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在现场嗑cp》栀子白松

7、第 7 章

　　沈牧给程澄发完消息之后，就和班主任解释了这几天旷课的理由，他不想说的不太详细，但是班主任也是了解一些他的情况的，因为有些担心就马上打来电话询问他的情况，在沈牧不知道第几次说自己现在已经没事了现在是刚从警局回来的之后，班主任还是让沈牧先休息几天再来学校。

　　最后沈牧才点开了蒋云舒这几天发来的消息，最开始还会问他是不是生病了为什么没来上课，发来的语句断断续续的像是抽出课间的时间发来的。后面两天发的频率就变低了，只是让他看到消息了给她回句话。沈牧躺在床上，在对话框里打下来长长的一段文字解释自己这几天发生了什么，沈牧盯着这一长串文字，手掌紧紧的捏着手机，指尖都变得泛白，最后全部删掉了，只打下来一句话，“别担心，我没事。”消息发送成功，沈牧等了一会没有等来蒋云舒的回复，觉得她大概是睡了或者没看见，不过他现在不想去深究了，沈牧今天实在是太累了，眼皮好像有千斤那样重，没能等到蒋云舒的回复他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才不到八点，沈牧拔掉手机的充电器，他发给蒋云舒的消息还安静的躺在他们对话框的最后一行。沈牧拿着手机站在阳台，背微微的弯着，犹豫了很久还是打下了那句，“今天是周末要不要一起出去？”他这么多天没有消息，蒋云舒会生气也是正常的，就算是拒绝他的邀请，或者之后再也不和他说话，取消和他的学习小组...其实都可以，沈牧只是现在很想见到她。

　　蒋云舒的消息接近中午才发来，“没事了就好。”每隔多久消息又发过来，“今天我要和我哥还有程澄姐去露营，要一起吗？”

　　照着蒋云舒发来的地址，沈牧踏上了去露营公园的公交。今天中午车上没什么人，沈牧坐在最后一排，即使已经入秋，正午的阳光照到身上还是觉得温热，确实是一个是个露营的好天气。沈牧的瞳孔在阳光下是浅褐色的，他的视线怔怔地盯着某个点，灰尘在被上车的乘客带起在空气中漂浮着，最后又缓缓沉底。

　　沈牧到的时候他们已经搭好了帐篷支好了烤架。蒋云卷注意到正在向他们走来的沈牧，举起手里刚从保鲜柜里拿出来的牛肉串，“沈大厨，快过来，就等你了。”

　　蒋云卷把手臂搭在沈牧肩上，凑近看沈牧脸上的伤，“伤怎么样了？昨天你就光给程澄发信息了，我好歹也是一起去救你的好吧，不给我保平安真的说不过去。”

　　沈牧一直不太能定义自己和蒋云卷的关系，上次在医院的时候沈牧觉得蒋云卷对自己存在一定的敌意，所以一直和蒋云卷保持着距离，但是现在看又好像...是他理解错了。

　　沈牧自觉地担任起烧烤的任务，蒋云舒拿着饮料过来分给沈牧，安静地站在他身边看着烤架，但沈牧实在没法忽视她的存在，“你不问问我吗？这几天为什么不回消息。”

　　蒋云舒抬起脸和沈牧对视，她的眼睛里像是有一层柔软的云，不带任何攻击力却让人想沉溺其中，因为扬起笑容而眯起的眼角，她的语气里带着一点随意和确定，“你想说的时候，会告诉我的不是吗？”

　　蒋云舒把烤好的东西都拿走装盘放在桌面上，然后去找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玩的蒋云卷回来。程澄过来叫沈牧过去吃东西，远处的蒋云舒追着蒋云卷跑，蒋云卷会故意放慢速度等蒋云舒快追上时又跑开，绕了一大圈又回到他们租的营地。

　　蒋云舒气喘吁吁地回来是时候蒋云卷已经开始吃东西了。蒋云卷竖起两只手指比耶眯着眼睛冲蒋云舒得意地笑，没注意到身后有一只手掌正在向他的后脑勺袭来。程澄一巴掌拍上蒋云卷的脑袋，害他差点被嘴里的食物呛到，有些生气地回头看程澄，只听见她悠悠地传来一句，“蒋云卷，不要欺负妹妹。”

　　蒋云舒躲在程澄身后朝蒋云卷吐舌，沈牧坐在一边注视着这样的画面，心脏像是陷进去一块，变得软绵绵的。

　　风吹在他们每一个人的脸庞，阳光笼罩在他们的身上，沈牧往前的人生里从没体会过幸福的感觉，但是他现在决定把这一刻定义为幸福。

　　既然班主任给了假期，沈牧周一早上直接睡到接近中午，沈牧的手机放在枕边，年代久远的手机即使放着不动也会消耗很多电量，沈牧去拿的时候发现已经关机了。给手机充了电发现警官给他发来了赵启的判决书，因为威胁他人人身安全被判了五年。

