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小三四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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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顾一澜忙完工作，一上网。
发现天都塌了。
先是谢眠回放里突然闯进来的人，声音很闷，听不真切。
直播录屏的评论区里有粉丝猜测这人是谁的，有的人说可能是合租的室友，但正经室友谁会说话贴那么近？
尽管谢眠及时捂住了麦克风，没人谈话的内容录进去，但隐隐绰绰的声音还是能推测出两人的大致距离。
再是abyss的微博上突然晒出一张合照，两人都没露脸，只能看到一截下巴。
abyss要比旁边的人高上一点，能看出他是微微弓腰的姿势，嘴角漫不经心地上扬。
他身边的人则略显拘谨，唇线绷得很直。
配文是：不用担心，一切安好……路边摊很好吃，遇到的粉丝也很热情。
有关Colo的相关事态已经被公布，战队官方也对下毒一事发了公告，并做了严肃处理，与其一直藏着掖着不说，让众人猜测，还不如把事情说明白。
运营也顺带卖了一波惨，毕竟沈灼的经历确实挺让人同情的，网上有关他的舆论已经逆转了不少。
沈灼的粉丝群体本来就庞大，现在还在玩征途的，对他过多过少都有点“白月光情节”，除了那些过分的黑子，要不是这次的成绩实在难看，也不会有那么多人站出来骂他。
现在粉丝占了上风，评论都很友善，很多人开始反思自己之前不理智的跟风行为，有人问沈灼的身体状况，还有人表示羡慕图片上的人的，竟然能在路边偶遇到沈灼本人。
顾一澜手机都快捏碎了。
天杀的他能认不出来吗？
那是他心心念念的小竹马！
还热情？
纯纯瞎扯！
谢眠怎么可能……
但一想想直播时两人的互动，顾一澜又不确定了。
假设谢眠会在他们之中选一个当正牌男友，那已知那天偶遇的绿茶男是小三，谢眠家里可能还有个小四……
那自己算什么。
憋屈的三四……小五？
要是他还这么憋着，不主动出击，他可能连小五都没得当！
“咚咚——”
办公室的门被有节奏地敲响，秘书在得到允许后拿着文件推门而入。
经过昨天的会议，策划部门已经给出了新的方案，只要这份方案能够通过，那么这几天的繁重工作就能先告一段落。
……不过现在好像有点难。
毕竟他们老板肉眼可见的不高兴。
顾一澜的眼睛眼角其实是有点下垂的，耸拉下来的时候很像只湿漉漉的狗，故意摆出的示弱姿态也确实让人心软，他也惯会用这种去博谢眠的同情。
但其实单看长相，大部分人都会忽略这点，他的面部线条过于锋利，是那种锋芒毕露的帅气，不会收敛，甚至因为年轻而过分的意气风发，刺得人眼疼。
平日里他表情也凶，就像现在，每一根凌乱的发丝都在彰显他的不愉快。
秘书很识趣地选择闭嘴，不要多问。
却在即将退出房门时被叫住。
等了又等，老板又让他出去了。
秘书心里百转千回，面上却不显，毕竟他能看出来老板心里有事，但肯定不能当面开大贴脸吃瓜。
顾一澜向后仰倒，靠在椅背上。
他觉得自己真是疯了。
刚刚怎么都觉得自己身上在发绿光。
甚至还想求证于别人…
不，不对。
精于决策的头脑飞速运转，顾一澜很快得出了一个扯蛋的理论。
他来得最晚。
要绿也是他绿别人。
绿色的光标一闪而过。
谢眠看过了，确实与顾一澜办公的地点无异。
少年举起双手，再次之前，他已经给谢眠展示很多情报了。
真实有够谨慎的，少年心想。
“现在行了吧，你能信我了吗？”
俨然一副投降的姿态。
谢眠这才将信将疑地把手里的水果刀收起来。
脚边还躺着刚刚顺手抄起来的折叠椅。
少年跟着他回了家，倒是礼貌，直到敲门。
门开后就是一击暴击。
他人被打晕，醒来就发现自己被捆住了手脚，解释完情况后谢眠还是不肯信，把水果刀握在了手里才肯解开了他的手，让他操纵系统给他看证据。
少年自我介绍说他叫牧云归，是魏渊的同事，和魏渊一样都是时空管理局的人。
时空管理局，谢眠神情冷漠，又是个全新的概念。
少年话很多，一句话里要夹杂许多没用的东西，但好歹把事情说了个清楚。
魏渊在去小世界执行任务的时候丢失了坐标，直到前几天才被主系统重新定位。
牧云归来找他，却在跃迁途中发生意外，坐标的终点本来是一片“空白域”，比起已知的空间，这种情况更不可测。
所幸在降落前他重新捕捉到了目标的能量波动，最后定位到了一家医院外，也就沈灼那边。
至于为什么一直盯着谢眠看……
那是因为在谢眠身上检测到了魏渊系统的识别频率。
但又不能轻举妄动，万一是旅团的人就糟了，所以牧云归只能先暗中观察，直到确定能量源和谢眠的互动后才敢现身。
“旅团？”
“就是银河旅团，一群神经病，打着帮人实现愿望补救遗憾，满足愿望的旗号，在各个世界里宣传他们的教义，实际上要是任他们所谓，时空早就要被他们穿成筛子了。”
牧云归接着跟谢眠解释。
现在能确定的是这个世界是由空白域生成的小世界，这种概念解释起来很抽象，比方来说，就像一张白纸，会依着执笔者的意愿更改。
换言之，执笔者很可能就是魏渊。
而通过与谢眠的交谈，牧云归很快就能确定眼前人的身份，确实是他未来嫂子无误。
毕竟魏渊还没中断通讯时就已经跟他说过好多次，反复念叨着，反复提起那么一个人。
牧云归没爱过谁，没喜欢过谁，但他长久地讨厌过，恨过一个人。
