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36章 珊瑚宫心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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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名府正门，原来使用蜡烛和灯灯笼照明的庞大建筑群瞬间灯火通明。原来还互相引为犄角，艰难坚持的巫女和大将，被仿佛白日阳光般明亮，瞬间将当场照的不留丝毫阴影的点灯光线一闪，不过瞬息分神，立刻被敌人抓住空隙。能看守大门的必然是大名府的精锐，又有新的神之眼持有者和掌握了高强幻术的狐人加入其中，很快就被人双手束缚，压倒在地。
“什么犄角旮旯地方出来的乡下人，连电灯都不知道。”
金色的柔顺短发，一身光看就能感觉到摩拉气息扑面而来的奢华服饰，一对二之下，将两人拦住直至大名府的人手赶到的青年嘲讽着说道。
枫丹特有的荒芒属性机制并不是第一天铺开使用，早有教令院的学者前往寻求研究，只是须弥自持有大慈树王留下的“虚空”，对别的大规模体系不屑一顾。清籁岛长期接受他国移民，又和教令院有历史悠久的留学交流传统，自然有不得志的研究人员带着自己的成果投奔而来。稻妻是追随鸣神的国度，雷电在自然界本就相对容易利用，就算在原来那没有任何超自然力量的世界里，人类也靠着自身的努力攀登建立起了电力为中心的体系，何况提瓦特还有神之眼存在。
真要说来，不算稻妻的其他岛屿，清籁岛本地已经靠着雷系的神之眼持有者，初步建立起了适合当地的小工坊体系。加上锁国令的执行范围不包括本岛，给稻妻的对外交流留了一丝空隙，这才是大名不曾对锁国令阻拦，采用相对无视态度的原因。
“放开她！”
敌人的话固然难听，不过都刀枪相向了，还指望说话好听，那多半有病。
即使被擒，反抗军的大将仍不忘保护现人神巫女的天职。狐耳少年奋力反抗，换来的只是被更用力地压倒，只能脸贴着地面大喊。
“你们给我放手！放开我……如果你们敢对她做什么，我发誓一定要你们付出代价！”
相比之下，那个只看身材明显是女性的犯人则放弃了抵抗，只是努力拉扯住身上批着的深色斗篷，避免被人看到她的真面目。
“我们不是犯人！来此只是想要求见大名！”
“……深更半夜窥探大名的行踪？”青年丝滑的嗓音凉凉地道，他收回手指间把玩的金币，或者别的什么东西，耸了耸肩膀，无视两人的辩驳声，不再发表意见。
“这是因为我们的身份特殊，不便被大名意外的人知晓！”
退后几步拉住一位被他身形遮挡了的狐人族女子，金发青年带着对方稍稍绕了个半圆，越过众人朝前走去。
本来是想走正门的，但碰到眼下这事，只怕半个外廷都被惊动了。毕竟是出去玩，还不想大动干戈，幻胧展开扇子掩盖了自己的面容，加上幻术，虽然不能易容，却可以让别人下意识的忽略掉她和大名的相似之处。
不过一个对视，砂金就明白过来，足下一偏，带着人朝位于其他方向的大名府侧门行去。
幻胧的身份还好掩饰，却不代表砂金也能不被认出来。一般的大名府官吏不认识，但负责保护大名府安全的守卫却不这个范围内。尤其是今天领队的神之眼将领。眼看自己的疏忽被大名的次子撞见，还是对方出手把人拖住，腰部系了冰系神之眼的男人只觉得心中冒火，他用力鞠躬将人送走，直起腰来朝两个犯人冷笑着说：
“……不管是通缉犯，还是别的什么身份——你们就等着进地牢，去和审讯官分辩吧！”
女人犯没想到会被抓，此刻为了脱身正是聚精会神。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她注意到金发青年比将领又更高的身份，地位特殊，赶紧高呼：
“等等！请留步前面的先生！我真的有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面见大名！事关稻妻千万人的性命，请您暂且留步——”
