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Chapter 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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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江视角——
送走乜煊后，独自坐在大门前的石墩上坐着，应该是干净的吧。
几分钟后，3楼的那一扇窗户灯亮了、乜煊到寝室了，紧接着手机在这样的时候和极其安静的环境下显得不合。
Ben：楚江，我到了。
C：嗯。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心理咨询师那天最后的话。
回去后在无人知晓的夜晚，想了整夜。
即使他出生在富裕的家庭，即使他父母都在，即使没有被人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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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听不懂话？非要我动手吗。”说话的人并没有真正的下手，可语气很暴躁。
楚宏渊继续说着：“你和你妈一个样子。”
“活该你妈走了不要你。”
五岁时的记忆对于现在来说不是特别重要的应该不会选择记住。
可楚江偏偏记得很清楚，楚宏渊对他做的一切都记得一清二楚。
第一次发火起来，是梁悦闹出离婚那次，小小的楚江只有五岁，他们不在乎他会不会受到影响，他们只在乎自己的名利是否收到损害，只在乎利益……
“不是你走就是我走，这家留不得你！！给老子滚出去！！”
“楚宏渊，别忘了那年是因为我嫁给你才有的你今天！！”
两人脾气似乎天生不合，都一同摔碎了两个花瓶，芍药因为花瓶的破碎，连同水一起撒在地上。
丝毫没有注意到身旁的楚江，一片玻璃渣就这样划到了脖子左侧。
瞬间楚江脖子血流不止，瞳孔瞬间放大。
此刻吵架的两人彻底注意到，“楚江！！”梁悦撕破喉咙喊到，发现不对叫了家里保姆叫救护车。
虽说两人对楚江的童年并没有过多的参与，但好歹十月怀胎生下的，现在浑身是血的躺在梁悦怀里心不痛是假的。
就连楚宏渊都有了从未有过的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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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终止，意外来的突然，梁悦请假在医院陪了楚江三天。
这三天梁悦也想了很多，本来就是因为利益联姻，现在离婚有什么不舍的。
可惜……好像在着十五年里，自己动了心，对方却雷打不动的没有一点点爱意流出。
就算脾气再好的人也不愿意放弃自己的尊严为了一个根本不爱自己的人活的狗都不如。
最开始这场联姻梁悦受到的嘲笑说不清，她不理会旁人，以为自己会幸福但结果也不过最开始的两年幸福而已。
——梁悦要强。
——梁悦不会为谁心动。
——梁悦是梁繁的唯一。
………
后来平稳的度过了五年，没有争吵，但也没有对话，安安静静的各做各的。
楚江很听话，每天放学后回家准时写作业后就睡觉，不带多余的情绪，就像一个设定了程序的机器人一样，这样坚持到了小学毕业。
唯一一次笑那是因为毕业后的暑假，乜煊的到来。
“你好…我叫乜煊。”
“你好，我是楚江，住你家对面。”
乜煊抬头看了看对面的房子，和自己家的差不多大，但不知道里面装修风格是不是也一样。
不得不说，从乜煊来后，楚江比好几年前都要开心，暑假两人黏腻的不可分开。
“我说过，别惹怒我，我有底线！！梁悦！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
不愁没钱花的日子，梁悦从小到大也不缺钱，完完全全就是被父母富养长大的，可她真的很要强。
“好，成全你，离婚，孩子归我。”
最终，楚江留在了那逃不出去的牢笼里，主人一天比一天的暴躁。
明明牢笼里的“宠物”很听话，可还是避免不了主人因为心情不好对他的辱骂，彻底破坏掉了他那最后一点点对楚宏渊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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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确诊的时候，楚宏渊也在一旁，医生和现在的一样，“你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孩子心里在想什么。”你是孩子的父亲。
回到家，楚宏渊并没有像平常父亲一样流露出丝毫的关爱。
没有怜爱的父爱。
走掉的母亲。
后面乜煊找到他，小脸哭的很红，声音哽咽的说，“楚…楚江，我没有爸爸妈妈了。”
楚江没有说话，抬手擦掉了对方脸上的泪珠，心里想着，我也没有了，我们两个都没有了。
话完，眼泪并没有止住，楚江一手捧起了他的脸，轻轻的在他左脸亲了一下：“你以后会有我的。”
辜负真心的人吞一万银针，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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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在寝室楼下，楚江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呆了多久，身边传来人的嘈杂声。
