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菁之程》木子烤鱼

17、自由而生

　　“还是它吗？你确定？”

　　李锦露出担忧的神色。

　　陈晨宇看出了他的表情，拍了拍肩：“嗯，当你说想要重建的时候，我就已经想过，而且想的很清楚。”抬头看了眼茗粥，又继续说道：“或许等公开后前乐队的人要冒出来，以前的粉丝也会有异议，但是我相信，这些杀不死我们，而且乐队是我和你最先建的，名是我想的，现在我重启，有什么问题。”

　　“如果换了名的话才是问题吧。”茗粥开口道。

　　“好，都说的对，既然大家没有顾虑的话，我肯定没有问题！”

　　“好了，交给你们任务，我去和星探说，等明天我放学李锦你来找我，我们去见李觅风，只是去和他确认，剩下的等星探那边公司开口安排。”

　　“OK。”

　　“嗯。”

　　陈晨宇走出放有架子鼓的房间，“你好，我是……”

　　对面先发制人一步：“陈先生，我等您的电话很久了。”

　　“哈，既然早就猜到了，那么我就不用再复述一遍了。”

　　“嗯，是的，你们四个一起是吗？”

　　果然，李觅风确实早就安排好了，只是等我们同意。陈晨宇想道。

　　“嗯。”

　　“公司需要你们这样的音乐人才，我们都很看好你们。安排一个时间吧，陈先生，我叫车来接你们签约。”

　　“嗯，明天吧。晚上我6点10分。”

　　“明白，明天见。”

　　陈晨宇挂掉电话，即刻给李觅风发了消息。

　　【明天6点10，星探来我学校接我们。】

　　李觅风【好，没有猜错的话，既然已经和星探联系好了，那应该是你们三个吧。】

　　【嗯。】

　　李觅风【好，我很期待。】

　　李觅风【哦对了，队名的话，你用前乐队的吗？】

　　【嗯。】

　　李觅风【哈哈哈，不错，很有风格，也很强势。】

　　李觅风【我很喜欢你之前的队名，现在我也是其中一份子了。】

　　【你不用找其他人，也麻烦你和那个公司的说一句，不用找人了，茗粥是鼓手。】

　　李觅风【我本来就没有意愿叫他们找新的人配合我们，但是茗粥的话，有点惊讶，但是很期待。】

　　【嗯，明天见。】

　　“好了，我说完了，也给李觅风那边说了，明天6点10，放学他们就过来接我们。”

　　陈晨宇走到他们面前。

　　“嗯好。”

　　“可以啊小甜心，还是那么能干。”

　　“得了，你别贫了，快回去早点睡吧，天也全黑了下来。”

　　“好吧，我就不在你们这里过夜了，我要回家了。”

　　“没！有！人！留你！！”

　　陈晨宇眯着眼大声地朝李锦吼道。

　　李锦似乎并没有生气，反而乐呵呵的“这才是我的晨宇嘛，多开心点，我就先走了。”又转头对一边地茗粥说道：“照顾好我的甜心，我希望下次是你邀请我进你家的。”

　　在茗粥听来，这句话直白到再不能直白，像是在警告，同时也是在时刻提示着他，不能再让陈晨宇发病了。

　　每次陈晨宇情绪不好，胃总会痛，而每次痛，茗粥都会贴心地熬好雪梨。

　　“别在意，他就是这样。”

　　等李锦走后，陈晨宇拂上茗粥的手腕。

　　“没有。胃疼吗？”

　　“有点，我想喝雪梨。”

　　“嗯，我给你熬。”

　　“其实今天突然发病，是我自己也想不到的，我以为我能控制我的情绪。”

　　“你没错，人都会生病，别有负担，我不累。”

　　“谢谢你，每次都是你。”

　　陈晨宇注视着他的眼睛，里面融入了整个世界的光。

　　“说实话，我真没有那么容易发病了，再遇到你之后。”

　　“我知道。”

　　“我其实骗了所有人，也包括你。我其实在美国的时候，没有停药，只是没有住院了而已，我一直都在吃，也一直在复发。只是后来遇到了你，你好像一直都在精心地照顾我，所以我发病的次数越来越少。”