能把一个人的名字反反复复提及在嘴边，迫不及待想要知道他所有人。
牧云归体察不到任何能共鸣的恨意。
那边就是喜欢，是爱了。
哪怕魏渊本人彼时都尚未察觉，牧云归却已经做好了迎接嫂子的准备。
也因此，在说出自己的发现时，牧云归的话语多少有些卡壳。
他不知道嫂子还记得多少，他甚至都不是很清楚两人的过往。
魏渊在执行任务时他也正在小世界里厮杀，通讯的次数廖廖，也都很简短。
但尽管如此，牧云归也依旧能从那些话语里拼出一个恋爱脑来。
他想把话说得委婉点，不至于太直接，让人不能接受。
可他没学过这个，事实上他向来言语直接，这时也是一样。
牧云归选择实话实说。
“他的灵魂应该是分裂出去了三份，”少年小心地观察眼前人的神色，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巧的是都是你认识的人。”
牧云归看着那些个名字，正要念出来，却突然被打断。
“我知道。”
“哦哦，你知……啊？！”
少年猛地抬头，脑子刚刚被打过，现在还有些犯懵，不，是更懵了。
谢眠很平静地看着他，又重复了一次，“我知道。”
他都知道的。
他一直都知道。
他又不是个傻子。
怎么可能认不出来他。
“哦，哦……”牧云归语气干巴巴的，干笑了两声，“你，你知道啊。”
气氛有些凝滞。
牧云归抿抿唇，他其实很想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每一份灵魂都不一样，再没有任何提示任何情报的加持下，你怎么知道的？
怎么猜出来的？
又或者……是怎么敢接受这个现实的？
可他也不是那么的没眼力见。
牧云归想，或许是魏渊的系统给他的提示吧。
但这一猜想又很快在见到魏渊本人，并在检测过系统后得到推翻。
魏渊一直按照谢眠的要求乖乖待在卧室里，无论听到任何响动都不要出去。
两人的交谈时间说长也不长，但足以让魏渊感到不安，他内心焦灼，待在卧室里，盯紧了那扇被锁住的门。
终于，门开了。
他迫不及待地冲出去抱住了念着的人，抱得很紧，眼睫止不住地颤。
谢眠拍拍他的背，安慰他没事了，不用害怕。
抱了有一会儿，魏渊才恋恋不舍地放了人。
牧云归尴尬地看地又看天。
现是觉得这地板花纹不错。
又看这天花板，也是别有审美。
嗯……
透明的团子捏在手里，牧云归仔细检查过，发现这个系统被动了手脚，植入了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病毒。
看起来是出自旅团的某人，一个小小的，或许在他看来根本无伤大雅的恶作剧。
“系统是不是跟你说这是个穿书世界？”
谢眠点头。
他们已经回到了客厅里。
谢眠和魏渊坐在中间的长沙发上，牧云归坐在一侧的单人沙发。
两人贴的很紧，牧云归觉得他们两个就是一起坐到自己对面的单人沙发上也没什么。
估计还能增添情绪。
“其实不是，”牧云归解释，“这个系统中了病毒，虽然不是什么恶意程序，但怎么说呢……就是它现在的程序完全是混乱的，没法执行正常功能，只能通过与世界信息同步来构造出一个虚假的任务来，为什么是穿书嘛……我在它数据库里发现了一堆小说，想来和这个也有关系。”
系统毕竟是数据，要根据已有的信息来推算。
这个信息算得上是劲爆了，牧云归有些期待，对方会露出一点震惊的表情。
毕竟他是实打实在这边生活了十几年，又被要求着完成任务。
结果谢眠依旧是那副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姿态，“嗯。”
牧云归绷不住了：“嗯？！”
谢眠：“我之前有过这方面的猜测。”
“如果真的要我执行任务的话，那它的奖罚机制太过模糊，哪怕我不按照它的要求完成，我也从未收到过任何实质性的惩罚。”
“而且，尽管有所谓的世界线的约束，但直到目前为止，所谓的世界线都没有生效。”
“并且……”
“停停停，”牧云归有些挫败，“总之，现在的情况也在你的预料内，你也能接受？”
“……”
谢眠思索了下，魏渊在他身侧，靠在他身上玩手机上的弱智小游戏，脑袋靠在肩膀上，视线却不时略过那个被牧云归粗暴揉捏着的小团子，显示颜文字的位置已经出现了大大的“×－×”。
魏渊小声嘟囔：“它好像彻底坏了。”
他还是有些自责。
谢眠抬手敷衍地摸了他的头几下，连眼神都没给一个，魏渊就把刚刚想的抛在脑海，又美滋滋地过起了关卡。
牧云归看着眼前的一幕，眼神复杂。
直到谢眠开口：“差不多。”
牧云归抽了抽嘴角。
这都能差不多？？？？？
“你还真是吓人。”
这句话完全真心实意。
哪怕对方是装逼诓他呢，他也佩服对方神乎其神的表情管理和心理素质，这都不带崩溃的。
谢眠撩起眼皮，接受良好，“过奖。”
牧云归呵呵两声，转回正题，“当务之急呢，是找到魏渊恢复的方法，我刚来这个世界，有些信息还没解析完，或许还要等些时间，但不会很长。”
谢眠颔首。
“不过在此之前，我也希望你能告诉我一些事。”
牧云归笑起来，嘴边还有小酒窝陷下去，“你有之前的记忆。”
完全是肯定的语气。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和魏渊之前，究竟都发生了什么呢？”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小三四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