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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家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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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卦跟在后面,男人插着兜走进白色复式小楼里,倒显得他才是这里的主人。
:“买家具不用出去?”
无卦刚才就想问了,买东西不去外面,又回光秃秃的屋子干什么?
:“不用那么麻烦,家具可以随心设置。”
说完男人面前就出现了一个光屏,见他在光屏上手指飞舞输入文字,当他按下确定键的那一刻,屋子里的变化算是天翻地覆。
粉色的壁纸,桃粉色的蕾丝边沙发,白色猫爪地毯,连灯都是兔子形状的.....这品味跟面前这个气质斯文又高又帅的人完全不搭边。
男人很满意的勾唇朝他邀功:“怎么样,很适合你。”
:“....”
妈的,拳头硬了!适合你!适合你全家!!
无卦脸沉沉的看着他,语气冰冷:“给我换了。”
男人为难的看了一圈自己的杰作:“不好吧,我为了给你配上这一套家具,写了不少形容词呢。”
:“我不说第二遍。”无卦冷着脸,从袖子里拿出爆火符。
本来没想炸,现在必须炸!!他要炸平了这里!
男人从容不迫的笑着往后退了一步:“别生气,虽然颜色你不喜欢,但你不能说它不舒服啊,我可给你配的是最顶级的兔毛沙发。”
砰!一声巨响沙发炸了。
无卦已经完全不想听这男人说的一句话,每一句都是在挑衅他!
他下一张爆火符直逼男人的门面,男人不慌不忙侧开爆火符直接炸了右边的墙。
:“你这火气太大了,壁纸特意给你选的带着花香,就被你这么炸了。”
男人摇头惋惜的说道。
无卦再一次感受到了暴怒的情绪,他眼底阴沉沉的:“给我把这里的鬼东西都换了。”
:“怎么能说是鬼东西呢?你不能自己不喜欢就否定别人的审美啊。”
无卦额角青筋都被气的明显了不少,直接把爆火符全丢过去:“去死吧!”
男人伸手唤出一个空气罩把所有的爆火符给包了起来,爆炸硬是变成耳机音量。
:“刚见面就盼着我去死,不太礼貌哦。”
无卦瞪了他一眼:“礼貌?我从来不跟不是人的东西讲礼貌。”
两人在房间里你一拳我一脚的打了起来,房间里的摆设的家具没被炸但也被毁的差不多了,连最高处的灯也没逃过扯肠子的造型。
无卦一脚踩在他的膝盖上,男人将他两只手别在身后,让他动弹不得。
无卦瞪着圆溜溜的杏眼看他,嘴抿成直线,除了浑身散发的愤怒气息,这么看上去还是很可爱的,真的很配他给无卦设置的粉色小家具,只可惜可爱的小家伙不喜欢。
他无奈的看了看周围,打开了光屏按下了撤销键,房间里破破烂烂的粉色公主风全部消失,变回了那间空荡荡的白色小房间。
男人确定无卦不会再攻击他后,便松开了钳制无卦的手。:“好了,刚才逗你的没想到你火气那么大,主控权给你,你自己设置。”
说着男人就把房屋控制权给了无卦。
无卦后退了一步和他拉开距离,他刚才就嗅到那个男人身上有他在那个副本里用的坎位
化形的破裂印记,他眯着眼看向男人。
这个人破了他的坎位化形。
他究竟是谁?...不...应该说他究竟是什么东西?
无卦没有去碰面前的光屏,警惕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快速的从袖子里甩出一枚八卦铜钱,男人脚下在铜钱落地的瞬间立刻出现一个八卦图,将他困于阵中。
可算是下手丝毫不留情了。男人无奈的看了他一眼:“恩将仇报?”
无卦面无表情双手结印:“你和我,没有恩,只有仇,木奎、缚!”
男人不耐烦的啧了一声,眉尾微挑着看他:“这就没意思了,一言不合就动手,太暴力了。”
:“闭嘴。”无卦抬腿狠踹向男人胸口,白色高领毛衣胸口处出现一个泥脚印。
男人眼神不善阴沉沉的看着他,刚才那副温柔绅士的样子不复存在,他沉声阴森:“不识好歹?谁教你的?”
