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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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大雪飘飘洒洒漫天飞舞，江源的心也随着雪花飞舞着，分不清上下，理不出头绪。他不知道接下来该何去何从，更不知该如何面对。
当江源推门走进教室的时候，同学们都笑了，有人看着江源说：“哎，又来一个。”
江源被笑的摸不着头脑，愣愣地看着同学们。
何紫莹跑上来拍打着江源说：“哎呀，你还看啥？赶紧拍拍你前面的霜吧，快成圣诞老人了，嘿嘿。”
这时，江源才发现自己帽子上、衣服上一层白霜。因为跑得太快，呼出的热气在寒冷的空气中变成了白霜，挂满了全身。
江源一边拍打身上的霜，一边偷眼看了一下坐在前排左边的杨兰。
杨兰低着头看书，似乎很认真。
江源心里急切地盼着杨兰能抬头看他一眼，所以故意在前面多拍打了一会儿，但是杨兰始终没有抬头。
江源回到座位上，刚坐下，张小山背着书包走进来。因为张小山骑自行车，所以身上没有那么多的白霜。但是，张小山却站在前面，把书包摘下来，放在老师的讲桌上，用帽子拍打着身子。之后，又从书包里掏出几本作业本，举在手里看着同学说：“哎，我这是数学、物理两科的作业，有谁这两科作业不会的，拿去看看，或者，我也可以给你讲讲。”
多数人都自顾自的看书学习，没人搭理她，只有少数几个同学抬头看看，但没有人搭话。
张小山看大家都没出声，又说：“没有？都做上了？那我可不管了，我要交作业了？可不要怪我不帮助同学啊！”
“你他妈赶紧滚一边去，嘚瑟个啥？”刘学扔出一本书，打向张小山，同时骂了一句。
“粗鲁，没教养！”
“你他妈没见过啥是粗鲁吧，你等着，等待会儿有工夫，我给你来点真正粗鲁的，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是粗鲁！赶紧滚，别在前面！”刘学又骂了一句。
张小山还要接着说什么，王静站起来看着张小山严肃地说：“张小山，你没看见大家都在学习吗，你耍啥呀？我正做题呢，刚有思路，让你给打断了。赶紧消停坐那学习，不要影响大家！”
“唉！悲哀，我这怎么是影响大家呢，分明是我想帮助大家啊！看来，我只能最后说一嘴了，从今日起，我将有偿服务大家，谁有不会的问题，哪一科都行，可以找我，但是，但是，因为占用我的宝贵时间，所以，我，我，我要适当收取一点费用，不多，一道题一元，难题两元，实在没有钱的，五角也可以，我保证教会你，哪科都行，哪科我都会！”
刘学从座位上站起来，向张小山走去，他要收拾一下张小山。
何紫莹一看，立即呵住刘学：“刘学，你干啥？坐那！张小山，你有完没完！赶紧闭嘴！还有你，刘学，别哪有事儿都参与，学你的习得了！”
“好好好，别说了，我学习，我学习。张小山，你等着，老子非收拾收拾你不可，让你知道知道在这个学校，谁是你爹！你个杂种，还想在班里挣钱，哼！”骂完，刘学看了一眼何紫莹，转身坐回座位上说。
张小山刚从外校转来一个多月，但是已经在班级混的很熟了，他除了学习不错之外，歌唱的也很好听。兴奋的时候，一曲《花儿为什么这样红》，欢快的歌声，肯定要赢得满堂喝彩。悠闲的时候就来一曲《弹起我心爱的土琵琶》，连不会唱歌的江源都要随着哼上几句。这小子确实多才多艺，有可爱之处。
但是，人啊，很难十全十美，正如古人所说的“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古往今来，往往多才多艺的人都要缺点什么，而通常最容易缺的那点，往往又是最宝贵的东西。
徐志摩这一生与三个女人有过深刻交集，最后来不及道别就匆匆转身。他是春日枝头的那抹新绿，也是苍茫天空那片流云，更是历史星空那片薄风。他此生视爱如命，用尽所以的筹码，下一场叫做情的赌注，拥有过，失去过，珍惜过，也辜负过。
