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楠》dnieper

4、村子里的会面

　　由未安带着宁昭寒直冲法医室。
　　杨安安坐在桌子后面，似乎是早预料到师徒二人会来，见人来并没有惊讶，她略显沉重地开口：“经过比对，死者名叫杨丽婉，18岁，死因窒息，并且生前受到过大量虐待。”
　　她从椅子上站起来，把由未安二人带进了解剖室，“腹部、腿部有大面积烫伤。大腿内侧各有两道道口，伤口没提取出来可利用的生物痕迹，无性侵表现。小腿腿骨骨折，左侧肋骨全部折断。”杨安安说着，顿了顿，又接着说，“在死者胃中，发现了这个。”
　　杨安安指了下操作台托盘上被装在塑封袋中的东西，让由未安自己看。
　　那是几颗牙齿，旁边还有一团塑料状的东西，由未安和宁昭寒看了几眼，小宁还没认出来那是什么，由未安就开口，“避孕套？”
　　“没错。这个牙齿是死者自己的，避孕套内也没有□□残留。”杨安安表示肯定，她敲了敲桌子，“她的食道有划伤，并且这几样东西没有被完全腐蚀，可以确定东西是在死者即将丧失生命体征时吞下的。”
　　“有什么可以利用的线索吗？”
　　“……凶手处理得很干净，特别干净。没有一处残留有生物痕迹，包括那个编织袋，他是一个很谨慎的人，简直谨慎的可怕。”杨安安叹了口气，“目前只能根据伤口分布判断，死者身上的伤口不像是激情作案，而像是规划好的，凶手应该已经早有预谋了。”
　　“我后面会继续分析，但情况不乐观。”
　　由未安皱起了眉头，“好，辛苦了。小宁，现在也不早了，等明天我们亲自去村子一趟。”他俩告别杨安安。

　　第二天早上，雨仍然在下。由未安宁昭寒拿上雨衣驱车去村子。车子依旧停在了兄妹二人下车的位置，他俩往村子里走去，在第一户人家门前停下。
　　驱车过来这段时间，雨已经快要停了，村子里偶尔有狗叫打破寂静。宁昭寒敲了半天门也不见人开门，二人只好换下一家。
　　可一连敲了四户，敲得狗叫声越来越大，可还是一个人都没来开门。
　　由未安拦住了宁昭寒还要敲门的手，没等他转过身来问怎么了，由未安就一脚把他踹倒在了地上。
　　“师父！”宁昭寒倒在地上，沾了一身的泥。
　　由未安没管宁昭寒委屈巴巴不明所以的眼神，走过去扶起他，敲响了眼前的门，“有人吗？有人摔倒了，可不可以帮帮忙？”
　　这次没过多久，门就打开了一条小缝，由未安接着道：“奶奶，这小子摔了一跤，搞得满身泥，能借您家点水用用吗？”
　　似乎是见到没有危险，门打开了一个仅供一人通过的空间。
　　师徒二人走进去，见到了那奶奶——正是林老太。
　　“让孩子去屋里洗个澡吧，我给他找套衣服。”林老太看了眼浑身是泥的宁昭寒说道。
　　由未安却一把拉住林老太，“没事儿奶奶，让他自己去洗吧，我跟您唠会儿嗑。”洗澡的地方就是在外面搭了个棚，宁昭寒不情不愿的走进去。
　　林老太听着由未安的话，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同意了。
　　“这村子就您一户人家吗？我们问前面四户人家的时候，都没人应声。”
　　“…都是住了人的，不过对待外来人，肯定要保持点警惕。”
　　由未安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老太，没追问她为什么要保持警惕。他又看了眼院子，在里屋门口看到了一把伞。
　　“奶奶，那把伞是您的吗？”
　　“啊，那是刚才有人来看我，落在那儿的。”
　　说到这儿，由未安适时掏出了警官证。
　　“就是和您了解点情况。”由未安道，“这村子平时外来人口多吗？”
　　林老太看到那个警官证，面色微冷，“没有，大部分都搬走了，就剩下我们这些老骨头了。”言语间冷淡了下来。
　　“那村子里还剩多少人？”
　　“十几户吧。”
　　“傅柔，蒋开奇您认识吗？”由未安鬼使神差的问出了这句话。
　　然而没等林老太回答，大门就被推开了。
　　“奶奶，门怎么都没关严？”
　　闻声，由未安转头一望，正好和傅柔目光相撞。
　　大约是没料到院子里还有别人，傅柔停住了脚步。身后的蒋开奇推开另一扇门，“怎么不进去？”随即见到由未安，也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