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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黑料皇族(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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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霸凌别人到底要怎么做呢?
景昭因为这个难题,整个早晨脑袋都是混混沌沌昏昏沉沉的。
为了能在出道当天精准起爆,在此之前,景昭不能把事情闹得太大太明显,可他又必须在潜移默化中做点什么,留下证据,保证自己的行为一旦被爆出后,让从大众到粉丝们的层面都觉得自己是格外恶劣的程度才行。
之前籍星弈因保护自己而受伤的事情到底是个意外,难以多做什么文章,自己估计还是得设法,更多地在日常中留下自己跋扈、蛮横、不讲理的作坏痕迹。
景昭思前想后,觉得这可太难了。
自己最近对尤其是谢墨回的态度,已经实在说不上好,可若是连扇他巴掌都能让谢墨回爽到,景昭也不知道到底什么行为才显得自己是在欺负、侮辱谢墨回了。
要是能凭空生出一些比如自己被抓到背后恶意诅咒他们、或是自己趁他们谁睡着后狠狠把他打一顿、又甚至是比较荒谬的自己骑他们谁过马路之类的邪恶证据就好了。
景昭边漫无边际地瞎想,边苦中作乐地把自己逗笑了。
算了,还是得随机应变找机会。
景昭就这样带着哭笑不得的心情洗漱,换好衣服出了房间门。
意外地,此时的宴迟、沈时昀,甚至谢墨回,都已经早早在客厅里就位好了。
他们个个收拾齐整,看起来甚至像是专门等景昭起床,待景昭整理好,就能随时准备一起出发的样子。
“...早?”景昭愕然地给他们打了个招呼。
几人默契地各自占据了客厅的一个边角,互不对话,都只对景昭回着笑。
用于拍摄的设备仍放在茶几上,他们却也默契地没有任何人对景昭提起,昨晚他们是如何已经进行了一次“半途而废”的拍摄,通过镜头对景昭实现了从头到脚的凝视和觊觎的这件事。
景昭看着他们莫名显得有些心虚和躲闪的眼神,没多注意。
景昭倒是自己主动对桌上的手持摄影器材燃起了兴趣。
他拿起了一台设备翻弄,提问:“今天是我们自己拍摄吗?”
“对,在公司外的部分都是我们互相拍。”沈时昀离摄影器材的位置最近,此时也是第一个回应景昭。
“太好了。”景昭心思一转,迅速开机调好角度后,直接挽上了沈时昀的胳膊。
“咱俩坐一辆车走吧?”
公司一般是准备了多人座商务车来接送他们的,但因为艺人经常会在移动中放下车座靠背休息,所以在有足够车辆的情况下,往往多人座的商务保姆车最多也只载两个艺人。
景昭猜想他们明明都早已准备好了,却在客厅等待的原因,或许就是在等和自己同一辆车走。
果不其然,景昭说完后一路拽着沈时昀往门口去,没两步就直接上了正在待机中的两辆车之一的车后座。
迎着追下来的谢墨回的面,景昭迅速抠着关车门键,竟真的在谢墨回赶来的前一刻,如愿阖上了眼前厚重的车门。
对着镜头,景昭脸上的笑甜得憋不住。
“走走走,快走快走。”景昭不管窗外的谢墨回的脸色,径自系好安全带,吩咐司机道。
