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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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秋舒夜睡到自然醒。
一看时间，竟然才七点钟。
难得的在早上没有睡意，秋舒夜起来洗漱，看了眼尽头的房间，没听到动静，应该是还没醒。
整理了一下自己堆在外面的东西，并且十分大胆地把一些东西留在客厅外面。
例如毛绒地毯，各种抱枕，还有十分舒服的软椅。
随后又掏出各种厨具，摆在流理台上。
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做早餐，秋舒夜对此早已应付自如。
早餐秋舒夜简单弄了个三明治，一个煎蛋，一根火腿，再配上一张青菜叶，两片烘烤的面包一夹，就好了，她给王宪棠也弄了一份。
又去冰箱倒了两杯牛奶，心满意足地看着眼前的早餐。
秋舒夜很喜欢做菜，做菜会给她一种满足感。
王宪棠还没有起，秋舒夜决定去敲王宪棠的房门。
抬起的手刚准备落下，门就自动开了。
这时候的王宪棠看上去完美得无懈可击，英俊的面容，笔挺的西装，一丝不苟的头发。
出门的时候，手落在胸口处，正在打领带。
修长白皙，骨节分明。
很漂亮的一双手。
秋舒夜叹了口气，她大概还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去适应，适应不再把目光落在王宪棠的手上。
希望王宪棠能在她适应的这段时间里，不知道她的目光在想些什么。
秋舒夜微微一笑，道：“早啊。”
“早。”王宪棠很适合穿西装，但他穿西装，有种不一样的感觉，其他人穿，是一种很正式，很精神的状态。
但王宪棠穿，却莫名有种随意感，是人装饰衣服，而不是衣服装饰人，衣服在贴合他身上的气质。
王宪棠闻到空气里鸡蛋香。
秋舒夜道：“我准备了早餐。”
王宪棠挑了挑眉，十分意外。
王宪棠看到餐桌前的三明治，决定品尝一下。
三明治连同牛奶都被王宪棠吃得干干净净，看来王宪棠很满意这顿早餐。
临近出门，王宪棠看着自己有些陌生的家，地板上铺了很多块五颜六色的毯子，阳台多了很多绿植，昨晚回来的时候，他没注意看。
对此，他并没有发表任何言论，只赞扬道：“早餐很好吃。”然后出门了。
秋舒夜收拾好自己带过来的行李，看着还是有些空荡的房屋，心知，是她过去住的地方太小了。
结束了上一个工作，秋舒夜并没有收到下一份工作的通知，不过秋舒夜已经习惯了。
这两年的时间，很多时候她都是这样度过的。
结束了早上的基本功练习，秋舒夜正在准备午饭，接到了房产中介的电话。
“秋小姐，您好，前两天有位先生联系我，说想要看一下房子，我这边跟您说一下。”
“这个没问题，你直接带他去就好了。”
“好的，后期我再联系你。”
——
“宪棠，你要卖房子怎么不告诉我，还挂中介，你明明知道我喜欢那套房子的布局，还是不是兄弟了。”李昭成在电话那头义愤填膺道。
王宪棠名下的房产很多，一时间不知道李昭成说的是哪一套，过了一会儿，反应过来，是他转赠给秋舒夜的那一套。
“嗯，挂中介了，你想买的话，只能通过中介。”
“王宪棠，你别太过分了，好歹是朋友。”
王宪棠把电话挂了，想起他第一次和秋舒夜见面，她应该很着急用钱。
不过房子既然已经过到了秋舒夜的名下，他自然也没有权力干涉。
——
秋舒夜手里还有些钱，她打算提早接秋易过来京市，毕竟治病的事情，宜早不宜迟。
秋易的病，就好像一颗定时炸弹，每日悬在她头上。
秋舒夜给邻居伯伯发了一条信息，让他帮忙。