　　茗粥早就猜到，陈晨宇从不会把任何事和情绪暴露在外，他早就猜到，陈晨宇随身都备的药，并不是像他说的一样，自己已经好了，那样简单。

　　“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你已经很厉害了，一个人也能独挡一面。”茗粥话没说完，还有句他想说的是，你不用永远独挡一面，因为我一直在，我能陪你一起走过。

　　“你知道我从前发病是怎么过的吗？”陈晨宇看得出来，茗粥想知道，但又怕说出来让自己觉得为难或者不好，他知道茗粥没有坏的心思，很直白地说了出来。

　　“我每次发病，就机械式地练琴，我不想发声，每次触碰到琴弦，就像有生命一般，是它们拯救了我，我珍惜我每一次来之不易的演出，只要我有吉他，只要我唱响每一个音符，我就会忘记那些痛苦。其实我过的不糟糕，因为那个时候我只有我自己，再难我也得挺过去，就这样日复一日，我不能抒发的情绪，无法和别人讲的话，我能告诉音乐，音乐是我内心的灵魂，我就不想死了，我想活着，我还有很多的事情没有做呢。”

　　“为……”茗粥声音含糊，他想安慰但又找不到什么合适的理由，所以这句为什么，也是随口而吐露，但又不忍心说完这句话。

　　“为什么和你说这些，对吗”

　　“不，不是。”茗粥怕他认为他对自己说的话都是废话，怕他觉得自己并不想听。

　　“我只是，一时不知道用哪个词。”

　　“没事，我知道的。”

　　“我愿意听，愿意听你所说所有漫无边际的话。”

　　茗粥一直注视着陈晨宇的眼眸，他们目光交错，仿佛是无数细碎的烟火。

　　“好了，今天又吓到了吧，去睡吧。”陈晨宇心口察觉到了一丝尴尬，扭头不再和茗粥继续对视，转移着话题。

　　“没有，雪梨好了。”

　　陈晨宇想到茗粥为自己的所做所为，给了自己一个落脚的地方，照顾自己那久日不减的病，陪着自己，保护自己，有些时候觉得他对自己好的不像一个朋友。

　　或许自己该为茗粥做些什么。

　　陈晨宇眼神坚定，脑海中已经有了一个十足的想法。

　　吃完茗粥做的雪梨，温热的，让人感觉心里很舒服，或许因为那是茗粥做的。

　　第二天，照常去上学。陈晨宇巡视班里一圈，也没有找到陈煜的身影。

　　等第二节课下了后，茗粥被李竹叫批改作业。

　　“诶，蒋烨。”陈晨宇用力踹了一脚凳子上正在闭目养神的蒋烨。

　　蒋烨被这动静吓了一跳，咬牙切齿地转头望向陈晨宇：“大爷，您要干嘛！”

　　陈晨宇从抽屉里拿了一个糖给蒋烨，他也没多想，随后就吃进了口腔里：“你哥和陈煜有什么过节。”

　　“啊？你在这等着我呢。”说完蒋烨准备把没有咽下去的糖给吐出来还给陈晨宇，却被陈晨宇抢先一步，手掌早已经抵住他的下巴，不让他张开口。

　　“说！不说把牙给你拔了。”

　　蒋烨轻轻地拍了下抵在自己下巴的手，示意他放开。

　　陈晨宇收到这提示，立马松开。

　　“咳，你还真是我的亲兄弟，用那么大的劲。”

　　蒋烨满脸抱怨。

　　“你说不说！”陈晨宇又将自己的手在蒋烨面前狐假虎威地晃了晃。

　　蒋烨往后一躲：“说，说，哥，别动手。”

　　“其实具体事情我也不清楚，只是是在高二他们的关系越来越差，在高一的时候陈煜还会时不时来找我哥，但是我哥都没怎么搭理，只是我看得出来，他经常用问题的借口烦我哥。”蒋烨整了整自己的衣襟。

　　“然后呢？然后你哥烦了就没理了？”陈晨宇对于这个说半天没说到点的人生出了些无语的情绪。

　　“别急嘛，就是因为这个，然后在高二时，也是我哥去参加运动会，晚上有表演的时候他两就不在场，等后来，我哥他回来后陈煜就一直没有出现，到了第二天陈煜来到班的时候那个小白脸肿的，像栽了马蜂窝一样。肿了可能有一个周吧。后来我本来想问哥的，但是他说他不知道，我就没多问了。”