　　沈牧中午的时候出去把钱直接转给了严明，没想到半小时之后严明的电话打了过来，不难听出他的语气里带着笑意，“听说是你把赵启搞进去的？还算有点本身嘛，哈哈哈哈哈哈。”他的笑声像是指甲在黑板上刮擦的刺耳声，沈牧感觉自己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掉一地了。“要不要来跟着我做事？”沈牧沉默着，“哈哈，开个玩笑。钱我收到了，我这个人可是讲究诚信做生意，你也不用担心他之后找你麻烦，我会解决。”沈牧嗯了一声。“我期待下次和你的见面哦。”沈牧站在银行自助存取款的玻璃门前，已经没什么太阳，但是不算太冷，风吹进沈牧的外套里，“我们不会再见面了。”

　　沈牧下午的时候就去上了课，脸上的痕还没消，吴诗静从前排回过头，“你这是…？不在这几天不会是和人打架被关进拘留所了吧？”沈牧整理着几天没来布置的作业，本来就没什么基础，这么多天没来不知道又落下了多少。“没有，不小心摔的。”吴诗静发出啧啧的声音，“能摔成这样，你是刚适应这副身体吗？”沈牧看见班主任走进教室提醒道，“班主任来了。”吴诗静转回头就对上班主任“和善”的微笑，她尴尬地也对着班主任挤出一个笑容然后把头埋回课本里。沈牧余光瞟到埋进书里的吴诗静的背影嘴角勾了勾。

　　下午最后一节课结束，蒋云舒和沈牧留在了教室，说是要给沈牧先把这几天的课补上。

　　“时间要很久吗？”沈牧问。

　　“你落下的东西不少，有一些还是重点，应该不会太快，怎么了？你有事吗？”

　　“不是，你留在这给我补课了，晚餐怎么办？”

　　原来是在担心这个。蒋云舒说，“那我们就在晚自习上课前四十分钟结束好了，四十分钟你应该可以吃完饭吧？”上扬的语调能听出蒋云舒今天的心情很好，沈牧的心情也跟着轻松了。

　　程澄本来打算过来找蒋云舒去吃饭的，在教室门口看到了他们凑在一起的认真的脑袋。程澄露出了欣慰的微笑离开了，在楼下遇到正好准备去吃饭的蒋云卷，“不是来找云舒的吗？她人呢？”“她说和同学约好了要一起吃饭。”

　　蒋云卷看着程澄的背影，她轻声哼着蒋云卷没听过的曲调，走路的时候马尾辫在身后一晃一晃的，女孩长长的马尾辫在空气里晃动，像是轻轻扫过蒋云卷的心尖，痒痒的，带起心湖的阵阵涟漪，心脏从此变成一块潮湿地。

　　蒋云卷和程澄没去食堂，两个人在学校对面的那条街上走着，蒋云卷想吃面条，上次那家，“蒋云卷你在那家面馆有股份吗？”程澄
　　的语气充满不悦，“可是我不想吃面，我想吃米饭。”蒋云卷的眼睛变得有些亮，“那家店也有饭，蜜汁叉烧饭，他们家的叉烧酱特别甜，用来拌饭你一定会很喜欢的！去试试嘛？”

　　程澄又跟着蒋云卷回到那家店，来福面馆，程澄终于记住了这家店的名字。

　　蒋云卷确实有骗她，这家面馆的饭只有两种，一个是蜜汁叉烧饭，一个是蜜汁牛肉饭。来面馆里吃这个饭的人居然还不少，叉烧饭就像它的名字一样，除了米饭和叉烧，配菜只有三根青菜，程澄不爱吃这种非常绿的青菜，她觉得看起来非常没有食欲，要了个小碗把青菜挑了出去，然后把碗里的食物全部搅到一起。

　　程澄吃了一口裹满酱汁的饭，甜蜜的酱汁搭配着饱满的米饭，程澄的眼睛里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蒋云卷的眼神里充满期待，“很好吃吧？我说了你会喜欢的。”程澄赞许的点头，“真的很好吃！很甜但是完全不会腻！你是怎么发现这家店的？”

　　蒋云卷的脸上的藏不住的得意，“不是你说的吗？我有这家店的股份。”程澄嘁了一声，“真是给根杆就顺着往上爬。”

　　吃饱喝足回到学校，蒋云卷和程澄在操场散步消食，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以前的事，程澄虽然记得这些，但都不是她亲身经历的，没有那么多的感触，她自己的童年其实并不快乐，所以基本是她听着蒋云卷在说。

　　“你现在倒是比以前可爱多了。”蒋云卷本来在说他们小学的时候一起在公园里玩捉迷藏的事，突然话锋一转程澄还没有没反应过来，“是吗？”

　　“你小时候总是欺负我。”蒋云卷放慢脚步，语气变得有些轻，不过这也可能是程澄的错觉，她觉得蒋云卷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好像在诉说一个很悠远的故事。“你以前…总喜欢抢我的东西，玩的、吃的，你学习成绩很好，我妈也总是夸你，小时候在家里最常听到的就是‘你看看人家程澄怎么怎么样。’所以我也觉得你抢走了妈妈的爱，好像比起我，她更希望你能做她的孩子。”

　　程澄觉得这时候好像应该安慰一下他，但是她什么都说不出口来，因为她没有童年，她的童年没有被爱过，没有家人爱，也没有朋友。蒋云卷的侧脸在余晖下有些看不清，程澄不知道自己看不清的是蒋云卷的脸还是自己的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