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CHAPTER 5 身不由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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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
身不由己
“放开她！”德拉科根本没来得及思考，蹬开椅子便站了起来，死死盯住贝拉，眼中迸射出仇恨的火花。
伏地魔神色自若，给德拉科投去了赞赏的眼神。
“你说什么，我亲爱的侄儿？这位泥巴种小姐可是我在对角巷俘获的战利品！”贝拉发出了极其刺耳的大笑。
“我认为我说得很清楚，我说放开她！”
“哈，我看没有必要！钻心剜骨！”
赫敏没有再发出声音，她紧咬双唇，依稀可见几缕血丝从嘴角渗出。
贝拉特里克斯得意地大笑着，等了半天，却没有得到伏地魔一星半点的指示。她收住狂妄，狐疑地略过食死徒们紧绷的神色，对上了黑魔王冷凝的目光。
——嗯？不对！
巫师们保持安静，看黑魔王如何收场这打脸的闹剧。没几个人相信黑魔王会真的惩处贝拉，毕竟黑魔王对贝拉的偏宠那是有目共睹。而卢修斯刚从阿兹卡班逃离，德拉科不过是个16岁的毛头小子，马尔福家族摇摇欲坠，贝拉完全有资本恃宠而骄，反倒是德拉科……十分危险。
想必伏地魔早已看出手下人的心思，在几十双眼睛的注视下，懒洋洋地一挥魔杖，转瞬贝拉特里克斯的魔杖便到了德拉科手上。
赫敏已在几道钻心咒的折磨下支撑不住，昏厥过去。
伏地魔看着毫无一丝生气的棕发少女，脸上流露出一丝惋惜。他摇摇头，语气平淡对心急如焚的德拉科下令：
“德拉科，撅折它。”
“主人？！”贝拉感到不可思议。这是主人和她开的一个小小的玩笑吧，对，肯定是！说不定下一秒主人就缴了德拉科的魔杖交给她处置，谁叫德拉科竟然去维护一个泥巴种呢！
想到这里，贝拉恢复了一点自信，满怀希望看向伏地魔。
打脸总是来得迅捷又刻骨铭心。
“贝拉特里克斯，我承认我对你很失望！我昨天似乎刚对你说过，不准使用不可饶恕咒！你就这么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主人，不，不是的！主人，我……我只是……”
贝拉百口莫辩，面对主人突如其来的暴怒，她满心的陌生与不知所措。
伏地魔的声音再度响起，渗发着丝丝冷意。
“在座的各位也都听见了，违反者将予以严厉惩罚。言出必行。德拉科，好孩子，撅断你手里那根小木棍吧。”
小木棍？？？食死徒们不约而同在心里倒抽一口冷气，伏地魔这是再次把颠覆认知表现得淋漓尽致。魔杖可是每个巫师第二条命啊，而小木棍……无论怎么联想都会有一种巨大反差萌的感觉。
贝拉的发尾已被冷汗浸透，她只有把全部希望寄托在德拉科身上，希望他看在自己是他姨妈的份上手下留情……
“啪嚓”
仇恨已然让德拉科毫不犹豫地撅断了贝拉的魔杖。赫敏是他的底线，贝拉触了他的逆鳞，他何必要在乎亲情？
贝拉眼前一阵发黑，她只觉今后的生活，都将不一样了。
伏地魔不再管顾贝拉，继而转向德拉科。看着他手里仅由一根细而脆弱的龙心神经连接的黑核桃木，伏地魔突然感到一种久违的快感。
“很好，很好，德拉科。
“贝拉特里克斯，你将被关禁闭一个月亮周期。地牢阴冷，行刑室悚然，你自己选吧。
“德拉科，这位小姐看着十分疲惫，想必是劳累过度。那就请你，把她……”
伏地魔故意停顿了几秒。
德拉科感觉自己像是在刀尖上起舞。
伏地魔欣赏了一番德拉科脸上僵硬的表情以及眼神变幻秀，很是得意了一会儿，这才把话说完：
“请你把她带至庄园里最好的客房，让家养小精灵好好款待她，听懂了吗？！”
话语里带着不容置疑的逼迫。
德拉科第一次心甘情愿执行伏地魔的命令，甚至还颇有些感激。他对伏地魔产生了些许信任。伏地魔只在乎自己的利益，而贝拉是他的追随者中最具杀伤力的一个。他剥夺了贝拉的自由及权利，应该……不会再有什么转机了吧。
“明白了。”
他感觉自己还在赌，赌这一切不是伏地魔联合贝拉演的一出戏。
伏地魔却满意地点点头，“散会！”
德拉科唤来自己唯一信任的一个家养小精灵——尼玛，看着它轻轻唤醒赫敏，并小心翼翼帮助她上楼，轻叹了口气。
若没有血统的束缚，他大概可以不顾一切去追求她吧？
若当年父亲没有选择投靠黑魔王，而是保持中立，他大概……也不会被迫为伏地魔效劳，被迫成为背叛者，被迫……与她成为对立的两方。
至少，会自由许多。
而现如今，她并不信任他。
