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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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策来到二楼，赵云等人紧随其后，当一众人走到马超和赵云所住的房间前，孙策没有伸手推门，而是侧身让赵云可以过来。
赵云叹了口气，事到如今他也只有硬着头皮走过去，伸手推开房门。
屋子里和他们第一天到时的摆设并无甚差异，不过是角落里多了马超和赵云的行李。孙策没有费心去看那些行李，而是立刻将目光落在了里屋的门上，赵云登时心道不妙，他在匆忙间把床搬进里面还没有摆好，如今孙策已经怀疑逊尚的身份，倘若这位兄长单方面认为自己未出阁的妹妹和另外两个男人同睡一屋；或是在见到屋里凌乱的排布，发觉逊尚并没有离开——无论哪个念头对于赵云他们或是逊尚都是极为不利的。
“孙家主还要再看么？”在孙策提出任何要求之前，赵云先一步挡在了对方面前，遮挡住孙策看向房门的视线。
房间主人语气中的不满任何在场的人都能感受到，甘宁并不想把事情闹到无法收拾地步，但是他同样无法舍弃自己的立场，于是，在孙策有所回答之前，甘宁先开口了：“子龙，孙家主并没有要故意难为你们，只是看一眼——”
“不行。”马超打断了甘宁，他和赵云一样，都想到了如果让孙策进到里屋一定会让对方产生其他不好的想法，所以眼下最要紧的就是让孙策打消进屋的念头，“实话告诉你们，那位小兄弟从始至终都不曾在我们这里过夜，今早无人离开客栈，也是因为他早在昨夜就已经回到自己的住处。”
“是吗？”孙策看着马超，满脸的不信服，语气也逐渐染上一些咄咄逼人的意味，“那少侠方才为何不说，反倒现在才说？”
“这——”马超咳嗽了一下，偷偷瞥了赵云一眼，想来是要把这个烫手山芋抛给对方。赵云被他一看，一时间也不知作何回答，便搪塞道：“我二人与那位逊小兄弟有过约定，关于他的事情……不便与外人透露太多。”
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态度引来孙策一声不轻不重的干笑，他虽二十出头，然而家父早亡，已经做了几年家主，什么场面没有经历过，像马超赵云这种不善人情世故的游侠撒的谎自然是一眼看穿，然而他也深知正面冲突并不是最好的选择，所以对于赵云的回答，他只是道：“如此，两位少侠昨日想必也已经听兴霸说过，关于我孙家旁支一个少年出走的事情吧。”
马超和赵云立刻把视线转到了甘宁身上，毫无疑问把孙策引来的人就是他，虽说大家都懂的在其位谋其职的道理，然而甘宁不顾他们之间的交情直接明着带孙家主来要人的行为也着实不是江湖侠客的作风。甘宁被他们盯得发毛，只能别过脸去，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自己“出卖朋友”的事实。
赵云知道他们今天无论如何都躲不过这一遭，只好承认，道：“是。”
“据兴霸所言，你们遇到的那个少年与我这旁支的孩子年纪相仿，可有此事？”
“我们并未见过孙家的孩子，哪里知道真假。”马超被孙策问得难受，语气中难免带上了些之前对待甘宁时的戾气，“你若是要说我们背着你藏人，也要有真凭实据。”
“证据？证据倒是没有，所以在下今日才特来拜访。我自然相信兴霸的朋友就是我孙伯符的朋友，只是这其中诸多疑点，既是我不亲自来查，倘若我那旁支也听说了类似的话，来找二位少侠要人，岂不是让人以为我孙家有意与二位作对？所以我只好亲自来确认二位少侠的清白，也好回去给家中族人一个交代。”
见孙策不肯罢休，马超登时来了脾气，应道：“身为家主，却管不住家中族人，你那这个家主当的也忒没意思？”
“孟起，不可无礼。”赵云怕孙策动怒，忙上前一步将孙策和马超隔开。不过索性孙策并不似甘宁那般肆意而为，对于马超的嘲讽，他只是耐着性子淡淡道：“马少侠教训的是，我这家主之位还是有赖族中家长支持才稳坐至今，若连族里的一点小事也办不好，又哪里能服众？所以还请二位买某一个人情，让我进去看一眼。”
话说到这个份上，赵云是无论如何也不好拒绝了，索性只能侧身让路，只希望孙策在看到屋子里没人之后不要多想，自行离开。然而马超是那种不肯轻易放弃的性子，见赵云退让，他却死活不肯让开，而是对孙策道：“这是我和子龙的房间，家主若是要硬闯，就先问问我手上的‘虎啸’答不答应！”他说着走过去拿起行囊间摆着的银枪，又重新回来挡在门口。
