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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游玩-道州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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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小竹看着站在马车边流泪的甘薄言的时候,突然发觉这个场景也似曾相识。
周姐她们也是这样,虽然不明白自己要去干什么,但是在自己去往前方的时候,还想送自己一把,推着自己走一段路。
目小竹不知道怎么处理分别的场景,她稍微有点抵触。如果可以的话,她宁愿半夜偷偷地上马车,偷偷地走掉。
目小竹跟着杞天岄,往她们三个的方向走去。
杞天岄在马车一边,作了礼。
“姨姨们,我们要走了。”
何云玄揽着甘采盈,何云玄看着上一秒还拿手绢擦脸的怀中人,这一秒却变换了动作,端庄起来。
甘采盈朝两人挥挥手。
甘采盈:“路上好好吃饭,别吃那些地沟油小摊儿的炸食,去大饭店吃。”
目小竹用意识摸着背包里那些“小摊儿”上的小吃,点了点头。
何云玄用手指去擦甘采盈挂在下巴上的泪水,叹了一口气。
“孩子都这么大了,怎么还是教育话题。”
甘采盈是真的担心:“天,民以食为天,吃健康的好食物,才能健康地成长....”
还没说完,甘采盈又陷入沉默,看了一眼何云玄。
何云玄知道甘采盈是多在乎那个小女孩儿,只是不方便关心更多。
“好了,好了,路上天岄好好照顾小竹。”
目小竹这次忍不住开口了:“我...快十八了。”
村子里都按过完年大一岁,虽然现在距离过年还早,但是目小竹总觉得自己要比杞天岄大的,照顾,也是杞天岄被自己照顾才对。
何云玄笑了笑,抚摸了一下等待着的马匹:“在我们眼里都是小孩子。”
甘薄言哭了半天,发现既没有目小竹来安慰她,娘亲还被母亲抱着哄,自己就哼哼唧唧的停下了。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甘薄言气呼呼地说着。
虽然和杞天岄并排站着,但和小竹姐隔着两匹马,一身水粉色隐藏在寒暄的众人中。
杞天岄目光还在那边和姨姨们寒暄的目小竹身上,头都没有转地回应着甘薄言。
“知道什么?”
甘薄言怎么说得出口,嘴里干巴巴地挤出来几个字:“你!你!你!不许老欺负小竹姐。”
听到目小竹的名字,杞天岄才转过头,看着甘薄言。
像是疑惑还有不解,反问道:“我什么时候欺负小竹了?”
杞天岄脑袋直直的一根筋,是真的想不明白甘薄言在说什么事情,所有欺负小竹的人都会被自己打趴下,怎么自己还成为欺负小竹的人了。
甘薄言是真的说不出口,再加上她确实没有发现过小竹姐明显的地方有什么痕迹。甘薄言只能哼着别过头,不搭理杞天岄了。
甘薄言看着小竹姐干干净净的脖子,她不会觉得两个人是结缡造假。因为小竹姐的眼神不会骗人,自己见过的那些姐妹,结了婚的和没结婚的,眼睛是不一样的。
结缡过后,那些姐妹的眼睛很快就转变成餍足的神态,像是春天的一滴露水,滴到花瓣上,再渗透到泥土里,吸足了水分那样。
小竹姐今天,就是这样的。
而娘从小就教过自己,脖子上的血管非常复杂,不能做出格的事情。所以她也从没见过自己的母亲在娘亲脖子上留下痕迹。
她见过最多的,就是有些酒场上不熟悉的女人带来的小,好多脖子上都会有那些痕迹。那些女人脖子上的痕迹,只会让人感觉到,她们好像是给不被珍视的瓷瓶,人为地制造了裂痕,以彰显主人审美的独特。颜色又深深的,好像腐坏的水果,一点都不好看。
甘薄言越想越呆,直到目小竹在马车的窗框里和她挥手,然后渐渐远去。她才发觉自己手里拿着一盏兔子灯。
是宋掌柜藏了好久都没拿出来售卖的兔子灯,不是说不卖了吗?小竹姐为什么能够拿到,还塞到了自己的手里。
甘薄言又开始呜呜的哭着,甘采盈两人走近了才听到甘薄言边哭边嘟囔着:“呜呜呜,这么好的小竹姐,为什么不能是我的老婆啊。”
甘采盈听清楚后,就给了甘薄言一拳头。
也不是特别用力的那种,但是甘薄言感觉胳膊隐隐作痛。她边吸气,边摸着自己的胳膊一侧。
“娘,难道你不想要一个小竹姐姐那样的女儿吗?”
