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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入住城主府(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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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乘船回到最近一处岸上。
白望舒现下还是清醒的,只是已经走不稳路,看东西也已经重影了。
时逸由周管家带着人将其送回房中,白望舒则是由林言川搀着,跟着小厮左歪又倒的回安排好的院子。
去那院子的路上,小厮时不时回头看身后歪歪扭扭的两人,一路上两人走走摔摔,有些路边上的花草都被压得凹进去一块,白望舒的身上还沾了些泥草,先前带路的小厮还想着帮忙,出声道:“小的帮着公子吧。”
“谁让你动我了,走开!”醉着的白望舒见小厮要扶自己,作势就要动手。
林言川心想这家伙这就已经开始演起来了?
小厮见到这高大的客人就要耍酒疯打自己,刚近身又赶紧弹开,退到三四步外的距离。
“哼!”白望舒见人走开了,地哼了一声表达不满。
最后到了住处,林言川将人扔上床。
周管家是下午带着人拿着在五湖四海客栈的行李来的,此时的林言川已经换上了宽松的衣袍,半倚着在榻上看书。
“叩叩叩”轻快的敲门声响起,门外周管家的声音传来进来:“公子,老奴把两位公子的行李物品取回来了。”
“进来吧。”听是周管家来送东西,林言川坐正身子将人喊了进来。
“林公子,老奴把两位公子的行李物品拿回来了。”周管家说完手一挥,身后的小厮将用托盘呈着的物品放到桌子上,又退回周管家身后。
“那真的是麻烦了。”林言川语气有些轻佻,又半倚靠在塌几上道:“没什么事就回吧,我乏得很。”说完又继续看书,连个眼神都不搭理。
周管家闻言答了声是,就带着身边人下去了。
林言川上前翻看了带回来的东西,几件衣物,一些玩样儿,还有些银子,还有两枚通行章。随手将通行章收入纳戒,看了看睡得安稳的白望舒,叹了口气。
傍晚周管家又亲自带了晚餐和伺候的人来,那个时间段白望舒还在睡,丝毫没有要醒的意思。林言川关心了时逸的情况,又托周管家让人备好醒酒汤和热水,他估摸着白望舒晚间会醒。
深秋的夜晚与白间的温差极大,林言川在一旁的榻上合衣睡下了。
白望舒醒的时候已是夜深,醒来后皱眉一副痛苦的表情,头疼。
“这酒喝得,都做春梦了。”白望舒回想起做的梦,痴痴的笑了起来。
梦里林言川轻抚他的脸颊,温柔至极。
坐起身来环顾四周,不是客栈,打量周围甚是雅致。
起身倒水发现林言川在床对面的榻上合衣而睡,眉心微蹙心想未免有点单薄,但又自觉自身酒气太重,还是先梳洗一番吧。
开门看到门口有个小厮在守夜,开门声惊醒那小厮,连忙起来上前开口道:“公子,小的冬至,有什么事情吩咐小的就行。”
“嗯,给我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公子,热水早在晚饭的时候林公子已经命我备好,请随小的来便是。”小厮冬至已经做了个请的手势。
听是林言川早就备好了,心情不由的开心了几分。
从房门出来后沿着廊下走去往后拐个弯就是小院子的伙房,伙房旁还有个沐浴的房间,走在路上冬至又出声道:“公子,林公子还命小的准备了醒酒汤,随后小的就呈上来。”
“嗯。”白望舒笑意直达眼底,出声的语气还是冷冷的,在前带路的冬至丝毫不觉。
在浴房的屏风外白望舒喝着醒酒汤,冬至一趟趟的将浴桶用热水填满。
里面还给白望舒准备了衣服,洗完澡的白望舒不拘这些,穿上就回房了。
晚间的温度到底是凉的,回到房间的白望舒倒是把林言川抱到床上一起睡下了。
翌日清晨……
白望舒依旧早早的就起来了。林言川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挪了地方,不用想也知道是白望舒,起床梳洗完毕到后白望舒提着食盒推门进来了。
“你醒啦,我找人要了点粥和小菜,刚好。”白望舒将食盒里的食物一一摆放出来,两碗黏稠适中的白粥,两样凉拌小菜。
“你昨晚动我做什么?”林言川坐到餐桌旁不经意的问了一句。
“啊?”
“我昨晚睡在那边的榻上的。”
白望舒一瞬制住后又听到林言川开口,心里不由的舒了口气,道:“噢!昨夜我沐浴,回来觉得凉飕飕的,你在那榻上又没个东西盖的,我就把你挪到床上了。”
“就知道。”林言川端起粥慢慢的送进口中。
白望舒蹙眉,道:“难不成你还嫌弃我?我们从小到大,你现在嫌弃我?!”
林言川看了一下白望舒,收回视线道:“何止,我简直是嫌弃死你了,臭成那样,要不是你那么臭,我高低要把你扔到榻上我睡床。”
“天,我……”白望舒自知理亏,不愿多在这个话题上过多停留,道:“看在我给你带早餐的份上,扯平!”