他一生以热闹开场，有殷实的家境，恩宠他的父母，有爱自己、自己也爱的女人，亦有良朋知己，还有傲然于世的盛名。可诗人的内心一直住着孤独的灵魂，最后用悲剧的方式，结束了锣鼓喧嚣的一生。
这位民国世界里的风流才子，文采惊世，盛名远播，满身散发着灿烂的光辉，但却掩盖不住他自身道德的缺失。对于一个人来说，什么最宝贵？毫无疑问是生命！没了生命，即使你赚了全世界，也是毫无意义。但是，生命用金钱买不来，用光辉也换不来，这是千古不变的事实！所以，要记住：积德增寿，缺德损寿。
对于张小山，一个中学生，不能说他缺德。但是，当大家慢慢看清它的真面目之后，他让人羡慕的学习成绩，渐渐被同学冷漠，再没人注意他的学习如何如何了。他的歌声，也由悠扬悦耳变成了扰民的噪音，只要一开口，马上会有同学塞上耳朵，更听不到喝彩和掌声了。究其原因，完全是他的品性所致。
张小山与江源相比，更可恨一些。所以，刘学骂他，要打他，不单单是江源、杨兰这方面的因素，也有他自身的原因。任何人在一起相处，不需要太长时间，只要几个回合，便能看出谁是啥样人。张小山刚来时考了班里第二名，算是第一回合，赢得了同学的敬佩；张小山歌唱的好，算是第二回合，赢得了很多同学的青睐；张小山拿几本练习册狼藏狈掖怕被人看到，这算是第三回合，大家都发现他的自私，开始清除心中对他的好印象了……以至于后来，刘学打他，江源打他，同学们的心里似乎都是一种释放，却没有人怪罪刘学和江源。
张小山站在前面故意卖弄，不仅是要在同学中挣钱，更主要的是显示自己的能力，打压江源的气势。江源心里完全明白他的意思，所以非常气愤，如果不是处在这个关键的节点上，早就会站起来狠揍他一顿了。
说实话，江源，虽然很野蛮，很暴力，但又很讲究，很义气。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他从不骂人，也从不欺负人，更不打老实人。他骂的都不是人，打的都是该打之人。刘学发恨，要收拾张小山，江源不想参与，他现在极力回避着张小山，回避着杨兰，他想用学习来掩盖心中的烦乱，可是做不到，越是回避，越是躲不掉。一连两节课，江源什么都没听到，满脑子都是杨兰。但是，越想，越想不明白，理不出头绪，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了。
间操跑步结束，杨兰跟何紫莹走过来，江源走到杨兰身边，小声说：“杨兰，物理课，你听明白了吗？”
杨兰看也没看江源，说了句“还行。”就拉着何紫莹向前跑去，何紫莹回头看了一眼江源，江源的脸腾的一下红了。
望着跑进女生堆里的杨兰，江源茫然了，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好像是悲痛，愤恨，又好像是，伤心，失落，更像是委屈。说实话，江源虽然只有十四岁，但是他从来不怕悲痛和愤恨，因为他的心里非常坚强，应该算为一个小小的男子汉。面对悲痛，他不会陷入太深，他知道，悲痛是无济于事的。对于愤恨，他更是一闪即过，因为一切能让他愤恨的事情，他都会立即动手解决。
上次跟肖成遭遇一次，大败肖成，江源本来以为没事了，肖成也不会再来找自己麻烦了，没成想，肖成怀恨在心，一直伺机报复。回到班里，有人问肖成最后的战况如何，肖成吹牛说江源服了，不服他就把江源的腿打折了。其实吹吹牛也没啥，但是这话不要让江源知道，可偏偏就有那好事之人把这话告诉江源了。开始，江源还没在意，但是后来又有人绘声绘色地向江源描述，肖成当大家讲述，他是怎么把江源打服的，说最后江源跪在地上给他磕头求饶，磕一百多个头，起来腿都不会走路了，肖成才答应他。后来，江源答应，不管在哪见到肖成，都叫肖成一声爹，不叫爹，江源还得挨揍。
这话江源不高兴了，他想，叫爹可以，但是不是我叫你爹，而是你叫我爹。于是，江源直接去了肖成班级，化学老师正在上课，江源敲门，说找肖成有点事。化学老师说上课呢，让江源下课再来。江源直接推门进去，走到肖成跟前伸手揪住头发把肖成拖了出去。一出教室，江源照着肖成的脸就是一拳，血从鼻子里流出来，然后江源狠狠地说了一声：“跪下，叫爹！”