“我想要,但是和你娶不娶她无关。”
甘薄言不理智地跑着边说不信。
甘采盈:“我的拳头会让你信!”
甘薄言就要让母亲帮自己挡一挡,绕到何云玄后面,然后还是被自己娘亲追。
何云玄轻巧地打开扇子朝衙门后院走去,好笑地看着两个人绕着自己追了起来。
“啊?你.....你姐姐也要来?”
目小竹躺在杞天岄为她铺好的榻子上才知道这个消息。
软乎乎的榻子上堆满了浅蓝色轻巧的被褥,再加上熟悉的气味,开始让她都有点儿睡意了,结果杞天岄一说这个新消息,就让她立马清醒了起来。
自从能够拿去背包里面的东西之后,杞天岄对目小竹的“服务”算是更上一层楼了。之前还觉得自己准备的小褥子不够好,这次都快把目小竹卧室复刻到马车上了。
“我也没想到,我才把我们的信传给家里,姐姐今早就回复了。”
“所以信里姐姐说....要什么时候来?”
目小竹有些紧张,杞天岄倒是见过周姐刘姐她们,自己还没见过杞天岄的亲人呢。
“那倒没说。”
目小竹听到杞天岄模棱两可的回答,疑惑的咦了一下。
在榻子上歪着头去看杞天岄。
杞天岄挠了挠脑袋,本来梳洗整齐的高马尾,被她两下挠得毛躁。
“姐姐只说了四个字。”
杞天岄举起弯曲起来大拇指的一只手,朝目小竹摇了摇。
“给我等着。”
杞天岄想了想上次姐姐说着四个字的时候,王丞相家的女儿被她打得三个月没出门。自己又没有欺负别人,怎么就会被姐姐“警告”了呢,杞天岄想不通。
车上挺暖和的,杞天岄还是打了寒颤。
目小竹也疑惑了,这个意思是....姐姐不喜欢自己和杞天岄在一起吗?
担忧也爬上了目小竹的眉头。
看到目小竹的神情更多的是忧愁,杞天岄轻轻地趴在目小竹身上,用手掌贴上目小竹的额头。
“不用担心,姐姐和母亲们都是很正直的人,不会因为未知的事情评判任何人。你只需要展露真实的你,她们一定会认可你的。因为我喜欢的人,可是天下第一好的。”
杞天岄把手从目小竹额头拿下来,又伸出一只手,双手一起捧着目小竹的脸颊,与她蹭了蹭额头。
目小竹因为杞天岄的话,脸颊颜色红扑扑的。
『天下第一吗?那可真好啊。』
目小竹经常看到的废旧报纸,不知道年月已经过期多久了,上面还刊登着社交量前几位。无疑都是多彩社区那个世界的统治者。
第一,那她也算是杞天岄心里的统治者了吗?