　　“shit，sb。”陈晨宇握紧手低声地骂道。

　　“诶，在那嘀咕啥呢。”

　　蒋烨歪歪头。

　　陈晨宇没有搭理他，在听完蒋烨的述说，自己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尽管和他哥一起相处的时间并没有像普通亲兄弟那么长，但是凭自己的了解，陈煜绝对是对茗粥做了些出格的事情，而蒋烨说的那次，肯定是茗粥动的手。

　　“诶，哥？你回来啦。”

　　“嗯。”

　　茗粥走回座位上，看到陈晨宇脸色不对劲。“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有，困。”陈晨宇为了不让茗粥多想，随便找了个理由当借口。

　　茗粥没说话，拿出自己的水杯，递给陈晨宇。

　　“嗯？”

　　“喝点。”

　　陈晨宇没有想多，打开的时候，一股淡淡的茉莉清香扑鼻而来。

　　是泡有柠檬的茉莉花茶，还有些没有化完的蜂蜜。

　　“这……你？”

　　陈晨宇完全惊呆了，每天同吃同住的茗粥什么时候爱上了喝茶，还泡到了学校里。

　　“给你的，怕你嗓子不好。喝点，一张脸灰死了。”

　　陈晨宇想把自己那愚蠢的想法给扼杀掉，自己无论怎样也没有想到，茗粥泡的茶是给自己的！

　　“啊，谢谢。”

　　说完，乖巧地在茗粥的注视下喝了几口。

　　通过别人口中得到的猜想，让陈晨宇困惑了一整天，直到放学，看到李佳白和李觅风早就在了，好似等候多时。

　　“hi，小师弟。”

　　“嗯。”

　　“你好，陈先生，茗先生。”

　　茗粥和陈晨宇一同点点头。

　　“又见面了呢，李佳白星探。”

　　李佳白礼貌地笑了笑：“以后还会经常见。”

　　“哦？我还有一个好队友呢？”

　　李觅风手扶着起下巴。

　　“他应该快了，他大学就在隔壁。”

　　“这样啊，可真是有点期待呢。”

　　神经病和闷骚还挺配。陈晨宇心想，忍不住扭过头翻个白眼。

　　“嗨，都等着我呢。”

　　李锦的步子大，但是显得却是一种慵懒美。

　　“你可真是大明星呢，都等你，你面真大。”

　　“哎哟，小甜心，我这不是一下课就赶来了吗。”

　　“我倒觉得，没有等多久，你好，李觅风。”

　　李觅风走到前，笑笑道，似乎对见到李锦，眼里像有光一样，伸出手准备礼貌握手。

　　“你好，李锦。”

　　回握道。

　　“既然各位都到了，我们就去公司吧。”

　　四人一同点头。

　　陈晨宇拉着李锦和自己坐一起，把茗粥一个放在副驾。

　　“诶，小甜心，你是不是有点主动了，等会你茗粥会不会生气啊。”

　　李锦歪头，身子快要倒进陈晨宇的怀里一样。这个姿势在茗粥那个方向看来，显得很是暧昧，让自己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

　　“闭嘴，滚回你那边。”

　　李锦被这一声话瞬间收回了挑逗的动作。

　　陈晨宇很轻的说，目的就是怕被主人公听到：“你帮我查一个人。”

　　“嗯？谁啊？谁欺负你了吗？”

　　李锦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大声地问出致命三连。

　　“大哥，你小声点！”

　　陈晨宇无奈扶脸。

　　“好好好，你快说，急死我了！”

　　“帮我查一个叫茗凡平的人，查他现在住在哪，电话，还有工作信息。这对你来说不难吧。”

　　“确实不难，但是你查他干嘛，他谁啊？”

　　“你问那么多干嘛。”

　　“好吧，既然你不说，那我……就不帮！”李锦故意拖长尾声。

　　“李锦，总有天一具无名男尸是你的。”

　　“哎哟，你说嘛，这是你第一次求我诶，我真的超级好奇。”

　　陈晨宇叹口气：“茗粥。”

