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
张小山挨打，只有杨兰一个人出面劝阻拉架，所以，不论杨兰出于什么目的，此时的表现都不聪明，保护张小山，就等于与全班同学作对。刘学也真的是看在江源的面子上，不然杨兰掺和这事，真的容易挨揍。即使刘学不会像打张小山那么投入，也真的会给杨兰一下两下。那样，杨兰在班里会很没面子了，说起来，她也不占理，真的会白挨揍。
那么，张小山又是何许人也，为什么这么多同学都恨他呢？
张小山刚从外校转来一个多月，但是已经在班级混的很熟了，他除了学习不错之外，歌唱的也很好听。
兴奋的时候，一曲《花儿为什么这样红》，欢快的歌声，肯定要赢得满堂喝彩。
悠闲的时候就来一曲《弹起我心爱的土琵琶》，连不会唱歌的江源都要随着哼上几句。
这小子确实多才多艺，有可爱之处，人长得也很精神，浓眉大眼，只是眼神中总是带有些许的深邃，让人琢磨不透。
那时，十几岁的孩子们都比较单纯，但是张小山却很另类，心眼比一般人多，机灵，鬼主意也多，工于心计，所以，显得比一般人要聪明。
但是，人啊，很难十全十美，正如古人所说的“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古往今来，往往多才多艺的人都要缺点什么，而通常最容易缺的那点，往往又是最宝贵的东西。
徐志摩这一生与三个女人有过深刻交集，最后来不及道别就匆匆转身。他是春日枝头的那抹新绿，也是苍茫天空那片流云，更是历史星空那片薄风。他此生视爱如命，用尽所以的筹码，下一场叫做情的赌注，拥有过，失去过，珍惜过，也辜负过。
他一生以热闹开场，有殷实的家境，恩宠他的父母，有爱自己、自己也爱的女人，亦有良朋知己，还有傲然于世的盛名。可诗人的内心一直住着孤独的灵魂，最后用悲剧的方式，结束了锣鼓喧嚣的一生。
这位民国世界里的风流才子，文采惊世，盛名远播，满身散发着灿烂的光辉，但却掩盖不住他自身道德的缺失。对于一个人来说，什么最宝贵？毫无疑问是生命！没了生命，即使你赚了全世界，也是毫无意义。但是，生命用金钱买不来，用光辉也换不来，这是千古不变的事实！所以，要记住：积德增寿，缺德损寿。
对于张小山，一个中学生，不能说他缺德。但是，当大家慢慢看清它的真面目之后，他让人羡慕的学习成绩，渐渐被同学冷漠，再没人注意他的学习如何如何了。他的歌声，也由悠扬悦耳变成了扰民的噪音，只要一开口，马上会有同学塞上耳朵，更听不到喝彩和掌声了。究其原因，完全是他的品性所致。
张小山刚转来时，恰好赶上一次单元考试，考了班级第二名，于是，同学感觉他的学习不错。
不知他怎么弄的，手里有几本练习册，除了给杨兰两本之外，再没有人看过他的练习册了。但是，很多同学都想看看，那个年代，图书实在是匮乏得很，练习册，也是十分罕见的教辅资料了。
一天夜里下雪，到天亮的时候，也没停下来，大雪飘飘洒洒漫天飞舞。
上学来的同学，身上都挂满了雪花。尤其是步行的同学，因为呼出的热气在冷空气中很快凝固，落在身上，形成了雾凇一样的雪挂，满身都是白的。
江源推门走进教室的时候，同学们都笑了，有人喊着：“哎，又来一个。”
江源被笑的摸不着头脑，愣愣地看着同学们。
何紫莹跑上来拍打着江源说：“哎呀，你还看啥？赶紧拍拍你前面的霜吧，快成圣诞老人了，嘿嘿。”
这时，江源才发现自己帽子上、衣服上一层白霜。
江源一边拍打身上的霜，一边偷眼看了一下坐在前排左边的杨兰。
杨兰低着头看书，似乎很认真。
江源心里急切地盼着杨兰能抬头看他一眼，所以故意在前面多拍打了一会儿，但是杨兰始终没有抬头。
江源回到座位上，刚坐下，张小山背着书包走进来。因为张小山骑自行车，所以身上没有那么多的白霜。但是，张小山却站在前面，把书包摘下来，放在老师的讲桌上，用帽子拍打着身子。之后，又从书包里掏出几本作业本，举在手里看着同学说：“哎，我这是数学、物理两科的作业，有谁这两科作业不会的，拿去看看，或者，我也可以给你讲讲。”
多数人都自顾自的看书学习，没人搭理她，只有少数几个同学抬头看看，但没有人搭话。
张小山看大家都没出声，又说：“没有？都做上了？那我可不管了，我要交作业了？可不要怪我不帮助同学啊！”
“你他妈赶紧滚一边去，嘚瑟个啥？”刘学扔出一本书，打向张小山，同时骂了一句。
“粗鲁，没教养！”
