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猫）孽缘》标准空气

7、(7)

　　看到孙氏进来，展昭简单向孙氏说了说苏婉儿的事，道：“展某想请夫人给苏小姐洗洗澡，看看那红斑所在的位置、形状 、颜色。还要探一探她的口风，是确有其事，还是被人诬陷。正好下雨她的衣服都湿了，等她醒来麻烦夫人辛苦一趟。”
　　孙氏应了，同海达娜一起去了。
　　当展昭洗浴已毕，换上干净衣物开始喝茶之时，孙氏和海达娜也回来了。
　　孙氏道：“那红斑呈鲜红色，在大腿内侧，不足寸方，形状有点像桃形，外人是无法得知的。”
　　展昭点点头。
　　海达娜道：“老爷，奴家在勾栏之时听人说起过此症。”
　　“哦。”展昭精神一振。
　　海达娜道：“这斑人手触摸便会奇痒无比。不经人事之人会有思春之念，经过风月之人会变得□□，所以青楼之中管这种人叫‘花痴’。是最让老鸨喜欢的姑娘。听人说起，这是伤了什么经脉，找个医术高明的郎中一问便知。”
　　展昭道：“如此说来，若那苏婉儿与王憨同住一年无有私情，就说明苏小姐并非不检点之人，有可能是黄花闺女被人陷害。只是何人会知道如此隐蔽之处的红斑呢？”
　　海达娜道：“这种事只有亲近的人才会知晓，比如母亲、贴身丫鬟。”
　　展昭道：“不错，海姑娘辛苦你一趟，去问她一问，这事有何人知道。”
　　海达娜领命去了，展昭又道：“来人，请一位城中最好的大夫为苏小姐看病，看完之后不要打发走，请他来见我。”
　　下人应了。
　　不一会儿，海达娜回来复命道：“奴家问过了，除了贴身丫鬟和她的母亲外，前年她叔父家翻新房子在她家借住，因而她的婶娘知道此事，就是苏柏之妻。”
　　“苏柏之妻？”
　　“正是，苏小姐被赶出家门后，继承她父亲家业的旁支叔叔——苏柏之妻。”
　　展昭心中明白，必是这个苏柏想霸占兄嫂家产，陷害的婉儿。
　　“奴家已问明白，那苏柏是当地的名医。”海达娜补充道。
　　孙氏道：“这就是了。旁人即便见了红斑也只当做胎记，怎会知道这许多？”
　　展昭想了想道：“此事你们谁也不许说出去。海姑娘，过几日，必有人向你打听此事。你不要轻易告诉他，待收了他的好处后，对他说，已验明苏姑娘是冤枉的，。那红斑不是一处是两处。另一处要小，在勾股缝内，那无赖王狗儿只说一处必是假的。”
　　“是，”海达娜笑道“老爷是想要蒋干盗书。”
　　“好聪明的姑娘，”展昭赞道“盗成盗不成就看海姑娘了。”
　　孙氏也笑了起来，笑罢道：“海姑娘，你去看看苏小姐怎样了，大夫来了没有。”
　　看着海达娜去了，孙氏道：“官人，你看海姑娘如何？”
　　展昭道：“很好。”
　　孙氏又道：“官人不如纳了她为妾如何？”
　　展昭正色道：“展某有夫人一人为伴，已是心中不安，何苦要多害一人？”
　　心中暗想：为什么都这样说？
　　日前，展忠去常州之前也劝展昭纳了海达娜。说来奇怪，刚开始展忠是最讨厌海达娜的。认为她出身青楼不值一看，只是看在同是常州人的份儿上才有话答话。两个月下来，也不知怎地，展忠张口海姑娘闭口海姑娘。听说连去常州买地之事都是海姑娘参谋的。说是趁今年常州的收成不好，地价贱，不妨多买些地，反正有了官身的人不用交税。这府中上上下下也不知着了什么魔，都替海达娜说话。连远在京师的包大人和岳父孙大人都来信说起此事。包大人信中还隐隐地说道如果他广置姬妾，就不会连累那人做昏君了。
　　孙氏道：“贱妾只是觉得贱妾的身子日日重了，不方便服侍官人，想有人帮帮贱妾。何况账面上的事都是海姑娘管着，海姑娘早晚是要嫁人的，这么好的姑娘不如留下，干嘛要便宜了别人？”
　　展昭道：“我心意已决，不必多说了。”
　　孙氏不再说话。
　　孙氏出身官宦人家，深知做正室的“学问”。她父亲为求子讨了十几房姬妾，可最得宠的还是她的母亲。孙氏知道男子做了官，有几房姬妾很正常。正室即便不让纳，男子也会在外面偷偷养起来，还不如做个大方样子，自己选择人选。只要和自己一条心，多上几房又有什么？她深知展昭是情深意重之人，只是心中放不下那个人。所谓“情到浓处情转薄”，看上去倒像是无情之人。但他生性善良，自己不是花了一年时间才让他接受自己？他会喜欢女人的，有的是时间，慢慢来。
　　过了几日，果真如展昭所料，有人花钱从海达娜那里买走了消息。
　　开堂之时，那王狗儿改口说苏婉儿身带两处红斑，刚打了十几大板王狗儿便招供说，是苏柏花了一百两银子让自己如此说，只为霸占苏婉儿家家产。最后展昭判王狗儿流放一年。念苏柏年老体衰，判他归还苏婉儿家产，其余家产全部充公，罚苏柏一世乞讨为生。
　　退堂后，苏婉儿谢过展昭和孙氏，与王憨一起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