　　“啊？？？”

　　“多的不要问了，我也不想说，我只是想帮他。”

　　“好，我马上派人去查。”

　　“谢谢，要不我请你吃饭？”

　　“喂，人家帮你个大忙诶，一顿饭就打发我？”

　　“那你要干嘛。”

　　“嗯……我还真有想做的。”

　　“过分的要求你可以猜猜你说出来的后果。”

　　“要不你抽空陪我一整天吧，就你一个人，回国后你总是要忙，要不就是和茗粥待一起。”

　　明明从前在你身边的是我。李锦心想。

　　陈晨宇有些愧疚 “好，我答应你。”

　　“好了，你俩这旧缘续一路了，还不准备下车吗？”

　　李觅风微微笑道。

　　“哟，蜜蜂你还真会说话呢，有时间采点蜜给我泡水喝呢？”

　　李锦本来就烦被人打扰他俩这种悄悄话的氛围，虽然是聊别人，但是也是有收获陪伴一天的奖励。

　　“行呀，你那么漂亮，我愿意多为美人采哦。”

　　李觅风不仅没生气，反而顺着他的意思逗他。

　　这番话引的他脸色泛红。

　　陈晨宇歪着身子，像小学生吐槽一样和茗粥说着：“我怎么感觉他俩好像很搭。”

　　“看路。”

　　茗粥一路上都在看着陈晨宇和李锦，肺早气炸了。

　　“哦。”

　　怎么感觉他好像生气了。陈晨宇心想，眼神一直看着茗粥，分析着他的表情。

　　“各位，到了。”李佳白说着。一行人来到了会议室，只见一个中年模样的男人坐在正前方。

　　李佳白很尊敬地向那位男人鞠了一躬：“老板，带过来了。”

　　崔晓策点点头，“进去吧，各位，我在外面等你们。”李佳白对四人说道。

　　几人纷纷走进去，崔晓策开口道：

　　“你们好，请坐。欢迎来到星华娱乐公司，我是崔晓策。”

　　目光落在陈晨宇身上。“hi，陈，好久不见。”

　　陈晨宇惊异地抬起头，恍然发现，近看眼前这个人有些眼熟，可就是记不起在哪见过。

　　“旧先不叙了，今天叫你们来，想必各位都知道吧。”

　　几人点点头。

　　“好，看来大家都考虑得差不多了，签约合同已经发到各位的邮箱里，这里还有份书面的合同。你们边看，我边和大家讲一下。”

　　四份书面的文件传到几人的手里，相继手机里的邮箱也发往。

　　“你们或许都是认识的，是不是都有想好乐队名了。”

　　“嗯。so called freedom。”

　　“哦？我一直好奇，为什么取这个名呢？”

　　“自由融入音乐中，传递给听众，自由有很多种不同的表达，而既然我们组合在一起，那么我们只有音乐。”

　　陈晨宇说道。

　　“好，既然这样，再好不过了。那你们的队长……”

　　众人齐眼看向陈晨宇，“看来大家心目中都有了人选，那就不用我们来选出了。陈晨宇，恭喜。”

　　“啊，好。”

　　随而伴着齐声声的掌声，布满整个会议室。

　　“星华一直都是注重艺人的实力与形象。而你们正好都符合。你们是乐队，也不是偶像，我们同样也不会把你们包装成偶像乐队的，所以你们的队名就定为你们的吧，但是在于歌曲版权这些，大家或许再清楚不过了。”

　　“明白。”

　　“在与我司签约后，我们会给你们开一场演出，走进大众，寓为出道演出。再之前，我看过陈晨宇以及你们所有的音乐模块。”

　　崔晓策接着说道：“现在你们需要发张新专辑，大家有没有意见或是想法。”

　　所有人？茗粥也有过吗，我只知道他有钢琴和架子鼓的考级证书。陈晨宇想道。

　　“我有。”四人异口同声道。

　　“咳，那你们一个一个说，就晨宇先来吧。”

　　“既然是乐队，专辑我想我们自己做。”

　　“我也是。”其余人齐声道。

　　“哈哈哈哈，你们可真是我见过最独立的艺人，很好。我很喜欢！我答应你们。”

