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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打击报复 ...


  •   洛不争收敛了心神,认真看着资料。里面每位董事介绍的极细,都快刨到祖宗八辈儿了。不仅是董事,高层中层领导也都在,甚至包括他们的秘书。

      而最后一页纸,是自己的资料。

      照片、履历,家世,甚至在学校得的奖,跟男朋友的合照都有。

      洛不争觉得眼前一黑,身体发冷。

      这是公司?还是情报机构。

      而江临月让她看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她不懂。

      看看时间,到下班时间了,她进去敲门,通知江临月要去董事长家吃饭的消息。对方轻轻的皱了下眉,还是点头。

      “资料看完了吗?”江临月问。

      “看……看完了。”洛不争小声回答,“这里头,也有我的资料。”

      “我知道。”江临月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张纸,递过去,“我父亲的在第一页,被我拿出来了。”

      “不是江总,我不是这个意思。”谁吃饱了撑的看董事长资料啊,洛不争是想问,为什么她没把自己那张也拿出去,反而就这么拿给自己看。

      “不争,”江临月看着她,“人是没有秘密的,只有自以为是的遮盖。”

      洛不争看着江临月,一个字都说不出,点了下头,也不知道是同意还是吓坏了。

      “很快,关于我的资料也会出现。”江临月笑,“到时候拿给你看,也算公平。”

      这是什么奇怪的公平?

      洛不争觉得,她一个小老百姓,不适合豪门恩怨,更在宫斗时代剧里活不过两集,她不想试。

      跟在江临月身后往地下车库走,她脑袋里都是资料里那些大学时光,和她跟男朋友的照片。江临月看到了这些,她有什么好难过的。那天在咖啡厅,不是更狼狈吗?

      前面的人停住,洛不争撞在江临月身上,还没说话身子就被人撞开,她倒在地上,看见有一个人拿着刀向江临月扑过来,表情狰狞。

      吴组长?洛不争愣了一下。

      “临月!”下一秒她就看见那刀划过江临月格挡的手臂,一下就见了红。

      血顺着胳膊滴滴答答的流,划痕不深,江临月退的快,还提脚把人顺便踹倒了。

      她刚才就看见柱子后有个人影,可那人冲过来速度挺快,她护着身后的洛不争没动,却还是因为冲撞的力度,晃了一下。洛不争摔倒,她本想去扶,却看见对方手里的刀。

      来者不善,江临月想。

      信息科,沉瑟盯着监控屏幕。吴组长出了大门却偷偷返回地库这事儿她一早就知道,但一直压着没上报,反而支走了旁人,自己盯着屏幕。

      她想看看这太子女有几分本事,现在看来,不过尔尔。

      而这种危机时刻,也护着身后那人。这关系……还真是不简单呢。

      这边的吴组长杀红了眼,他丢了工作,又丢了这么大人。风声走漏的飞快,现在网上铺天盖地也是他职权骚扰被开除的事儿。因为江临月,让他被社会除名了。

      他爬起来,挥舞着刀,却近不了江临月的身,他转头看到地上的洛不争,心想,带走一个也行。

      “不争,去叫人。”江临月发现了他的意图,依旧挡在洛不争身前,给她站起来的时间。

      洛不争愣住,看着江临月的背影,和那落在地面的上血迹,傻站着没动。

      “没事儿,我拦着他。”江临月那语气却没有半分急切,她甚至还回头,对着洛不争淡淡笑了一下。

      英雄救美……可这英雄分明比自己还美……洛不争甩甩脑袋,觉得现在不是瞎想的时候。她撒腿往出口跑,身后传来暴怒和吼叫。她不敢回头看,生怕看见江临月被捅这幕。

      但洛不争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沉瑟看着监控屏幕上闪躲自如的人,微眯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她拿起对讲,换了急切的语气,让安保处赶紧去车库救人,随后自己也慢悠悠的往楼上走。

