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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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源家中弟兄四个，还有一个姐姐。他三岁时，姐姐六岁，母亲生了弟弟，江源便由姐姐带着。直到姐姐九岁那年，父亲突然说该送姐姐上学了。但是，姐姐上学，江源怎么办呢？没办法，让姐姐带着江源一起上学。
那一年，江源6岁。
到学校，老师告诉江源上课可以睡觉，但不能随便说话，不能随便动，也就是不可以影响别人学习。
江源也很听话，上课时不但不睡觉，还听老师讲课，也能听得懂，放学回家也做作业。
同学们都比江源大，那时，上学晚，有的同学已经十岁了，所以，江源在他们面前就是一个小孩。
回到家里，父母问江源在学校都做什么了，他说听老师讲课了，所学的知识，都能说出来。父母觉得省心了，至于其他的事情，没有多想。
因为江源很老实，老师看他听课，偶尔也会提问他，都能正确回答。但是老师也没多想，没把他当成学生。期中考试，老师在黑板上抄题，抄完题还要读一遍，读完了，同学们才能开始答卷。江源头一天就问爸爸要了几张稿纸，准备今天考试用，所以，他也认真答卷。老师还觉得好笑，没说什么。
考试结果出来了，班里五十多学生，只有三个双百，其中有江源。
从此，老师正式收江源为学生，跟大家一起学习。
江源小学读了五年，学习一直很好，姐姐因此经常受到父母的批评，说她不如弟弟。
11岁，小学毕业，升入中学。
当时可以升入的中学有两个，一个是进入县城读城镇中学，一个是到镇郊乡读农村中学。如果去县城读中学，那就需要在县城吃住，也是一笔不小的费用，家里负担不起，只能留在镇郊乡读农村中学。
农村中学的学制是四年，其中包括初中二年，高中二年，加上小学的五年，一共九年，所以，当时的农村中学都叫九年一贯制学校。
农村中学读起来也不容易，家住农村，离学校十五里路，不管风霜雪雨，都要步行上学。
上中学的第一天的前夜，下雨，江源睡觉时还没停。早上起来，江源一翻身就趴在窗子往外看，看雨停了没有。没停，还在哗哗地下。
吃过早饭，母亲用化肥袋子上拆下来的塑料布将江源的书包包好，又拿来一块同样得塑料布给江源披在身上。江源挽起裤脚，光着脚丫跟着姐姐一起上学去了。
为了不迟到，提前俩小时就从家里出来，到学校时，除了背着书包的左□□一块没湿，身上的其他部分都湿透了。
这一天，发了五本新书，因为放学时雨还未停，江源怕把新书淋湿，放学回家前，将新书都送到老师办公室，求老师帮助保管。后来，老师常常提起这件事，说江源聪明。
江源上中学那年，邻居家的大军哥从部队复员回来了。大军在部队特务连服役五年，学了一身擒拿格斗。江源喜爱武术，拜大军为师，让大军教他练武。大军也喜爱江源，为他制定一套训练方案，打沙包、绑沙袋，拳击、摔跤、擒拿、格斗逐样训练。
在大军的严格训练下，一年之后，江源初步掌握了擒拿格斗的基本要领。同学中，比他大的比他高的都不是他的对手，所以，课间他在胡同里最爱玩的活动就是摔跤。有时候，把两三个同学都摔倒，摞在一起，他坐在人家身上。
教室的后面有一个不到两米宽得胡同，男同学可见都到这里玩耍，这里隐蔽，不管做什么，都不会被老师发现。江源特别喜欢这里，在这里与同学摔跤疯闹。
一晃三年多的时间，江源的格斗训练从未间断，水平也不低了，时不时与大军较量一下，有时候竟然能获胜。因为擒拿格斗训练的因素，江源也发生了质的变化，再也不是那位乖巧的小老弟了。在校园里，江源凭着这份擒拿格斗的技术，称王称霸，谁也不敢惹，同学们摔跤时，都要说除了江源之外，我谁都不怕。