　　“那既然这样，在今晚之前我们会公布你们成为我们公司新艺人的微博。合照的话……”

　　“我们现在也可以。”陈晨宇说道。

　　几人在这期间看完合同，确定没有问题后纷纷签下各自的名字，交给了崔晓策。

　　“那好，签下合同后，在此正式生效。马上给你们安排下摄影棚。恭喜你们正式成为星华娱乐艺人，so called freedom。”

　　“你们既然是艺人了，那么我们给你们分配的经纪人，你们也认识了，就是李佳白。”

　　李佳白推门而入：“各位，我会尽全力照顾好你们。”

　　说完，几人起身，点头示意。

　　“既然那么顺利，那么接下来就要去拍官宣合照了，对了，公司要求，为了让你们方便，既然是一个团队，那么大家就住一起好吗，公司有安排好属于你们的宿舍。”

　　陈晨宇看向茗粥，“你好，崔总，请问是独立的吗。”

　　“是的，四个人都有独立的。”

　　“可以的。”

　　“我也没问题。”

　　“附议。”

　　在临走前，崔晓策单独叫住茗粥：“茗粥，我看过你的架子鼓的视频，以及你的钢琴类的资料和以前的荣誉，虽然一直都很低调，也没有怎么出现于大众的视野里，不像他们几个，都早就让一些人记住了，但是你的实力与他们都是对等的，都很有天赋，所以日后或许会有较多的非议，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嗯，我明白，既然选择来这里，我就早已做好了准备。”

　　“好，我相信你。”

　　等茗粥走后，陈晨宇一直在楼道内。

　　“崔总。”

　　“晨宇？怎么了？”

　　“我好奇一件事，请问您怎么知道我是陈。”

　　“这个吗，看来你并没有想起来。在你还在美国混地下，但早已风生水起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了，而且我还来看过你们的演出。”

　　“啊？”

　　“当时我单独找过你，你说你有自己的原因，不愿意做艺人。”

　　陈晨宇被这句话打醒了消失的记忆，当时的自己是最迷茫，发病几率很难控制的时候，每天演出完就会失去本来的理智，只有在舞台的时候才是最光鲜的。那个时候的他，怎么敢去签约，更何况那个时候拒绝一切社交，都只有李锦常来烦着自己，但现在想起来，李锦也只是想让自己好起来。

　　“想起来了，抱歉，那个时候的我还不够格。”

　　陈晨宇想了一个既不得罪人，又不会失雅兴的理由。

　　“哦？在我看来，你一直很优秀，是现在遇到些什么事，让你想开了吧。”

　　陈晨宇没有说话，其实心里早就明白，如果没有遇到茗粥，自己现在肯定和在美国时是一样的如同行尸走肉。

　　“您刚才说看过我们所有的人的音乐，也包括茗粥吗？”

　　“对啊，茗粥的也是有上过早期的娱乐报道的，那个时候的他，打击乐是可以数一数二的，而且各种音乐风格他都是有掌握到十分优秀的程度，我记得好像是在他14岁。那个时候的他，应该有很多人想签下他做为艺人，他也明确说过，自己只是爱好，没有想过发展为事业。”

　　陈晨宇继续保持着沉默，也在心里生出了不一样的情绪，自己竟然对这些一无所知。

　　“但是他这点和你很像，当初说不想，而现在却同意成为艺人。”

　　“嗯，确实很像。”

　　像吗？陈晨宇心想，我一点也不了解他，就只知道像个吸血鬼一样贪婪地吸食着他对我的好，而我却什么都做不了，我真是太自私了。

　　“好了，去忙吧，拍完合照后回去收拾东西，争取在三天内住进宿舍，这样对你们往后的工作都有帮助。我也和他们三个说了。”

　　“好，再见。”

　　“再见。”

　　正当陈晨宇正翻看着有关茗粥往年时期的微博刚看到“打击乐神童茗粥”，这一标题时，一双手从放在了自己的肩上。

　　“来日方长，队长。”

　　是茗粥，他一直在等着陈晨宇和崔晓策聊完。

　　陈晨宇转头发现他时，手机快速关闭。“你！还没走？”

　　“我当然在等你，走吧，回去。”

　　“好。”

　　来日方长，茗粥。陈晨宇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