目小竹把自己的手也放在杞天岄的心口上,她摸了摸。
心脏的跳动很难隔着胸腔和一些衣物感受到,但人身上的血液汇聚于此,所以这里也是一片温热。况且任何动作都需要心脏支撑,虽然大家都爱用脑袋想事,但都爱说一些发迹于心的话语。就像统治者就位时那样,照片里面是捂着心口的。
目小竹点点头,看着杞天岄笑了一下。
道州其实是各个县郡交汇的一块儿地方,因为交通发达,位置又好,来往人口特别多,逐渐聚集成连四周县郡都不能忽视的存在。除了要来结缡之外,这里还是去云城的必经之路。
目小竹刚踏入这片土地,眼睛都看不过来了。相比于县郡,这里甚至有更多的高挑屋檐,层层叠叠的,还有晚上也不会暗下去的灯火,交相辉映着。
“这里...很漂亮。”
目小竹看着流光溢彩的街道,试图看到街的尽头。
杞天岄把手放到目小竹的手边,握拳摊开成为手掌,一把握着目小竹放松垂在身侧的手。
“那我们走到街那边去看看吧。”
目小竹被杞天岄握着手,感觉有些紧,又侧头看了看杞天岄假装轻松,实则紧张的表情,笑了笑。
目小竹本来松散的手指末端,弯曲了一下 ,贴上了杞天岄的手背。又偷偷看了一眼杞天岄,好像她僵硬了一瞬,然后更加紧握着了。
两人手拉手走到街道的尽头,是一条清浅的小河。路没有被截断,前方是一个跨越小河的桥。
目小竹很期待在桥上看河,她赶紧跨了几步,走得稍微快了些。
本来放慢速度走路的杞天岄,被目小竹拉着跑了两步。
到了桥当中,目小竹停下了。
河面看似静止,表面却布满波纹。目小竹盯着桥下的那些波纹,因为还有一些岸边的建筑的光影,显得波光粼粼。
突然在河面镜影消散的地方出现一道闪着亮光的“流星”。
目小竹赶紧把目光从河面移到天空中。
“是....是烟火?”
目小竹刚刚开口说,声音就被慢于闪光的烟火声掩盖住了。
“什么?”
杞天岄没有听清楚,曲着身子,微微低头把耳朵侧给目小竹。
但她也看到了那“流星”后绽开的烟火,猜到了目小竹说得什么。
杞天岄还在看着,感觉脸颊上贴上了一片柔软冰凉。
她有些讶异,赶紧站直扭头去看。
眼前的目小竹朝自己笑着。
杞天岄觉得河面上接连升起的闪光好像是天空的鼓励,她看着目小竹,在烟火声的空隙里说:
“和我结缡好吗?”
然后拿出了一个不知道从什么时候编织的花环,戴在了目小竹的头顶。
目小竹不常戴首饰,连发型都是妇女们最简单的盘发。杞天岄也给目小竹买过好多发簪耳环发饰,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目小竹素素的头发上,就想到要放上一些好看的花朵会更适合。
赶路的时候,马匹进路边驿站休息吃草,她看着在车里睡觉的目小竹,走到路边采了一些花朵。
目小竹看着杞天岄因为听不到自己声音而贴近自己,就突然想调皮一下。平时都是用手捏捏杞天岄的脸颊的,这次杞天岄的脸颊这么近,就可以直接亲到了。
目小竹看着杞天岄讶异的表情,心中是愉悦的。紧接着一句话和戴在头上的花环,都因为烟火的闪烁,镀上了一层薄薄的滤镜。
是欢喜的滤镜。
目小竹没有说话,因为现在说什么都有些听不清。目小竹看着杞天岄映着烟火的瞳孔,一闪一闪的,像是期待的亮光,点了点头。
杞天岄不是乞求姿态,也不是不知道答案会是什么。只是得到回应之后还是特别开心,她揽着目小竹的大腿,一把把她抱起来。