开始，江源还只是玩耍，嬉闹，没有什么目的，但是后来变了，每一次逞能，都带有一定的目的性。因为，他想成为女同学心中的强者，讨女孩子喜欢。虽然说不清楚为什么要讨女孩子喜欢，但就是喜欢，喜欢被女孩子关注，喜欢看到女孩子对自己的那种眼神。
这些女孩子也奇了怪了，对那些文文静静，老老实实的男孩子，没一个喜欢的，反倒是喜欢江源这样桀骜不驯，带点野性，有点野蛮的，把这样的男孩子作为心中的偶像，崇为英雄。
江源明白这个现实之后，对女生投来那带着赞许的目光，有感觉了，而且，这种感觉还很强烈。可能是因为经常做格斗训练的缘故，虽然个子还是不高，但身子强壮起来了，总觉得有使不完的力气，还特别愿意在女同学们面前显示出来。
其实，江源与很多男孩子一样，进入青春期之后，体内总是萌动着一个力量，这股力量又总是要爆发出来。所以，他们特别喜欢剧烈运动，比如打篮球，跑全场一个小时，消耗了大量的体力，如果你让他接着再跑一个小时，他也不会拒绝，一定能坚持下来，应该就是这个原因。而男孩子进行这种剧烈活动时，又非常愿意有女孩子参与，起码要有女孩子围观，这时，男孩子才会发挥到极致。
一进入篮球场，江源就像一头年轻的小狮子，横冲直撞，不顾协作，只炫耀个人力量，带球过了中界就投篮，然后，一定会偷偷窥视一下围观女生的反应，等待着女生们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还有，课间与同学掰腕子，没有女同学围观的时候，他一般不参与，如果女生围上来，他一定抢着上场。特别是有女生为他助威的时候，更是卖力。说来也怪，掰腕子，江源几乎没有输过，所以，他也有自豪的资本，每次赢了之后，总会傲视全班，牛哈哈地甩上一句：不服的，上来！
这个时候，也会有女生悄悄骂他一句：大恶鬼，真能嘚瑟！
“大恶鬼”这个外号是女同学为他起的，但是没人当面叫，他也不知道。若干年后，江源回老家看望当时的班主任老师，老师告诉他，江源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一个“雅号”。
其实那些叫江源“大恶鬼”的女同学，并无恶意，只是特别注意江源，又不好意思搭讪，就骂上一句。这种骂，哈哈，还真有点打情骂俏的意味。
另外，此时的江源也确实很不像话，在同学中，原来的那种桀骜不驯，逞强好胜，已经逐渐演变成了，争强斗狠，嚣张跋扈。因为他自身的强盛，没有对手，所以，想欺负谁就欺负谁，即使不是他亲自动手，也有一群跟随的人帮凶。一段时间，江源在同学中的恶劣行为，已经变质了，不是那种一时冲动的打仗斗殴，而是带有霸凌意味的行为了。所以，大恶鬼这个称呼，也有同学对她害怕的意思。但是，这是少数同学的心理。
不过，当时的孩子，不论男女都很实在，他们对异性的感觉，完全是原始性的，不参杂任何社会元素。正因为这份实在，男女同学之间的感情都很真挚，也很淳朴，感觉也是特别的美好。同学之间都很单纯，除了青春期身体心理上的变化外，没有其他的因素。对于江源的恶劣行为，一般来说，还有一定程度的羡慕，认为这才是英雄，这样强悍才是未来的依靠。又因为江源的学习很好，也是同学们喜欢的一个因素。所以，江源自然也受到不少女生的爱慕。
在这个时期，这些孩子们，会自然地对异性产生兴趣，探索和发展自己的性别身份，也会出现渴望与异性建立亲密关系的挑战与困惑，倾向于与同龄人建立紧密的友谊关系。
正是这种心理生理上的发展变化，杨兰对江源产生了爱慕之，一张纸条，让俩人开始轰轰烈烈的一场爱恋。
虽然这是一场不应该发生的早恋，但毕竟是俩人的初恋。
初恋，顾名思义，就是一个人第一次体验到爱情的美好。它是人生中最美妙、最纯真、最浪漫、最甜蜜、最难忘的经历之一。初恋的感觉，往往让人既兴奋又紧张，如同打开了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门。