“你他妈没见过啥是粗鲁吧，你等着，等待会儿有工夫，我给你来点真正粗鲁的，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是粗鲁！赶紧滚，别在前面！”刘学又骂了一句。
张小山还要接着说什么，王静站起来看着张小山严肃地说：“张小山，你没看见大家都在学习吗，你耍啥呀？我正做题呢，刚有思路，让你给打断了。赶紧消停坐那学习，不要影响大家！”
“唉！悲哀，我这怎么是影响大家呢，分明是我想帮助大家啊！看来，我只能最后说一嘴了，从今日起，我将有偿服务大家，谁有不会的问题，哪一科都行，可以找我，但是，但是，因为占用我的宝贵时间，所以，我，我，我要适当收取一点费用，不多，一道题一元，难题两元，实在没有钱的，五角也可以，我保证教会你，哪科都行，哪科我都会！”
刘学从座位上站起来，向张小山走去，他要收拾一下张小山。
何紫莹一看，立即呵住刘学：“刘学，你干啥？坐那！张小山，你有完没完！赶紧闭嘴！还有你，刘学，别哪有事儿都参与，学你的习得了！”
“好好好，别说了，我学习，我学习。张小山，你等着，老子非收拾收拾你不可，让你知道知道在这个学校，谁是你爹！你个杂种，还想在班里挣钱，哼！”骂完，刘学看了一眼何紫莹，转身坐回座位上说。
这个场面，最想出头的还是江源，但是他忍住了。如果是往常，江源一定会站起来把张小山打得说不出话来。但是，江源没有，因为他不想让杨兰再说他残暴凶狠不讲道理了。他更不想让同学们议论他打张小山是因为俩人争抢杨兰。
说实话，此时刘学的表现确实有点粗鲁，但是细腻的张小山相比之下就更让人讨厌了，甚至有些可恨。
刘学骂张小山，不仅仅是因为他此时的言行讨厌，更多的是因为他侵犯了留学的好哥们儿江源的利益。
全校学生都知道江源跟杨兰处对象。开始，俩人处对象大家都觉得好奇，背后议论议论，在校园里看见江源和杨兰，也会远远地指指点点，偷偷说着：那个就是江源。这个就是江源的对象杨兰。
杨兰跟江源处对象，真的没有人讨厌，因为他们没给任何人带来麻烦和不利，反而让很多人羡慕，甚至有人也在偷偷模仿。
十几岁的小青年，哪一个不是情窦初开，哪一个不是热情奔放。时间长了，大家到习惯了杨兰和教育的相爱。特别是他们班里的同学，都感觉江源的学习优秀配得上杨兰的漂亮容貌，有人背后还说他们是郎才女貌的一对。有时候，大家把杨兰跟江源的事情，当作故事传说，也很有趣，丰富了生活。
张小山来了，打破了这个和谐，他在极力追求杨兰，杨兰又不知因为什么，拒绝了江源，不再与江源相爱了。
江源因此而十分痛苦。同学们都看在眼里，也都很心疼江源。自然，对张小山没了好印象。而张小山又不懂得修复这种印象，一个劲地变本加厉，猖狂起来，到了让人由厌生恨的程度了。
张小山送给杨兰两本练习册时，嘴快的孙小颖就告诉他江源在跟杨兰处对象，劝他不要招惹江源。
“我不知道谁是江源，我刚来，咱们班的同学我都认不全呢，哪个是江源啊，你让他站出来，给我认识一下，或者，你告诉他向我报个名号，我知道知道谁是江源。这么大，不好好学习，处对象，那也一定是个垃圾，不认识也罢。”张小山不领孙小颖的情，反而埋汰江源一番。
按道理，张小山说的也没错，但是，不管江源跟杨兰处对象是否正确，又关你张小山何事？你凭什么对人家下此恶劣的评价呢？况且他还口口声声说不认识江源！
孙小颖虽然嘴快，但是也很聪明，她听张小山这么说，只是一笑，不想再说什么了，因为她知道，江源绝不会饶了他。
但是，张小山却不想放过孙小颖，他认为孙小颖对他说这些话，应该是江源指使的，所以，他又说：“你告诉江源，努力学习吧，不然啥都不是。另外，也请你告诉江源，努力学习，要拿出真是的学习成绩，不要总是在考试时作弊，高考时，可是没有机会作弊的。”
孙小颖也不高兴了，她对江源的学习，是十分崇拜的，听张小山这么说，她反驳道：“张小山，虽然你来了之后，考了一次第二，但是我看了，考第一的江源总分是489分，你的总分是412分，还是有不小的差距的。另外你想错了，江源每次考试都是第一，成绩真实的很，恐怕你刚才的话要收回去说给自己，告诉自己努力吧！”
“哈哈，这么说，你很迷信江源了？”
“我不是迷信，我是崇拜。”
“那你的成绩为什么那么垃圾呢，总分还不到250呢？什么原因，你没有作弊的机会吗？”
“你的嘴太臭，我不搭理你，但是你等着吧，你真的冒犯了江源，有你好果子吃！”
孙小颖虽然学习不好，但是，作为张小山，也不可如此羞辱一个女生。能这么做，完全说明张小山的品性恶劣。