21：20了，下课时间了。
楚江慢悠悠的起身，走向了别处。
C：早睡，明早会在楼下等你。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看不见的死角里，乜煊坐在地上歪着头一直看着楚江，心里想不明白的情绪一堆又一堆。
乜煊看到了信息，但并没有秒回，他在想。
—楚江也是喜欢他的吧。
说不定呢，赌一赌？不说怎么知道对方真的不喜欢呢…就算会被拒绝甚至更被厌恶，都没关系，反正最后也不会一直联系下去。
回到寝室后，寝室的人都回来了。“你不是提前走了吗？怎么现在才回来。”
“谈恋爱了。”
原谅贺景阳正在喝水，听到这句话被水噎了一下，疯狂咳嗽，缓过来后脑子还不清醒：“你谈？哦，那就是我在做梦。”
可能脑子真的不清醒。
但确实不可能相信楚江这人能谈恋爱，还有人跟和他谈恋爱，谁能这么大胆子闲活的久了不找正常的、找脾气差的。
“你没病吧？”长久以来最安静的凡昀开口了，开口便让所有人都没甭住。
“哈哈哈哈哈，凡凡你真是人才。”贺景阳趴在凡昀身上笑的贼大声。
不过…为什么楚江这人脸还没黑？反倒脸上挂着给人一种阴森森的笑，“不信吗？”
……更阴森了。
他们还不想被冷死，于是打破局面，“当然…相信，咱们楚江这么英姿飒爽，风流倜傥的，能不让小姑娘着迷么？”
陈迹搂着楚江的脖子一边缓和着。
“谁给你说了是女人？”
不是女人…难不成男人？？可哪个男的你看得上？乜煊？？
“我靠……不会是乜……煊吧…？”
“嗯。”
………一个字让全寝安静，让刚刚还在吵个不停的一群人心肌梗塞，“你说什么？”
“哦，我说我喜欢他，和他谈恋爱。”
众所周知，他们不知道楚江性取向，更不知道他还会喜欢上乜煊，那个自己都没见过几次的男人。
零零碎碎除了楚江见他的次数，其他人见他的面屈指可数，一根手指头都能数过来，硬没看出来他对男人有半点兴趣。
“我告诉你，你要是心血来潮只是欺骗人家感情就算了，长的还挺好看不能被你糟蹋了。”贺景阳突然有些正经，他是和楚江待在一起最久的朋友了，小时候就认识，对楚江的家庭已经现在的状况比其他人更了解些许。
“我是那种人？我想了很久了。”
对于一个感情障碍的人来说，想清楚对特殊的人的感情并不容易。
可他在想的时候没有想乜煊的家庭，没有想乜煊喜不喜欢自己，什么也没有想……但他想明白了，自己不能没有他不在的日子里，即使不在一个班，但在一个学校。
他的那本小小的日记本，写着一些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话。
—周末可以约他出来玩，让他开心。
—让他早点走出左阿姨和乜叔叔那段阴霾。
—他菠萝过敏。
—乜煊不喜欢吃香菜。
—如果在一起了…我会照顾好他，脾气会改，不能老是对他这样。老天对他已经很不公平了。
—左阿姨说他怕黑，所以如果可以一起睡觉的话要开个小夜灯。
—不知道他在寝室有没有小夜灯。
……
全是有的没的的记录，也是因为写日记这个习惯，让他在那天翻着这本日记本的时候真正的，想明白了——原来我是真的很早就喜欢他了啊。
最新的一条是前天写的：
—原来之前亲过他的脸颊，原来我早喜欢他了。
—乜煊，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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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楚江做出的什么行为，他都不是脑子突然一热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所以他们都知道楚江来真的。
“那你那啥…好好和人家谈？？”齐尔亚嗓子就像卡痰一样，一句话说了好几十秒。
最先放肆吐槽的就是贺景阳了，其他人适合他认识了一年左右，只能说没有贺大少爷那种勇气，也因为贺景阳却是有立场，如果是陈迹他们说可能会显得不妥。
“楚江，你真不是人，乜煊我也和你一起看着的，十岁就搬过来了，你现在……”
……对方没说话，像在等贺景阳把话说完，“你不会是那种一见钟情吧？”
有点变态的回答了。
“嗯，应该吧。”
有时候人比话更变态。
贺景阳没办法继续往下说，太……那个了，所以话题终止，一行人错愕的愣在原地，“愣着干什么？都去洗澡！！”
贺少爷可能气到了，一直觉得楚江是对一见钟情不赞同的，他错了，看样子他兄弟是真的坠入爱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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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室人都洗漱完后，贺景阳坐在楚江床边，低声询问：“你没告诉乜煊吧？”换句话的意思就是你没有和乜煊在一起吧？
确实没有，楚江连说都没说。
只听不语，他默认了，真狗，这很楚江。
先散播“我和他在一起”的谣言，等到如果俩个碰面不待在一起便会让人想“他们谈恋爱为什么这么陌生”的幻想。
好一个楚江，打的一手好算盘。
“呵呵，滚吧睡你的美梦觉，你最好到时候真的能和他在一起。”
“会的，他不会拒绝我。”
是啊，因为乜煊也喜欢他，所以他做什么乜煊都不会拒绝，像机器人，主人做什么都服从，无论要求的过不过分，只要是他，只要说话的人提出要求的人是楚江。
本就该这样，对楚江言听计从，不要有反抗的欲望。
这才是乜煊。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Chapter 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