不好意思，开门时怕声音太响了，特地的轻轻把门拉开，再轻轻把门关上。
光注意细节去了，然后又没注意到，这次岑书宁一直回头看着他，从开门盯到关门，可牧阳就低着头，怪谁呢？
“陈老师。”牧阳啪的一声推开了门，又在陈老师疑惑之际，拉着板凳坐到陈老师旁边哭嚎。
陈老师被扯着胳膊，有些生气，右手重重拍在那不礼貌的爪子上，牧阳吃痛松了手，陈老师瞪着牧阳，揉着小臂，“又怎么了！”
“陈老师，呜呜呜…”牧阳见势又扒拉着陈老师，双手握住双手，“我好伤心呀…呜呜呜…”
陈老师皱眉，要是再来点眼泪，可能更有说服力。
手被紧紧抓住，陈老师暗自使劲没挣开，牧阳一直嚎，耳朵疼，“别嚎了，谁欺负你了。”
“说了你就能帮我欺负回去吗？”牧阳不嚎了，用力睁大眼睛，亮闪闪的像在发光。
陈老师白了他一眼，总算是把手救回来了，这次学聪明了，座位往后一拉，离牧阳多出来一个人的距离，牧阳也想拉椅子，被陈老师阻止了，“别动了，你先说谁欺负你了。”
牧阳小嘴一撅，“岑书宁。”
“哦…”陈老师佯装恍然大悟，实际上一点也不关心，“那我帮不上你。”
牧阳扯着嗓子又要嚎，陈老师无语，两个小时不和他讲话算哪门子的欺负，估计岑书宁也是嫌弃他话太多了，烦的不行。
陈老师捂着耳朵，着牧阳也就欺负办公室就自己一个老师，打不赢他，不然一个抓腿，一个抓手，荡秋千似的给他丢出办公室去。
“你现在还想怎样？”陈老师实在忍不了了。
牧阳摸了摸鼻子，“我就想在办公室和你摆龙门阵。”
陈老师目光沉沉盯着他，牧阳心虚移过眼睛。
“摆嘛。”陈老师让步了，反正让他回去也应该不会学习。
牧阳惊喜的瞪大眼睛，“知道吗？”
陈老师点点头，“把高中必备古诗词先背一遍，在背化学公式，我记得李老师之前整理过，然后物理，数学，如果还有时间，就把英语拿出来读。”
牧阳心凉了半截，“陈老师，这不叫摆龙门阵…而且我口干。”
“那就闭嘴，不准嚎了，也别回去骚扰岑书宁，就坐在这看书。”陈老师自己则拿出手机玩，背过去不想看见牧阳。
牧阳原本也只是想来耍宝的，就是幼稚的想骚扰一下陈老师，原本计划是一开始就被他用扫把赶出去，回去又找何应佳玩，结果陈老师挺宠他的，没生气，就是闹心，有些意外。
牧阳趴在桌子，玩着手指，失策了，想回教室。
陈老师抽空看了眼，趴在像睡着了。把人叫醒，让牧阳把绑腰上的外套披身上再睡，别着凉就行。
陈老师看了看时间，还有十分钟，现在走去大门口站着正好合适，但牧阳还睡着，想了下，去教室叮嘱岑书宁下课就把人喊醒，正好他们一个寝室的。
岑书宁被拍时，正写着什么，下意识把笔记本盖上，听见陈老师只是让他把牧阳喊醒，有些懵懵的点头。
陈老师顺便抓住几个没交手机的，拿着一塑料袋的手机潇洒离开。
眼巴巴的望着时钟，一秒一秒的跳着，八点一到，有人一溜烟就跑了，也有慢条斯里不慌不忙的，但大多数都是腿疼，一瘸一拐的哎哟着离开的。
岑书宁收好东西，提着包就走了，喊牧阳什么的不存在的。
现在有另外一个女生比较吸引他。
“苏家梦，有人找你。”
苏家梦应了一声，提着书包往外走，正疑惑着看见岑书宁笑盈盈的看着她，左右张望着有些不可思议。
岑书宁主动问好，“你好，我有些事想问问你。”
“啊，好。”苏家梦有些害羞，平常一起走的同学看见也起哄，岑书宁一直淡淡的挂着微笑。
“哎呀，你们先走吧。”苏家梦小声的对着朋友说，朋友也心领神会，“都懂。”
“不是你们想的那种事。”苏家梦更害羞了。
岑书宁也不解释，就看着她们，高中最喜欢讨论的就是学习，友情还有爱情。而且自己确实不礼貌，所以不说话是最礼貌的。
苏家梦的朋友走了，望着岑书宁，“有什么事吗？”
“嗯，想问问你和牧阳什么关系。”
苏家梦愣了一下，有些不理解，“什么关系？”
“是正在追求，还是男女朋友关系？”岑书宁说的很直白，他想知道眼前的这个女孩是什么想法，牧阳的想法不重要。
苏家梦听着，漂亮的小脸蛋一下变得通红，她也不明白，年级第一看着这么清冷，原来说话这么直白的吗？
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岑书宁便能猜出个大概，应该是前者，岑书宁脸上始终挂着微笑，“我没恶意，放心大胆追，我只是好奇。”
苏家梦呆呆的，不知道该演哪出，岑书宁没耐心等她回复，“很抱歉打扰你的时间了，回去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留下苏家梦一个人在风中凌乱，很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岑书宁来到办公室，难得打开灯，借着走廊的灯光，准确来到牧阳趴着的桌子，站了会，用了点力踢着椅子，滑轮滚起来，身子被往后带，头依旧趴在桌上，牧阳被吓着惊醒。
看清眼前的人，舒出口气，不满的躺着靠背，“岑书宁，你好像个鬼啊。”
“嗯，回去了。”岑书宁把人喊醒就往外面走，很无情，牧阳总觉得他在生闷气，但又不知道那惹着他了，道歉也没有开口的机会。
无奈爬起来，又屁颠屁颠的跟着岑书宁，一路上小动作不断，但岑书宁也不搭理他，最多就是拍掉不安分的手，力气比陈老师的还重。
牧阳往手上吹气，“对不起。”说完还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岑书宁的反应。
牧阳也不知道怎么惹他了，但是先道歉总是好的，不想和岑书宁闹矛盾。
岑书宁没什么反应，只是轻声嗯了一声，之后谁都没说话。
岑书宁正拿出钥匙要开寝室门，牧阳快一步，捂着钥匙孔，岑书宁忍住了拿钥匙戳他的想法，抬起头，不耐烦的看着他。
牧阳也皱着眉，今天不上课大家都是是开开心心的，但岑书宁总不能是因为没上课就不开心吧。
“为什么不理我？”牧阳语气里全是埋怨。
岑书宁也说不上来，就是不爽，“让开，和你没关系。”
“那你说说谁惹你了，我去给你报仇。”
“你是小混混吗？”岑书宁无语，但也理智了许多，钥匙轻轻戳了戳牧阳手背，“把手挪开，外面太冷了。”
牧阳不依不饶，岑书宁人能的盯着他，然后抬手，“咚咚咚。”
“谁呀？”陈语漱口漱到一半，含着牙刷开门。
“没带钥匙。”岑书宁若无其事的收起钥匙往里走，陈语急急忙忙的跑去吐泡沫，留下牧阳一个人呆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