其余人都被他这一下吓得不轻，房间内的气氛登时沉了下来。甘宁意图缓和一下这剑拔弩张的氛围，便想着讲些插科打诨的话糊弄一下，见马超不肯让步，于是便对那人道：“孟起何必如此提防孙家主？几位都是男子，这里又是客栈，里面的屋子不知被多少人睡过，就是看一眼又何妨？孟起防备得如此紧张，难道说里边是你的婚房不成？”他天性说话浪荡喜爱开些低端的玩笑，此刻又是胡乱说话，加之一时紧张，话一出口，登时便懊悔不已。
要知道，古往今来分桃断袖之事不胜枚举，马超和赵云二人行事本就亲密远胜常人，就是说他二人的关系比之一般兄弟更甚，也并不无可能。
孙策原是不打算理睬甘宁的几句玩笑，但是在见到马超和赵云两人之间挨得过分近的距离时，也不免多想，加之他自己本身对这类事情也见过一些，一时间也迟疑了。
赵云见孙策听了甘宁的话真的停了下来，顿时倍感头疼。他虽然和马超睡在一张床上，但不代表自己就真的有什么龙阳之好啊，何况他们之所以睡在一起，也是因为条件有限，否则他为什么要放着好好的空床不睡，和另一个男人挤在一起？再看马超，这家伙竟然一点不觉得尴尬，反而面色如常地举着那把枪护在自己身前，赵云一时无语。
“这、这——是我冒昧了……还请二位见谅。”孙策的眼神飘忽，语气也软下来了几分，但进门一探究竟的决心仍是不变，“那就请二位把门打开，我站在外面瞧一眼，不进去便是。”
“不——”
马超还想拒绝，这时一个孙策带来的家仆突然出现在门外，高声向孙策报告：
“家主，小姐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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逊尚——又或者说，孙家大小姐，吴国太的掌上明珠，江东小霸王的妹妹，此次吴县比武招亲的主角，孙尚香，此刻正坐在客栈楼下供过路人吃茶歇息的条凳上，她的身旁两个孙家家仆正在给她剥葡萄。
众人从二楼下来，为首的孙策一见自己失踪多日的亲妹妹，一时间好气又好笑，来到妹子身边时，那些到了嘴边的责备的话也在见到妹妹的脸后憋了回去。
“尚香，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母亲见大哥你这几日都不到她老人家那问安，特派我来请你到她那里吃一顿午饭。”孙尚香说着抬起头，越过孙策看向他身后的几人，目光不着痕迹地在马超和赵云身上略过，反而在和甘宁的眼神对上的时候有意停留了一下，才缓缓移开，清了清嗓子，对孙策继续说道，“大哥可是在办正事？若是如此，我便替你回去告诉母亲，说你今天抽不开身，吃饭的事情只能缓缓了。”
孙策当然知道孙尚香说的这些都是虚的，她逃家这么多天，又怎么能和吴国太有过交流？自己这妹妹之所以搬出母亲的名头来，不过是为了吓他，他的母亲素来疼爱孙尚香这个女儿，即使她这次从家里偷跑出来，只要她肯回去，吴国太一定不会过分惩罚她。对此，孙策只是轻轻叹气，道：“正事倒也没有，你回去告诉母亲，我孙策今日中午一定去给她老人家请安。”
孙尚香红唇勾起，趁孙策不注意的时候又偷偷瞥了甘宁一眼，她一连看了甘宁两次，即便是再不通人情的人见了也明白她的意思，甘宁虽没有动作，但也清楚这位大小姐已经看出自己认出了她就是逊尚的事实，也知道孙尚香是在暗示他不可多嘴。甘宁对孙家的事情并不想过多参合，虽心里已经猜到了七八分，但在面对孙尚香的威胁时，他只是低下头表示顺从。
“好啊，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出发，正巧我刚刚进来时看到大哥你是骑马来的，我最近久没骑了，心痒得紧，你就分我一匹，我们一起回去母亲那里。”
见自家妹子在外边公然要求骑马，没有半分淑女样子，纵使是孙策一时间也有点绷不住脸，沉声呵斥了孙尚香一句：“光天化日，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如此抛头露面，有伤风化。这样吧，我去找掌柜的要一辆车先把你送过去，等我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完了，随后就到。”
孙尚香怕孙策还要为难马超赵云，也顾不得自己这大哥是不是真生气了，伸手拉住兄长的手腕，央求道：“你和我一起回去。”
孙策想把孙尚香甩开，但见周围人都在看着他们，也不好在这种场合发作，只好伸出手将孙尚香的手轻轻拿开，好声好气道：“好，但你不能骑马。”
“不骑就不骑。”孙尚香见目的达到，也不再要求。
孙策见妹妹难得如此好哄，顾不上思考着其中的异常，转身向马超赵云鞠了一躬，态度诚恳道：“方才对二位多有得罪，某改日定当邀请二位到府上一聚，以弥补今日的失礼。”