      吴组长被开除的事儿,是沉瑟找媒体曝出去的。而江临月受伤,足以把她推上风口浪尖。为职员权益发声,又因为保护下属受伤,怎么看,都是正面典型。

      所以沉瑟拿着相机,拍了拍血迹,又拍了下静静看着吴组长的江临月,和旁边惊魂未定的洛不争。

      被像狗一样拎出去的人,现在正被摁在地上,眼睛里满是怨毒。

      “江总,”沉瑟拍好了照片,拿出手帕,又拉过江临月受伤的胳膊,“用不用带您去医院。”

      江临月回过头,看着她,笑了下,“沉小姐,来的很及时。”

      江临月不是傻子,洛不争还没跑出车库,大批人马就到了。显然,是有人在看着地下车库的监控。这个人,只能是沉瑟。对方想要什么,她不知道,但她会慢慢弄清楚。

      “如果江总不是为了英雄救美,他也伤不了你。”沉瑟很细的帮她擦着血,伤口不深,已经不太流了。

      “我只是不愿意看见一个大男人,对女孩儿下手。”江临月语气淡淡的,“媒体的事儿,还麻烦沉小姐摆平,我刚回来,不想事情闹的太大,更不想牵扯无辜的人。”

      “江总这可是难为人了。”沉瑟却笑,“我是做媒体公关的,这么好为公司宣传的机会,怎么能错过呢,没准您还能评个见义勇为奖,对公司的形象很有帮助。”

      “沉小姐要如何才肯帮忙。”江临月却不生气,她看着沉瑟,轻轻蹙了下眉。

      虽说吴组长没伤到她,可怎么也是挂了彩,留了不少血,江临月的脸色有几分苍白。

      沉瑟的手顿了一下,又继续擦着,“江总可以命令我,毕竟我是你的下属。”语气听不出喜怒。

      “沉小姐,那算你帮我,我欠你一个人情。”江临月握住沉瑟的手腕,从她手里拿过那浸了血的帕子。

      修长的手指,莹白的肌肤上沾了几点血迹,指尖微冷。被江临月握住手腕的那刻,沉瑟的动作一僵,她抬头,看着那人的眉眼,“这人情,江总打算怎么还?”

      “那就要问沉小姐了”江临月笑着,松开沉瑟的手,把那手帕方方正正的叠好,放进胸前的口袋,“这手帕,可能洗不出来了,我买条新的还你,好么?”

      沉瑟看了她半晌,笑道,“我就要自己这条。”

      说完,转身走了。

      洛不争被吓到了,她从小到大没看过这种场景,公然持刀伤人。而她刚从惊魂未定中缓过神来,就看见了沉瑟和江临月擦血迹又拉着手这幕。她站的有点远,两人压低了声音的对话,她听不清。她只能看到江临月把那手帕收进了口袋,而沉瑟走的时候看了她一眼,那笑意分明。

      “江总,您没事儿吧,用不用去医院。”江临月朝她走过来,她才想起自己是秘书,应该做好本职工作。

      “我没事儿,你呢?刚才有摔到哪吗?”江临月对她笑,那语气,依旧云淡风清。

      没事儿?胳膊划破了,脸色也苍白,浅色西装上血迹明显,这叫没事儿?

      可这一切不该洛不争关心,她不过是个打工人。领导说没事儿,就是没事儿。

      “我也没事儿,就是吓了一跳。”洛不争露出标准的微笑,“如果您不去医院,需要送您回家换衣服,再去董事长家吗?”

      突然的拉开距离,洛不争觉得自己有病。可关心江临月的话,她一个字也说不出。这人,不会缺女人关心的。

      “不用了,就这样去吧,也不会呆太久的。”江临月却似不在意,她笑笑,“司机呢?”

      正说着,商务车开进地库,稳稳的停在两人面前。王叔下了车,就看见江临月身上染了血,“临月,你这是?”

      “我没事,先上车吧。”江临月走到副驾驶,开门上车,洛不争站在原地,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上车,毕竟……她是秘书,不是贴身秘书。江临月去吃饭,她可以自己回公寓,不必跟着她。

      “洛小姐,不上车吗?”车窗却摇下来,江临月微微侧着头看着她,“要……走回去?”

