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白月光》言拾捌

7、第 7 章

　　清晨的微光随着随着东方照耀而出的阳光穿透云层，开始洒向大地，大地的每个角落尽数被照映着。

　　回到沈府的沈窈难得的一夜好眠，今日，可真真是睡到了日上三竿。

　　沈窈伸了个懒腰就起来了，她本来是想着自己安安静静的待会儿，就没使唤人进来服侍，却见春熙轻手轻脚的进来了。
　　沈窈记得昨日在睡前就给她放过假了，今日不必早起来服侍的，毕竟她刚一起来，发出了动静，春熙就像往常般轻手轻脚的进来了，很明显，这怕是一大早，就已经在房门口等着了。

　　沈窈不解，可以休息还不珍惜，这难道是劳碌命不成？
　　沈窈说：“春熙，我记得昨日已经放过你的假了，怎么今天不好好休息，还特地跑过来伺候。”

　　“小姐，春熙今日已经比往常起得晚了，若真是只管自己偷懒而不来照顾小姐，那就是春熙做奴婢的不懂事，竟然比主家小姐还爱躲懒了。”春熙拧干手上的帕子，躬身双手递给沈窈。

　　沈窈听春熙这样说，接过帕子，面上笑笑，不再继续说了。

　　春熙虽是沈窈的陪嫁，从小和沈窈一同长大，却不是家生子，她是沈窈在一次在外出行时，在路边见她被一男子用鞭子抽打，心生不忍，这才给她带回府中。
　　那男子是春熙的继父。

　　当时沈窈要带回春熙，沈母为了日后不会有不必要的麻烦，特地派人去调查过的。

　　春熙亲父很早就过世了，在之后的日子里，都是她母亲一人在照料她，再之后遇到她继父后，就带着她改嫁了。
　　那男子本是看她母亲样貌美丽，动了色心，但一开始为了得到她母亲的芳心，春熙继父还是装模作样了一些时日，春熙的母亲也就因此被受骗，嫁了过去。

　　哪成想那男子竟是个混账。

　　春熙继父爱赌，不好好出去做营生挣银子，整日里厮混度日，常年混迹赌坊，还欠下了许多的高利贷。一开始，就去骗取春熙母亲的私房钱，在后来，就偷拿春熙母亲的首饰，但他毫不知足，终于，在他欠下巨额赌债没法还清后，就动了歪心思，想让春熙母亲仿照青楼妓女般在家中接客，春熙母亲怎么都不愿意，结果竟就被他不慎打死。

　　本朝律法，凡是平民不管被任何人打死，不问缘由，不仅要受板刑，更要受牢狱之灾。

　　春熙母亲是平民，她继父无故打死她母亲，本是逃不了这些惩罚的，也只要有人去报官就好，但是她继父为了不受牢狱之灾，在偷偷把她母亲下葬后，还出去造谣编排春熙的母亲是嫌他穷，便在偷汉子后悄悄的跑了。
　　左领右舍虽然知道春熙继父的为人，考虑到春熙母亲确实经常被打，可能真的是受不了才跑掉的，便也就不再追究查问，没人出头，久而久之，大家也就不在意这件事情了。
　　而春熙虽然是个半大小孩，也正处于长身体的时候，食量难免大些，况且每日在家家里哭着喊着的要娘，对她继父来说实在不堪其扰，便想把她这个包袱甩掉。
　　沈窈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就是她要被发卖的时候。

　　春熙从小聪明，心里察觉不对劲后，便死活不愿意出家门，而他继父为了做事不留下把柄，想日后被人发问时可以谎说是她自己离的家，不知怎么的就没回来这一内容，就拿出鞭子抽打。
　　也就是这样，才造就了沈窈、春熙的这一场主仆缘分。

　　春熙被沈窈接进府中后，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都不敢和人接触，还是沈窈和沈淮一同拉着她、宽慰她，才让她彻底放下紧绷的心神。

　　在那段时间里，春熙日日和沈窈待在一起，也是那个时候，沈窈见春熙不仅识字，还不怕吃苦，愿意跟着她一起练武，就做主带着春熙一起了。

　　沈夫人见春熙人本分、老实，还和沈窈相处得不错，就不反对，做主同意让她跟着沈窈了。

　　春熙心里一直很感恩沈窈当初带她回来，在长大后她心里越发明白，倘若那天不是沈窈的出现，沈窈的相救，可能她的人生，早就像阴沟里的虫子一样，在无人问津的敌方发烂发臭，当然，再也过不上现在的好日子了。

　　沈窈自小待她亲厚，从来没有因为她是个婢女就动则谩骂苛责，相反，她知道自己得到了很多，哪家婢女，可以跟着自家小姐一同读书、习武、骑马。
　　她永远也不敢忘记沈窈对她的大恩大德，她永远都会记得，沈府对她有再造恩德。

　　伺候完沈窈洗漱，春熙差人把餐点置放于桌上，供沈窈享用。

　　早膳是沈窈喜欢的嫩鸡蛋和绿豆粥。

　　沈窈本人虽然是对食物没什么要求的，但是对于早膳，她更是中意清淡素口一类的。
　　毕竟一大早就吃些鱼肉，也甚是令人反胃。

　　沈窈看着春熙摆在桌上的早膳，面上露出满意的神色，随即便入座了。

　　刚没吃几口，只听沈夫人处差人传来消息——姑爷卓瑨上门拜访了。

　　春熙和身边随侍的婢女听到后，都在偷笑。

　　这也不怪她们，就连听到这个消息的沈窈甚是奇怪，毕竟在她的印象里，卓瑨对她从来都是淡淡的，怎么可能会是为她才特低的来沈府一趟，这人也只有在某些时候才会变一个样。

　　原来是卓瑨昨晚回府，见自家亲亲夫人不在家，以为她觉得无聊出门去玩了，那成想，这人居然到晚膳时分还不见踪影，赶紧喊人去询问卓夫人，这才知道人家回娘家了。
　　可是要是回娘家，也该提前知会他一声啊，这还在新婚期呢，妻子一人跑回娘家，做丈夫的没跟回去，这让妻子娘家人怎么想呢，好不容易娶回来的娘子可不能让人给跑了，急得他亲自跑到卓夫人跟前理论这事。