无卦舌尖顶了顶上颚嘡,抱着胳膊一言不发的看着他。
两人就这样对视了几秒,无卦嗤笑一声,便转过身开始设置房间,他皙白如玉的手指在光屏上跳跃着,紧接着房间就开始变化。
墙壁是砖头垒的,屋内中央有一个地炉,上面坐着水壶,沙发是不怎么舒服藤条沙发,上面铺的是羊毛毯,比刚才公主房间可简陋的不是一星半点。
但只有无卦知道这里设置的样子是他从小长大的环境,不能说是念旧,应该说他不喜欢睡在陌生的环境。
唯一让他不爽的是让这个鬼东西看见了自己的家,不过没关系,马上这个鬼东西就要死了!敢调戏他!就得有死的觉悟!
无卦神情一凛,双手开始结印,要烧死这个鬼东西。
男人站在阵中轻笑了一声,直接踩着地上的阵一步一步的走到无卦身前,迎着无卦微惊讶的眼神,连结印都顿停了。
简直不敢相信一个不是人的东西竟然出了缚鬼阵??!!
虽说他不是什么正经的真道士,但还是有几分本事的,但这个鬼东西竟然就这么走在他的面前,这么轻易,完全没放在眼里!
这个鬼东西究竟是什么?!
无卦没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自从10岁打散过厉鬼后他还从没有在鬼物身上吃过鳖。
这让他心里不由的有了一丝的慌乱,但面上不显。
男人贴近他的耳旁,冷森低沉的声音带着丝许的笑意:“小道士,你就不怀疑你经历的副本为什么那么简单?真相可没有完全揭露怎么就轻易通关了?”
一阵微丝凉风轻轻扫过他的耳廓,放在两侧的手指轻颤了颤,他面无表情嘴角绷直。:“你什么意思。”
他语气冷意又带着温怒,刻意把自己在意的情绪隐藏掉。
男人冷笑一声和他恢复安全距离:“你猜~被分食的人是那个姐姐还是妹妹?”
无卦看着他毫无悬念的回答:“姐姐。”
男人也不意外,点了点头:“嗯,是她,不过变成恶鬼的不是那个姐姐。”
男人看无卦一直眼仁不动的看着他,嘴角微勾,那双狭长的眼睛里闪着算计十足的狡猾:“想知道真正的真相吗?嗯...拿一样东西来换怎么样?”
:“你拿了我簪子。”
男人表情一噎,又好笑的看着他:“那确实是,但分量不够,换真相嘛~还差点。”
紧接着男人就收获了一个兔子瞪:“把簪子还给我。”
:“不行。”
:“还我。”
:“是我的了。”
:“你抢的。”
男人看着他用衣服上的随意扯下来的布扎着头发,低头顺势扫过去衣服上蹭了许多灰,白衣下摆泥巴都干涸成块了,布鞋上更不用说,掺不忍睹。
但这些给无卦也只是添了些破碎病美人之感,男人喉咙不自觉的上下蠕动了下。
:“不要别的,这套衣服给我就可以。”
男人表情就好像在说“怎么样,好打发吧”,但无卦回以的表情在说“你是变态鬼吗?”
:“.....”
男人轻咳两声:“真相不能白给。”
:“簪子。”
:“分量不够。”
:“.....”无卦见他不退让,自己也不能奈何他,咬着牙说道:“我就这一套衣服。”
脱了给这个鬼东西,自己光着出去吗!!死变态鬼东西!
男人终于知道他在纠结什么了,轻笑着弯腰凑近:“光屏商城可以买衣服,我教你?”