眼见对方头也不回继续走，没想到是这种反应，珊瑚宫心海银牙一咬，只好将自己的身份脱口而出：
“等等！我是海祇岛的珊瑚宫心海！我以现人神巫女的名义求见清籁岛大名！请您让他们立刻放开我和我的下属！”
幻胧美目一闪，脚下微不可见的一顿。
砂金在清籁岛长大，自然清楚现人神巫女的身份，和对方带领的海祇岛与幕府之间的冲突关系，以及稻妻突然出现的以海祇岛为根据地的反抗军。他正准备问下幻胧的看法，却见幻胧轻轻摇头。
“我们快走吧。”
那感情好，金发青年当然不会反对。
既然大名本身无意停留，他自然乐意陪伴其早点回府休息。
——至于那两只隐瞒身份，偷渡到岛上的老鼠，就让他们先在牢里等着好了。
砂金在枫丹做生意时，可没少见高高在上的贵族一夜之间财富蒸发殆尽，沦落到片瓦不得存身，甚至其中不少都是他拐弯抹角合纵连横造就的。他可不认为本身就关系微妙的海祇岛首领，有什么值得尊敬，不能在囚牢中过夜的尊贵身份。
……
雕梁画柱钟鼓馔玉的大名府，以一岛而奉一人的清籁岛中心，要找到一间相对简朴的房间，反而是个难题。幸而宫内省的官吏们审美都不差，临时搬来一扇金粉作底的浮世辉花鸟屏风，又在房间里摆了雕工精致的矮几茶盏，仓促间用来待客，虽说是不速之客，倒也不至于丢了脸面。
到底是海祇岛的首领，在眼下的稻妻明晃晃地打出反抗军旗帜，和幕府敌对造成不少伤亡的现人神巫女，不方便让外人知道她出现在大名府中，还得到大名的亲自接见。幻胧虽无意将人压下，直接移交给天领奉行，却也没想着拉进关系帮人一把。因而对于长子安排的屏风接受良好，只是免不了对其脸上乌云笼罩般的神情多留意了几眼。
出于保密的考虑，从地牢到若松之间一路上的人都被屏退。作为抓捕者的将领提起精神亲自将人押送过来，等人进了房间，又拉上门，自己退了几步，亲自守在通道中央。
取下了斗篷，一身打扮让人可以轻易联想到海祇岛的少女走进屋子，就见一张显眼的屏风立在房间主位，下手处，一名穿着黑白相间的条纹改良狩衣的短发少年坐在那里朝自己看来。
他手持桧扇，展开遮住脸庞，但在此时此地出现，且还有一头和接任现人神巫女，亲自至天守阁晋见过的将军完全相同的发色，除了身为鸣神造物，大名养子的那一位，再不能有其他人选！
“海祇岛的巫女？”
特意抬高的下巴，睥睨的眼神。
“——既见大名，为何不拜！”
除了鸣神和海祇大御神外，再未有拜见过谁的现人神巫女跪坐在房间中央。
听到训斥，她僵硬了一瞬，到底有心理准备，很快放松下来低头。
“海祇岛珊瑚宫心海，拜见清籁岛大名大人！冒昧前来，请您见谅！”
“既然知道冒昧，不如尽早返程。”
屏风后传来不紧不慢的嗓音，伴随着茶水倒入杯中的水声。
“看在这些年，海祇岛和清籁岛的往来还算恭敬的份上，这次你带人试图夜闯大名府的事，我只做不知。”
听起来过分年少，简直和自己比都不相上下的年轻嗓音。
巫女意外之余，却也知道此时坐在屏风后的不可能是清籁岛大名之外的人。何况比起对方话中透出的拒绝之意，无论大名声音为何如此年轻，那都不重要。
“昨夜之事，若大名大人要罚，心海愿意领受！但事关稻妻千万臣民性命，还请大名听心海一言！”
少女再次低头下拜，整个人伏地不起。
珊瑚宫心海知道自己海祇岛一脉与清籁岛没有交情，在海祇岛已对幕府宣战的如今，作为现人神巫女的她即便被当场斩下头颅也是份属应当。愿意放她和五郎一马，将人放归，这甚至已经不是放水足以形容。但为了海祇岛，为了岛上的居民……
呵呵！
心中满是嘲弄的大名养子闭口不言，桧扇后一如鸣神完美昳丽的面孔上挂着刺骨的冷笑。
以为他为什么在代理政务的时候不肯接见？
还是说以为他是在小人作梗，故意不让他们见到大名？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第36章 珊瑚宫心海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