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二进黑市 ...
-
寒风中，只剩觉新一人独自疑惑。
抬起手一看，时间是没花费多久，就是来的路上太久了，导致觉新现在不回去都不行。
……
凭着记忆，觉新回到了入口，它与来时长得不太一样了。没想太多，他转身，准备离开。突然，他站定在原地，猛然扭头。顿时，觉新瞳孔聚焦，像是被施了咒语，身体无法动弹。瞬间，恐惧占据了全身，没来由的感觉油然而生，他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
他快喘不过气了。
好像见过，好像，很熟悉。
觉新总觉得这个标识自己见过，可在脑海中思索半天都毫无头绪。他确信，至少刚刚那一刻，自己和它的感应很强，可，的确没印象。没时间了，他不得不回去。
他停留的时间不算长，但足够他将黑市粗略地看过一遍。这里的每一处都与“黑市”这个称号紧密相连。像一些交易，的确是军区管辖范围内没有的东西。
不肮脏，也没那么干净。
黑市吸引了觉新的所有注意力，即便是在做工期间，向来一丝不苟的他也会出小差。摆在工作台上的零件被他铺成了规则的形状。这令他更加疑惑，他只见过一次，自己的脑海中却不断地浮现着这个令他心头一颤地图腾。
又是没来由的，他突然去伸手扒开自己的衣服，透过镜子，他将锁骨上的图腾给画了下来。一比对。嗯……一点也不吻合。觉新心里有些失落。
“干嘛呢？”觉新身子抖了抖，显然被突如其来的楚仁吓了一跳。
“没干嘛。”边说，他就边把桌上的零件糊掉，顺手把那张纸推进纸堆里，楚仁却不依，抓住他两只手，“哎，干嘛呀，我看看。”“不”“我看看。”说罢，他就将头伸了过去，虽然已经被退乱，但他还是察觉到了剩余的残缺部分。
觉新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楚仁却清笑一声，一把将觉新揽到身边，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觉新啊，你是不是去黑市了。”被拆穿的觉新依旧不承认，楚仁将他又拉过来些，“告诉哥们儿，是不是去黑市了。”觉新有些不适应和他靠的太近，“不是”说完就挣扎着逃出了他的“禁锢”，被推开的楚仁也不在意，整理了下袖子，“别狡辩了，我都看见了，你就是去了。怎么样，好玩吧。”觉新坐下不理他，他就又开始自言自语，“不少宝贝吧，你去买什么了嘛，还是说，你去玩了一把？是不是打开新世界的大门了啊？”听见他说“玩”这个字，觉新瞬间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想到今天遇到的事，以为他说的“玩”是那个意思，便扭过头，不自在地说，“你走开，别烦。”从来没见觉新有过这反应，楚仁更像是打开新世界大门的那个人，一把按住觉新的肩膀，“你真玩了？平时看你老老实实的，没看出来啊，好这一口，我跟你说啊，你偶尔试试就算了，千万别上瘾了，我理解你第一次，很新奇嘛，但你这单纯的不能再单纯的样子，很容易被别人吃干抹净的。”不知道他听进去没有，楚仁自顾自地往工位走，那一股吃了大瓜感觉让他还没缓过劲，没走两步，他又回头，悄悄在觉新耳旁说，“还是少试。”说完就神清气爽地走了。
此刻，觉新的脸红的能滴血……
……
转眼又是一天，昨天的余韵已经过了，黑市像是一个无底黑洞，不断吞噬着觉新的欲望。
有了上次的经验，他不打算再走路去了。走路往返是一个小时15分钟，而午休也只有一个半小时，就是说他在黑市待的时间竟然不能超过15分钟，所以，节省了10多年的他第一次奢侈了一把，租下了一辆小车。司机是个和他年龄差不多的孩子，满脸笑容，很热情地邀请他。觉新心如刀割一样将卡抵在了支付的感应台上。
“成功支付3诺，谢谢您对小风的支持。”
一道机械女音从感应台侧发出。
！！！3诺！！！不知道够自己吃几顿了。
司机帮他记好安全带，准备上路，“你好，我是本次行程中您的司机，我叫艾登，叫我小艾就行，你去哪里？”洒脱地气质和热情让觉新感到没那么不安他好久没有和同龄的陌生人说过话了，有点紧张。
“贸易中心。”