:“不需要。”无卦黑了脸,他才不需要他教,说不定给他买的不知道是什么粉色辣眼的鬼东西。
既然松了口,男人也没有什么顾忌了,手指在无卦身上一点,他的身上光亮所到之处白色道袍布鞋变为白毛高领长款毛衣、浅色牛仔裤、白色的球鞋还露着白皙的脚踝。
而白衣道袍已经板板正正的叠好出现在了男人手上。
果然很适合,这是男人的第一感觉。
还没等无卦说什么,他指尖再次转向无卦的额头,言简意赅:“真相。”
一瞬间无卦接收到了所有真正的时间真相,死在婚房的是姐姐,死在巫术下的是妹妹,与其说是死不如说是困在自己身体里。
在墓里姐姐被召魂回来,却被分食因为本来就不是姐姐的身体,所以妹妹成为了厉鬼,姐姐死于分食魂飞魄散,而妹妹成为了厉鬼后第一个要报复的就是那些见死不救的人。
和那些巫师,皇帝怕被报复,找了高人将恶鬼永远封在墓穴永不超生,那些被恶鬼杀死的巫师全部被她做成火把灯芯,永远被炙烤直到魂飞魄散。
男人给了他真相便悄无声息的离开了,等无卦的意识抽离出来,发现人已经不在了,不由的有些黑脸。
自从进了这个什么破游戏,簪子没了,衣服没了,还回不去自己的小道观了,这一切都怪这个鬼东西。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竟然完全不受他的道法限制,真的是要把他气的抓头发。
无卦肩膀一垂,丧气的走去二楼休息。他踩着阶梯到了二楼,二楼有两间房间,他随手推开了离他最近的房门,里面空荡荡的白色,无卦学着刚才男人的样子调出了光屏,开始在房间里设置起家具。
很快,左墙角出现了一张柔软的单人床,棕色地板上铺着一张三米长的八卦阵毛毯,一个简单的黑色木质双开门衣柜,床头柜上有一盏兔子台灯。
随后房间里又被他添置了一件浴室卫生间,他满意的走到衣柜出,打开柜门往里添了几件衣服,就将光屏关闭了。
他扯下头上的白色的白布条,漆黑的墨发散落在肩膀,他推开浴室的门走了进去,准备好好洗个澡。
他把衣服脱好放在洗漱台上后,打开了花洒,他站在水下沐浴着这一天的烦心事,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放松一下。
浴室里水雾氤氲,无卦关掉花洒开关,右手手指分开,从额头处往后梳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让它不要遮挡视线,他一身玉白肌肤,有几滴水珠不听话的玩着滑梯,从脊梁滑进臀股。
他单手撑着墙壁,眼睫低垂,美人出浴也不过如此这般。
他究竟在这个梦魇游戏里是什么的存在?
完全想不通....
他低声自言自语:“难不成是掌管者?....想不出来,算了,不想了。”
他伸手扯下衣架挂着的浴巾围在腰腹上,挡住了一片春光,就在他系浴巾时一抬头便看见的自己右胳膊上的一个黑色像皇冠的连笔符号。
!!他心下大惊。
什么鬼东西!他可记得自己可没有纹身的爱好。
他用手用力蹭了蹭那个黑色的皇冠,发现真的蹭不掉,他眉头紧皱有些生气。
他想起来在那个副本的时候,那个鬼东西在他身上游走的那缕黑气窜进了他的身体里,这个符号想必就是就是那个鬼东西说的记号。
他生气的狠狠挠了一下那个黑色皇冠,皮肤上立马出现四条红色的血印子,红的像是血液在里面暴动,想要从皮肤里挤出来。
其实他很奇怪自从遇见那个鬼东西开始,情绪就不受自己控制,还有一种熟悉感.....什么熟悉感!想多了!
肯定是那个鬼东西总在他面前晃的事。无卦又看了看右肩膀上的黑色皇冠,压着怒火,推开浴室的门,去找了件睡衣套在身上。
俗称“眼不见,心不烦”。
他胡乱拿毛巾擦了擦滴水的头发,便躺在了床上,精神早已经疲惫,昏昏欲睡。
不一会房间内就出现呼吸均匀的熟睡声音。
房间里突然出现了另一道呼吸,但因为无卦睡的很熟,完全没有察觉,在无卦床前一团黑雾慢慢拟成人形,来人正是那个鬼东西,他眼底幽暗一动不动的看着床上熟睡的人。
男人面无表情,就站在他的床边盯了他好久直到....下次副本开启时,他顺手给无卦换了身衣服。
一阵眩晕后,无卦幽幽转醒,他眨了眨眼睛,才看清周围已经不是自己的房间,是一片林子。
无卦一阵无语,如果不是知道自己是进入了副本,他都要怀疑自己睡觉时被人拐卖了。
他扭了扭脖子,突然听见一声低沉磁性的声音,询问道:“醒了?”
无卦动作一顿,扭头看过去,说话的人是一个短发精炼,长相硬朗的英俊男人。
:“你是?”
那人微勾唇:“宴祉舟。”这人....怎么看起来有种熟悉的讨厌感?
无卦面无表情的自报姓名:“无卦。”
宴祉舟点头:“我是第三次进入副本,你呢?”