“得罪不得罪的就不用说了，你还是赶紧回去做你的好儿子吧。”马超毫不客气地摆了摆手，赵云则站在一边没有说话。孙策见状只能陪笑，而后让家仆取来一些银两交给甘宁，吩咐他好好招待马超赵云，而后便跟着孙尚香离开了客栈。
见孙家一群人终于离开，店伙计终于松了口气，上前来想询问马超他们有什么吩咐，被马超一个眼神吓得不敢说话，赶忙溜走。
甘宁见马超脸上有气，便开口道：“孟起，今日一事你也别全怪孙——”
“我当然不怪他，毕竟他只是在做自己分内的事，不是吗？”马超说着看向甘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凶意，“倒是你，你什么时候做起了孙家的门客？你到这吴县来，难道不是要给人家做上门女婿的吗？”
甘宁知道这次是自己理亏，面对马超的刻意羞辱，他没有像过去那样反唇相讥，而是岔开话题，道：“吴县城外有一处茶楼，我昨日去过，那儿的茶水果品味道上等，不知二位今日——”
“我有些累了，兴霸若是没有别的事情，就请回吧。”赵云的声音显得有些清冷，不论甘宁还是马超都吃了一惊，特别是马超，他自然看出了赵云在和逊尚的两日相处下来早对那孩子产生了一些兄长对妹妹的感情，如今逊尚为了他们不被孙策为难主动站出来，想来赵云对此一定十分愧疚——马超清楚赵云对感情的看法，只是不想逊尚的离开竟让这人连说话的声音都较平时转变了一百八十度。
甘宁张了张口想要挽留，他甚至举起手中的银两，然而赵云只是淡淡看了一眼，语气平淡道：“这些钱还劳烦甘大侠跑一趟还给孙家主，家主若是不要，就请甘大侠替我二人收下吧。”他说完便不再理会甘宁。
马超见此情况，有些幸灾乐祸，但终究还是忍住没有表露出来，而是装模做样地用肩膀碰了碰甘宁，幽幽道：“有人被讨厌了呢。”
甘宁没有说话，内心盘算着要如何道歉才能得到赵云的原谅，然而就在他思考的功夫，赵云已经踏上了上楼的楼梯。马超见赵云离开，伸手拍了拍甘宁的肩膀，转身要跟上那人，却不料袖子被人抓住，回头一看，甘宁正眼巴巴地瞧着他，用赵云听不大清楚的声音对他道：“孟起兄可否帮小弟在子龙面前美言几句？”
见往日仗着有赵云撑腰于是对自己飞扬跋扈——马超自以为——的甘宁如今竟如此低声下气，马超现下对这人本就不多的怨念也顿时烟消云散，想到甘宁也不过是为孙策办事，加之对方并不明白其中的内情，这人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昨日又待他不错，马超也便没再难为甘宁，而是侧身过来，贴在甘宁耳边轻声道：“那日在望花楼喝过的酒，味道不错——”
他一边说着，一边挤眉弄眼，甘宁立即明白他的意思，连连点头道：“改日定派人送来两坛。”
“好，爽快！”马超朗笑一声，离开甘宁，走上楼梯，上楼前又向甘宁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俨然一副“包在我身上”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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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并没有回到房间，而是在马超上来时要对方不要跟着自己，说完便径直往楼上走去，马超虽不解他用意，但尊重他的选择没有跟上。
赵云很快走到了曹丕的房间门口，那里房门敞开，往房间内看去，可以清楚看见一个一身玄色短袍的男人正在喝茶，那人注意到赵云出现在门口，很自然地放下茶杯，对门外的赵云招了招手，道：“子龙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来？莫非是这门走起来不如窗户舒服？”
赵云没有理会他刻意的调笑，只是走进屋里，随手把门关上，这一动作看似随意，实在在关门的时候，赵云已经观察过周围，确认了不会有其他人进来打断他们接下来的对话。
“公子没有遵守约定。”赵云还未坐下，便开门见山地表达了自己的来意，“那孩子是如何离开的？”
曹丕自然知道赵云是来向自己兴师问罪的，面对赵云略显咄咄逼人的气势，他并不生气，也不害怕，只是举起茶杯，却不是对着赵云，而是向着打开的窗户，道：“子龙如何来的，那孙小姐便是如何走的。”
“你都知道了。”赵云心下一冷，显然曹丕刚刚已经在楼上把他们在楼下所做的一切都看见听见了，考虑到逊尚若是要从窗户离开，定然要从曹丕面前经过，此人一定见过了逊尚的脸，再结合她之后与孙策的对话便能轻易猜出她的身份和事情的来龙去脉。