目小竹视线一下子高了起来,她现在坐在杞天岄手臂上,低着头看着杞天岄。
目小竹腿上用不上力气,只好用手揽着杞天岄的脖子,用来支撑身体。
“喜欢的。”
没有犹豫,目小竹趁着爆炸声出来的时候,小小声的说了一句喜欢。
到达道州的这几天,目小竹和杞天岄都在准备一些文书,甚至杞天岄都忘记了杞天嶙回信的那四个字。
每天不是带目小竹去道州最繁华的街头逛,就是去翻看游记找那种藏在深巷里面的饭馆吃饭。
“可真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啊,你说这些人怎么找到的这些小饭馆。”
杞天岄已经把甘采盈嘱咐的话,完全抛之脑后,这几天都在和目小竹吃这种不是甘采盈眼里正规饭店的吃食。
目小竹已经吃饱了,翻看着接下来几页的游记,上面又罗列了一些饭馆和景点。
她用手指慢慢划过几个饭馆,略了过去,然后着重去看景点的介绍。
目小竹指到一个小湖,上面的地址显示也在这个饭馆不远处,走过去两条街就能去看。
刚好自己一不小心吃得有些多了,可以稍微走走吹吹湖风。
刚到初夏,吃过午饭后的太阳稍微有些毒了。
杞天岄同目小竹走到湖边的时候,两人都有点热意。杞天岄倒没觉得有什么,平时晨练完都不怎么出汗。只是,她转头看了看身边拿手给自己扇风的目小竹。
目小竹这些天都跟着自己晨练,效果也出来了,一招一式也有些成效,最起码吃饭都多了一些。
杞天岄只是看着脖颈划过汗珠的目小竹,就觉得太阳真的有些太毒辣了,慌慌张张地伸手就要在背包里摸索遮阳的东西。
目小竹感觉到杞天岄在背包里翻找什么,她站定想等一下杞天岄,便发现杞天岄是在找伞。
目小竹抬头看了看远方,湖中心有一小点点,好像是亭子什么的建筑。
她拉了拉杞天岄的袖子,等杞天岄抬头看自己时候,指了指远方的那个亭子。
“你想在那里休息吗,那我去看一下。”
杞天岄脚步很快,轻轻松松便到了那个亭子里面,午后也没人,她便将拿出的小坐垫小茶杯拿出来摆好。
目小竹在后面慢慢走着,她其实并不觉得有些晒,只是吃得多了些,肚子左侧有些坠坠的酸痛。
目小竹伸手隔着棉服按着那个位置,感觉不是很舒适,又平铺着手掌拍了拍,又揉了一下之后感觉舒适了不少,便开始揉着肚子朝亭子那边走着。
目小竹脚步很慢,离那边还有一定距离。目小竹放缓心情,哼着自创的小调。只是,如果杞天岄在的话,肯定能发现周围有一个人在湖边的阴暗草丛里面立着。
当面前突然多出来一个人的时候,目小竹有些慌张。这个景点不像那些有名的古迹一样有众多游客,反而几乎没有人。空旷的地方出现了一个人,多少会让人心里虚虚的。
目小竹向亭子那边看去,杞天岄还在那里忙活,她稍微有点心安,脚步加快了一些。
杞天嶙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出现,给这个姑娘带来了一些压力。她也只好转头去看风景,离目小竹远了许多。
只是看着这个姑娘,似乎有一些不舒服。杞天嶙将自己所见和之前接到信时候的揣测一结合,更加确信了她们一家人的推断。
很快杞天岄算是忙完了,甚至连亭子上都装好了遮阳的缎纱。杞天岄赶紧回去,想跟目小竹再说两句话。
杞天岄赶到的时候目小竹还没走完一半儿。
只是...这里怎么多了一个人?