:“第一次。”无卦脸不红心不慌的一本正经说。
宴祉舟一噎,想说的话噎了回去,没想到无卦不按套路出牌,还一脸正经的说谎,但还是没有揭穿他。
:“那你可不能乱跑,不然会丢命。”
:“不劳费心。”
两人是坐在草地上,无卦说完便站起身抬眸眺望远处,宴祉舟轻笑一声也跟着站起来。
:“你刚才睡了很久,其他人都已经走了,我可是好心陪你,不能忘恩负义哦。”
这贱贱的语气....还有这熟悉的让人讨厌的身高,自己身上的衣服也换了,毫无疑问这家伙就是那个鬼东西!
无卦甩下一句“闭嘴”便快步离开了。
宴祉舟转了转手腕,又捏了捏肩膀,看着远走的身影:“白眼狼。”
无卦快步走在前面,他刚才看见不远处有一条黑河,真是不常见啊,他要仔细看看。
他也不管后面的鬼东西跟着,一个人便找到了那条黑河,他离近那条河蹲下身,伸手撩起些许水。
他看着手中的水,哪怕只是表面上的水却依旧如墨,已经预示着这里不简单,但他内心没有丝毫波澜。
:“黑水沉舟船,断桥倚人魂。”
他抬眼看河对面的断了一半的石桥:“有鬼祟作乱啊。”
在后面慢慢走的宴祉舟看他再看对面的镇子,慢慢走到他身边:“想过去?”
无卦瞥了他一眼:“废话。”
以这水里的怨气就已经说明这里的厉鬼是个难缠的家伙,而且他也需要厉鬼。
宴祉舟从他穿着的黑色外套兜里掏出一个粉色头绳递给他:“散着头不方便吧,用这个扎上。”
无卦皱眉看着他递过来的头绳,已经无力吐槽。
:“你对粉色这么情有独钟?”
宴祉舟对他淡淡一笑:“比较适合你。”
无卦秀眉拧出一抹不悦,冷笑一声回他:“给我换一个。”
:“就只有这一个。”
无卦微仰着头瞪了他一眼,不情不愿的将头绳拿过来丢进河里,紧接着他人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开。
宴祉舟眼神暗了暗:“啧...真不好伺候。”
无卦走上他这边的断桥,中间断的距离大概有个七八米左右,跳是肯定跳不过去了,不过他可以走捷径。
他伸手要去翻袖子里的东西,却掏了个空。
:“.....”
他忘了,道袍被鬼东西抢走了,这套衣服里啥的没有不说,还是个紧身的毛衣,怎么可能放得进东西。
他一时间有些犯难,还从没想过会被一个破桥拦住去路。:“扎上,我带你过去。”
宴祉舟手里拿着新的粉色头绳,站在他身后,语气依旧欠扁。
无卦额头微跳:“.....死变态。”
但这回无卦没有回绝,拿起头绳就把头发绑上个高马尾,毕竟散着的长头发真的很碍事,要说赖谁!
还得是眼前这个鬼东西、死变态的错!
这家伙抢走了他的发簪,换张皮子,长的好看点就能让他放下戒心吗?当然不可能!
无卦连个眼神都没给他,走到旁边一米粗的杨树旁。
运气、抬脚,然后狠狠的的踹上去。
砰的一声树拦腰折断,断掉的切口整齐,像是一刀切开的萝卜。
宴祉舟对着他挑眉,吹了一个口哨:“厉害,风刃刀啊。”
无卦直接无视他拽着那棵树的枝干便拖着走到断桥口,他揉了揉肩膀,这树还是太大太沉了,有些受不住。
无卦看了一眼树干长度和断桥断掉的长度,比量了下,用不着十几米的树那么长,他走到后面,给树干重重一脚,树干枝条断了一半。
他双手随着身体转动,长马尾也跟着甩动起来,他迈起右脚狠狠踹出去,只听树干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刺啦”一声,树干直直的冲向断桥部分。
宴祉舟看着直奔他来的粗树干,迅速侧身,在树干飞快的快过了断桥部分时,他快速出手抓住树干尾部,手指直接陷在树干之中,生生的将树干拖回了一米。
“咚”的一声,树干稳稳的落地,为两边的断掉的桥建起过道的梁。
无
卦慢悠悠的走过去,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直接走在了树干上过桥。
宴祉舟眼底暗晦不明看着他的背影:还是跟以前一样,真冷淡。
心里腹诽完,跟了上去。刚进入村子里,下午有太阳的天空就变成了,黑压压的傍晚让人喘不上来气,不远处冒着火光,不仅没有给这漆黑天带来温暖,反而添上了几分诡异。
两人踩着脚下的土石子路,发出细微的嘎达嘎达声音,走去火光的来源处。
这一路上的房子全都是闭门无人,没人好奇谁来了,没人出门多管闲事。
走到地方后,火光来源处竟然是这里最大的房子,屋顶冒着黑烟与夜空融为一体,火势还在蔓延誓要吞掉整个房子,火焰声噼噼啪啪伴随院内杂乱的人声,像是在奏乐,给他们即将到来的恶运喝彩。
无卦面上淡定自然看着屋顶:“屋檐这黑气,怨气是够大的,在此地开鬼门都绰绰有余了。”
宴祉舟:“不用开,它们快到了。”
无卦挑眉,瞥了他一眼,抬脚推开那扇吱嘎作响的木大门,往里走去。
瞬间狂风四起,凄凄怨怨的阴森的女鬼声音直窜入耳。
:“你们现在怕我啦?可是把我丢进河里的时候,你们不是很开心吗?”