初恋也是一次深刻的教训，尤其是早恋。在初恋的过程中，人们会经历很多挫折和磨难，也会犯下一些错误。但是这些经历，让人们更加成熟和睿智。它教会了人们如何去面对困难和挫折，如何去处理感情问题。初恋也让人学会了如何去爱一个人，如何去为一个人付出。
所以，不论江源跟杨兰的早恋是否应该，都应该珍惜这场初恋。应该在这场初恋中学会如何去爱和被爱，彼此珍惜！
然而，事实却恰恰相反，这场不成熟的初恋，带给江源的幸福，一闪即过，随之而来的是无尽的痛苦和磨难。
接到杨兰第一张纸条的那个夜晚，江源拿着纸条看了无数次，睡前还把纸条压在枕头底下，可是却发生了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
江源想着纸条，想着杨兰，想着杨兰看自己时那笑魏巍的样子，想着，想着睡着了。
梦里，江源要撒尿，但是找不到地方，走到哪里都有人，急的团团转的时候，看见杨兰站在不远处，微笑着向他招手。江源立即跑过去，杨兰也迎上来抱住他。就在俩人相拥在一起的时候，江源的尿一下子喷射出来，痛快极了。正在江源抱着杨兰，陶醉那让人幸福的快感时，杨兰突然推开江源，大叫呵斥“哎呀，你怎么把尿撒到我的身上了！”
江源一惊，醒了过来。
醒过来的江源感觉内裤湿湿的，粘粘的，以为自己尿床了，吓得赶紧换掉内裤塞到一边去了。
之后，江源睡不着了，总是回想梦中与杨兰拥抱在一起时的快感，感觉特幸福，特殊服，从来没有过的快爽。墙上的挂钟已经响十二下，江源还在陶醉呢。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江源才再次睡着。可是，刚睡着，那股神奇的力量就来了，而且声音十分严肃，告诉江源：赶紧把杨兰的纸条扔掉，与她断绝任何来往！
江源害怕了，激灵一下，醒了过来，翻身掏出枕头底下的纸条，一看，吓得江源大惊失色！原来杨兰写的那张纸条上的字不见了，变成了“不可”两个字。江源打开灯，又仔细看了看，确定之后，更害怕了，怎么会这样，是谁把它变的呢？想着，想着，江源把纸条揉成一团，塞进嘴里咽了下去。
再次睡着，又做了一个梦，梦中，江源走在放学的路上，天突然黑了，看不清路，辨不出方向，四围漆黑一片。江源惊慌起来，大声喊着，怎么了，怎么了，天为什么突然黑了？喊叫同学，刘学，李森，李红伟，胡运生，你们在哪里？等等我，你们在哪里？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你们在哪里？
江源拼命地喊着，但是没有人回答，好像整个宇宙都是黑的，静得很，不论怎么喊，都没有回答，四围的黑，也越来越浓。江源挣扎着向前走去，突然掉落下去，不知道下面多深，只是感觉黑乎乎的深不见底，也不知道下面是什么，只觉得自己在急速向下掉落，耳边的风声呼呼响起。江源惊恐起来，大声呼叫，救命啊！救命啊！无人答应，这就样在恐怖中急速掉下去……
江源几乎绝望了，突然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说：“这是怎么了？我要死了吗？我妈妈还在家里等我回去吃饭呢，刘学，你去告诉我妈妈，我死了，一定要去告诉她一声，我不能回去吃饭了……”
哭着，哭着，突然身子停住了，江源抬头向上看去，一线光亮从上面照射下来。江源上下看看，身子孤零零地悬在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中。江源寻找上去的办法，什么都没有，感觉随时都可能再次掉下去，害怕极了。这时，那个梦中常出现的神奇的声音响起：江源，你害怕了吗？你不是什么都不怕吗，现在为什么害怕？
“我找不到家了，我不能回家了，我妈妈还等着我回家吃饭呢，每天我放学不到家，我妈妈就不吃饭，一定要等着我到家，一起吃饭。我害怕，害怕找不到家，害怕见不到我妈妈！”