他还没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她。
他也知道，他若是想让他挚爱的人，为他所痴迷，他就必须撇清与阿斯托里亚的关系。
尽管会很艰难。
毕竟，没有人会喜欢一个不专一的人。
人生路上，必有坎坷，也会有阻碍。
他要做的，是穿越刀山火海，踏破万重艰险，打破所有束缚，只为……有资格站在她面前对她说一句：我会永远支持你，相信我。
只为得到她的信任，哪怕只是一点点。
仍旧是在北塔楼上，仍旧是凌云陪着他，仍旧是在提笔写一封重要的书信。
只不过这一次，写给阿斯托利亚。
“格林格拉斯小姐：
父亲与我商讨过后，决定不在你与我的婚约上签名。
没有什么特殊的原因，也没有什么不可控的因素，只是因为，我从来就没有爱过你。
很抱歉，但我不得不澄明这一点。
所以，请你不要再以未婚妻的名义来找我了，我会非常感谢。
再一次向你表示歉意。
此致
D. 马尔福”
搁下笔，他望向南塔楼，赫敏所在的房间的一扇琉璃窗，眼神沉静。
一如既往，还是紧闭窗帘，没有一丝光线透进去，更看不到里面的人在做什么。
距离赫敏被捉来庄园那晚，已过了三天。纳茜莎每天都吩咐家养小精灵送进去丰盛的饭菜，赫敏倒也没有逃走，只是每日每夜呆在房间里，拒绝出来。
他试过去见她，让家养小精灵将他的请求带到赫敏那里，之后满怀期许地等待。但每一次，得到的都是拒绝。
多少次用不光彩的手段让别人妥协，他独独被赫敏难住了，不知该如何才能让她同意。
他下不去手，不愿让自己的形象在她那里，添上浓墨重彩一笔，变得更加卑鄙下流。
凌云轻鸣一声，再次踏上了遥远的旅途，很快便消失不见。
德拉科浅浅叹了口气，他还有最后一招，也不知能不能成功。
只希望，她能够明白自己的心意吧。
———分界线———
赫敏坐在书桌前，读着一本积满灰尘的厚重书籍。
马尔福家藏书极多，倒满足了她对知识的渴求。
如果可以，她巴不得在短短几天内把这数不胜数的书全部看完。
“小姐，少爷请我将这个东西送给你。”
家养小精灵毕恭毕敬的话语，传入她耳中。她扭过头，不解地望向小精灵手中的物品。
是个银白色的包裹，轻盈精致。
扯开缎带，撕下包装纸，露出一板木质相框。
相框里，装裱着的照片主角，是如此的陌生而又熟悉。
一位棕发少女静倚凤凰花树，垂头翻阅着资料书。夕阳余晖洒在她所在的草坪，轻柔抚摸着她的面庞。微风拂过她身侧，撩起些许发丝，一切是那么平和而美好。
她望着照片中的自己，一时忘记了家养小精灵的存在。
“小姐？少爷还有一封信给你。”
没有刻意的封口，没有刻意的遮掩，雪白信纸上潦草写了几行字：
“一点薄礼，笑纳。
P.S.
我和阿利托利亚分/手了。”
赫敏愣怔一会儿，转向一旁不知所措的家养小精灵。
“谢谢你，尼玛。呃……你能否代替我……向马尔福少爷表示谢意？”
她觉得自己看到了马尔福的真情。
确定的是，她也看到了希望，看到了逃生的希望。
她想做的，是利用马尔福，逃出生天。
但当她即将下定决心时，她犹豫了。
的确，她想离开马尔福庄园，想重新见到哈利和罗恩，想回到韦斯莱一家那简陋而温馨的房子。
可她却不想欺骗马尔福。
她不知自己对马尔福究竟是爱是恨。
要说爱，爱他什么呢？爱他放荡不羁？爱他欺骗阿斯托利亚？
要说恨，那又恨他哪一点呢？恨他为了父亲成为食死徒？恨他处处与哈利作对？
她只知道，她会为最终作出的选择，后悔终生。
———分界线———
德拉科望着院中的凤凰花树，心中明暗交杂。
尼玛禀告他说，格兰杰要求同他见面，他就安排了一次在后花园的秘密会面。
格兰杰没有多说，连一句客套的话都没有，只问了他一个问题：
“你对我是真情还是假意？”
他毫不犹豫选择前者后，格兰杰紧接着便提出一个要求：
“那请你带我出去。”
他惊讶，他恼怒。惊讶的是，格兰杰在经过如此优厚待遇后，仍想着离开；恼怒的是，格兰杰竟想利用他，逃离这是非之地。
他不作过多挽留，他知道，结局不会有什么改变。
激烈的思想斗争后，他眼一闭心一横，挥手让家养小精灵带着格兰杰走。
偌大的庭院，他只感到无尽的空虚。
“谢谢你，德拉科。但，你我注定是两个派别的人。”
赫敏临行前留下的话语，也丝毫无法改变他心中烦闷。
也许他并未看到，赫敏幻影移形前，眼中流露出的一抹不舍与悔意。
院内才栽种不久的白色风信子，在风中孤独摇曳着。
旋身，金发少年步向北塔楼，留下的背影，孤寂。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CHAPTER 5 身不由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