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猫）孽缘》标准空气

4、（4）

　　回到后堂，展昭揉了揉发硬的脖子。想当初大宋皇帝为了不让朝臣在大殿之上开“小会”设计了这么一对奇长无比的帽翅，不知他老人家想过没想过戴着这样的官帽脖子会很疼的？真不知道包大人这麽多年是怎么熬过来的。怎从没听他说起过？还是武官的乌纱帽比较好啊！
　　嗯，等一会只要有了钱青和悬壶堂伙计的供词，那个海达娜就可以无罪释放了。今天就早点结束吧，看着几个师爷兔子样的眼睛，发现不是所有的师爷都有公孙先生那么充沛的体力。辛苦他们了，展昭忽然感到有点歉意。
　　过了一会，衙役来报说是悬壶堂的伙计已带到，那个钱青刚才就在人群之中，一看情况不妙，不知何时跑了。因城门已关，只怕是捉不住了。听了衙役的话，展昭有一种冲动，想施展轻功越过城墙捉拿钱青。僵硬的脖子提醒他，他现在是在行使知府的权利，不能丢下所有的人去捉拿人犯。
　　展昭道：“发下公文，捉拿钱青。”
　　衙役应了，领命而去。
　　既然钱青跑了，此事只怕与钱氏有关。那海达娜只能作为证人。询问师爷，师爷说吴家家业因钱氏不善经营亏了不少，余下的钱已被钱氏用来让钱青打点官司，钱青连骗带坑已剩不多。除海达娜外，那吴客商原有九房妻妾。他死之后，钱氏待那八房小妾不善，就都卷了细软跑了，连房产也被钱青卖去不少，钱青一跑连钱氏都说不清还有多少家产。只怕海达娜出狱之后连个安身之所都没有。
　　展昭问了师爷，师爷道这样的事以往都是知府夫人代为收留。这时展昭才想起，在开封府之时包夫人确实收留过几位打官司的女人。自己也不曾打听，只以为是包夫人好客。
　　看看天快黑了，再看几位师爷面带倦容一脸的疲色。知道他们不曾像开封府的人那样不分昼夜的办公，心想这几天下来可把他们累坏了。不禁再次佩服公孙先生，偌大年纪与年轻人一起熬夜，还能不见疲态。
　　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各位，把这个案子审清，今日的事就完了。明日我去安抚衙门办几天差，各位把这几日的案件、公文整理一下，把未审的案子清一清，过几日再审，辛苦各位了。”
　　众人也纷纷向展昭道乏。
　　片刻之后再次升堂，悬壶堂伙计证明钱青买砒霜说是毒老鼠。钱氏招供说，因丈夫无子，连讨九房小妾。自己见海达娜连日呕吐，以为她身怀有孕，怕她夺了自己的位。这才与兄弟商议毒死海达娜，不成想下了毒的莲子羹被丈夫吃了，只好一口咬定是海达娜谋杀亲夫。画押已毕，只等秋后处决。
　　等到海达娜上堂，展昭言道：“海达娜，本官查清你无罪，可以回家了。”
　　海达娜听了抬起了头，因天色已晚堂上点燃了火把。火光之下展昭一眼望去，历经半年大狱生涯海达娜两眼无神、形容憔悴，已看不出一丝花魁模样。只刚刚一抬头之时，眼中一亮，依稀还有些影子，此刻仍目光呆滞、面色干枯。展昭不由暗生怜惜之意，道：“你虽已无罪，却还是本案的证人，等到钱青到案，你仍需上堂作证。”
　　海达娜点头不语。
　　展昭道：“你可有安身之处么？”
　　海达娜摇摇头。
　　展昭道：“去本官府上与夫人做伴，你可愿意？”
　　海达娜猛的抬起头来看着展昭。
　　展昭道：“等你作完证之后，何去何从由你自定如何？”
　　海达娜磕头道：“谢大人收留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