手中的镜头已经忠实地记录下了自己刚才一时兴起的“恶作剧”。
就算这程度还称不上说是自己“霸凌”的证据,但不管怎么说,能让谢墨回吃瘪,景昭也还是觉得开心有趣。
被景昭刻意甩在窗外的谢墨回自然看清了景昭全程的笑容,他无奈地朝这辆车的从前排回头询问他意见的司机递了一个眼神,退了一步,给准备起步的车让出距离。
宴迟此时也带着强忍住笑容后的一本正经的样子踱到了谢墨回身边,甚至还侧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和谢墨回先后上了后面的另一辆保姆车。
汽车启动,景昭在确认谢墨回和宴迟不得不坐同一辆车后更加开心地吸了一口气。
放下车座躺倒后,景昭把手中的摄像直接塞给旁边的沈时昀。
“我睡一会儿。”景昭的目的已经达成,便懒得再做拿摄像头这种累人的活儿。
沈时昀点头,只局促地捏着景昭递过来的摄像,也不躺也不侧地就这么对着景昭坐着。
景昭感受到他的注视后睁眼,却在再次盯进了镜头后又有了主意。
“你不睡是吗?那你给我唱首哄我睡觉的歌吧。”
逼最珍惜自己的嗓子的大主唱在这种无意义的行程路上给自己唱歌,景昭心道自己实在是很有消遣、惹怒人的天分。
景昭美滋滋乐呵呵地闭上眼,想象着自己在镜头中此时该有多令人讨厌。
可事实上,在沈时昀看来,却根本不觉得景昭有半分过分。
他只觉得景昭此时闭眼、任性提要求的样子可爱。
沈时昀的眼神随着镜头一同流连过景昭因为汽车行驶中的晃动而轻颤着扑棱的浓密眼睫,以及景昭逐渐放松下来的乖怜神态,看着看着,沈时昀的嗓子深处竟感到前所未有的干渴紧促。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颤悠悠地开口唱时,他喉头的暗哑把沈时昀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景昭也被他的嗓音惊得睁眼。
还没来得及开口问,正行驶的这辆车便猛地一个急转,疾停在了靠右的停车道的某处。
随后,沈时昀那边的车门被人打开——
站在车门外的谢墨回没多费力气,就让拿着摄像的沈时昀自动行云流水地“滚”下了车,给他重新腾出了位置。
谢墨回过于理所当然地跨步上来,重新将车门关上,吩咐前排的司机:“没事儿,他去坐后面那辆,我们走。”
司机倒也没多迟疑,车子重新启动,平稳地驶回了原本的道路。
景昭朝后方瞥了一眼被留在车后的、手中还仍拿着那台摄影设备的、记录下谢墨回的这一切不合理抢占行为的沈时昀,只能在心中叹气。
得,这素材肯定是没用了。
今天全白干。
景昭刚才的那些刻意跋扈使小性的小打小闹,在谢墨回这种天生的霸道面前,果然还是排不上号。
要论起像霸凌,谢墨回可比自己更像多了。
自己是要留证据做人设被爆出黑料来衬托谢墨回这位大男主的,谢墨回是在?景昭心中无语,怎么自己反而把美强惨男主的人设给带黑了?
景昭半气半怨地白了一眼坐在自己身旁的谢墨回,没理他,直接别过头去假装入睡。
谢墨回却追着景昭将椅背降下,陪他在同一水平位置躺着。
景昭不想和他说话,谢墨回便也没多说什么,只调整着呼吸,尝试追上景昭的节奏。
只剩下两人逐渐融为一体的呼吸声的静默间,倒是景昭心中烦闷,重新转过头来看向谢墨回了。
景昭说话前还剜了谢墨回一眼,问他:“干嘛?”