又给秋易打了个电话，让他做好准备。
晚上，秋舒夜按照昨天王宪棠点餐的口味，煮了三菜一汤。
说来也巧，平时王宪棠都是晚上九点前进不了家门的，但公司最忙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所以今天回来得格外早。
打开门，就闻到饭菜的香味。
秋舒夜以一种十分奇怪的姿势，坐在地毯上，看电影。
秋舒夜收了腿，结束横叉，从地上站起来，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膝盖。
为了保持体态和身体的柔润性，她每天会拉拉筋，靠墙站一会儿。
“回来了。”
王宪棠盯着秋舒夜，再看了一眼自己的房子，确定他没有回错家。
秋舒夜注意到他的视线，笑了笑，道：“我收拾了一下。”
确实是收拾了一下，客厅多了很多色彩斑斓的小玩意，墙面多了很多幅画，阳台的绿植在城市的夜风里微微摆动，王宪棠突然觉得这样也挺好的。
王宪棠突然明白了从秋舒夜搬过来，一直萦绕在他心头怪异的情绪是什么了。
普通人的生活实在太遥远了，他甚至从来没有和人一起逛过超市，也没有想过，该怎么收拾屋子。
在他眼里，一切的简洁，是最方便的事情。
可今天骤然体验到，就觉得简洁似乎太冷清了，现在就刚刚好。
王宪棠解开领口的纽扣，到厨房洗了个手，他决定尝一尝秋舒夜煮的饭菜。
秋舒夜炒的就是普通的家常菜，排骨莲藕汤，炒时蔬，炒辣子鸡，爆炒鱿鱼。
都是昨晚她和王宪棠一块买的食材。
饭后，王宪棠主动提出洗碗，他对秋舒夜的厨艺还挺满意的，没有花里胡哨的尝新，味道应该能称作朴实。
秋舒夜看着王宪棠洗碗的背影，隔着一层薄薄的西裤，似乎也能看到那双有力的双腿，他的比例极好，窄腰肩宽长腿，此刻围着围裙洗碗，有一种奇异的反差。
秋舒夜站在不远处，欣赏着王宪棠洗碗，开口道：“我以为小王总是十指不沾阳春水。”
王宪棠把碗放进消毒柜里，“我小时候经常做这样的事。”
小时候，秋舒夜对王宪棠的小时候一无所知，唯一可以确认的是，王宪棠不是王揾原配妻子所生的。
王宪棠洗完碗，拿出手机看了一眼，问道：“要和我去接儿子吗？”
秋舒夜瞳孔地震，没想到王宪棠还藏着一个儿子。
她游神一般点了点头，在想着王宪棠突然多了个儿子对她有什么影响，似乎也没什么影响。
她又不是和王宪棠爱得要死要活，甚至把他们的关系说成朋友，她都会觉得十分别扭。
“好的。”秋舒夜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十分友好地答应了这个提议。
然后，王宪棠把车子开到了一家宠物店，并且让秋舒夜下车。
“你说的儿子，是一只狗？！”
秋舒夜转头看王宪棠。
王宪棠半只手搭在车窗上，窗外刚好立着路灯，昏黄的灯光落在他背后。
他出门前换了一身常服，白色T恤，配黑色宽松西裤，身高腿长，比例运用到了极致。此刻他桃花眼里带了笑意，眼下的泪痣闪着温和的光，似乎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幕了。
“你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你儿子，是一直狗！”秋舒夜没有下车。
“我以为你已经知道了，毕竟我是清清白白身子跟了你，难道秋秋以为我还有别人？”
清清白白跟了她！什么意思，秋舒夜头一回觉得自己的心跳这么有力，难道王宪棠以前都没有过女人。
她不信。
“你是男人，我怎么知道。”秋舒夜强忍着脸红，说出这句话。
王宪棠点头，道：“也对，我们男人，也就这点吃点亏。”
秋舒夜：……