“爹，我服了！”肖成知道怎么回事，所以乖乖地叫了一声爹，跪下磕头。
“不许停，一百个，少一个都不行！”江源看着肖成说。
化学老师推门出来说：“江源，你太不像话了，我说让你下课来都不行，你也太不尊重我了，我必须找校长说道说道。”化学老师生气了，说完，夹着教案就要走。
江源一把拉住化学老师说：“老师，老师，您别生气，是我对不起你，我认错，我道歉，老师，别找校长，你打我几下，出出气。行吗？”
“滚！你个大恶鬼！我可不敢打你！”化学老师真的生气了。
“老师，要不我替你打，打倒你满意为止，只要你不生气就行，好吗，老师？”江源说着，自己伸手扇自己的嘴巴，非常用力，啪啪啪地扇着。
化学老师斜眼看了一下，说：“行了，你真是个虎东西，咋这么气人呢！”说着，伸手拉住江源。
“那你不生气了，好吗，老师，我尊重你，我真的尊重你，你给我们上课时，我多听话，化学学的还好，就是因为我喜欢你，尊重你，才愿意听你的课，学的才好。打他，是我实在忍不住了，你别跟我生气了，老师，求你了！”
“肖成，你也起来，磕什么头，起来！”化学老师看着肖成说。
肖成看了一眼江源，江源说：“起来吧，老师说让你起来，你还不赶紧起来。”
“我不管你俩是怎么回事，但是今天我必须批评你，江源，我要不是看你化学学的好的份上，我今天饶不了你，以后不许这样了，跟肖成拉拉手，不许再打架，听见没？”
江源答应着伸出手拉着肖成说：“老师说了，我听老师的，这事就算过去了，你以后不许再吹牛涉及到我，好吗？”
“好好，我听你的，爹！”
“什么？爹？肖成，你叫他爹？”化学老师惊讶地问。
“没有，你听错了，老师，我俩没事了，你要不生气，我回班了。”江源赶紧说。
“滚！”化学老师骂了一句。
江源赶紧跑了。
肖成招惹了江源，让他不舒服，他可以立即动手解决，然后心里就舒服了。但是现在，现在杨兰不搭理他，他却茫然了，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了。鼓了半天的勇气，搭讪一句，人家却不搭理他，感觉心里特不是滋味。
刘学走过来，看看江源，又看看远处的杨兰，笑嘻嘻地说：“哎，张小山在教室呢，我叫他出来，咱俩收拾收拾他呀？”
江源看看刘学说：“一边去，你爱干啥干啥，别跟我说！”
“咋地，你同意了？”
“同意什么？以后你别跟我提他们，小心我揍你！”
“我想帮你，帮你出一口气，哥们儿！”
“我不用你帮，一边去！”
“哎，你现在咋了，咋这么熊呢，你是不是不敢收拾他呀？你怕他吗？还是怕杨兰啊？”
“我？不敢？你没打听打听，老子还有不敢的事情？我不愿意理你们，知道不？我告诉你，以后你们要干啥别跟我说，行不？我烦着呢，赶紧一边去，好吗？”
“好，你烦吧，我去收拾他！”
刘学说着往教室走去……
“你站下！”江源喊了一声，刘学回头看着说：“干啥，你也去呀？”
“我去什么去，你别嘚瑟了，你打他老师不得收拾你吗，别嘚瑟了啊，听话！”
“我不怕老师，收拾就收拾，我不揍他这口气我出不来呀，必须得揍他！”
“你能不能听话，不理他行不？”
“不行，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报还是君子吗？这仇必须得报！”刘学说着，气呼呼地向教室走去。
江源跑上来拉着他说：“行了，瞎扯啥呀，什么杀父之仇，夺妻之恨的，杀你父，夺你妻了？净扯淡，不许打他啊，听话！”
刘学一甩，说：“他夺我哥们儿的妻了，咋地，你能答应，我不能答应，我必须揍他！这事儿与你没关，你别管了，老师要知道收拾我，我一人承担……”
其实江源也非常想狠狠地揍张小山一顿，但是他还要装出一副男子汉的样，让别人看着他很大度，很爷们。所以，刘学要打张小山，江源并没有真正阻拦，他要真正阻拦，刘学是不敢胡来的。
另外，江源没有直接打张小山主要还是因为杨兰，他认为，打了张小山，杨兰更有理由不理他了。所以，尽量忍耐，不动手打张小山，实际是在给杨兰看，让杨兰看看他江源多仗义，多爷们。也是给自己留一个机会，他不甘心跟杨兰就这样结束，总是希望还能有复活机会出现。