神奇的声音：江源，你听话，不要再跟杨兰来往！不然，你还要掉下去。这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你已经掉进去了，如果不立即上来，再掉下去，你就会摔得粉身碎骨，粉身碎骨，永远也上不来了……
江源抬头说：“为什么？我们只是好同学的关系，怎么就不能来往了？”
神奇的声音：江源，你是一个诚实的孩子，为了杨兰，你居然撒谎，说了假话，你觉得值吗？
“我没有，我心里就是这么想的，我不是要跟杨兰处对象，我只是想跟她做朋友，做最好的朋友，我也愿意在学习上帮助她，来年我们一起考大学。”
神奇的声音：你不要自欺欺人，你跟杨兰相互传递的纸条上写了什么，我都知道，你们不是相互称作亲爱的吗？你不是每次写纸条都要写上很多遍我爱你吗？另外，我告诉过你，你的一切我都知道，你的心里怎么想的我清清楚楚，为什么不听我的话？我告诉过你，你再继续与杨兰交往下去，你的未来一片黑暗，毫无光明，是不是太可惜了！
“为什么会这样呢？难道杨兰是我的克星吗？我跟她交往，感觉很快乐的呀，也很幸福，为什么会这样？”
神奇的声音长叹了一下，说：唉，真是悲哀，很聪明的孩子，为什么变得这么糊涂呢？难道你不怕死吗？
江源：“我不怕，要死就死吧，我只求你告诉我妈妈一声，我死了，让她不要想我！”
神奇的声音：你很爱你的妈妈吗？那你想过没有，你死了，你妈妈怎么活？你觉得你是一个很孝顺的孩子吗？你死了，谁来实现你爸爸的梦想？
江源不出声了，良久，嘟囔着说：“纸条上只是说说，我们也没做什么错事，拉手、亲嘴都没有过，为什么要断绝来往，这么点事情，为什么要让我死？我，我，我只是喜欢，喜欢看她，喜欢……”
神奇力量：你不要嘟囔，有什么话就说出来，在我面前，你的心理我都知道，你喜欢她什么？你小小年纪，不专心学习，你喜欢一个女孩子什么？你不就是感觉杨兰长得漂亮吗？你不觉得丢人吗？刚才梦中你怎么了？还说你没有性冲动，那你怎么会梦遗？你左右看看，哪个同学像你一样处对象了？十四岁就喜欢一个女孩子长得漂亮？那你别上学了，让你爸爸给你讨个漂亮女人过日子吧！
“那我，我不跟她处对象，我好好学习，她学习不好，我只想帮助她好好学习，可以吗？”
神奇力量：我告诉你的话，你要好好想想，想明白就知道该怎么做了，我不强求你，记住，有人喜欢阳春白雪，有人喜欢下里巴人，路在脚下，该怎么走，我已经告诉你了，你想想吧！
“那你救我，让我上去，我害怕，救我，救我，我要回家，我妈妈还等着我呢……”
神奇的声音：你好好想想吧，该怎么做，我已经告诉你了，剩下的，只能靠你自己了，如果你继续执迷不悟，那你就看看你的下面，万丈深渊等着你呢。如果你能觉醒，想清楚该怎么做，那你自己就可以上来！
“我不敢看，下面太深了，我害怕，救救我，救救我！”
神奇的声音在遥远的地方传来：唉，可怜的孩子，快快觉醒吧！
突然，天一下亮了起来，江源抬头看看，夕阳西下，整个大地都披上一层金光，让人感觉十分惬意。江源如释重负地长出一口气，向前走去……
这个梦醒来之后，江源想了很多，他也意识到自己在犯错，做了不该做的事情，说实话，江源的心中也在悔改，但是，杨兰对他的诱惑太大了，让他无法走出这个谜团。
那时，江源还不明白，人的一生，最难的事情就是明知道是错事，却不能控制，偏偏去做。
江源，到底算一个什么样的学生，很难评价，从他的学习成绩看，应该算一个学习非常不错的学生，从他平时打架斗殴，横行霸道的恶习上看，确实是一个学渣。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 8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