女鬼白衣滴着水,背对着无卦,宴祉舟他们两人,低着头掐着一个老头的脖子,即使女鬼背对着他们,也能感受到现在这个女鬼已经进入癫狂,她在她白纸般发皱的脸上诡异微笑朝着老头道:“我~回来了~哼哼哼哼哈哈哈~”
老头脸色煞白不知是吓的还是被掐的缺氧了痛苦吼着:“荷娘!你都已经死了,村里的人都被你杀了多少了!报仇也该够了吧!”
女鬼脚边还跪缩着一个披头散发狼狈的女人,吓傻了一般的哭喊着“别杀我...别杀我,我没有害过你的...”
荷娘眼神突然狠厉,闪起红光凄厉怒吼:“够?什么叫够?这从你们在我身上施加的痛楚来比,远远不够!!啊啊啊——”
荷娘突然暴走怒吼,周围的窗户突然全部碎裂,无卦正好站在一处窗下,他没想到这女鬼会突然暴走,一时没反应过来。
窗户碎片眼看要砸到他身上时,被旁边的人拉了一下,接着就跌进一个冰冷的如冰墙的怀抱。
这人当然是宴祉舟,他将无卦挡的严严实实,一块碎片都没有碰到他。
冰冷森然的声音在无卦耳边响起:“离危险的地方远点。”
无卦一时愣在他的怀里,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他好像听谁说过....但绝对不是宴祉舟,他肯定他的记忆里没有宴祉舟这个人。
缓过来后便和宴祉舟拉开距离,也没有回应他刚才那句话。
笑话,一个鬼还妄想教育他?假道士也不是白当的好不。
宴祉舟周围的空气好似凝滞,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他生气了黑着脸,但无卦浑然不在意。
关他什么事?
就算刚才没有他拽那一下,他也能躲过去,就算没躲过去也不会受伤。
他就是这么自信,他是纯阳体,血能散百鬼,肉身防百侵,贴身物品可镇鬼,区区小伤三秒内就能复原。
被掐住脖子的老头狠瞪着荷娘艰难说话:“我就该...将你..挫骨扬灰!”
突然一声咔嚓骨头断裂声,那老头手脚垂下,脑袋一耷拉人死了,跪缩在地上的女人发出害怕的磕头,哭着喊叫:“啊!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求求你求求你....”
荷娘眼睛里没有感情的看着地上不断磕头的女人,阴森的声音断送了女人最后的希望:“懦弱、无能,你~还活着有什么意思呢?”
女人的求饶戛然而止,荷娘伸出白纸发皱的手穿透了她的心脏,女人看着自己的心脏就这么被掏了出去。
女人惊恐看向自己胸口出现的血洞:“我...呃”
原来她的心脏还是红色的....这是她最后的想法,荷娘将她的尸体摔在地上,心脏捏碎嫌弃的丢在地上。
血液从荷娘手上一滴滴的落下,她歪头嘲讽的看着地上的女人的尸体笑的无比开心:“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在这样下去这荷娘恐怕还得杀更多的人,那些跟一起进副本的人多半是惨遭毒手了。
无卦双手结印出手阻止:“千符动乱,劫、矢。”
他身边瞬间出现两道符字光芒,窜了出去,打向荷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