说实话，江源此时也特别想立刻解决心里的不舒服，暴揍张小山一顿，把他揍到不敢在这个学校呆了，那样，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
江源想到这里，转头向教室看去，大脑快速运转：动不动手，动不动手，动不动手……
突然，江源决定，什么都不顾了，先把张小山解决了再说，揍他，揍他个生活不能自理，揍他不敢再在这个学校呆下去……
想到这里，江源立刻转身，抬脚要向教室跑去。神奇的事情发生了，江源像黏在地上一样，抬不起来脚，身子也不能动，怎么用力，都不能动。江源不服，挣扎了好几下，一动不动。
神奇力量的声音响起了：江源，不可！你要听话，不然，你就不会动了！
江源知道，神奇力量又在阻止他了。心说：他先伤害我的，我没办法面对了，必须揍他，把他打出这个学校。
神奇力量：你打死他怎么办？
江源心说：我打死他，我为他偿命。但是，不打他，我的心里永远不会舒服，这个劲儿，我过不去了！
神奇力量：你为他偿命，那你爸爸、妈妈怎么办？那你的校长老师怎么办？本来前途一片光明，为什么会弄成见天的局面，为什么你的心里不舒服，是不是因为你不听话？责任是不是在你？
江源咬着嘴唇，晃着头，不服气地想着：哎，既然都这样了，杨兰也不会在搭理我了，我能咋办？咋怎么做，也回不到过去了。我不打他一顿，心里的这个气就出不来呀，怎么办，怎么办呢！
神奇力量：你听话，不要动手打他，今天不要打，以后也不要打，我会让你恢复到过去的样子，我也会让你的心舒畅起来。
江源心说：我要憋死了，真的受不了了！
神奇力量：一切都会过去，只要你听话，以后不要再跟杨兰交往，把她从你的心中清除，努力学习，来年你一定能考上一所最好的大学。相信我，你听话，你的前途仍然一片光明，你的爸爸你的妈妈，你的老师，你的校长都等着为你祝贺呢！
江源听了，心中那股怨气慢慢地释放了……
教室里，张小山趴在桌子上看书，刘学走上来说：“哎，你出来一下。”
“干啥？”
“你出来吧，我有事跟你说。”
“出来干啥，有事你就在这儿说吧，啥事儿？”
“你出不出来？”
“出去干啥？你要不说就算了，我不出去！”
刘学走上前抬手就是一拳，打在张小山的脸上，骂道：“你他妈那屯子来的，你谁都敢惹？你也不问问，在咱们学校，谁是你爹？”
张小山的鼻子被打出血了，伸手抹了一把说：“我咋地了，你打我干啥？”
“咋了你不知道，你装什么，啊？我告诉你，注点意，小心哪天我废了你
“我咋地了？我招你惹你了？你干啥打我？走，咱们找老师去！”
“还找老师？你这样的真是他妈少揍啊，不教训教训你，你是不能明白啊！”说着，刘学又是一拳，张小山一歪头，没打上。刘学急了，骂道：“哎，小兔崽子，你还敢躲我，我今天就让你躲，我看你能躲到哪去？”
“谁怕你咋地？你凭什么无缘无故打我？”
“我就打你了，能咋地吧？”刘学说着，拎起板凳照着张小山脑袋砸了过去。张小山头一歪，凳子打在后背上。
“妈呀，你干啥打我？你都赶上土匪了，干啥打我？你说，谁让你打我的？谁指使你的？”张小山一边往后躲着，一边喊叫着。
因为张小山知道刘学是江源的铁哥们，他认为刘学自己不敢动手打他，另外也没有原因打他，肯定是受江源的指使。所以，他吵吵闹闹地要找出指使刘学打他的人。
但是，这件事真不是江源指使的，江源也没在教室，他喊叫着什么，江源都没听见。
刘学打张小山，不单是为江源出气，也有他看不好张小山的因素。那时同学间打架也是常事，但一般都是偶然发生的冲突，谁和谁打了起来，过后很快就恢复了，大多都不会彼此记恨。最关键的是那时打架，没有预谋，不是一个人或者几个人预谋好了，要打谁。同学之间都很和谐，极少发生因为某个人可恨，而被挨打的情况。
今天这场打架，就属于极少发生的那种，刘学，甚至有更多的人早都看不好张小山了，想揍他一顿出出气。所以，刘学出手，结果一定会很严重。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