儿子是一只纯种的秋田，一看见王宪棠，就忍不住扑上来，尾巴摇晃得十分欢快。
前几天儿子因为肠胃炎，被王宪棠送进了宠物医院。
回到车里，儿子坐在后座，一颗头直往前面探。
秋舒夜对狗有一种本能的恐惧，小时候放学回家，她在路上遇到一条疯狗，被追了一路，从那以后，见到狗她都会绕道走。
此刻看到儿子探头过来，秋舒夜身子就忍不住缩了缩。
王宪棠停下车，前面堵车。
照京市堵车的精神，至少要堵二十分钟。
后视镜里，儿子一脸嚣张地把狗头往前探，而秋舒夜缩在角落里，一脸惊恐。
“怕狗？”王宪棠问道。
秋舒夜点点头。
“儿子性格很温顺，虽然不喜欢生人靠近，但绝对不会咬人。”
“儿子。”王宪棠叫了一声。
儿子原本半软的耳朵立刻就立了起来，一颗脑袋使劲往前凑。
“要不要试一试？”
“啊？！”秋舒夜没明白王宪棠的意思。
“要不要揉一揉儿子的头？”王宪棠解释道。
秋舒夜眼睛往儿子的方向看过去，儿子对着她嗷嗷叫了几声，漆黑的眼珠对上秋舒夜的视线。
秋舒夜连忙闭上眼睛，但想到之后还要和儿子住在一个屋檐下，咬牙决定尝试一下。
“好。”
王宪棠看见秋舒夜一脸赴死的表情，就有些好笑。
他伸出手，宽大的掌心覆在秋舒夜的手背上，带着她，去碰儿子的脑袋。
覆在她手背上的手，冰凉宽大，手指修长，肌肤白皙，秋舒夜又开始想到高碧玉说的话，脸噌地一下红了。
心跳开始加速，她瞟了一眼王宪棠，确认王宪棠没有发现自己的异常，松了口气。
儿子没有反抗，只是看了眼秋舒夜，低头开始享受。
回到小区，王宪棠让秋舒夜牵儿子下车，他去停车。
秋舒夜一直很喜欢毛茸茸的东西，平时在网上刷到小狗的视频，也会多看一会儿，本质上觉得小狗长得十分可爱，就是有点凶。
现在儿子很听话，身体贴着她的小腿，乖乖地让她牵着，秋舒夜也就没那么害怕了。
王宪棠停好车，远远看到路灯下的一人一狗，心中莫名涌出一股情绪，陌生且舒适。
王宪棠一靠近，儿子就开始躁动，摇晃着尾巴，四脚往前奔，要扑到王宪棠怀里。
秋田是大型犬，秋舒夜拉不住，人被儿子往前带，小跑着到了王宪棠面前。
王宪棠以为秋舒夜会害怕，没想到她只是拉着狗绳，一脸劲不够使的模样。
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揉了揉儿子的脑袋，道：“走吧。”
进了电梯，秋舒夜回想起刚刚的那一幕，就在那一刻，她突然觉得王宪棠看她的眼神很温柔，和之前的温柔截然不同，这个像是真的。
这让她觉得很荒谬。
温柔，王宪棠对她，不太可能。
秋舒夜总算知道，这两天她为什么一直没有看见儿子的东西了。
儿子有一间单独的房间，它的东西，都放在那间房间里。
秋舒夜洗好澡，打算去阳台外面看看自己养的绿植，平时只要关门，这些绿植应该就不会被儿子霍霍。
没想到刚打开门，就看见王宪棠站在自己门前。
“你怎么站在我房门口？”
王宪棠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秋秋要去干什么？”
“去给我的绿植浇水，今天一整天都没有浇水。”
秋舒夜给自己的小绿水壶装满水，对着茉莉、月季、栀子花迎头浇下去。
整个过程，王宪堂都看着。
秋舒夜突然想起一事，道：“王宪棠，你儿子虽然很宝贝，但我的小茉，小月，小栀等也很珍贵，你儿子要是敢碰我的花，就死定了。”
王宪棠垂下眼睑，秋舒夜刚洗过澡，身上穿着小兔子的睡衣，锁骨精致，纤细白皙的胳膊露在外面。
“秋秋，鱼上钩了。”他不打算和秋舒夜装。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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