“好嘞，你坐稳哈，我要飙车啦！”
这般积极的人他倒是第一次见，“你好，你是叫艾登，对吧”
“是呀，怎么啦”
“那……为什么你的感应台说，感谢……对小风的支持？”
他像是听到了久违的话，不禁“潸然泪下”，“终于有人发现了，这可是我自己改造的感应台，还可以对话呢，可比其他的感应台强多了。”他将手伸出窗外，拍了拍车门，“它叫小风，从我工作开始，他就跟着我了，有个四五年了，怎么样，拉风吧。”
这……是比较独特，不过，看到他这样毫无顾忌地开怀大笑，他自己也不禁笑了笑。
……
坐车果然要快很多，也舒服的多，没到15分钟，他就到了，下车后，对他挥挥手，“老板，我就在这里等你，你出来直接找我就行。”觉新点点头，随后又踏入这里。
觉新并没有绕很久，凭借着直觉和记忆，他找到了黑市。果然，这次的路标又变得不一样了，但仔细看还是和上一次的图标有相似之处，难怪一般人找不到入口，而里面的人却能一眼找到，是讯号吗？
他这次带了一把防身的小刀，紧紧地握在手中，看着桌子上琳琅满目的商品，他不禁感叹，不愧是“外城的天堂”。
他细数了一下，这条街大概有20几家商铺，店面不大，东西却很多。看样子，应该是按照商品价值来排的店面，首先是最基本是食物、水等等。然后再是药品，有些甚至是医务所稀缺的，这里好像什么都有，普通的外敷内服药，还有特效药，但的确价格不菲，本想着可以给奥菲带点什么回去，看了价格后，他还是只刷了一瓶“大补丸”。听店家说是什么病都能治，没病也能补身体。一瓶只有6颗，但要6诺，就是按一颗一诺卖的，6颗起卖，觉新想想，地下城的人们长年不运动，不见光，吃了应该会好些。虽然有些心疼，但又感到充实。
往前走，觉新进了一家看起来干净整洁的店铺，老板是个中年男人，看了他一眼说“要什么？”，看着四面平整的墙和几张桌子，觉新一时语塞。“您这里，卖什么？”
男人蹙起眉，似乎有些愤怒，站起身来把觉新吓了一跳，他快和房顶一样高了，“不知道买什么进来干嘛，别打扰我做生意，滚出去。”
于是，觉新就像小鸡仔一样被他提了出来，并关在门外。
觉新一脸不解，却是不敢再敲门，看了眼时间，并没有太久，还可以再往前走走。突然，自己面前被一身军装的人挡住了，觉新想掉头，身后却被拦住了去处，是之前遇见的那几个壮汉。
“哥，就是这个臭小子。”
面前的男人没应，上下打量着他。这种与生俱来的压迫感令人感到不适。觉新看了看他的装扮，看样子是头衔很高的军官。
这时，一个男人又急匆匆地赶来，是沈铭。“上校，您的工牌。”上校接过工牌，随意放进衣服左上的包包中，没搞清楚状况的沈铭看到觉新，蹙了蹙眉头，上校察觉到了，“认识？”
沈铭看了看后面的几个人，大概是明白了状况，看见觉新求助的眼神，他才别扭地说“朋友。”
“他妈的，又是你，沈铭，你没完没了是吧，你……”
几个人拉住他，“大哥，大哥，卡修斯上校还在这里呢。”
果不其然，听了这话，卡修斯有些不悦，只抬眼扫了一眼，“太吵了。”
这里的人都知道，卡修斯上校现在是他的常客，两人关系似乎也很好，所以没有人动沈铭了。几个人听了他的话，却品出了别的意味，都吓得四面八方地跑。现在街道要宽敞些了。
“您又帮了我一次，谢谢您。”沈铭感激到。
“没事。”处在中间的觉新自觉地往旁边挪，刚挪了一步，就被上校盯住了。
“知道谎报身份会怎样吗，特别是谎报自己是主城的人。”
“不……不知道。”
“会被绑在小型车后面拖着，绕城一天，再拉到城门口上方扒光示众。”
觉新不可置信地张了张嘴巴，说不出一句话，生怕下一秒就被他拖出去。
眼见恐吓程度达到了，卡修斯也不逗他了，“怕成这样，还敢惹祸。”随即看了眼沈铭，“好好带他看下黑市吧，免得又惹出什么祸端。”
“好的。”
觉新突然觉得这个人又没那么恐怖，好像一直都在帮他们，应该……是个好人。本着问问题的态度，他问出了一个今天最尴尬的问题。
“请问您是？”
卡修斯似乎气笑了，转过身，挑逗般的语气。
“记好了，我是主城侦察兵的司令员，卡修斯，主要负责……五队侦察兵。”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二进黑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