林言川还是不紧不慢的吃着,回怼道:“你不拿周伯也不会亏待我们。”
白望舒撇撇嘴,不再言语。
饭后两人在院子里溜达了一下,这是时逸给来玩的好友住的,位置特意选在了离大门进且边的位置,为的是方便开个偏门,必要时能和后院的行动轨迹岔开。
左边靠墙有一道山石绿植相夹的爬山廊通往一处阁楼,从阁楼望出可以看到一部分城主府的景致。
在城主府的六七天里,两人狐假虎威,不仅对专门伺候这方院子里住的人的冬至呼来喝去,有时候出门游玩从大门口进进出出也是态度轻佻。加上时逸先前说的送的一些奇珍异玩,林言川和白望舒后面再城主府的名声可不怎么好。
白望舒已经开始沉不住气,夜里偷偷的和林言川抱怨:“我可悄悄在墙角听到了,那些人说我们傲慢不知礼数,借城主的势作威作福。”
林言川默不作声,也自然是知道的。
虽是是为了引蛇出洞,但实打实被戳到心窝。
已是深秋,城主府园子里有些树木的叶子只剩稀稀疏疏的没有落完。时逸这天又邀了两人去喝茶。
几人在荷池旁的一献轩里喝着茶看着长窗外的景象。林言川忽的感慨:“转眼就已经快冬天了,这蛇都要冬眠了。”
“这蛇就算是快冬眠也还是要出洞吃点的。”时逸沿着话题聊了下去。
白望舒想了想,道:“城主府中花花草草那么多,会有蛇吗?”喝了口周管家另外准备的热牛乳,想到蛇不禁还是打了个寒颤,又道:“咦,说的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伯伯,你这城主府要是有蛇,我看我还是住出去算了。”
他是真怕蛇。
时逸和林言川相视一眼,又看看在旁边搓鸡皮疙瘩的白望舒。
这家伙是怎么接上这话的?
周管家在一旁听闻,这是在变相质疑自己本职工作的问题啊!开口道:“公子无需担心,府里每隔时间都会仔细检查一边的,也会在一些阴暗处撒防蛇虫的药粉。”
“那就好那就好。”白望舒定了定,安心了不少。
时逸和林言川只在边上笑。
“嗯?什么声音。”隐隐约约听到有动静的白望舒冷不丁来了句。
林言川问道:“什么什么声音?”
白望舒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道:“嘘~”
侧耳又听了听,传入耳中的是两声微弱的狗叫声“汪汪”,还夹杂着一个稚嫩的童声,听不真切说了什么。
“有狗叫。”
白望舒刚说完,清晰的狗叫声就从远处传来。
“笋丁你慢点!等等我。”远传传来微弱的孩童声音。
紧接着的是两声“汪汪”的回应。
时逸笑的满脸幸福,道:“哦这啊!是我的小外孙和他的好朋友,一只叫笋丁的狗。估计又是玩找人的游戏。”
“找人?”白望舒不解的问道。
时逸喝了口茶,道:“嗯,我这小孙子爱那我那些个一上给笋丁闻味道,然后让笋丁来找我。”
“这狗这么厉害吗?”林言川觉得新奇,此前只在不归山的藏书洞中看过此类的记载,今天见到真的不免会好奇。
“这也不算厉害,是我那孙子老是跟它玩这个,被练的。他刚和笋丁玩这个的时候,笋丁直接带他去我房中找衣柜,有时是跑去浣洗衣物的地方,有一次也不知道那臭小子在路边捡到了个手帕给笋丁闻,竟然带他跑到了茅房,哈哈哈哈。”时逸想起这个笑的停不下来。
白望舒来了兴致,道:“为何为何?为何去了茅房?伯伯你快说啊!”
“哈哈哈哈。”时逸还是在笑。
一旁的周管家解释道:“是因为那天,小少爷在路边看到了一个素手帕,上去就捡起来让笋丁闻,说是去找失主,笋丁闻了之后看起来很开心,飞快的带他去了茅房,他疑惑自己闻了闻,一股屎味。”
“噗呲~”林言川没喝下去的茶喷了出来。
“哈哈哈哈。”白望舒只觉得好笑,滑稽。
“那狗……哈哈……那狗以为我那小孙子要去吃屎,尾巴摇的可欢快了,哈哈哈。”时逸缓了一些帮着解释道。
闻言几人都没忍住笑出声。
周管家继续说道后续:“那素帕是家中三爷的,他那贴身小厮将个物件不慎遗落茅房,恰巧又是洗不得的东西,寻回后三爷不放心就算脏也要亲自看了才安心,就是用那手帕捏起来查看的,最后实在嫌弃直接扔到那路边了,后面就是那样了。”
“哈哈哈哈哈。”
几人中就时逸和白望舒笑的最肆意,林言川倒是克制总归是忍不住,周管家倒是在一旁微笑。
几句话的时间,那白绒绒的毛团子就穿进室内,在时逸的脚边汪汪叫。
“笋丁!笋丁!”小孩童开口呼喊,笋丁小狗往长窗外又汪汪的叫了两声,似是在说我在这呢。
辨认到位置的小孩童也寻了过来,小脸圆圆的奶团子身穿月白色暗纹红边对襟的外衫脖子挂着金项圈,跨过门槛直直向笋丁和时逸的方向奔去。
“找到啦找到啦,笋丁你真厉害!”小孩扑向时逸后稳稳的被接住。
时逸语气轻柔,道:“绽焱,来见过两位叔叔。”
闻言齐绽焱才望向四周,发现有外祖在招待客人,退后一步站定后行礼,道:“晚辈齐绽焱见过两位叔叔。”
行完礼又跑回时逸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