      “哦……”下意识拉开车门上了车,洛不争才发觉自己其实也可以走回去的,毕竟不远,“那个……江总,一会儿到地面上,把我放下就可以,我可以走回去的。”

      江临月却笑,回头看了她一眼,“王叔,一会儿把我送回家,你陪洛小姐去一趟医院。她摔倒了,最好看一下有没有受伤。看好病后,麻烦你带她去吃点东西,再把她送回去。她今天受了些惊吓,就别让她一个人乱走了。”

      话不是说给洛不争的,却一字一句都传到她耳朵里。她看着江临月的侧脸,猜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又为什么对她这么好。

      她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打工人,不是什么爽文大女主,她衬不起这些好,心虚啊。

      司机大叔点头,车里就只剩大提琴的声音。

      很悠扬,很婉转,很哀伤,很清冷……就像江临月。

      车子在别墅停下又开走,江临月一个人下了车,她敲门,后退了一步。

      “临月你来了…… ”裴梦初开门,就看见江临月那略显苍白的脸,和染了血的西装,“这是怎弄的,快进来。”

      她几乎没思考,就伸手扶住了江临月胳膊,却正好摁在伤口上,又渗出了点血。

      对方轻轻蹙眉,却笑,“裴小姐摁的真准。”

      这一句让裴梦初红了脸,赶忙松了手。

      “让临溪看到我这样不太好,麻烦裴小姐先带他进屋,我也好回房间,换身衣服。”江临月没往里走,只是静静看着裴梦初,“我的衣服,还在老地方吗?”

      “都在,我有定期拿出来清洗,又帮你挂好。”裴梦初回了话,却觉得……有些不合适,怕是会引起歧义似的,又补充道,“怀北说,如果你要回家,肯定要穿的。”

      “麻烦你费心了。”江临月却没深究。

      裴梦初转身,打算去抱临溪进屋,好让江临月上楼,胳膊却被江临月拉住。她身子一僵,目光落在那手上,手背还带着点点血迹。

      感觉到对方的视线,江临月松了手,“不好意思裴小姐,能不能……帮我拿个医药箱,我需要处理下伤口。”

      微凉的指尖,离开自己皮肤的时候,却觉得更冷,裴梦初愣了下,才知道江临月在说什么,她点头答应。

      这么大的事儿,父亲不会不知道,所以江临月也没打算多说什么。她径自回了屋,摆设一如从前。衣柜里她的衣服整整齐齐,却是……十三年前的款式大小。这些年她没再回来住过,上次父亲结婚,她也不过是住在酒店。

      这些衣服……还是母亲在世时给她买的。

      已经……很久了。

      被藏在柜子尽头的白衬衫,上面是色彩斑斓的颜料点,一看就是手绘的。江临月拿起那件衣服,轻轻的摩挲过那些颜料,怕手上的血污蹭脏了它,又轻轻放下。

      十六岁的江临月,是被保护的很好的乖乖女,她的世界里有爱她的父母,有她心心念念的人。

      二十九岁的江临月,是看尽悲欢的成年人,她的世界里,空无一物。

      随手抓了件黑色的衬衣,又拿了条牛仔裤。她身型跟过去变化不大,一样的瘦,只是又高了几分。不过只是用来蔽体,又不是走秀。

      进浴室开水,水蒸气弥漫开。沐浴液洗发香波都是新的,每个角落都干净,似乎真的在等着她回来。

      可江临月却知道,这个家,不再跟她有什么关系,她也不想触景生情。

      裴梦初敲了门,没人回应。她拿着药箱进来,就听见浴室的水声。她本应该放下东西就走,却莫名的想多停一会儿。房间里多了些香水味,来自江临月。过去这五年,每个周末裴梦初都会来打扫整理这间屋子,江怀北从来没要求过她这么做。

      就连裴梦初自己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去一遍遍洗那些没人穿的衣服,等一个只见过一面的人。

      或许……是为了离她近些?