杞天岄刚注意到小竹,正想叫出她的名字,就发现了这个“游客”。
“姐?”杞天岄三步并作两步,跑到目小竹身边,果然看到了熟人。
目小竹听到声音才敢抬头仔细去看那个人。
身型比杞天岄还稍大些,眉目也是同杞天岄相似。利落的短发与耳垂齐平,让目小竹不由得想到那些废旧报纸上的有关联盟队伍的报道。类似的坚硬的气质,也是保卫星球的角色。
只是这个地方的保卫者,没有穿着机甲或者外骨骼,只有冷硬地护腕反而衬出了满脸地柔和。
杞天嶙确实在温和地审视着目小竹。
妹妹突然寄来的家书,让母亲和娘亲都震惊不已。在父母眼中还没有长大成人的女孩,怎么就要去结婚了,还特别着急的样子。
介绍对方姑娘的籍贯也只是一个村落里,让母亲和娘亲直接互相对视了一眼,那表情可谓很精彩。
母亲看完信差点拿了武器要追到道州。
“这丫头,让她去完成一个小任务,半路回来撂挑子不干了。我以为怎么了,结果是去欺负人家村庄里面的姑娘去了。”
娘亲也非常担忧:“这么着急是为什么啊?是不是把人家肚子都搞大了。”
杞天嶙自觉家里是传统家庭,身边虽然也有不少先孕后婚的亲友,但家风一直都是保守和老旧的。
她听着母亲说着要打断天岄的腿的话,然后握住了母亲的长刀的刀柄。
“母亲,冷静。”
家里最冲动的人被安抚下来,杞霜皱着眉头同杞天嶙和葛乐只说。
“是不是这样的,我们总要去找小岄问问。”
葛乐只叹了一口气,覆盖上杞霜还在拿信纸的手。
“是我被气昏头了,小岄应当不会欺负弱小的。”
杞天嶙看母亲们都平静下来,才提出自己可以先去亲自看一看。
本来营里平时就很忙,现在还要抽空去解决妹妹的事情,杞天嶙也稍微有些应付不来。
结果晚上妹妹又来一封加急,希望自己能够想办法让她尽早结缡,最好在一周之内。
即便是再两耳不闻窗外事,在军中的杞天嶙也知道至少要考察三个月才能结缡。
妹妹单独给自己写,不想让母亲们知道,杞天嶙就相信了妹妹是真的在外面闯祸的猜测了。
“是不是骗女孩喝了兔神水了,才要结缡。”
头痛的杞天嶙,只想到那次王丞相家的把一个大着肚子的女孩推倒在地的样子,她不敢相信自己妹妹也会是这样的人。
“喂,至少小岄没有不负责任吧。”
来人打着哈欠,看完了杞天岄的两封信,又看着写了四个字把笔放在砚台上的人。
“这么晚把我叫来,就是叫我看小岄的八卦?”
杞天嶙把加急信鸽放走,就看到自己请来的朋友躺在自己的床榻上。
“太晚了,我不要走了,我要睡你床上。”
杞天嶙也没说话,沉默地把去外面随便套上的披风拆下。里面只是雪白的中衣,可见杞天嶙有多着急。
“你睡里面。”
杞天嶙床上铺了两套被子,或许是这个朋友经常留宿。
“不嘛,我都暖热了。而且你知道的,我喜欢把衣服都脱掉睡,这样舒服。我再去里面,冰冰凉。”
“小中。”杞天嶙看着眼前胡搅蛮缠的人,还是耐心地喊了她一声。
“好吧。”厝中霖撇撇嘴,“那你拿那个被子,反正我不要换被窝。”
杞天嶙本来也不想让她凉着,附身去拿里面那床被子。
两个人并排躺着,杞天嶙都很沉默,厝中霖说了半天安慰的话,口干舌燥。
“你去给我拿点水。”厝中霖指使朋友没一点客气。
杞天嶙夜视能力很强,没有点灯,也准确的找到了茶桌。
杞天嶙把茶水拿到床边,厝中霖就要起来接过水杯喝水。
厝中霖只觉得周围黑漆漆的,没什么好遮掩的,半个身子都露在外面。
杞天嶙看到那么白花花一片,直接拿了床上的厝中霖的中衣,披在她的身上。
“冷。”
“哎呀,我不冷。”厝中霖不在意道,初夏哪里会冷了。
“喝完了。”厝中霖看不清杞天嶙在哪个方向,只是把手伸直,杯子就被杞天嶙拿走了。
杞天嶙走回来的时候,终于说话了:“小中。”
“干嘛?”厝中霖已经又回到被窝里了。
“你和我一起去吧。”杞天嶙还是说出了请求。
“哟,还是心软咯。好吧,本王就勉为其难的同你去道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