谢墨回迅速地有些慌了,从昨晚自己对景昭说过“喜欢”之后,他总觉得景昭对他有一种无可奈何后的释然,两人间的距离似乎在那之后自然而然地变得更靠近了,可实际上却又好像变得疏离了许多。
他仓皇中词不达意道:“你睡觉,我唱歌。”
“好啊。”景昭眨了眨眼,给自己垫了个舒服的姿势,刚才谢墨回开门请沈时昀出去时,应该是听见他正在给自己唱安眠曲了。
景昭侧过身看着谢墨回:“你唱。”
此时后台的进度条又开始闪烁着增长了。景昭虽不知道它为什么会重回到20%这个不尴不尬的微妙位置,但现在已经很熟悉知道要怎么让它涨了。
两人面对面侧躺着,只从身体的姿势距离上来看,格外像是情人间的同床共枕。
因此,在此氛围下,谢墨回唱出口的本就辗转悱恻的“宝贝”二字,便显得更加缠绵又情深。
“宝贝”、“宝贝”、“我最亲爱的宝贝”...谢墨回盯着景昭的眼睛唱着。或者说比起唱,谢墨回更像是在对景昭进行着情人絮语,小声痴喃。
耳边是谢墨回一字一句的呢喃,眼前是谢墨回痴黏着像是快要流出蜜来的眼神,甚至还伴着身前谢墨回难以忽视的逐渐躁动,景昭观察着谢墨回越发晦暗深沉的神情,只得在情况越发驶入危险境地前,及时打住。
“算了,反正我也睡不着,要不你教我练习我之前的那段副歌吧。”
景昭提议,想给谢墨回找点除了无端痴迷于自己之外的别的什么事儿干。
他们这段时间在出道舞台前所做的练习准备自然不止是对编舞、对队形上的熟练和精进,还要兼顾着练习在跳舞的同时保证开麦的稳定性。
景昭虽知道自己最终不会上舞台,但为了平时不会被一直留下了加练,还是想将这些无论是跳还是唱的部分都尽量做到够用。
“好。”谢墨回应道。
景昭难得主动提起工作上的内容,谢墨回此时也跟着变得稍稍正经了些许。
他开始认真地给景昭讲解起在哪一个唱段该如何使用喉咙的哪个部分发力、教景昭些准确发声的技巧来。
景昭学了几遍都唱不对,似是喉管里该颤的地方总是颤不到位。
“像这样。”谢墨回握住景昭的指端,放到自己的脖颈喉腔中部、喉结两侧声带的位置,让景昭感受他此处是如何发声、振动的。
“嗯。”景昭仔细摸着谢墨回的脖颈皮肤感受了一会儿,好像有点悟到了。
“你看我做的对吗?”学着唱了两句,景昭也依样画葫芦地将谢墨回的手托到自己的颈部,让谢墨回探着他那薄如蝉翼的皮肤,自己“嗯嗯啊啊”地学唱起来。
两人的手交缠着各自覆在对方的脖子上,伴着汽车行驶过程中不规则的摇摇颤颤而偶有挪位,氛围便在景昭单方面的无知无觉、谢墨回单方面的处心积虑中,又滑向了说不尽的旖旎。
谢墨回本来确实是有真心要教景昭的意思的,但他的手在景昭那柔滑细嫩的薄皮肤上贴得久了,就又不自觉地多了许多蹭弄、摩挲的小动作。
景昭到底唱得怎么样,发声方式对不对的,已逐渐蒸腾出谢墨回的脑子之外。
“你在听吗?”眼见谢墨回的眼神又有要发痴发醉得飞走的趋势,景昭刻意重重“哼”地咳了一声,尝试用这震颤,提醒谢墨回的过线。
可这一咳一震间,偏巧景昭的喉结如一片柔软中透着硬质的羽毛梗般,轻轻跃动着搔过谢墨回的指腹。
谢墨回此时脑中本就充斥了不少更过分、更亲密的幻想,对景昭喉结的偶然触碰就像是连接并开启幻想与现实间的阀门,让谢墨回更加一发不可收拾地陷入狂热。
他原本一直刻意追随着景昭来进行的吸气呼气的节奏乱了,一阵躁动化作由胸腔而起的一团热气溢出,打在他覆盖在景昭脖颈处的手背上。
可这种程度的亲密也还不够,谢墨回向前探身,两人的鼻尖近乎快要触碰。
谢墨回的另一只手也试探着想要趋近、攀附上景昭的唇,拇指想要在其饱满鲜润的唇线边缘揉搓、探入......
“你——干——嘛——?”景昭也仍捏在谢墨回脖颈的指节却比谢墨回想要覆上来的另一只手更快,毫不留情地直接隔断了谢墨回他的动作。
葱白消瘦的指钳得谢墨回扬起了脸,掐得他的喉咙呼吸受阻、快要窒息。
谢墨回攀附向景昭嘴唇的手因为这难以忽视的喉头紧噎感而投降般脱力垂下。
两人明明是面对面侧躺着的姿势,景昭此时却很是有居高临下的控场感。
在制止了谢墨回的行为并用窒息对他稍作惩处后,景昭松手,在谢墨回真的被憋出个什么好歹的临界点处,重新赐予他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