　　卓夫人可没想他想的那么多，她只是以为沈窈回娘家这事，已经和卓瑨商量过了，结果见卓瑨还特地跑她跟前来和她说这事，心里更是不以为然。
　　她本来就对自己这小儿子很有意见了，只是不好多说，毕竟哪家为人丈夫的，还在新婚期，天天跑出去公干的，要是当年的卓大人敢这么干，看她不拔了他的皮。
　　也就沈窈脾气好，还一直容忍他，到此时才跑回娘家。

　　卓瑨见他娘这里说不通，只能喊人去告假，打算明日去沈家告罪，顺带好好陪一陪沈窈。

　　卓瑨不是不知道他做得不对，但是公事实在难以推脱，总不好叫他一个官员日日偷懒不做事吧。

　　沈窈听到这一消息，心里都觉得烦死了，她是觉得，自己都躲到家里了那人就不会懂事些吗，结果还追了过来，这人可真是让人讨厌。

　　沈窈不想继续想这些乌糟事，打算先把手头的早膳用了。
　　她想让人把人拦在府门门口，但是也知道拦人是不可能的，反而现在成婚了，卓瑨要是想寻她往她这块住处来，也没人能拦。

　　在前厅等人的卓瑨坐立难安，没办法，他见到了自己最怕的人，他的老丈人——沈将军。

　　行伍之人身上有股杀伐之气，普通孩提看到还会啼哭，更何况今日本不是沈将军的休沐日，还是考虑到沈窈回来了，特地去告假，想在家里好好陪伴自己的家人，哪知他的计划就被不速之客上门的卓瑨打乱了。

　　虽说卓瑨现在和沈将军成了翁婿，已经是一家人了，但他从前心里惦记沈窈后，总是找理由过来寻她出去玩，被沈将军发现后就被冷脸对待了，心里已经有阴影，后面还是随着他和沈窈的关系越发亲密后，沈将军的态度才渐渐缓和。
　　可是今日的沈将军，又变回了曾经冷脸的样子。

　　卓瑨想了一通，还是想不到，近日里并没有哪里得罪人家了，又想到今日上门的理由，想起他的妻子沈窈，心里不由得担心莫不是人家觉得他欺负了他的宝贝闺女不成。

　　天地良心，他对沈窈一见倾心，好不容易娶她进门，不对人家好好的，怎么可能会做让人伤心的事啊。

　　眼看气氛愈发尴尬，在卓瑨说了一句“岳丈早”后就一直没人应他，沈夫人不好下人家颜面，只能面上笑着开口：“阿瑨来了，今日怎的有空来我这了。”

　　卓瑨正想开口说几句，见沈夫人发话，向她投去感谢的眼神，便赶紧开口说：“劳岳母挂心，小婿今日休沐，特来拜访。”

　　沈夫人听卓瑨这样说，就知道他是巴巴的来找沈窈的，面上神色更是缓和上了几分：“这般早来，可是用过早膳了吗？”

　　“未曾。”卓瑨说。

　　卓瑨早上醒得特别早，一醒来就挂念着沈窈。
　　自从二人成婚，卓瑨只要赶得回来，每日都要和沈窈一同入眠，这一个月，他都习惯了，如此，硬是等到这个时辰，才急匆匆从卓家出发来到沈家寻人。

　　沈夫人招呼他过来：“若是不嫌弃，就一起用吧。”

　　卓瑨着急见沈窈，但是看沈将军沈夫人才开始用膳，想着沈窈可能还没起来，他也不好去扰人清梦，只能耐住性子坐下一同用早膳。

　　和他卓家的不同，沈家的早餐非常清淡，桌子上除了一盘嫩鸡蛋和一笼包子，便只剩下绿豆粥和一盘清炒青菜了。

　　卓瑨喜欢吃肉，不仅是午膳晚膳，早膳更是不例外。

　　此时人在屋檐下，在别人家不好挑三拣四，便用筷子夹了一个肉包子。

　　沈窈用了一顿没人打扰的早膳，舒舒服服的。

　　本来，她以为卓瑨会不管不顾的来寻她，毕竟在床榻间，卓瑨的表现和他往常的样子实在不同。

　　素日里端方的君子，到了床榻上，竟变了一副陌生的模样。

　　沈窈在那事进行的时候，时常受不住，就主动和卓瑨说过自己很累了，可是他仿佛不止餍足般，一直缠着她做那事，每每想及此，沈窈恨不得狠狠咬上他一口泄恨，这人可真是无耻之极。

　　外表看着斯斯文文的，谁知道做起那事来，竞像是一头野兽，常常让她苦不堪言。

　　要不是昨晚她回来，怕是又要被他拉着做那事了。
　　想到这些，沈窈总是会控制不住的脸红。

　　哪怕做过妇人这么久，她还是觉得羞涩难当。

　　为了避免身边人看出端倪，也想把脑子里的少儿不宜的内容甩倒出去，她主动发声询问：“那人还在前厅吗？”

　　春熙听沈窈这么说就知道是在关心卓瑨，回她道：“小姐，姑爷在和老爷夫人一同用早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