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宴》石头爱搞钱

18、新旧更替

　　“照这么看，这群没头没脑的傻大个儿是你创造的？”双头人问。
　　“嗯。有不死花的加持，这些死去的凡人可以成为更好的劳动力。”植物学家淡漠地回答。
　　“那，他们岂不是为你是从？”
　　“不，我只负责创造，炼化的事不归我管。”
　　“那…那个人是从什么时候就……”暧昧女小心翼翼地问。
　　“不知道，我只知道，她的话语权远在我们之上。”
　　“话说，我很想知道，这位朋友刨根问底地去讲述我们的故事，意欲何为？”双头人突然开口道。
　　不是说随便说几句意思意思得了。
　　“一来，这是今天的主题，我只是遵从宴会的规则而已；二来，初次相识，大家打开天窗说亮话嘛。”
　　“下一段故事，该从何说起呢……”我巡视一圈，看向了闭目一脸与世无争的生物学家，“我怎么忘了，还有一个主角呢。”
　　许医生锒铛入狱后，医院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沐沐也在按部就班的生活。
　　许医生，胆小和懦弱注定让他吃一辈子的苦。
　　狱中，他拥有一个疯批的室友，是个杀死妻子的家暴男，男女通吃。十年，他生不如死，忍气吞声换来了变本加厉。
　　唯一一次的反抗，换来断掉的一条腿。
　　十年后，他拄着拐杖走出监狱的大门，无人来接。
　　前途，亲人 ，朋友都在这场闹剧中离他远去，而时代也在不停地更替，这世上已无人记得他。
　　握着在狱中辛苦挣得的几千块钱，他回到乡下老家去，贷款开了家小卖部过活。每日的闲暇之余，他都盯着自己截掉的腿骨发呆。
　　直至某一日，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找上了他。
　　黑色的轿车停在桃桃小卖部，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了下来，进到小卖部里面去。
　　“你找哪个？”许佑看着对方来者不善，想着应是村上什么人惹了这人，找麻烦来了。
　　“找你。”
　　“我？”许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仔细打量面前的男人，确认从未见过。“你莫不是在这儿跟我开玩笑撒。”
　　“知道齐大虎吗？”
　　听到这个名字，许佑先是震惊，再是恐惧。
　　“你是他啥子人？”
　　男人轻笑，“不必那么紧张，我只是他众多债主的其中之一罢了。”
　　许佑眼里有几分探究，他不会也不能去轻易相信眼前这个人。
　　“你在狱中的遭遇，我也略有耳闻，求根溯源，我倒发现你有些可用之处。”
　　是他替庞院长顶罪的事吗？
　　“我的女儿自小便身体不好，后来又患上了幽闭恐惧症。你大学学的是心理学，这对我女儿来说或许有帮助。”
　　他不提，他还真就忘了自己当初学的是心理学。
　　“当然我也知道，后来你重修医学是为了你的母亲和妹妹。否则，你现在应当是声名远扬的心理医生。”
　　“先生说笑了，我可没您说的那般好。”许佑早已不信这些，他只想苟活在这乡野之中。“毕竟，我已是坐过牢的人了。”
　　“又并非是杀人放火之事，没啥大不了的。”男人无所谓的摆摆手，“况且，你不想拥有一双健全的腿吗？”
　　腿？
　　许佑低头看了看自己已经愈合的左腿。
　　“城里有一种全新的技术，叫假肢。不仅能帮你保持平衡，还能正常走路。”
　　他倒是从来没想过自己还有能重新站起来的一天。
　　“只要你答应我的要求，安假肢的所有费用我承包，工资也会照常给你。”
　　“这…”
　　先前，他一直在为妈妈和妹妹而活，现在她们离开了，或许，他该为自己活一次。
　　“好。”
　　当日，许佑便随着男人走了，去到了他曾经待着的城市，这里已经建起了高楼大厦。
　　车子带着他们进入别墅区，停在401门前。
　　管家出门迎接，“老爷。”
　　“小姐呢？”
　　“这个点，小姐还没下学。”
　　“等小姐回来让她来书房找我，另外把家庭医生叫到我书房。”
　　“是。”
　　男人扭头对许佑说：“你跟我来。”
　　两人上了三楼的书房。
　　家庭医生在十五分钟后到达书房。
　　“咚咚咚”
　　“进。”
　　打开门，两人对坐在喝茶。
　　“邢匀啊，过来坐。”
　　邢匀坐下，男人为他沏了一杯茶。
　　“我上次让你问季教授的事怎么样了？”
　　“师父说他后天下午有空，可以让您带人去。”
　　“嗯。”此刻男人脸上还是波澜不惊的样子，“我不在的这几日，小姐情况如何啊？”
　　“小姐几日未见您，很是想您。”邢匀小心撇了一眼男人。
　　男人用探究的眼神看着他。
　　“继续说啊。”
　　“小姐近几日，病情频发…”
　　“啪！”
　　茶杯摔落，邢匀的脸上划破一道口子。
　　“我要你，是干什么吃的！”
　　“先生，我只负责叶小姐的健康，以前都是钱医生进行干预。”邢匀越说声音便越小。
　　“那你更该明白，他的下场，今后，就会是你的下场。”
　　“是。”
　　许佑在一旁是大气也不敢喘，在这样的人手底下讨生活，实属不易。
　　“咚咚咚”
　　“老爷，小姐回来了，现在要她过来吗？”门外响起管家的声音。
　　男人一秒切换表情，俨然一副慈父做派，还不忘警告邢匀。
　　“做好你的事，否则你就是下一个钱骰。”
　　“让她进来吧。”
　　门应声打开，管家身后站着一个可爱的女孩子。
　　“爸爸，你回来啦！”看到房内有旁的人，女孩的神情开始变得不自然。
　　“来，淮予，让爸爸看看。”男人抓过叶淮予手，在自己面前转了一圈，“几日不见，你怎么又瘦了。”
　　“爸爸…”叶淮予笑得很勉强。
　　“好啦，爸爸给你找了一个新朋友。”
　　“新朋友？”
　　“许佑，或许会和你有共同话题。”
　　许佑先是局促，又盯着叶淮予的脸去看，如果妹妹还活着，也该是这个模样吧。
　　“好。”叶淮予浅笑，此刻便显得有几分真心。“那爸爸，可以让他辅导我功课吗？”
　　“当然可以。”男人一口答应她，转头告诉许佑 ，“你先去，晚点我们再聊。”
　　本能告诉他，不要拒绝，所以他点了点头。
　　进了小姑娘的房间，她没有说什么，而是把门反锁，把耳朵贴向门口。
　　许佑对她这一系列举动很不解。
　　叶淮予放心地把头伸了回来，然后对着许佑甜甜一笑：“哥哥，你先坐。”