曹丕点了点头，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道：“子龙莫要生气，我答应过你不会伤害那位小姐，然而她要离开，我不允许，她便以自己性命来要挟我，我也没有办法，只能放她离开。”他说得平淡，然而赵云却注意到了曹丕下颚一处不大清晰的伤口，那里已经结痂，看形状，大概是为利刃所伤。
“你难道不能打晕她吗？”
“孙小姐武功了得，在下又不便与女子争斗。”曹丕说得头头是道，然而赵云却全然不吃这套，反驳道：“那日在望花楼，公子可不是如此。”
“那时是在下失礼了，改日在下定当备些薄礼到孙府登门谢罪。”曹丕说着话锋一转，把话题引到赵云身上，道，“想不到子龙身边的俊俏小郎君竟是孙家小姐，我瞧你二人举止亲昵，莫非这比武招亲还没开始，子龙就先下手了？”
赵云被曹丕不怀好意的注视盯得寒毛倒竖，担心他又要说些不好的话，于是抢先威胁道：“公子休要胡言，我和孙姑娘清清白白，公子若是妄加揣测、坏了孙姑娘名声，休怪在下刀剑无眼。”他虽未佩剑，却说得十分认真，仿佛曹丕再妄议几句，自己便会从袖中变出把短刀来把那人一刀杀了。
曹丕自然知道以赵云的为人，对方是断然不会做出有悖人伦的事情，他只是有心要逗逗此人，却不想起了相反的效果，想到这人现在应该在气头上，就不再和对方玩笑，而是打起了别的主意。
“子龙为人光明磊落，在下自然知道，只是旁人若不小心听说了，可不一定能信……哎呀，这孤男寡女——哦不，还不只一个男人呢。”他说得很轻松，余光瞥见赵云渐渐攥紧的拳头，于是站了起来，走到赵云身边，伸手以手掌覆住赵云的手，道，“不过嘛，我既然已认定要娶孙小姐过门，这点小事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公子也是来参加比武招亲的？”赵云先是有些意外，但随即也反应过来，曹丕既不是吴县人，又选在这个时候到达此地，不是听说了孙家比武招亲一事，又如何会不远千里从北方跑到江东？
“自然。”
曹丕说着感觉到赵云的手不再收紧，便松开了他，转身向前两步，背对着赵云道：“子龙和另一位马少侠想来也是要来凑凑这个热闹的，不过若是在场上见到了，在下可不会对二位手下留情。”
“自然不用公子相让。”赵云回答。
然而曹丕却转过身来，对赵云道：“只是在下有一事，请子龙答允。”
“什么事？”
“子龙先答应了，我再说。”
赵云看着曹丕，此人颇有城府，又与朝廷中人有亲缘关系，若是平时，他自然不会想要和这类人有太多干系，然而如今曹丕有着他和逊尚的把柄，他不好直接拒绝，却也不能草率答应，只能继续道：“公子但说无妨，只要不是要我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就是要我侍奉公子，也不是不可。”
曹丕的眼神原本晦暗不明，然而在听到赵云说可以侍奉自己的时候眼中竟闪过一丝欣喜的光芒，不过他很快收起了这份愉悦，继续以一种宠辱不惊的语气淡淡道：“倒也不必，只是等我和孙小姐完婚后，我希望子龙随我一起回北方。”
“什么？”赵云愣了一下，一时间有些不理解曹丕的用意。
“我与子龙不过萍水相逢，若是招亲大会一结束，你我二人就要各奔东西，不知何时还能再见，只是我爱惜子龙之才，想常常见到子龙、更想子龙为我所用，如今看来，唯有希望子龙待到事情结束后随我一起回北方。家父在朝中虽算不上什么重臣，但以子龙的能力，即便一开始只是个普通队长，想必也能很快高升成将军，封侯拜将、荣华富贵也只是时间的问题，子龙以为如何？”
赵云原就对功名利禄一类视为身外之物，而今曹丕以这些东西邀他和自己回北方，只让他对此人更为不喜，只是一想到这人知道的那么多，眼下他也不便直接拒绝，便随后搪塞道：“公子许诺的东西，我虽无甚兴趣，但是随公子回北方一事，却不是不能考虑，只是具体答复，还望公子宽恕在下几日。此事并非小事，不仅关系我个人，对公子也……”
“我懂，子龙岂非池中鱼？我请子龙随我回去，定不会是要子龙唯我一人所用，不过此事确实关系颇多，这样吧，子龙大可回去考虑到比武结束，只需在我回去之前给我答复便可。”曹丕自然知道一味地强求不是办法，既然赵云没有明言拒绝，那么自己就还有周转的余地，让这人回去考虑考虑，又有何妨？
赵云向曹丕作了一揖，转身推门而出。
他走得匆匆，却是没看到身后曹丕那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宛若山鹰看见白兔。
tbc.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