      床头上摆着照片,是这个家原来的女主人,也就是江临月的生母。照片上,那女人笑的优雅,手扶着江临月的肩膀。而那时的江临月,面容还稚嫩,笑的却很开心,那是发自肺腑的笑。

      裴梦初拿起那照片,轻轻的抚摸着年轻的,江临月的脸。她想看江临月这么笑一次,那种露着牙,自信的,踏实的笑。而不是现在这样,永远,都只是浅浅的弧度。

      “那时我十四岁,”背后传来声音,裴梦初吓了一跳,差点把相框掉在地上。她慌乱的想把照片放回床头,身边却多了阴影,“那是我大提琴比赛得奖后,跟母亲的合照。可惜,没过多久,她就去世了。”

      江临月伸手,接过那相框,摸了摸母亲照片上的脸,又放回原位,“梦初,谢谢你帮我保留着这些回忆。”

      这是她……第一次没叫她裴小姐。

      裴梦初抬起头,看着江临月。那眉眼跟自己丈夫长得很像,可偏偏,气质却那么不一样。江临月发梢还带着潮意,身上穿着刚拿的那件衬衣,解开了上面的两颗纽扣。沐浴过后清新的味道,就那么传过来。

      裴梦初觉的自己脸颊发烫,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又期待什么,她应该走的。

      “梦初,能麻烦你帮我上药吗?”江临月抬起胳膊,小臂侧面是挺长的一道伤口。不深,却还在渗血,周围微微泛着青。

      “好。”裴梦初点头。

      落日的光从窗子照进来,屋里很安静。

      酒精擦过,江临月只是微微皱眉,裴梦初怕她疼,轻轻吹着气。江临月看着她,莫名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学自行车摔倒,母亲也是这样帮自己上药。动作轻柔,轻轻吹着气,还会抬头笑着跟她说,临月真棒,都没哭。

      现在,她已经不再哭鼻子了,可母亲看不到了。

      裴梦初上好药,抬头,却发现江临月眼眶很红,看向她的目光也有些深远,像是穿过自己,看向了别人似的。

      “上好了,其实不该沾水的。”裴梦初不敢问,也不想问,只是默默整理着药箱。

      “梦初,谢谢你。”江临月看着她,笑了下,“临溪很幸福。”

      这话……是什么意思?裴梦初手顿了一下,合上了药箱。她等着江临月的下文,对方却换了话题。

      “梦初,你知道,怎么清除血迹吗?”江临月想起沉瑟那块手帕,说好要还给她。

      “给我吧,我帮你弄,是衣服吗?”裴梦初转身,目光落在被放在椅子上那西装上。

      “不是,是手帕。”江临月走过去,从胸前口袋里拿出那染了血的手帕,递给裴梦初,“别人借我的,要还回去,可是弄脏了。”

      昂贵的布料,配上血色倒是妖艳的好看。裴梦初把那手帕握在手里,心思却转的飞快,她想知道这帕子的主人是谁,会是……那小秘书吗?还是另有其人。

      可她却什么都没问,只是说,交给她就好了。

      拿着手帕和药箱出门,却在走廊尽头碰见了江怀北,也就是自己的丈夫。裴梦初笑了下,转身下楼。而江怀北看看她,又看看另一侧江临月的房间,眯了下眼。

      他刚才接到公司电话,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吴组长被扭送到警局,一杆与他有关的高管被连夜停职,直到事情水落石出。他江怀北从来没让人这么欺负过,他失去了亡妻,只有江临月这一个念想,他不可能让江临月出事儿。

      他吩咐沉瑟把事儿压下来,江临月回来的事儿不许曝光。又着手让安保队去找个女保镖,以后专门给江临月开车,寸步不离的跟着她。

      本想问问江临月的情况,却恰好看见裴梦初在给江临月上药。

      明明是他希望见到的场景,他希望两个人能好好相处。可那气氛,却又让他觉得莫名的有些……暧昧。

      但他没多想,毕竟裴梦初跟自己结了婚,有了儿子,可能只是在努力的扮演好一个后妈的角色。女人之间的关系微妙,男人不会懂,也不想懂。

      “临月,下午的事儿我已经知道了,事儿我吩咐沉瑟压下来,也会内部调查。后面会给你找个女保镖,帮你开车,贴身保护你。这种事儿,坚决不能再发生。”饭桌上,江怀北开口。

      “爸,没必要。”江临月笑着,夹了一颗虾仁,“我没那么娇弱。”