张小山真的不了解江源，所以他才如此放肆侮辱江源。孙小颖不高兴了，立即跑出去找到江源，把张小山说的话一字不漏地学了一遍。
江源什么都没说，走进教室，到张小山面前，左手揪住衣领，右手照着嘴上重重地三拳，然后将张小山扔在地上，转身走回座位。
江源刚坐下，老师就进来了，正好看见张小山的嘴肿起老高，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嘟囔着，也听不清嘟囔些什么。
“张小山，你的嘴怎么回事？”
张小山哭着回头指着江源刚要告状，江源就站起来了。
“我打的，张小山，我没招你惹你，你为什么侮辱我？今天这三拳，给你一个提醒，再惹我，脑袋给你踢碎了！”
“江源，你为什么打人？”
“你问孙小颖吧，老师。”
“老师，张小山说江源的话我都不想学，艾玛，太过分了，该揍！”孙小颖站起来说。
“你说人家什么了，让人打这样啊？张小山，看起来你的嘴是真的惹祸了，以后注意。不然，你惹祸，我也没办法帮你啊。江源，你也不能太狠，同学打架，适可而止，不要太狠哦！”
老师有些嬉笑意味地说了几句，开始上课了。
张小山考全班第二名成绩发表的第二天午休，吴红拿着物理作业找张小山问题。
吴红是全班学习成绩最不好的同学，理科作业一般都坐不上，要么不交，要么抄别人的。今天不知从哪来了一股劲头，想要把作业做上，于是找到张小山。
张小山看都没看，笑着说：“作业都做不上，还学什么呀？我给你讲讲到可以，但是，你能不能听懂啊？”
吴红当时羞得满脸通红，回到座位趴在桌上哭了起来。
杨铁看着感觉张小山有些过分，便说了几句：“张小山，哪有你这么说人的，你愿意告诉，就给讲讲，不愿意告诉就算了，干嘛要这样说一个女同学啊，过分了！”
“你看着可怜，你给她讲讲吧，不会是你也做不上作业吧，哈哈哈，我真要好好看看咱们这个班，到底有几个人能考上大学。哎呀，明天我得区供销社，定五十八镰刀，毕业时送给咱们班五十个同学做纪念，你们拿着镰刀回家收割，正还可以用上。”
“你呀，太猖狂了，张小山，别看你考一次第二，你真的不一定能比江源强。慢慢看吧，看看到底谁是高手！别猖狂的太早哦！”
“哼哼，看看吧，我不是吹，打架斗殴我不一定行，但是说学习，我还真没佩服过谁。”
“算了，以后我不跟你说话了，你太厉害了，别耽误你考大学，打住，你也别说了，我不想听，我绝对不会再跟你说话了，我知道你了，你厉害！”杨铁气的要在也不跟他说话了。
考了一次第二，不是张小山骄傲的资本，考第一的江源成绩不一定真实，才是他骄傲的缘由。
张小山转来，考了第二名之后，便有很多同学主动与他搭讪，都想与他搞好关系，以便获得他的帮助。但是，张小山除了杨兰之外，对其他人都不感兴趣。对于杨兰，他不仅在学习上主动帮助，还搬到杨兰他们屯的姥姥家住，每天晚饭后到杨兰家一起学习。杨兰学习上有不会的，也可以问问张小山，最主要的时候，杨兰可以抄一下张小山的物理和数学作业。
杨兰为了利用张小山，说了不少江源的坏话，什么学习成绩不真实，什么依仗他爸爸当官，横行霸道等等。杨兰说这些，并不是有意在打击侮辱江源，而是想给张小山鼓劲，让张小山不要惧怕江源，只要努力，完全可以超过江源。
张小山信以为真，本来骨子里就是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劲儿，杨兰这么一说，他自然更来劲儿了。所以，张小山才更加的猖狂。不服江源，真的以为江源成绩不真实，决定与之一决高下。
也是因为他目无一切，猖狂至极，导致同学都恨他，刘学揍他，那么多同学助威伸手，都是缘于此因。
小个子男人很有特色，因为他们自己的个子小，所以，心里有一定的自卑感。为了克服这个自卑感，他们要显得格外强势，也要想法设法抹去个子小的阴影。特别是在女生面前，用其他的优势遮盖个子小的劣势。所以，他们要比正常的男人费心机，要努力，要培养自己其他方面的优势。这样，小个子男人往往给人的感觉是，狂妄，心计，缺乏善良，很少公正，甚至心里或多或少有一定的变态。张小山的个子就不高，直到成年之后，也没长到一米六五。
杨兰与张小山关系正好之时，刘学当着她的面，这样暴揍张小山，她自然是要参与一下，甚至要找到张小山挨打的真正原因。
杨兰想了很多，最终确认，刘学打张小山，没有理由，只有江源最想打张小山，刘学又是江源的好哥们，一定是在为江源出气，所以，幕后的罪魁祸首就是江源。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