      “临月,你就听你爸的吧,不然我们会担心你。”裴梦初开口,父女俩均是一愣,气氛突然冷下来。裴梦初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看看江怀北,示意他说句话。

      “是啊临月,我们会担心的。”江怀北回过神,顺着话茬说。可脑子里却仿佛时光穿梭,旁边坐的不是裴梦初,而是亡妻。

      那时候江临月想跟朋友一起去看演唱会,他俩坚持让司机跟着,江临月却死活不同意。

      “爸,妈,我都是大人了,不会有事儿的。”江临月晃着母亲的胳膊,又跟父亲撒娇。

      “你王叔就远远的跟着你,绝不打扰你们。”江怀北笑,伸手拉着女儿,“听话,不然我跟你妈会担心的。”

      “是啊临月,你跟宵宵一起出去,两个女孩儿,我们总归是不放心的……”

      最后的最后,江临月也没扭过父母,王叔一路跟着。她演唱会也没看好,一直气鼓鼓的,一晃,已经好久了。

      “临月?”江怀北看女儿没回应,跟裴梦初对视了一眼,还是决定再坚持一下。

      “嗯?嗯……就这么办吧。”江临月从回忆里回了神,很多被她封存起来的记忆,此刻却像开了闸,这样不好,她不习惯。“我吃好了,你们慢吃。我打电话给王叔,一会儿就回去了。”

      “临月啊,这几天就在家住吧,梦初也好照顾你,帮你换药,不然你一个人不方便。”江怀北开口。

      “家里有秘书,她可以帮我换药的。”江临月看着他,拒绝的很婉转。

      “毕竟是外人,照顾你总不会那么细。”江怀北莫名坚持,裴梦初看他一眼,也搞不清其中是非曲直。可她,确实希望江临月能在家住。

      “临月,今晚就留下吧。”裴梦初看着她,“这是你的家啊。”

      江临月看着裴梦初,那是跟母亲完全不同的眉眼,可看她的眼神却像。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裴梦初做了妈,那目光总是多了几分慈爱,又或是包容。

      “那我就打扰一晚。”话说的客气,可在江怀北夫妇耳朵里,却是天籁。

      能在家住,证明关系缓和了一步,慢慢来,不着急,一家人嘛。

      晚餐吃完,江临月说自己有点累,也就回了屋。而江怀北进书房处理公事,裴梦初哄睡了临溪,回房间洗澡,却莫名想起江临月刚才沐浴完出来那一幕。

      黑色衬衣显得她皮肤更白,随意散乱的发,身上传来的香气,又或是举手投足间的潇洒,都让她……心跳加速。

      这个念头让让裴梦初瞪大的眼,胡乱的往脸上浇水。

      她……怎么能……对江临月心动?

      于情于理都不合,可她又解释不了,自己为什么守着那个空房间五年。

      她不是不爱江怀北,可……年龄差距在那,能有多爱?不过是为了顺遂点的人生。而她也知道,江怀北心里有人,一个她永远替代不了的人,她也没想过去争。临溪的出生,其实是意外。他们结婚后,江怀北并不热衷夫妻之事,尤其是在心脏手术之后。他需要的,不过是个洗衣做饭,打理家里琐事的人。

      所以这些年,裴梦初没去过公司,也鲜少公开露面,像被刻意隔绝和排除在这一切之外。临溪是她衣食无忧的保证,也是……她走向自由的枷锁。

      爱情究竟存不存在,裴梦初不知道。但金钱,却在这社会上真实存在。她家境普通,嫁给江怀北算是逆天转运,她不会去赌,也不敢赌。

      可江临月……却似一缕清风,能让她觉得自己……终于能像个正常人。或许这心动不对,但她控制不了。

      她念了江临月五年,只因为那一个笑容。

      真傻,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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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打击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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